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没有奖牌,桑榆承诺日后一定会补上。
另外还进行实物嘉奖,包括鸡兔衣服不等,同时这些战士未来将会优先获得分配砖瓦房的权利。
这样的表彰结果一出来,整个操练场沸腾了。
桑榆把回来的五名战士请上台,让红、青、白和大米几个小朋友送上鲜花。
这五名战士有男有女,可他们什么时候像现在这么自豪过。被所有人行注目礼,被所有用钦佩的目光在注视着,雷鸣般的掌声久久不散。
即使打着绷带,他们也把把背脊挺得直直的,他们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骄傲这么自豪过。
原来,付出是有回报,付出也会被看到。
桑榆让他们轮流讲几句。
这些小姑娘小伙子,激动得都说不出话来了,最后汇成的,只有一句话,永远效忠部落永远效忠首领。
这话一出,就被下边的人齐刷刷地喊了起来,震得地面发颤。
“还有五名小伙伴因为重伤还没有回来,等他们回来了,我们再把他们的表彰给补上。”
大雪作为这个获奖的集体代表,还有岩和羽,也都纷纷上台,接受嘉奖。
每个人脸上都红彤彤的,激动又兴奋。
桑榆最后才宣布道:“今天中午,我们已经杀猪宰羊,晚上,大家就可以载歌载舞,好好庆祝一下,明后连天好好休息,之后咱们还要继续建设部落。”
兴奋坏了的人们只听到前面两句,后面已经听不清了,大家欢呼着跳了起来,提前进入了庆祝阶段。
这头接近五百斤的大肥猪,去了内脏,剩下还有三百多斤肉,再加上一头羊,每桌再上一只鸡,几个大陶鼎一起炖着。
从操练场回来后,大家一窝蜂地往跑伙房附近的小广场跑去,见厨房忙过不来,又再加入几人,剁肉的剁肉,砍鸡的砍鸡,忙得一派热火朝天。
桑榆趁这个机会,也搬了刚出炉的文房四宝去到广场,想一边体验气氛与大家一起欢乐,一边趁着时候做些登记。
七夕的时候就开始造纸,现在已经过去四个月了,纸张已经弄出来,裁成A4那么那一张,再一本一本的装订起来。
毛笔的制作稍微粗糙一些,选了羊毛和兔毛用石灰水进行浸泡,去腥去脂,再用扎好沾了松香固定好毛根,插到木头做的笔杆套里,用桐油胶进行固定即可。
墨水更简单,先前燃烧的桐油灯,烟特别大,在上面罩个陶碗,把上面的灰刮下来加入松香和树胶稀水就能用了。
桑榆的毛笔字很好看,笔酣墨饱看着就舒心。
很多人也围了上来,看着首领是怎么写字。
桑榆笑问:“今天又哪对有情人要登记结婚的吗?”
见到大伙红着脸摇头,周围的气氛又这么热烈,她立即打消了这个时候继续办公的念头,道:
“今天给你们写一下自己的名字,等过后有空了,再开夜校,大家以后晚上就得开始学习认字了。”
对于上夜校和认字这些概念,这些人是一点都没有。但听着首领么说,又觉得好像很好玩的样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应下来再说。
压根就不知道读书人这个事可真不是什么简单活。
桑榆就当他们全都喜欢学习,遂信心满满地铺开纸张准备写字。
大伙的名字,本没有固定的字,平日里都是按照这个音这么叫着,桑榆就以自己认为最合适的字给匹配上去。
“谁先来?”
壮刚帮厨房砍完骨头,一听到桑榆说要写名字,忙挤进来大声道:“首领首领,写我的,壮怎么写?”
桑榆见他这副猴急的模样,笑了笑,修长的手腕一用力,一点一提一横一竖,一个端正又不失洒脱的「壮」字就出现在笔下了。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这一下就把所有人都看呆了。
也不知道是首领笔下的字让人看待了,还是首领写字的模样让大家给看痴。
壮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字上,当他意识到这是专属自己的名字,欣喜若狂地接过来,怎么看都觉得好看,嘴巴都要咧道耳后根去了。
桑榆提醒:“上面墨还没干,你可别用手去碰它。”
壮忙不迭地点头道:“是是是,我吹干它,现在就拿回去我草棚子里挂起来。”
桑榆洒笑随他去了,后面又有一堆人开始排队求写名字,部落才两百六十人,就算每个人都写也不是什么大事,她都是来者不拒,认真书写。
直到最后大伙拿着写了自己名字的纸张,心满意足散去,桑榆才看到不远处一直望向这边的少女,冲着她招手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名字是怎么写的吗?”
