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怂货转来转去,忽然被人从背后拍了拍肩膀,他一个激灵掰住那只胳膊差点就来了一个过肩摔。
“停停停!溪子是我!”那人哇哇大叫。
江溪收了手,回头一看,果然是郑松,也就是他那个提出要聚一聚的老室友。
然后江溪发现自己遇到了一个十分尴尬的状况:他本来想翘掉这个同学会,结果走在路上被办同学会的同学碰到了。
没法子拒绝的江溪硬是被拉着去了就跟酒吧隔了一条街的KTV。
“果然是你……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呢……”郑松揉着胳膊,嘟囔了一句
江溪没听清他中间说的名字,“啊?”了一声,同时也摸了摸自己的口罩,没掉,心里疑惑更深了,“大松,天这么黑你怎么认出我的?”
“这个……也不是我,鬼知道他是怎么认出来的……”郑松低声咕哝了两句,忽然道,“哎溪子要是我没碰到你,你是不是不想来了?老实说实在有点太不够义气了啊……”
“……”江溪心虚的撇过头,随便扯些别的糊弄过了这个话题。
等到了包厢里头,他先是扫了一遍,松口气:还好,没看到那个人。
老同学来的还算挺多的,大半都是冲着季航书来的。
江溪去的时候有人已经唱起来了,唱歌的是他们班的一个女生,毕业后做了全职太太,现在据说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听了一圈,他发现班里有好多人最后都没有选择在演员这条路上走下去,有自己开公司经商的,也有考公务员去的……这样一想,竟然只有他和季航书两个人还在娱乐圈里头飘着,好吧,季航书是在天上挂着的,而他是沉底的。
江溪:妈的心塞。
还在心塞着,就被大松塞了个话筒在手里,推他上去唱歌,他一懵,还想推拒,大松已经带头鼓起掌来了。
江溪:这个坑货。
无奈之下只好唱起来了,还好挑的歌是他会唱的一首,《重遇》,歌词的大概就是说一对早恋的情侣因为误会分开之后,物是人非在校园重遇释然的故事。
刚唱到“当时的悸动如今太过沉重……”低着头的江溪就看见门外头进来了一个人,一路从那条笔直的长腿、手里的口罩墨镜往上瞅,看到了那张成熟好多、同时也比从前更加俊美的脸,对上那双深邃眼睛的那一刻,江溪嘴里吐出的“悸动”两个字差点破音了。
心跳像是不受控制的钟摆,滴答滴答,越转越快,仿佛随时要从喉咙口蹦出来。
那个被埋在回忆里的人、被映在电影院灰白荧幕上的人优雅的走了出来,以一个完美震慑的姿态。
8.
江溪看看那边围着的一个大圈,叽叽喳喳一堆人挤在那儿,越发显得他一个人待在沙发上一角有点空荡荡的,蔫了吧唧的十分萧瑟。
一个劲的灌酒的江溪:世态炎凉啊,众人都看脸,像自己这种相比而言心更俊一点的人没有活路了。
还接着在内心吟了句诗,自觉很是应景——天下熙熙,皆为脸来;天下攘攘,皆为脸往。
也不知是什么缘故,他喝着喝着就一不小心喝多了,撑着一丝清醒去上个厕所,顺带扑点冷水醒醒酒,结果好不容易从人堆那儿挤出去,被包厢外头风一吹,更加晕乎了。
他还觉着自己特别牛逼的走了直线,实际上落在后面慢悠悠追过来的人眼里跟蛇爬似的,随时做好要去扶的准备。
还好江溪比较争气,自个拐到了厕所,拉拉链就是一掏……舒服的放水的时候,有个人站到了他旁边的小便池那儿,却半晌都没等到他旁边那位仁兄掏出来。
“尿个尿都不敢,兄、兄弟……你这是有多小啊?哈哈……”江溪收拾好了自己,转了转昏沉沉的脑袋,特别热心的就作势摸了上去,“我来帮你、帮你吧……”
那人:“……”飞快锁住了他的手,脸不自在的红了一红然后想到了什么又变青了。
脱口而出一句,“师兄你喝醉了对别人也这样吗?”想想醋味实在太浓,又住了嘴,只手里抓得更紧了。
听到低沉的“师兄”两个字,江溪就觉得这两个字好讨厌,实在是生理性厌恶,甩甩手,箍在手上的还是那样箍在手上,半点没能甩掉,于是放弃,拖着一个人去坚持洗了个手。
等出了厕所,江溪完全云里雾里,不知该往哪里走了,头还晕的快倒,事实上他也真倒了,倒了个十五度角就被旁边的人抱在了怀里头,反射性的挣扎了两下还没能挣脱。
