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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世 (焦糖布丁)


  胤禩窘迫地血液直冲大脑,一面拧着腰躲一面咬牙道:“四哥!万岁!雍正爷!您老人家不能不看看这是什么朝代什么地界儿!?”
  胤禛这辈子作风比较务实,已经抽出了对方的皮袋扔在一边,拉下拉链伸手就往里捏——
  胤禩忽然哽咽了一下,腿开始乱动。
  胤禛很黑心地拿起皮袋在他大腿上抽了抽:“老实点儿,你那套说辞对我没用。爷办事儿还需要看黄历的时候早过了。”
  胤禩咬着牙:“……你别在这……回去再说……”
  (补完)
  作者有话要说:
  做不做,这是个命题


第38章 别哭别想
  胤禛喘着气:“回哪儿去?回去你更多借口,别以为我猜不到。”
  胤禩也有点怒:“那也不能幕天席地!你四书五经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胤禛咧着嘴,已经开始轻轻重重揉捏起来:“过了几百年,早忘了。”
  胤禩很少示弱,这时语气放低了些:“我还没想好。”
  胤禛听见这话,动作顿了顿,身体立起来了一点:“这有什么可想的?”
  胤禩:“被整死的又不是你。”
  胤禛:“……”
  胤禩不是故意气对方,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确退让了,也尝试说服过自己。
  做过兄弟做过仇人,心里不可避免对他一再退让,从见面不相识到现在能一起策马狂奔——不管是不是恩怨情仇,他们始终还是兄弟。
  但真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觉得难过自己这一关。
  胤禛当过皇帝,他做过王爷,儿子女儿都和女人生过。现在两人滚在一起是怎么回事?
  胤禛压着他腰,上半身倒是抬起来,盯着对方的脸:“你是针对爷?还是放不下脸?”
  胤禩:……这厮居然听懂了。
  他认真想了想,才放缓了声音:“……不这样行么?”
  “不哪样?”
  “……”你顶着爷的东西能不能拿开。
  胤禛居然又读懂了,他非但没有挪开,反倒意有所指:“你是不是又想逃避?”
  胤禩不吭声。
  “一言不和就走,这就是你想了几百年学会的事情?”
  “别教训我。”
  “好,不说你。我问你,你去过清东陵没有?”
  “……”胤禩的表情微微变化,气氛一下子冷凝下来,刚刚带着一点暧昧的争执一下子陷入了僵持的局面。
  胤禛看着他:“我赌你没去过。”
  胤禩测开一点视线,从胤禛的肩膀上看向昏暗下来的夜空:“去看了又如何?没看又如何?还能治我的罪?”
  胤禛的语气难以形容:“你真该去看看,皇考那样脚踏乾坤乾纲独断的一个人,身后居然落得那样的结局。你去看了,你的恨就少一半。”
  胤禩的眼睛红了:“我没恨。”
  胤禛忽然笑了一下,有点凄凉有点自嘲:“骗鬼呢,你恨皇考,恨我。你敢说你没有?”
  胤禩咬着牙不肯出声。
  胤禛埋下头,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皇考已经驾崩了,子不言父过。我是赢家,你恨我吧,爷受的住。”
  胤禩望着天,胤禛的呼吸就在他脖子边上,耳朵旁边,他听着像是从上辈子传来的。
  “老八,这辈子咱好好过,成么?”
  “……”
  “……我从来没这样死缠烂打过一个人。”胤禛语气有点颓丧,从来没有过。他没有起来,但是也没有了动作。
  胤禩怔了很久,他睁着眼眶看着已经露出星星的漆黑天幕,久到眼眶涩得厉害。有时候他觉得自己也挺矫情的,说得好听是优柔寡断当断不断,说得难听就是不知好歹了。对了,胤禛上辈子就老喜欢在圣旨和口谕上痛斥哭诉他的“不知好歹”。
  “老八?你说句话。”
  “……说什么?”
  “你觉得爷想听什么?”
  “我想知道一件事儿,看你愿不愿意说。”胤禩的语气忽然有点闷,有点沉。这件事做他心底压了多少年,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原本不想提的,但是胤禛刚刚提起清东陵的事情,他心里边难受,就忍不住想这些破事儿。
  “你是不是想问老九葬在哪儿?”
  “……”
  “真想知道?”
  “你就说不说吧。”
  “老八,老九和你不一样。爷承认爷不待见他,但他总归是——是皇考子嗣,老十偷着把他换了出去,朕都知道,没拦着他们棠棣深情。老十走的时候,也把他一并带走了,就葬在京畿。”
  胤禩觉得心里头像是堵着巨石,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他很想问问:那我呢?
