韩孟“嗯”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加快,几分钟后断电的细微声响传来,天台旁的楼道只剩下几盏昏黄的小灯还亮着。
韩孟提起盆子,“晾好了。”
秦徐嘴角一撇,转身朝走廊里走。
他们的寝室在2楼,返回得通过一个折梯。
韩孟步子极轻地赶上来,握住秦徐手腕往里一扯,力道之大,险些将秦徐当场掀翻。
秦徐心里本来就有气,一看这架势正好,反正周围没人,天台上还没有灯,不如趁黑打上一架,教教这废材少爷做人,讨回那句“操得你合不拢腿”。
可是拳脚还未来得及出,韩孟已经将他抵在通向走廊的门上,擒着他的手腕,凑在他耳边,声音有种充满压迫感的诱惑。
“秦班,你喜欢祁排,你想操他,对吧?”
第8章
怒火燎原,秦徐憋了一天多的气像洪水一般涌向捏紧的右拳。
他咬着后槽牙,猛地一挣,摆脱韩孟的瞬间,铁一般的拳头狠狠挥了过去。
韩孟闪身一退,灵活地向右边避闪,然而秦徐出拳实在太快,一阵凌厉的风声后,空气中有了血的味道。
那一拳从韩孟眉角撞过,皮肤被撕开一道小口,伤处迅速肿了起来,火辣辣地痛。
韩孟一个踉跄,倒退几步稳了稳身子才不至于摔倒,他摸了摸眉角,骂了声“靠”,抬起头时眼中的危险一闪而过,嘴角竟然挂上一丝诡异的笑,微闭着眼道:“宝贝儿好身手。”
秦徐气得浑身发抖,裸露在外的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一起一伏,结实的胸肌被城市夜空紫红色的暗光一照,两枚深色的突起若隐若现,引人浮想联翩。
韩孟居然忍着痛吹了声口哨,舌尖色情地在唇角一舔,“难道我刚才说错了,你不喜欢祁排,你不想操他?”
“你放屁!”秦徐瞪着韩孟,吼得几近咬牙切齿。
“小点声儿,不怕引来巡逻队员啊?”韩孟将食指压在唇上,眼睛眯成一条勾人的线,声音带着暧昧的笑意,“我放屁?那你倒是说说,我哪句话放屁?是‘你想操祁排’是放屁,还是‘你不想操祁排’是放屁?”
“你!”秦徐再次握紧拳头,大步上前,眼看又要动武。韩孟吃过一次亏,眉角痛得半个脑袋都嗡嗡直叫,哪会再让他揍一拳,连忙飞身后退,速度之快,竟给人一种常年习武的感觉。
他站在天台边缘,背后是城市璀璨夺目的夜景。他立在哪里,就像浮在夜空中一样。
秦徐脑子清晰了一些,不敢逼近,担心真在那里打起来,姓韩的会从天台摔下去。
军营里打架不算什么大事,但闹出人命就麻烦了。
韩孟偏着头笑了笑,眉上血淋淋的伤口让他的笑容看着有些滑稽。
他玩味地看着秦徐,轻哼一声,抄着手道:“做人呐,最重要的是坦诚。你想操他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我又不跟你抢。”
秦徐听见自己的指骨发出“咯噔”的声响。
韩孟又说:“我想操的是你,宝贝儿,你看你这身板……啧,只消看上一眼,我家老二就硬得跟铁似的。”
秦徐在食堂外那种眼前一黑的感觉又回来了,他向前一步,正想将韩孟扯过来按在地上打,人家却摆了个“别动”的姿势,嗤笑道:“咱俩是一类人,秦徐,你跟我面前装什么纯情呢?”
“谁他妈跟你是一类人!”秦徐眼皮直跳,那种被戳破心思的不安感气势汹汹地在体内游走。
“嘘……说了别闹,怎么就不听呢?”韩孟勾着一边嘴角,从夜色中走了回来,不躲不避行至他面前,声音极低,却带着令人难以抗拒的蛊惑,“咱们都想操带把的,怎么不是一类人,嗯?”
那声“嗯”拖得绵长,秦徐身子一僵,顿觉胯下传来一阵难以形容的感觉,再次瞪向韩孟时,方见他眼神迷离地舔了舔左手中指。
韩孟说:“晚安,宝贝儿,今晚我就用这只握过你那儿的手……想着你屁股,撸一把好了。”
心脏的热量似乎全冲向了面门,秦徐站在原地半天也没动。
他低头看了看,刚才被抓了一把的东西已经翘起来了,此时正将宽松的裤裆支成一顶可观的帐篷。
“我操!”他咬牙骂了一声,带着一身暑气做贼似的奔回宿舍。
躺在床上粗暴地套弄时,他满脑子都是韩孟,发泄似的想扒掉韩孟的衣服,捅进韩孟的身体狠操猛干,插得韩孟痛哭失禁,全身痉挛,喊都喊不出来,高潮时从撕裂的后穴中退出来,塞进韩孟嘴里,射韩孟一嘴一脸!
