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握住的手腕细瘦到一用力就可以折断的地步,冰凉的手指微微蜷缩着,看起来颇有几分无助。渡从之敛下自己的情绪,启动束环铐住了素焰的双手,强迫人敞开身体接受自己的把玩。
他不会再对面前这个人产生分毫的怜惜——他只想看着素焰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因为逃不开他给的欲望而哀泣求饶。
第四章
虽然素焰一直被关在虚拟系统中,但渡从之并不会时时停留在此。从虚拟数据出来之后,解决完应有的事务,渡从之又和铎缪通了一次线上的音讯。
渡从之的订单是铎缪接下的第二单,但铎氏收到的订单总数却已经达到了上千单。渡从之的订单比其他人要贵出不少,说是所有订单中出价最高的也不为过。因为他提出了一些特殊的要求,铎缪为他制作的数据也与其他订单有着明显的不同——渡从之看中的不止是铎缪的调教技能,还想借此为素焰打造一场无法识破的幻境。
帝国的公用虚拟系统允许所有具有公民资格的个体入内,但每次进入需要征得本人的同意,这个过程很有可能会唤醒素焰本身的意识,让他察觉到不妥。而铎氏提供的虚拟数据则削弱了这个顾虑,定制的虚拟数据并不在公用系统中使用,而是会配合专门的实验舱。如此一来,就可以在不触及承受者意识的状态下,直接转入到虚拟数据之中。
不过渡从之没有想到的是,这些数据的效果如此真实,以至于素焰常常会因为承受不住强烈的刺激而中途晕厥。
素焰的身体素质像是比以前更差了。渡从之忍不住皱了皱眉,作为精心看顾了多年的恋人,虽然并不想承认,但他仍是在第一时间察觉出了素焰的改变。不过现在,他想的并不是如何去对素焰的身体进行疗养,而是如何让人保持清醒,以免坏了自己的兴致。
如果是在现实中,自然会有许多保持意识清醒的药剂,但因为整个数据都是铎缪一手构造的,谨防万一,渡从之还是去询问了一遍。知悉了保持人清醒的方法之后,渡从之又着手处理了一些事务。算准虚拟数据中的时间已经到了夜晚,才重新进入了虚拟世界。
没有渡从之的允许,素焰只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渡从之归来时,素焰已经醒了,他刚刚洗过澡,正坐在床上自己擦头发。
素焰的眼睛和发色都是纯粹的黑色,皮肤却是极致的白。每次黑发被打湿后沾在颊侧,两种反差的色彩都会对比出一种极致的情色。渡从之从前很喜欢把人抱在怀里,听他被自己每一次抽送时刺激出的小声呜咽,看人沉溺于情欲中时表情中展露的脆弱和美丽。
那时候渡从之很喜欢亲他,亲他浅色的唇瓣和柔软的脸颊。素焰的身材偏瘦,渡从之一只手就可以握住他的脚腕。但他的脸颊和臀部却是出人意料的软,手感非常好。做.爱的时候,眼泪顺着颊侧滑落,柔软的脸颊微微发凉,让人总是怜爱地想要多亲他几下。
监视器将人的一举一动清晰地传了过来,渡从之沉默地开了一会,才按开了与素焰的通讯,用没什么情绪的声音道:“到我屋里来。”
渡从之说完就挂断了。素焰听到这个声音,擦头发的动作停顿了下来。他维持着这个动作安静了一会,才慢慢把毛巾拿了下来,从床边站起来。
素焰低着头朝渡从之的卧房走来,从监视器里看不到他的表情。被渡从之抓回来之后,他的表情日益减少,最鲜活的一次,反倒是两人再次见面,他抬起脸对人说那一句“好久不见”时的微笑。
不过渡从之并没有过多地在意这些,只要素焰在床上因为他的举动而哭出声来,就已经足够了。
走到渡从之的卧室门前,素焰很明显地停顿了一下,才露出愈发纤细的手腕,握住把手,轻轻地把门推开,走了进来。
在渡从之的示意下,他先用干发器的瞬时模式弄干了自己的头发,然后坐在了床首的部位,撩开自己过长的睡袍,冲着人分开了双腿。
除了睡袍之外,素焰身上没有穿任何其他的衣物,这也是渡从之的指令。他刚刚洗过澡,身体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清新气息,像是食物开封时美味又诱人的香气。
渡从之冷眼看着他。这么一个飘忽到几乎让人抓握不住的单薄少年,只需要一个指令,就可以被撕碎外表那层牢不可破的淡漠外壳,让他哭着在自己身下求饶。
渡从之对素焰的怜爱,已经完全转变成了无法磨灭的恨意。
第四章 下
(注意:含纹身描写)
即使素焰无法猜测到渡从之此时的所想,对方的厌恶与冰冷也表现得足够明显。他从被送到渡从之身边时就明白自己一定会有这样的下场,只是真正到了这种时刻,才发现无论做了多少心理建设,现实是会比想象伤人得多。
他坐在床头,睡袍被脱下扔在一边,露出了白.皙而纤瘦的身体。渡从之的目标并不是素焰自己分开的双腿,而是对方裸露出来的锁骨。
他拿出了一整套工具,在其中一块空白的光板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拿起一个顶端为尖针模样的长条状工具,按住了素焰的肩膀。
素焰不知道渡从之想做什么,但顶端尖针的靠近让他本能地感到了恐惧。疼痛对于素焰来说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方式,即使他经受过无比严苛的忍耐训练,那也只是提高了他的承受限度,并没有让他适应痛感,更不要说削减压力。
只是此时的渡从之,却并未因素焰的情绪而生出任何的犹豫和怜惜。他拿着工具的手端得很稳,动作干脆地直接按在了素焰纤细的锁骨右侧。
“……!!”