  但又有点问不出口,怕知道那个结果。
  老四狠啊,他知走之前,亲口听说他把毓秀挫骨扬灰了。
  胤禛好像也破罐子破摔了,他道:“今儿一并问了吧,你想不想知道你最后睡着哪儿了?”
  胤禩嘴唇哆嗦了一下,没吭声。
  胤禛却是笑了一下,有点低沉:“你从了我,四哥回头到你去看你自己睡的地界儿。”
  胤禩露出一个“这么多年爷都过来了不知道也不稀罕的表情”。
  胤禛一骨碌翻身坐起来,松开捆住胤禩手腕的毛衣,然后拉着胤禩也让他坐起来:“这辈子我看泰陵是没人敢动了,不然可以给你说说爷把你葬哪儿哪间石室里头。”
  胤禩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胤禛在说什么。他愣愣地坐在地上,凉意透过草甸染上;来也没理会。
  胤禛看见他这样,那手绕着他的胳臂摇了摇:“喂,说句话。”
  胤禩曲着膝盖,慢慢把头搁在膝盖上,用手抱着缩成一团。
  这个场景很熟悉。
  胤禛就想起来,好像在很多很多年以前,约莫在康熙三十五之后。他那时候连个贝勒都还不是,更别说老八了。在一同出征噶尔丹之后,皇考流露出等回到京城之后论功行赏,可以把皇子阿哥们的位份定一下的意思。
  良妃那时不过是个居住在惠妃宫里的贵人,如果老八能得一个贝子贝勒的爵位,良妃的位份也总算能跟着提一提。那一次老八舍了命,入了皇考的眼。草原会盟的最后一天,他也是这样在燃尽的火堆之前缩成一团。
  那个时候,他还可以陪着老八一起。
  后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相悖而行。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你搞掉我一个道台,我干掉你一个通政使。恨不得剁了你的爪牙拔了你的牙齿。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都是为了那把椅子,那方玉玺。
  胤禛忽然有点明白这辈子老八的选择。
  因为想要的太多,所以什么都不要。
  他伸手揽着胤禩的肩膀,和记忆中三年前那一个晚上一样,说着模糊了记忆、自己也不能完全确定的话:“小八,有点儿志气,哭什么。”
  胤禩忽然抬起头一骨碌站了起来,吓了胤禛一跳。
  胤禩头顶着月光,看不清眼圈红没红,只是居高临下睨着他:“四哥,和我说志气,老了点儿吧?”
  胤禛被噎得气结,他是比老八感性,当年登基之后不是也心心念念想着兄友弟恭么?他也跟着站起来,和胤禩四目相对:“没心没肺的。爷难得对你心软一下,每次都是你气得爷恨不得对你再狠点儿!”
  胤禩望天望地,就是不看胤禛:“回吧,马也跑够了。再不还回去,该以为你是偷马贼了。”
  胤禛嘴里不饶人:“你借的,要偷也是咱两一块偷。”
  胤禩不理他,往前几步往溜溜达达正在吃草的马那边走过去。
  两人回到那钟麟的帐篷,那钟麟带着金边眼镜正在浏览讯息,看见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来,目光在二人身上的衣服上转了一圈,然后就带了点了然。
  出于修养,他还是问了一句:“晚上你住楼上客房?”
  胤禛摆摆手:“不必,爷可以和兄弟抵足而眠,漏夜谈心。”
  胤禩觉得胤禛越来越不要脸面了,连带着还让他跟着一起丢脸。
  当着别人这样说是个什么意思难道他自己不知道?且不说当年两人做阿哥的时候私底下接触都要让人看得云里雾里才好,现在这个年岁,男人在路上勾肩搭背都要被指指点点说得有一腿的——现在他明明都说了还没想好,这厮就这样一意孤行,和当年有什么两样?要不要再写个春联“一家如意春”什么的挂在门口啊?
  吴岩也在帮着自己老板整理资料,听见胤禛地话脸上立即露出一个了解的神情,偷偷对胤禩露出一个贱到极点的笑来。
  胤禩:……算了,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天黑以后,这里没什么娱乐活动。那钟麟回屋之后,胤禩照例检查了屋子的保全设施。
  刚刚踏进屋子,忽然就被人一把拽着手拉进去,然后一用力,就被绊倒在床上。身后门“嘭”地一声摔上了。
  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朕可是记得,刚刚有人亲口说的,回来再继续——”
  胤禩手腕被拧在后面,暂时动不了,他被压得有点喘,声音有点发颤:“别把门关上。”
  胤禛把人翻过来,单手开始解他的皮带:“不关门,难道你还想着朕知难而退?或者你不介意让人看?——别瞪我,当年爷已经习惯了,就怕你面皮薄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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