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晏如 (翡冷翠微凉)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翡冷翠微凉
- 入库:04.10
虚幻如海市蜃楼般美丽的情话,去骗那个十七岁的小孩吧,我不会再相信了。
看着他执着到疯狂的眼神,你真是个疯子。
“你爱的不是我,你爱的是你自己的感受,因为你从来没有尊重过我。”
“尊重?我给谁求过婚?我给谁过戒指?我对谁认真过?我一颗真心,给了谁?
我一直给你说,可是你从来都不相信!”
我看着他瞪着通红的眼睛:“我要上厕所,借你卫生间用一下。”
他恨不得翻白眼:“看看,你就是这样,我给你说真心话,你就顾左右而言他。卫生间直走,右拐,最里面。”
这个玻璃房子,设计的好合理,全都是钢化玻璃建造的,墙壁,房顶,给排水系统,电力系统,照明采光通风系统,环保,天然,居住合宜。
玻璃地板下借着市内的灯光,可以看到小溪的水流过去,里面有小鱼,小虾,和洞穴生物。
厨房里摆着全套德国制造的炊具,卧室里宽大的床,极简的衣橱在墙边站着。
圆形的采光最好的一个起居室,一排种植槽,还配着补光灯,里面一层层的新鲜蔬菜。
油麦菜,鸡毛菜,豆芽,菊苣,靠墙的一排西红柿,黄瓜。
在室内还能够养的这样好?
头顶的通风口传来山中夜里清凉的空气,甘冽,清甜,夹杂着植物的气息。
拐个弯,卧室的衣橱的背面是一副巨大的照片,在走廊上。
一个青春的可以掐出水来的少年,正依在一个年轻男人的胸前,两个人前面是厨房的灶台和锅,里面正热油炸着菊花。
两个人同时仰着头,看镜头,男人笑容满面,满足,甜蜜,无所求的幸福满溢。
少年,漆黑的头发,倾世笑容,艳绝春花,足以融化整个世界的寒冰。
就是隔了六年后的自己看着当时的少年,心里疼的抽抽。
那个人已经死了。
卫生间是磨砂玻璃的墙壁,在外面可以看到隐隐约约的人体。
设计成这样的格局,难道这是个情侣酒店?还是钟衡的私宅?
解决生理问题,洗手,洗脸,去弄饭吃。
哼,钟衡,能怎么样?
我现在身居敌营,反而沉住气了,大不了一死,就是一死,也要鱼死网破!
公司里,现在有萧瑀和沈冰经营管理肯定没问题。
因为出事地点在自己公司地下车库,保全只是因为当时火力太猛没法靠近,肯定在第一时间就到达现场了。
王子肯定生命没有危险。
赵小龙,赵小龙,现在医学这么昌明,他身体一向棒极了,祈祷他没事。
彧儿,Joe和家里的人能哄好他。
那么我自己来解决钟衡就好了!
厨房,开了双开门的大冰箱,满满的海陆空食材。
钟衡已经关上了所有的窗帘,外面漆黑一片的洞穴消失不见,窗帘是温馨的米色和土黄色。
安全,踏实,让人感觉是在一个很正常的居住环境里。就像楼上正在上厕所,楼下正在吵架一样正常。
摘下挂在墙上的黑白色的围裙,系上,先拿锅子,洗刷一遍。
淘米,不错,泰国香米糯稻,慢慢的熬上。
另取一锅,洗净,坐上。
正宗西冷牛排,一整条,好奢侈。
陶瓷刀,切不到一公分厚的两片,微盐,微酱油,耗油,淀粉适量,一旁腌制。
流理台边的陶罐里插着清鲜的莲花,随手揪了花瓣,裹了鸡蛋,面粉糖和的面糊,等会儿炸。
钟衡依着门,端着酒杯慵懒的看着我动作,我看他一眼:“把豆芽端过来。”
全是肉啊,油炸的菜,晚上吃太油腻不好,来个酸脆的豆芽。
钟衡一会儿就端过来,放在水池边,我取出一把。
他自去放回原处,我仔细的摘掉豆壳,切掉毛须须的根。
四个灶,开了三个,一个小火熬粥,不用管,一个慢火煎牛排,只要抽空翻一下就好。
另一个,热锅,慢油,炸荷花瓣。炸完荷花瓣,正好用锅底油,爆炒豆芽。
同时关火。三菜一汤上桌,洗手吃饭。
钟衡倒了红酒坐下,我说:“你要是吃,等会儿刷碗。”我不会又做饭,又刷碗吧。
他点头:“当然。”
我抬手看一下手表,晚上11点了。“吃完早点睡。”
“这样的场景我等了六年。”
我咽下酥脆酸甜的荷花瓣,“有些话不用全说出来,你有时候话太多。”
“也就是对你,话多。”
“食不言寝不语。”
终于不再说话,安静的吃完一餐。
“刷完碗,你睡客厅,我睡卧室。”
去卧室拿换洗的衣服,既然他有计划的绑架,那么必然准备了我的用品。
开了衣橱,白色软牛仔,白底粉色条纹真丝修身衬衫。
泳裤,沙滩裤,短裤,花内裤。真下本钱啊,全是名牌。
我抱着衣服去卫生间,路过养殖区,顺手摸摸已经熟透的西红柿,忍不住摘了一个。
钟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含笑看着我手上的衣裤,那眼神:知道你是个闷骚。
外表装的多正经,内里就有多骚,外面永远黑白配,里面却喜欢穿花内裤。
一边洗澡,一边吃西红柿,里面的瓤都熟透了,滋味不错。
环顾四周,卫生间干湿分离,有洗衣机,有晾衣服的衣裳架,铁制的。
可是怎么弄断?要我铁杵磨成针?
