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整个人都很暴躁。
椅子上像是装了一排尖钉子,直往他屁股上扎,扎的他坐立难安。
对面的人还在巴拉巴拉说着那些年他有多么多么过分、多么多么无情……等等什么鬼,江溪自己还没吐槽他多年来的碾压呢,他倒是恶人先告状了,找抽呢吧!
不过他还没积蓄起抽他的力气,这人又说到了他是怎么喜欢自己,顿时把他的气都“biu”的一箭戳空了,特别特别的有心机!
弄到最后,江溪整个人连同头顶竖着的苗苗都像被红染料迎面刷过了一番。
他瞅瞅对面大影帝的大帅比脸,深刻觉得自己跟这位前宿敌像是以前没认识过一样,原本只会摆臭屁脸的季中二自从告白以来漏出了不少破绽,如同一个被砍了一截的堤坝,被封起来的情感顿时奔涌了出来。
江溪:所以说老婆是真不能宠着,一宠着他就要上天了。
正常来说,一般告白求婚成功之后,不是立刻迫不及待的进入不可描述阶段吗,这个时候按某人的逆天能力推算,已经干了不止一爽了……哪有人求婚成功之后原形毕露把对象摁凳子上当树洞倒的!
江溪看看季某人一时还没有要停的趋势,深呼吸了一下,忍无可忍的支起了身把人给在半空壁咚,以吻封缄。
瞅着某人瞪大的眼睛,自觉自己这一刻帅到炸裂,下一秒可以和上天和烟花肩并肩了。
江溪眨眨眼,用眼神示意:你就说攻不攻?有没有腿软哈哈哈哈。
季航书:……
江溪:……踏马公主抱还不忘亲着的我就服你一个!
被放到床上的那一刻,江溪不得不承认他内心一角是有点点失落的……就只知道床床床,都不能换个场地吗,他快滚腻了啊。
譬如说浴室、窗台、餐桌……实在不行,就地滚个地板也很赤鸡!
江溪暗戳戳的给季中二抛了个眼神,可惜电波似乎并没能传到,季某人还在磨磨蹭蹭的剥他们俩的衣服。
虽然后来证明季航书哪里是没接到电波,分明还把电波绕了个几百个金字塔心电图出来。
江咸鱼啥也不用做,只要躺着,张开鱼腿,润滑啊扩张啊,那都是季航书的事儿。而且对方也不会弄痛他,有次裂了他自个儿扩张扩到烦了硬吞,后来流的几滴血把某人吓萎了之后,季航书就再不给他扩张的任务了。
他躺在那儿想着那个经典画面,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被两腿间努力扩张、辛苦的满头大汗的季航书瞅见了,无语之下扶着那根火热抵过去,故意顶了顶那个被他照顾的流着润滑液的小口,“师兄,我进来了,你别夹得太紧。”
本来还在乐呵的江溪:……
都说了不用告诉他!擦,这人永远知道怎么惹毛他!
虽然整条鱼都要被气的瘪了,江溪还是放松括约肌,让某人的外物慢慢塞进去,像往个肉做的香槟瓶口塞巨大的木塞似的,江姓瓶口要怎么让大塞子进去,也是个技术活,既不能太放松了,也不能太紧,只能适当的紧紧松松,力求把这个磨人的塞子给吸进去,直到塞子抵到他最深的地方。
才刚连在一起,两个人就都满头大汗了,季航书是憋的,江溪是痛和爽并存的。
江溪撑得像连吃了十人份的火锅一样。
感觉如同塞到他胃的那个大塞子还开始动了起来,刚开始还在找角度,慢慢就快了,塞子旁边挂着的两个大囊袋拍在他臀部,啪啪作响,耻的他闭起了眼睛,然而一片黑暗却更能让他放飞想象,连那人浓密的细毛磨在他穴口的感觉都一清二楚,带来的瘙痒更翻了一倍不止。
缠在季航书腰上的腿都有点软,因为撞的太过用力频繁,总在半空中一晃一晃,老是往下掉,他收紧了两回,到后来实在是没心力管了。
那根长又粗的逆天塞子磨得他的瓶口以及里头的瓶道火辣辣的,本来就高温,现在像是要烧起来了。
江溪被反复顶着里头那点,蜷着脚趾攥紧床单射了两回,某人的那根还在磨蹭,一点没要灌水给他的感觉,不过江溪自有法子,季航书一只手掐在他腰上固定,一只手时而捏住他的臀肉,时而抚摸他的前面,他拉住那只掐在他腰上的手,把他拉下来,黏黏糊糊亲两口,嘴里含糊沙哑的说,“乖,快点射给我。”
“遵命。”捏在他臀肉上的手就顺势压住了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下身加快顶撞的频率和深度,好几次差点把他魂都撞出来,又被硬生生拉回到身体里。
“师兄……”
江溪一听这熟悉的起调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常说男人床上的话是一概不能信,季大影帝却总有天赋能把这三个字说的让人能感觉到他厚重如山的爱意,而不由自主的选择信服。
