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毛一顿,绕过绿化带去看里面的情形。
就见一个面容清秀的姑娘正被人压着肩膀跪在地上,她面前的人拿着一根鞭子轻轻敲打手心。
“下次还敢跑吗?”
姑娘倔强的抬起头,眼神凶狠,“与其留在郎家被你侮辱,我宁愿死!”
“杂种就是杂种!不知好歹。”那人一鞭子抽在她脸上,声音却没有什么起伏,就像在看一只张牙舞爪的蝼蚁。
“带回去。”
压着人的保镖立刻把人拉起来,押着往停在路边的汽车走去。
白毛毛皱了皱眉,出来拦住了他们的路。
两个保镖嚣张的看着他,“让开。”
白毛毛撇了撇嘴,一脚一个把人解决了,顺手把还在发愣的妹子拎着放到了自己身后。
郎君羡不着痕迹站在白毛毛跟妹子中间,把白毛毛罩在了自己的身影下。
“你们是谁,敢坏郎家……”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愣住了。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郎君羡。
这人刚才一直背对着他们,白毛毛没看见他的正脸,此时看着他的脸,觉得胃有点疼。
无他,这个人……跟小黑长得真像。
只是他的气质更加驳杂,精神萎靡,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浪荡公子哥儿。
郎君羡的眼神动了动,却没有多说,“我们走。”
那人眼睛一眯,“你是谁?”
郎君羡连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牵着白毛毛就走,被救下的妹子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走出了很远,白毛毛才撞了撞他的手臂,“郎家的?”
郎君羡垂下眼睫,嗯了一声,白毛毛还想说什么,又忍住了,有些事情外面不方便说。
后面的妹子这时也追上来,“谢谢你们,我叫郎清。”
白毛转了转,“姓郎?你是郎家的人?”
郎清摇了摇头,“只是郎家的下人。”
说着她好奇的看了郎君羡一眼,道:“你跟郎家的老太爷长的真像。”
“是吗?”郎君羡挑眉。
郎清总觉得这他话里有话,面前这个人给他的压力的不比面对的家主的时候小,她给白毛毛鞠了个躬就飞快的跑了。
两人回到家,白毛毛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
郎君羡却没有他想的低沉,不过他看透了白毛毛的小心思,自然想让白毛毛多心疼自己一点,于是故意深沉的叹了一口气。
白毛毛一听他叹气就更担心了,无声的晃了晃他的手。
郎君羡眼神微闪,俯下身抱住她,把头埋在他的颈间。
白毛毛身体一僵,条件反射想把他推开。
“让我抱一抱好不好。”郎君羡的声音低哑还透着一点惶惶然。
白毛毛顿时就心疼,准备推开的手转而落在了他的背上,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他的背。
郎君羡偷偷的勾起嘴角,就这么抱着人往房间里走。白毛毛纠结犹豫一番,觉得小黑肯定是想到去世的母亲了,辣么脆弱的小黑怎么舍得推开。
于是白毛毛半推半就的就被抱着回了房间。
郎君羡抱着他走到床边,把人压在了床上。白毛毛被他压着不舒服,忍不住动了动,郎君羡更加用力的抱紧她,汲取他脖颈间的清香。
“别动。”
白毛毛双手抱着他的背,认命的被他压着,想要问问他之前的事,却又怕揭了小黑的伤疤,嘴巴张张合合,最后还是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闭上了。
而此刻好低落的小黑,正在偷偷爽。
白毛毛平时不爱锻炼,最近又被郎君羡想着法儿的喂胖了不少,身上的肉软乎乎的,抱着手感特别好。
郎君羡抱着他翻了个身,变成两个人侧着面对面的姿势,跟他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
“想知道我小时候的事情吗?”