洗漱用品齐全,可是想找个尖锐的东西很难。
洗漱完毕,穿好衣服,拿起手表,轻轻拽出一点,开启了全球定位系统的发射器。
钟氏是制造腕表的老企业,给自己制造一款加了特殊佐料的腕表,不是什么难事。
外观和正常款式没什么不同,只是在机芯的空隙处,增加了一个小小的芯片。
看着手表,假装上发条,发现了表盘和表带链接的轴,好东西。
碳纤维,高强度,比起针灸用的针虽然粗了一些,长度也短,不好用力,但是非常时期,不能讲究那么多了。
回房休息,关灯,随即所有的灯都灭了。
慢慢的我可以看到冒气洞外的夜空,竟然也有萤火虫从玻璃房顶飞过去。
这时萧瑀应该已经得到我的定位了。
最迟他会在明天找到我的。
躲在被窝,用牙签往外拆表带的轴。
牙签到是挺好用的,可是太脆,一碰就断了,还是用表带轴吧。
好热,刚洗澡,就这么热。
掀了夏凉被,弓着身子,摆弄,哎,出来了,这费劲,早知道有一天要用修表的技能救命,早就学会了。
攥在手心里,又发现新问题,表带轴头上没有尖,怎么磨?
就这样干插?
把手表和零件放在枕头下,想着厨房里应该有磨刀石,怎么才能在钟衡的眼皮下磨制呢?
这可是碳纤维的,高强度啊,害死我了。
赶明儿,让张瑜给我在表壳里藏一根那特别定制的针。
一头汗,空调开着呢。燥热。翻来覆去睡不着。
渐渐的我开始发觉不正常了,越来越多的想萧瑀了,尤其是他自己引以为豪的特别突出。
一想就不可收拾,在床单上摩擦,想减轻一些身体的暴涨的痛苦。
低声,轻吟;‘萧瑀,萧瑀。’
难受死了,咬牙,鼻子里气息浓烈,喘息开始不受控制。
蹬腿,摩擦,变换肢体位置,人要爆掉了,还是写不出来。
头像被铁箍箍住一样疼,嗡嗡的响,眼睛胀痛,鼓出来,肌肉紧绷的僵硬,牙齿咬的腮帮子都酸了。
一个声音响起:“要不要我帮你?”温柔,诱惑。
黑暗中我虚弱的回应一声:“萧瑀?”
一个身影伏下来,“我是钟衡。”
随即整个房间的灯逐渐亮起来。
烧灼的滚烫的大脑瞬间冷静,咬牙吐出几个字:“我不会,让你,再碰我一下。”随即全身如抖糠。
他伸手抚上我的头发:“何必呢?我们热恋的时候,你不是也很享受吗?
在床上骚的很,还很开放,连安全帽都不用。
我们两个的身体是绝配。除了彼此,再难找到更适合的。”
我平息了一下喘息:“你再碰我一下,我咬舌自尽。”
他抬手离开:“别对自己那么狠。我心疼。”
“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就这么简单。我已经给沈冰联系过了,让他用钟氏全部的股份来换你。
萧瑀不是你男朋友吗?我看他怎么选?
救你,就要失掉钟氏,他就不配当你的特别助理。
不救你,留钟氏,可是他是你男朋友。
哎呀,好难选啊。
你不是特别显摆他吗?我就给他这个难题,看他怎么答复。”
他站在床边就那样看着我,如同看一条在热油锅里翻腾的活鱼。
鈡氏?觉不会给他,就算我死了,还有彧儿继承绝不会给这匹豺狼。
“你给我下药了?”
除了难受两个字可以形容此时的感受之外,没有任何语言可以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