他把手与自己的十指紧扣,江溪余光被亮光闪了一闪,顺着看过去,却是两个人的对戒碰到了一起,散发着炫目的银光。
这个光亮与他脑海中的渐渐融到了一起,他感觉那人把塞子重重的塞到了尽头,一跳一跳把他储着的液体都灌了进来,同时也把他推到了更高的顶点,心里忍不住舒服的叹了一声。
在这一刻,万籁俱静。
他仿佛听到了他头顶上打成蝴蝶结样子的苗苗开花的声音。
“哔啵……”
—【江溪篇】完—
【季航书篇】
1.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那时的师兄睁着茫茫然的眼睛喃喃问他。
季航书看着师兄多年之下还仿若初见的脸,心内感慨。
不知不觉之下,七年便过去了,季航书在七年以前打死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喜欢上一个人七年。
还他妈是苦逼兮兮的暗恋。
季航书从小就聪明至极,人生仿佛一开始就开了挂,顺风顺水的长大,父母很早便不管事的移居加拿大,陪着他的只有大哥。
季大哥平时忙于公司的事,一个人恨不得掰成两个用,不可能在他幼弟身上下太多功夫,大多时候是放养的,这也便导致了季航书性格存在缺陷——习惯一个人待着,或者说是“孤僻”、“内向”。
因为学什么都很快,且缺人引导,季航书一直会深陷不知自己对什么感兴趣的漩涡之中。
直到他通过学校的话剧表演接触到了演戏。
扮演成另一个人,体会另一个人的悲欢离合,体验另一个人的一生,让季航书如此的着迷!每一次的入戏、出戏都彷如一生的开始与一生的结束,因为非凡的天赋,出戏后的季航书孤僻冷漠,但是一旦入戏之后,便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随着不同的人生经历而有不同的性格表现。
季航书知道那不是他,每一个角色的人生也不是他的人生。
这也是他一直能够轻松的出戏的缘故。
对于演戏的热爱让从来听话的季航书选择了表演系,不顾他大哥的阻止,季大哥不希望他参与进娱乐圈这个大染缸之中,两个人前所未有的吵了一架,季大哥还是拗不过固执的季航书,甩手作罢,一怒之下与他约法三章,要选择这一行便孤身一人去,剥去季家二少的身份,同时他也不会帮他一分一毫。
年少轻狂的季航书自然是昂首应下了。
他跳级两年上了大学,学了他坚持要学的表演。
此时的季航书只有十六岁,失去了一贯站在他身后的大哥,他并不如同想象中那般轻松,反而如同一只被抛入滚水中的年轻羔羊,走入了更加孤僻的极端。
就在这人生的分叉口,他遇到了他的师兄,江溪。
这人与他一般,对于演戏都有着非同一般的热爱,不过与他不同的是,江溪并没有与生俱来的天赋,有的便只是一腔热血。
那一股努力的劲头,总让季航书莫名心痒痒,像是看到了一只顶着比自己身体大好几倍粮食的蚂蚁,忍不住时不时的戳弄戳弄,或是用手指做障碍物挡一挡他的路,看平常仗着大他几岁总做出副年长者模样的江溪憋着怒意、内心跳脚的脸,他的内心便会从内而外透出一股爽利来,像是三伏天坐在葡萄架下吹着穿堂风吃一口冷饮的感觉。
慢慢的,在不知不觉之中,季航书对于这人的兴趣已经远远超过了演戏,并且越过了一根他从未注意到过的界线。
直到有一天,他无意间撞到在宿舍浴室洗完澡的江溪,当时他是背对着自己,所以迎面便看到了江溪光裸的背,优美的腰线,以及白皙弧度诱人的臀部……莫名便代入了他这两天偷偷摸摸看过的一部片子里。
当天晚上就做了个绮梦。
当即如同打开了一个什么不知名的开关,那人一个普普通通的动作和声音,便会让他难受好久,那四年的夜晚他躺在那人的上铺,靠着想象他在下铺的形貌而抚慰自己无法抒发的炽火。
自此之后,再也无法用从前的目光直视江溪。
季航书用了一番时间来思考这件事情,想通了却发现这只小蚂蚁已经把自己武装成了一只钢铁蚁,他不管用什么方法去试探,任何无害的法术,只要来源是他,都会被这一只钢铁蚁钢铁的外壳给无差别的反弹回去。
最后季航书不得不承认,他现如今在江溪眼中就是一拍板定论的敌人,不管做什么都是以找茬为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