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一个。”温靖君朝着杨慧的方向招招手,小慕艰难地从杨慧腿上跳下来,跑到了温靖君身边,“爸妈,您看这个……”
“这是……”温母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孩子很有温靖君小时候的样子,虽然眉眼不大像。
“这是您孙子。我和陈砚的儿子。”温靖君一脸的骄傲,将小慕朝前推了推。
“孙……孙子?”温父温母惊愕地对视一眼,温母甚至重新打量了陈砚一遍,确定自己看到的确实是个漂亮的男孩子,而不是中性打扮的小姑娘。
“你和……砚砚的儿子?”温父也讶异至极。
不是不明白,实在是世界变化太快,怎么男人也能生孩子了?
温父温母再看陈砚的眼神,带着些许欣慰,些许期待,简直恨不得看得他再生出来几个。
陈砚头皮一麻,果然,又被误会了。只要小慕一出现,别人就怀疑是他生的孩子,有没有天理啊!他看起来就这么像下面的么!虽然他就是下面的……
“阿姨,不是的,我……”
“砚砚,没关系的,我没有不喜欢,我们很高兴。”温母将小慕抱在怀里仔仔细细地看着,“真像,真像小君小时候。”
“是啊,真是很像。那时候小君也是这么粉粉嫩嫩的一团,特别可爱。”温父在一旁说道,“亲家公,亲家母,我们原本在国外生活了好几年,也置办了产业,打算就在国外住的,没想到家里有了第三代,我们想着留下来比较好。”
“留下来好,两位不在国内,孩子们肯定也是很想念的。”陈东说道。
“我们其实是因为没脸见孩子。当年我们做生意赔了不少,几乎就剩下房子了,后来还是小君接下了公司,没想到现在做的这么大了。我们当父母的一点也没给孩子留下什么,反而欠下大笔债务,现在想想都觉得对不起孩子。”
“都一样,我们也都是普通人,没给孩子什么助力。他们两个人都是做生意的材料,我们当父母的,就专心帮他们照顾第三代就好了。”杨慧点头笑道。
“我们也是这个意思。不走了,以后我们轮班照顾孩子。”温母也点头。
“对了,靖君,咱们公寓那边,还有人要出手房子么,有的话可以买下了。”陈东提议道。“我记得你说你们家是别墅,很大。人口少的话,别墅住着也寂寞。”
“没错啊亲家公。”温父一下子就找到了共同话题,“这国外就是人少,虽然安静,但是安静多了就觉得寂寞。不如咱们国家热闹,尤其是逢年过节的,还是咱们国家有气氛。”
四个老人彼此性格还不错,很快就聊得热火朝天。看着四人聊得不错,陈砚悄悄松了口气。
温靖佾悄悄凑了过来,“砚砚,你什么时候跟我哥生了个这么大的儿子啊?”
“没你的事。”温靖君瞪了弟弟一眼。
“不是,砚砚你真能生啊?”温靖佾瞪大了眼睛,眼神直往陈砚小腹处瞄。
“是代孕的。”温靖君小声说道。这是他和陈砚达成一致的说辞。
“可是……”温靖佾张大嘴。刚才他妈以为这孩子是陈砚生的,但是他们俩也没反驳啊。
“回头再解释吧,反正我们有一个孩子了,你加油。”温靖君毫无同情心地说道。
“……卧草!”温靖佾猛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他哥结婚了,然后也有孩子了,家里就剩下他。将来被催促结婚生子的,岂不就是他一个人了。他妈妈刚才还表示要回国来住……就是说以往自由自在的好日子都要一去不复返了?
“别想那么多了,五年之内,爸妈都想不起你来。”温靖君看弟弟惆怅的模样,终于还是不忍心地提醒了一下。“不过我儿子上小学后,估计就有时间管你了,你最好提前准备。”
“上小学啊,那还好几年的。”温靖佾松了口气。“我心情舒畅多了,我去催催饭菜。”
陈砚来自己的餐厅,后厨众人自然是打起一百二十的精神,努力做了一桌好菜。菜量合适,菜色精美,滋味美妙,吃的好几年没吃过正宗自己国家大餐的温父温母赞不绝口。
彼此见面后,温父温母就催着两人去扯证了。对于这点,陈东和杨慧夫妻也是很赞同的。
同性不易,哪怕自己国家没有证书,去外国扯一个也不错。俩人孩子都有了,要能再来个婚礼,他们的心里也能彻底踏实。
温靖君自然是很乐意的,打包带走了陈砚去荷兰扯证。
六月二十六号,高考成绩就下来了。
陈砚自然是毫无意外的考上了服装学院而且是以文科状元的身份考了进去。这在服装学院的历史上都是从来没有过的。
不过此时陈砚和温靖君正在国外度蜜月。两方的父母都没有跟过来,小两口独自踏上旅程。幸好温靖君以前是在国外长大的,哪怕是平行世界,其实很多地理位置是没有什么变化的,温靖君带着陈砚好好地玩了一些日子。
七月十二日,陈砚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录取通知书。
当天晚上,温靖君好好打扮了一下,拉着陈砚直奔游乐园
“干什么啊,大晚上穿的这么正式?”陈砚扯扯身上的白西装,有些不自在。
温靖君不吭声,拉着陈砚乘坐着游乐园的电瓶车来到了一处灯火明亮的地方。
“咦,这么晚还有人?”陈砚讶异道。按照正常情况,这个时间段早就闭园了。
“你看看都是谁?”温靖君停下车,拉着陈砚下来。
“咦,爸妈,小佾……你们……”陈砚愣住了,现场人虽然不多,只有几十个,但是每一个都是他熟悉的人。有双方的父母长辈,也有公司的员工,还有他的同学。
“早就说带着乘坐摩天轮。我们今天就先在摩天轮下举办婚礼。”温靖君朝着陈砚伸出了手,“陈砚,这辈子我生命中有你,真好。”
陈砚忽然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我也是。你还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