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会儿,白毛毛用翅膀扒着浴缸边边,伸长脖子看慢吞吞脱衣服的郎君羡。催促道:“小黑,快进来嘎~”
郎君羡的脸可疑的红了红,头顶上的耳朵不自觉的冒了出来,害羞的抖了抖。
白毛毛哈哈哈笑,“小黑你的耳朵出来辣。”
郎君羡伸手摸了摸,抿抿唇,安静的坐进了浴缸。
白毛毛游到他身边,羽毛光滑的小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郎君羡放松的靠在浴缸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白毛毛在水里折腾,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也不知道是被热气给熏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不可说的原因。
啧。
两个人洗干净,换好衣服,苏窈正好把饭做好。
白毛毛期待的看着苏窈忙碌的身影,频频咽口水。
等苏窈把饭菜都准备好了,两个小崽子运筷如飞,吃得头也不抬。苏窈满脸笑容的看着他们,时不时给两个人夹菜。
两个人把桌上的菜吃的精光,白毛毛对着桌上的空空的碗碟,打了个饱嗝。
白毛毛摸了摸圆溜溜的小肚子,冲阿母讨好的笑了笑,“阿母做的饭越来越好吃辣。”
苏窈点了点他的额头,“起来消消食,不然要积食的。”
白毛毛嘿嘿笑,拉着郎君羡在客厅里转圈圈。
苏窈收拾好了厨房,就坐在沙发上织毛衣,两个幼崽一边转圈圈消食一边给他讲军训发生的趣事。
******
回家后一直很高兴的幼崽们,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不开心了。
前面说了,苏窈买的房子是三室两厅,三间卧室,正好一人一间,于是一直以来睡一个窝的师兄弟俩就要被迫分居了。
白毛毛不开心。
小黑也不开心。
两个幼崽蔫答答的挤在一起。
苏窈头疼的给他们讲道理,“人类的孩子长大了都是自己一个人睡觉的。你们都上大学了,怎么能还在一起睡呢。”
“我们又不是人类的孩纸!”白毛毛飞快的反驳道。
苏窈:……
郎君羡把白毛毛抱在怀里,小小声的抗议,“我们一起睡习惯了。”
苏窈:……
拿这两个崽没办法,也不是什么大事,教育无果的苏窈摆摆手,一脸沧桑的回了房间。
“嘎嘎~”白毛毛顿时高兴,伸长脖子叫了两声,用头顶蹭了蹭小黑的下巴。
小黑的毛耳朵颤了颤,喜滋滋的抱着白毛毛回房睡觉。
#
白毛毛在家里待了一天就闲不住了,缠着郎君羡要出去玩儿。
苏窈这一个月已经摸熟了人类世界的各种规则,对广石市的也算得上了解,便带着两个幼崽出去玩。
广石市的旅游业很发达,十一长假期间人格外的多。白毛毛牵着小黑的手,紧紧的跟在阿母后面。
苏窈带他们去的是本地人常去的小吃一条街。
小吃一条街规划的很整齐,宽敞的人行道两边是整齐干净的店面,每个店铺前都围了满满的人。
白毛毛闻着空气中各式各样的香味儿,口水疯狂分泌,摸着口袋里阿母给的零花钱,往人最多的店前去排队。
不多时就就轮到他们,白毛毛眼睛直直的盯着店主的动作,眼珠子一动不动。
那个店哥见他小,长的又好看,忍不住跟他搭话,“小帅哥第一次吃我们家的鱿鱼吧?”