羽听到她叫唤自己,快速跑过来,站在桌前,灼热的眼神看着她。
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
桑榆轻笑一声,迅速运笔,「羽」字不过六画。但数笔之下,线条粗细却变化明显,跌宕有致,十分好看。
羽眼神亮晶晶,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原来我的名字由两个一样的小字组成的。”
桑榆点了点头,“你可以偷懒了,只需要学会一边就好。”
羽顿时来了兴趣,有些跃跃欲试地道:“我能不能自己试试。”
“这有何不可,过来,笔给你。”
桑榆将将自己写的字掉了个头再把白纸挪过去,笑盈盈地看着她。
羽被那双好看的眼睛装在眼里,忍不住有些害羞,咬着唇接过毛笔,学着桑榆的样子蘸了蘸墨水,将笔尖润尖,这才一笔一划地开始动手。
只可惜看着容易写的难,羽只觉得手中的毛笔似乎不太听从使唤,只能是照葫芦画瓢,写了两个紧紧挨在一起的「习」字。
桑榆看了,忍不住噗嗤一笑,“原来还是个小胖羽。”
羽有些脸红地想要把那张自己写的那张纸给抓起来,却被桑榆一把捉住她的手道:“这个字虎头虎脑挺可爱的,留给我以后慢慢欣赏。”
羽哪里肯,可被桑榆捉住的手硬是使不上力气来。
“你过来,我手把手教你。”
小姑娘顿时不挣扎了,被被拉到女人的跟前。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后一个柔软的身子就覆了上来,原本紧紧握住毛笔的手,也覆上了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变得异常温热。
女人身上独有的香气瞬间覆盖了羽的整个感官。
羽觉得自己的所有触觉听觉都变得异常清晰起来。可却怎么也集中不了精力在自己的右手上。
“横折——钩,勾起来的时候手上的力气要由重到轻,手腕用力即可。”
羽含含糊糊地回应了嗯的一声,可手上的力气却没有弱下来,一个又长又粗的钩直接勾到了横上面。
后面的桑榆见状,笑得花枝乱颤,这一下惹得前面的小姑娘不知所措,红着脸不知道还要不好继续写下去。
“小脑瓜子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桑榆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再一次固定住她的右手,继续未完成的事,只是在不轻易的转头,却看到了小姑娘鼻子下边居然渗出汗水来,对方小巧的耳朵就在自己嘴边,没来由的一怔。
随即放开了自己的手,任由着羽的手自己摆动,画出了一个更丑的钩来。
羽转过身,抬着头看着桑榆。
此时的桑榆已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她轻咳一声道:“看来,你不太合适写毛笔字。”
羽有些失望地低下头。
桑榆见状,笑道:“这个笔改成我带来的那个笔就好,笔尖硬不用蘸墨,你应该比较合适用那种笔。”
看着对方又恢复眉开眼笑的模样,她心情也跟着又变得变得轻快起来。
就在这时,伙房边边传来高的声音:“来两个强壮的,把大鼎搬出去,我们准备开饭咯。”
第68章
十一月初四,星期二。
经过三天的庆祝和休息,大家元气回归,接下来将会继续投入到部落生产建设中。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要过年,天气越来越冷,离下雪也不远了。
在这短短一个月里面,头等大事是要准备好过冬的食物和保暖的东西,去年的火炕现在还能继续用,但柴火方面得要全体出动才行。
石刀石斧和骨刀,都远不比铁刀,砍一棵树就得要半天,单靠聋一个人,也只能勉强能负责伙房和篝火所用柴火,烧炕的,得另外派人砍才行。
制衣坊七个人也在赶工,虽然现在大家都有麻衣穿了,但首领说了,每个人至少要有一件外衣保暖。
于是几人手上的衣服兽皮是一件接着一件弄,争取今年每个人都能有兽皮大衣过冬。
其他人都在各司其职,桑榆则对刚背回来的矿石开始进行研究。
炼铁离不开火,整个工艺流程对温度的要求也极高。
桑榆只挑了岩来建造高炉,再有手工队包括角在内的五个人参与实验,只有实验成功真正炼出铁来,才能大批量建造高炉和打铁场。
在动工之前,需要把木炭和鼓风机给准备好。
木炭的烧制原理其实很简单,将燃烧中的木材和空气进行隔绝,待冷却后即可成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