疼痛铺天而来,素焰在一瞬间猛地绷紧了身子,尖针落下的速度非常快,为了保证效果,割线机极为迅速地用针尖连续地刺入敏感的皮肤之中,素焰感知到的甚至不是针扎的触感,而是如同皮肤被直接割开一般的痛楚!
他甚至无法听见自己的声音,只知道自己的喉咙也像是被撕裂了。过于凄厉的惨叫声让声带不堪重负,他的喉间沉闷地痛着,可这痛楚却不及锁骨处的万分之一。灼烧的痛楚从胸口传来,像是有一把炽热的小锤子,在他的锁骨上一下一下地连续敲打着,震得整个身体都在发痛。
纹完一个字之后,按住素焰身体的手就放开了。素焰本能地向远离渡从之的方向逃开去,藏住伤口跪伏在床边的角落。被冷汗打湿的后背痛苦地颤抖着,素焰像是要把自己埋进柔软的床铺中一般将额头死死抵住床单。断续的沙哑呻吟从他的喉咙中模糊不清地传出来。他甚至不顾自己的伤口极力想要蜷缩起来,像是要缩成无法被主人看到的一团。
只是这种自欺欺人的方法没有办法给他带来任何的保护,渡从之并没有留给他太多缓冲的时间。他在素焰看不到的地方重新拿起了手里的工具,光板上的字才纹完一个,还有两个要烙在素焰的身体上。
渡从之并没有把人重新按在床上,而是伸手把人捞进了怀里。他抱人抱得很熟练,曾经也是不喜人亲近的性子,只是这些轻微的洁癖都因为素焰而破例。现下他再将人抱进怀里,仍然是娴熟到无比契合。
束环在他的操控下紧紧咬住了素焰虚弱挣扎的双手,素焰被迫以双手向后环住主人脖颈的姿势在人怀里挺起了前胸,渡从之用空闲的左手不甚温柔地揉了一把素焰右胸处柔软的乳肉,然后将左手下移,按在对方平坦的小腹上,右手拿着那已经重新换了一个崭新针尖的工具,沿着上一个字的位置继续纹出了第二个字。
“啊、啊啊啊——!!!”
渡从之是有先见之明的,纹身割线机迅速将第二个字烙在素焰胸口,甚至有一小部分直接刺在了他敏感又娇嫩的乳晕上。素焰发出了一声难以形同的惨叫,如同被猎枪射中的幼兽发出的最后一声哀鸣。他的身体在渡从之的怀里猛烈挣扎着,双手甚至勒得渡从之都生出一些痛感。
这种疼痛和羞辱对于素焰来说太超过了。
他已经无法发出完整的字音,呻吟声破碎到让人不忍细听。眼泪大滴大滴的从眼眶中涌出来,落在渡从之还未挪开的右手虎口处。他的双腿直挺挺地绷紧,腿根处无法抑制地大幅痉挛着,整个人像是随时会晕过去。但是渡从之已经在铎缪的提点下提前修改了设置,所以现在,素焰连晕厥躲避的机会都没有了。
渡从之低头看着对方,胸口的人鼻尖已经变得通红,素焰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在他怀里哭得很凶。他原本就是打算直接把人弄哭的,但看着人哭得这么厉害,胸口却突然生出了让他颇为不舒服的感觉。
还没有结束。渡从之按捺下心底翻涌的情绪,继续用左手施力镇压着怀中人的挣扎。纹身机自带的消痛和无伤效果完全可以让被纹身者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楚,但渡从之却故意关闭了无痛模式,还用了特殊的涂抹液,让原本在完成之后就能停止痛楚的纹身保持着一被碰触就能生出痛觉的状态。
素焰此时无暇顾及自己胸口伤处的纹样,这个纹身的图案是渡从之亲手在光板上写下的自己的名字。渡字纹在锁骨,只要在上身的衣物上稍作挑选,就可以把这个字裸露出来,让所有人看到素焰此时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