白毛毛点头,继续盯。
店哥见他殷急切的小眼神也是忍俊不禁,抽了一根烤熟了的鱿鱼递给他,“呐,送你一根,你帅你先吃。”
白毛毛眼睛亮晶晶的接过来,对店哥笑了笑。
店哥被他笑的手一抖,低着头专心烤鱿鱼,不敢再看他。心里暗暗感叹,这小哥长的也太好了,得亏是个男人。
白毛毛一只手拿着一串烤鱿鱼,吃的满嘴是油,郎君羡手里给他拿着一大串,小心的护着他往前走。
苏窈提着三杯鲜榨果汁在外围等他们。
“好吃。”白毛毛喜滋滋的递给阿母一串鱿鱼,示意她吃。
苏窈接过来,秀气的小口吃,白毛毛于是又转身喂郎君羡。
郎君羡盯着白毛毛咬过一口的地方,鬼使神差的咬了下去。
白毛毛无知无觉,拿回来又是嗷呜一大口,吃的津津有味。
郎君羡眼神幽深,看着他油乎乎的嘴巴舔了舔唇。
三个人把小吃街转了一圈,凡是人多的地方,白毛毛都要挤进去尝一尝味道,吃到最后,就是白毛毛这样的大胃王,也有些吃撑了。
苏窈找了家甜品店,让他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白毛毛吃的多,又杂,肚子撑的难受,蔫蔫的靠在郎君羡身上哼哼唧唧,就算这样,服务员把甜品端上来的时候,白毛毛都还想再吃。
郎君羡把他蠢蠢欲动的爪爪按住,一只手给他轻轻的揉肚子。
他们坐的地方靠窗,巨大的玻璃窗隔开了拥挤的人群跟嘈杂的声音,又能够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情形。
苏窈有一搭没一搭的搅拌着杯子里的甜品。
下山已经过了这么久,实际上她还是不习惯这样的生活,相比山下的热闹嘈杂,她更喜欢山上清净的生活。
要不是为了两个幼崽……
苏窈看见靠着小黑哼哼唧唧撒娇的白毛毛。眼底漫上浅浅的笑意。
有人从窗前经过,苏窈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却蓦然愣住,这个身影……
“荣啸?!”苏窈惊呼一声,推开椅子踉跄着追了出去。
阿母忽然的变故让两个幼崽一愣,郎君羡迅速的反应过来,掏出钱放在桌上,拉着白毛毛追了上去。
苏窈追着熟悉的人影找了很久,快要追上的时候的,那个身影却忽然的消失了。
“荣啸……”苏窈无措的停在原地,低低的念着熟悉的名字。
白毛毛小心的去拉她的手,“阿母?”
苏窈用力眨了眨眼睛,强笑道,“没事。可能是我看错了,我们回去吧,东西还没吃完。”
白毛毛摇摇头,担忧的看着她,“我吃饱了,我们回家吧。”
于是三个人心思重重的回了家。
苏窈骤然见到故人,想起了往事,沉浸在过往的思绪里无暇他顾,白毛毛则是纯粹的担心阿母。
阿母一直是淡淡的,温柔的。他从来没有见过阿母这么失态的样子,一个人站在路中间的时候,无措的好像下一刻就会哭出来。
阿母沉默,白毛毛也闷闷不乐。
郎君羡安抚的握了握他的手。
回了家,苏窈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从衣柜的最里层找出一只小小的木匣子,红色的木匣子光泽温润,是被人摩挲了无数遍才有的内敛光泽。
苏窈小心翼翼的打开木匣子,匣子中间躺着一块白色的玉佩。
透明的水滴滴在玉佩上,苏窈手指颤抖,轻轻的把玉佩捧在手心里,“荣啸……”
压抑的低喃比撕心裂肺的痛苦来的更加浓烈。
两百年,她跟荣啸分开了足足两百年。
两百年前,荣啸给了她这块玉佩,许诺三日后会带着八抬大轿来娶她,却自此一去不回。
她苦苦的等了他两年,终于忍不住去他的家乡找他。
却被告知,荣家上下,早在两年前就被人灭了门,荣家公子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那段日子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去的,期许的幸福生活如镜花水月般消散,未来遥遥无期,如果不是为了仅存的一丝希望。她根本撑不过来。
千机子说,两百年后,有缘人自会再相逢。
如今两百年已到,正是相逢之期。
苏窈贴着玉佩无声的哭泣,她等了这么多年,久到这两百年转眼即逝,她却没有丝毫察觉。
白毛毛竖着耳朵,满脸严肃的贴在墙壁上听墙脚。
听了一会儿,白毛毛蔫蔫的盘腿坐在地上,“阿母在哭。”
郎君羡也在他身边坐下来,跟他抵着额头,“你知道原因吗?”
白毛毛摇摇头,不知道。
两个人同时幽幽叹了一口气。
苏窈哭了多久,两人就在墙边坐了多久,白毛毛满心愁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阿母是好。
郎君羡更愁,他不仅要想怎么安慰阿母,还得安慰快跟着一起哭的白毛毛。
简直愁人。
夜晚很快就过去了,苏窈擦了擦眼泪起身,去给两个幼崽准备早餐。
房门发出轻微的嘎吱声,靠着郎君羡打瞌睡的白毛毛立刻惊醒,小心翼翼的扒着门边看外面的动静。
他们的动静自然瞒不过苏窈,苏窈叹了口气,走到门边,伸手敲了敲,“醒了就出来吧。”
“……”
白毛毛一脸心虚的出来,听墙脚还被阿母抓住了,那必须很虚。
两个崽子挤在一张沙发上,苏窈坐在他们旁边,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
白毛毛不停地绞手指,郎君羡头上的耳朵又冒了出来,时不时抖动一下。
苏窈看着幼崽的小动作,知道他们是担心自己,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你们不用担心我。”
温柔的声音的因为哭了一晚,有些嘶哑,郎君羡倒了一杯水,在手里捂热了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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