“你说我就听,”说话间温热的气流打在脸上,白毛毛觉得鼻子有些痒。
郎君羡似乎低低的笑了几声,房间里没有开灯,白毛毛看不清的他的神情,只是听声音,却觉得他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平静。
郎君羡当然不平静,两人挨着的这么近,闻着少年身上的清新的味道,还得强忍着不起反应,憋得声音的都变了调,也幸好屋子里没开灯,白毛毛看不见他发红的眼睛。
第44章 莫家
郎君羡轻轻的抚着他的背,两个人隔得很近,甚至能闻到白毛毛身上好闻的沐浴露的香味儿。水汽夹杂着独属于白毛毛的味道,让郎君羡躁动的心平静下来。
十岁以前的事情,对郎君羡来说,杂夹着希望跟希望破碎的痛楚。
他的母亲是妖族,本体是妖狼族,据说这个种族,体内有一丝上古天狼的血脉,偶尔几代中,会出现一个血脉及其纯粹的天狼之子,天赋极高,生来便有拥有上古天狼的天赋传承。
郎家最早的时候,便是由一位天狼之子建立起来的。
在上古时期,人族跟妖族的界限并不分明,两族通婚司空见惯,郎家也不会例外,建立郎家的祖先本来就是两族通婚的结晶,后来他又娶了一位妖狼族的女子为妻,郎家才一代代的传承下来。
这样的平衡一直持续到凤王离火跟人皇轩辕氏的那场大战。
妖族惨败,风王离火陨落,西南大泽在凤凰真火中燃烧直至干涸。
从此世间再无妖族。
那之后便是人族的大兴,妖族仅剩的族人沦为暗夜里的鬼魅,四处颠沛藏身,最后只留下虚无缥缈的鬼话奇谈。
如郎家这样传承久远的世家并不在少数,一开始或许是出于好意,收留了那些无家可归的妖族,但是人心易变,时移世易,上一辈们好心的收留,逐渐变成了豢养。
美貌的妖族女子多数沦为了世家子弟的新奇玩物,生性凶狠善战的妖族男子,则被训练成了暗地里见不得光的奴仆。
不只是郎家,累世传承的古老世家,多多少少都会有妖族的身影。
而郎君羡的母亲,便是这美貌妖族中的一个。
自小在郎家长大,十八岁便被他的父亲看中,养在了老宅里当个玩物。被豢养了太久了的狼,早已经失去了野性跟生存的能力,只能孱弱的攀附他的父亲生活。
他出生以后,父亲对他们母子的态度还算好,每个月总会来看他们几次,在郎君羡的记忆里,那几天,总是他最高兴的时候。
然而现在想起来,自己幼年时最为期待的事情,在母亲眼里,或许只有痛苦。
如果不是父亲态度突然的转变,将他带走关了起来,母亲又为了救他而死,或许他们母子,还只在郎家老宅里安静又浑噩的度日,直到寿命终结。
“就是这样,其实也没什么值得说的。”郎君羡自嘲的笑笑。
白毛毛跟他抵了抵额头,奇怪道:“你父亲忽然把你关起来做什么?”
“不知道,”郎君羡摇头,“那时候他给我喂了不少奇怪的东西,看起来像是在试药。”
“试药?”白毛毛紧张道:“对身体没影响吧?”
“怎么会没影响……”郎君羡垂下眼睛,“后来我就变成了你看见的样子。’
从一个人类,变成了半人半妖的样子。
白毛毛蠕动着往他怀里蹭了蹭,把手抵在他的胸口,“现在都过去了。”
“嗯,不是这样,我也不会遇到你。”
四周的空气忽然变得浓稠起来,白毛毛微微张开嘴用力的呼吸,脸颊也变得烫烫的。
“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们或许可以先去看看莫勤。”
#
莫家。
莫勤抱着一只皮毛光滑的兔子轻轻的抚摸着,在他对面,坐着一个跟他长的有八分相似的中年人。
中年人此刻的神情并不好看,他脸色阴郁的看着这个越大越不服管教的儿子。
“季家已经同意了婚事,婚期就定在明年二月。”
莫勤低垂着眼睛慢条斯理的抚过兔子光滑的皮毛,皮毛滑腻的手感舒服的他眼睛都眯了起来。被他揉捏了半天的兔子有些不满的踢了踢腿,拿屁股对着他。
“淼淼饿了,我先带他去吃午饭。”说着就要起身往外走。
“这就是你对父亲对家族的态度?”白玉的烟灰缸砸在脚边,发出清晰的声响,他怀里的兔子被吓的抖了一下,猛的扎进了他的怀里。
莫勤淡淡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鬼魅般移动到中年人的面前,深不见底的瞳孔一片漆黑,“你忘了,现在我才是莫家家主。”
“你!”莫钧天被他阴沉沉的眼神吓住,后面的话仿佛被人扼住了脖子,再也说不下去。
怀里的小兔子催促的拱了拱他,肚子饿了。
莫勤的眼神立刻柔和下来,小心翼翼的捧着自己的兔子去吃饭。
饭吃到一半时候,管家过来通传说有外面人找。
莫勤置若罔闻,一心一意的给宝贝兔子喂饭,小兔子饭量小,吧唧吧唧吃了几口就不肯再张嘴,莫勤耐心的拿着灵草哄他,“淼淼乖,再吃一根好不好?”
兔子转过身拿屁股对着他。
管家站在桌边眼观鼻,鼻观心,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只兔子被少爷带回来的时候血糊糊的,早就断了气,后来少爷不知道答应了老爷的什么要求,闭关了小半年后,出来不仅废掉的修为回来了,修为甚至比老爷更高,而这只早就该死透了的兔子也活了过来,被少爷寸步不离的带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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