他从来没有如此用力地蹂躏自己的兄弟,高潮时脑子似乎被钢针刺了一下,精液喷射而出,糊得满手都是。
他仰躺着喘气,脑子一片空白,浑身上下充满施虐的快感。
然而余韵过去后,他翻身坐起,全然陷入自我厌弃的负面情绪。
想着韩孟自慰这种事他无法接受,恶心与鄙夷几乎比不久前的怒火还烧得厉害。他烦躁地捶了捶大腿,忽又想起祁飞,心中五味杂陈,难受得浑身像有蚂蚁在啃。
韩孟说得既对又不对,他的确喜欢祁飞,但没有一次想过操祁飞。
祁飞在他心里,是前辈是偶像,他想占有祁飞,却矛盾地不想用“操”这种方式占有。
不管对祁飞还是对他来讲,“操”都近似于亵渎。
他去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欲望未退的自己,低声骂道:“我操你妈的。”
次日,“明星班”的训练继续进行,晨训时韩孟和前一天一样精神抖擞地跑在前方,没多久就赶上了二排,经过秦徐时扯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爽朗地打招呼:“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
秦徐失眠到凌晨4点,浅眠1个多小时后又被生物钟吵醒,起来没精打采地加练,此时脸上挂着2个夸张的黑眼袋。
他看了韩孟一眼,目光不由自主扫到韩孟包着纱布的眉角,喉结动了动,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加快速度向前冲去。
上午的训练开始之前,警卫连全都在讨论韩孟脸上的伤。秦徐听强老三说,韩孟昨晚起来上厕所时没睡醒,恍恍惚惚间撞了厕所外面的隔板,眉角给蹭破了,肿得也有些厉害。
许大山哈哈大笑,“这他妈都能撞?诶,他们经济公司不会找咱警备区赔钱吧?”
强老三摆手道:“不可能,要赔也是保险公司给赔啊。韩孟那脸那么金贵,肯定买了保险,啧,你说这要破相了,保险公司得赔多少?几千万?”
秦徐皱了皱眉,“不就蹭破个皮吗?有这么严重?”
“蹭破个皮也要看是谁的皮啊!”强老三说,“咱们这种皮,全身蹭破都不值10块钱,韩孟那皮能一样吗?人家就指着那身皮囊赚钱呢!”
秦徐不屑地斜眼,许大山撞了撞他,“都要去当助教的人了,咋还看不惯人韩孟呢?昨天不是陪他洗衣服洗到熄灯还没回来吗?”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秦徐就来气,没轻没重地推了许大山一把,“操!别跟我提他,烦!”
“烦?我见你心情挺好的啊。”许大山嘿嘿直笑,“昨天洗完衣服回来躺上就给我来个大地震,跟歼-20的发动机似的,这还叫烦?以前也没见你撸出这么大的动静啊。”
秦徐愕然地张开嘴,脖子都红了,半天才道:“你他妈听见了?”
“你撸得那么起劲儿,声音都出来了,听不见我是死人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强老三大笑,冲秦徐竖起大拇指,“草儿,牛!都赶上发动机了!”
秦徐上午有一班岗。他拿着95式自动步枪站在哨位上时,难得走了神。一会儿琢磨韩孟说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一会儿又梳理起自己对祁飞的感情,最后又想起韩孟眉角的伤。
“上厕所撞隔板”这种蹩脚的理由一定是韩孟自己传出来的,明显是为了隐瞒下天台斗殴的事。
秦徐不太自在地想,韩孟这么做难道是在保护他?
毕竟韩孟并不是真的军人,他这一拳过去,性质等同于现役军人殴打群众,这群众还不是一般的群众,是一脸千金的明星。
他秦家不是赔不起韩孟“破相”的钱,运作运作也不至于让他受到太大的处分,但这事的影响终归是不好的。
何况在韩孟和其他战友眼中,他不过是一个家里有点关系的小兵。这警备区最不缺的就是“有点关系”的兵,大家都有点关系,但这关系只能让他们留在这里,而不是去野战部队吃苦,绝不足以解决“殴打群众”之类的大事。
这么想着,秦徐居然觉得韩孟是为自己着想,还算是个男人。
但这想法仅仅维持了3秒。
想起韩孟那张淫荡的脸,想起自己老二被抓的那一下,秦徐胸闷地想——去你妈的男人!
脑中翻江倒海,政委的车开到跟前都忘了放行。司机摇下车窗喊了一声“同志”,他才恍然回神,敬礼道:“首长好!”
下哨后,支援调令就来了。韩孟说到做到,当真跟上面要了秦徐当助教。
不过秦徐不必像祁飞一样成天和“明星班”待在一起,每周还是得站两班岗,巡逻两次,剩下的时间再去“明星班”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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