有来男厕所解决问题的人,看到门口两个男人纠缠,其中一个男人明显喝醉了,另一个男人个子高高戴着鸭舌帽口罩墨镜紧紧搂住的样子,这阵仗,立刻不想惹麻烦的转身走了。
季航书看看在他怀里头靠的舒舒服服不再挣扎的人,无奈给郑松发了个消息说人他带走了,然后扶着人去停车场找车。
有点不舍的把人放到了副驾驶座位上,系好安全带,自己也了进来,他想了想,道,“师兄,我送你去酒店。”
醉酒之后很乖的江溪咕哝了两句。
如果师兄一直都是醉着的就好了……他想,眼中因为想到了什么而有些黯然。
江溪完全是无知无觉的就被人拐到了酒店床上,直到某人任劳任怨帮他擦脸的时候还是晕乎的。
只听得耳边“师兄……”“师兄……”的,讨厌至极,遂狠狠皱着眉吐了那个噪音发源地一身。
终于清静了……江溪砸吧砸吧嘴。
季航书:……
洗完澡出来的季航书就看见的是一个霸占了大半床铺的师兄,他走上前去帮他掖了掖被子。
快有三年没有看到睡梦中的师兄,也有三年没有帮他盖被子了……季航书内心有些感慨。
掖着掖着就看着那张几乎都没怎么变的脸发起了呆,脸不知不觉越压越低、越压越低……眼睛里头压抑的情感仿佛要喷涌而出,然后又因为什么的阻挡慢慢退潮而下,平静下来之前,被他的阴影覆盖住的人忽然动了动,打了个嗝。
正巧被嗝了一脸的季航书:……
他抹了一把脸,看看江溪好似迷迷糊糊的醒了点,正了正脸问他,内心犯怂,出口就是一口中二命令腔,“江师兄,刚刚漱口不太干净,如果清醒了的话去刷个牙。”
“江师兄?”
……
江溪听着那个声音又开始嗡嗡嗡,烦的简直想再吐他一脸,但是酝酿了半天,死活酝酿不出呕意了,内心十分萧瑟。
江溪:风萧萧兮易水寒,想吐不能吐兮好心塞。
他脑子昏的像被人用棍子搅了一搅,想了半天自己在干什么,结果记忆弄混不记得自己被拐去了同学会,还停留在他在GAY吧前头徘徊想找个炮友的时间点。
江溪感受了一下,这也不像是干了个爽的状态啊。
他半睁眼睛,努力瞅了眼他跟前杵着的男人,嗯五官端正……就是不知怎么组合起来那么让人心烦……还有别的硬件呢,他想着,抓住这人一扯,顺利扯歪到床上之后,从头摸到了脚先验了个货,重点照顾了大腿中间的那个硬件。
江溪:我靠!腿这么长,逆天啊……操,那边居然也大!人性呢!
他感受着那个东西飞快的在他手里变得更大、更大、更大的过程,整个男性自尊都是崩溃的!
崩溃着一个没留意被他扯倒的炮友就跟条活蹦乱跳的鱼一样跳出去了。
要干正事了吗?他听着那人BLABLABLA语速变快的讲了一大堆,翻了个身,屁股朝上趴倒。
结果等了半天那人一点没动静,还在那边BLABLABLA,貌似声音还很凶。
于是内心很是不爽,他都自觉躺床上了,怎么还不不上来干个爽,难道要他一个二十六年的究极魔法师来先动手吗?
江溪转过头,用他睁不开的小眯眯醉眼恶狠狠的看了那位仁兄一眼,最后还是爬起来主动了。
不过他后来也从“强迫”炮友的过程里琢磨出来了,这人走的是标准的欲拒还迎的路子,一推就倒,一摸就起,特别特别好“强迫”。
江溪: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嗯,还是这位仁兄在与他玩什么PLAY?
他把两个人都扒干净了之后,做在那人大腿上拔了一会儿萝卜,不知道要干什么了,还好他的炮友君终于给力了一次,红着眼睛翻身把他给压底下了,闷声不吭的不知从哪里摸出来ky,挖了一坨往他屁股那边涂,一开始业务十分不熟练,边涂手还抖,全涂到他的屁股蛋上了,菊穴那边光洁如新。
江溪:老哥稳。
大概是他咕哝这句话的祝福起效了,老哥涂得越来越稳,业务越来越熟练,就是嘴不太乖,老是分心的涂一会儿,就照着他的嘴来两下舌吻,他不想吃另一个人舌头,虽然被亲的很爽。
江溪躺在那儿都快睡着了,终于等到了下一步正餐,结果差点没被疼死。
他觉得他已经用完了他整整一年份的痛觉神经,眯着眼睛往底下一瞅,我操,才进了个头!
江溪:这下真的会死人的!!!
他还想爬开两步挣扎两下,被那人拖回去,这一次狠狠被贯穿到了底,江溪觉得自己刚刚离家出走的呕意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