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浅知道郑琨有那么一点点起床气,所以他尽可能轻地叫醒他。
窗户投射进几数耀人的阳光,光线通过折射完美地装饰了天花板和郑琨的床,郑琨把自己的眼睛掩埋在左手的阴影下,无声地抗议打扰他睡眠的金色光线。
如果是阳光叫醒的他……就和我无关了吧……
谌浅右手轻轻抓起郑琨的左手,感受他手侧的微凉。郑琨紧闭的眼睑在阳光下跳动光辉,刀削般凛冽的侧面轮廓在光线照耀下镀上一层金色的绒边。鼻翼轻微的张合,干燥的嘴唇微微分开,让人忍不住品尝那两片柔软,睡衣的扣子随着胸膛而起伏,仿佛有什么紧绷着的东西要逃出。
仿佛,要逃出……
卧槽!我这是要干什么!
谌浅收回了手,后背“砰”地一声撞上了墙壁,带动头有些轻微的晕眩和更起伏不定的胸膛,与此同时郑琨被自己的手砸醒。
“谌浅???!”
郑琨履行了谌浅本该做的事,因为我们可怜的正在发烧的谌浅有点虚弱。
郑琨把谌琰送到学校门口的早餐铺听谌琰絮叨了几句便回了宿舍,照顾他那个从小就要他操心的竹马兼宿友。
是人都知道校医就是个摆设,所以郑琨在飞奔到宿舍楼后立即带着谌浅到附近的市医院挂号打吊瓶。
作为一个移民城市,假期x市的人明显比往常少,可医院依然是人满为患着。
郑琨在床边找到一个位置把谌浅用毛毯紧紧裹住,开了较远离谌浅一边的窗户透气后才去交钱。
回来后谌浅正靠着椅背玩手机,郑琨撇了撇嘴角,搬了把塑料椅子坐在他旁边替他挡风+陪聊。
郑琨看着谌浅右手刷游戏,清了清嗓子,突然说了一句话:“谌浅,你告诉我这世界上会不会有两个长得很像的人。”
谌浅手一抖,郑琨的声音让他想起昨晚那一声酥到骨头里的“浅浅”,好不容易冲到29关的小人被飞下来的锯子砸死。
FUCK!
“嗯?什么?”
郑琨歪头看着他,挑起了一边的嘴角,状似随意地又问了一遍:“你说,这世上会不会有两个很相像的人。”
谌浅眨了眨眼睛,认真地看着手机屏幕里被砸死的二维小人,仿佛在为他惋惜,淡定道:“会是肯定会有的,你看虽然概率只有几十亿分之一,可也还是会有的,又不是不可能事件。”
“那真是太好了,”郑琨笑笑,将长腿交叉,右腿搭在左腿上,“我给你听我女神的歌。”
谌浅通过左边的耳塞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在叶子上发布的最新翻唱歌曲《化身孤岛的蓝鲸》,这是他和圈内另一个妹子合唱的,女孩子独有的清亮嗓音衬得他的声音略显低沉,却也更为迷人。
他记得昆玉曾在这个下面评论过“求嫁”。
谌浅的左耳尖慢慢变红,不过他并没有发现这一点。他只是有点心虚,郑琨昨天已经看到了女装的他,今天又给他听这首歌,是不是,是不是——
“你知道吗,我昨天遇到了她哦,和视频里的一样迷人。”
完了。
“我看到她就开始想如果你穿着裙子……的样子。”
怎么办。
“所以我又有了灵感,想写一个触碰不到但很相似的两个人的爱情故事,我取名为《触碰空白》。”
——不是。
郑琨没发现!
有点庆幸的同时有一点点的失落,果然是妆前妆后两个人啊……
谌浅的脸变得更红,这不是过于开心而激动染上的绯红,而是因为……
郑琨看他一直不说话便慢慢凑近他插着耳机的左耳,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廓,渐渐溶湿了他整个耳朵,冰凉的手指——或许是耳朵过于红热才显得那么冰凉——触碰到了他的耳垂,谌浅一个哆嗦——耳机被摘了下来。
“你怎么了,你看你有点呼吸不畅。”
“不,我只是有点头疼,睡一觉就好了。”谌浅闭了闭眼,调整了一下呼吸。
谌浅把头靠向椅背,远离郑琨的右侧,睫毛因为头疼而微微颤抖,头痛已经向身体四肢扩散,然后蔓延到耳垂和指尖。
坚硬的实木椅子隔着头部难受,不过相较其他,倒是缓解了头部的疼痛。
手指在最后入睡前因疼痛缩了缩,颤抖的指尖慢慢被人用温暖包裹,谌浅擦着那一抹温暖,感受着冰凉的药水流入血管逐渐睡着。那人听着他均匀的呼吸缓慢将自己的手指插1入谌浅的指缝,轻轻握了握。
清风,暖阳,岁月静好。
郑琨打开手机,里面是几首已完成的歌曲《初爱》《尔尔》,还有最近谱写的歌词:
我们像一块磁铁的南北极,
那么相像却无法靠近,
也许我只能寻找另一个和你相似的人,
我知道你的答案,
可是为什么,
我们都不愿面对最后的结语。
郑琨的手指在手机上顿了顿,因为想到了什么而皱了皱眉。
他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谱写这首歌,他知道《触碰空白》是一个悲剧,但他现在不想按照之前的设想完成它。
为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太忙了OTZZZZZ,其实是懒!并不!
以后应该是周更OTZZZZ然而我还是想写小短文,我为什么要给自己和你们刨这么大一个坑!
啊我喜欢这个标题。
啊我有时间再二改!
谢谢你们。
第8章 我想我是真的爱你
第八章 我想我是真的爱你
一切仿佛又归入正轨。
为什么是说仿佛,因为在没有看到任何前程无法预估结局的时候妄下断论是不对的。
快要期末,谌浅和郑琨准备着各自不同专业的期末考试,谌浅开始整日泡在图书馆,背着干涩的中医药基础理论,而郑琨则和社团里的乐队联系期末大作。
可以说,在期末的这段时间两个人是繁忙而平淡的。
“啊……我大概要累死了……”谌浅旁边的同学交完卷碰了碰还在收拾书包的谌浅,“老李头监考太严了,我还想看你的,被他一瞪我就怂……”
谌浅收拾的手停了停,他记得这个同学,是为数不多的愿意和他打招呼讲话的人,好像姓孟:“嗯……对不起啊,考前你也没说一声,我下次给你看……”
孟书延摆了摆手说:“没事,我就是和你抱怨一下,这第一个学期真是太辛苦了……要背的真多!!”
这学期太辛苦了吗……好像除了刚开始,自己都还挺开心的,就是最近事情和莫名其妙的心绪有点多。
谌浅拉上书包拉链,含糊地说了声:“嗯。”
孟书延看他这样也不恼,知道他平时不爱说话,看了看表说:“我和大黄还有他们社的人约了饭,你要不要一起去,就去新开的‘清bar’,环境挺好,都是学生也不乱,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谌浅摇了摇头,孟书延的社交圈挺广,刚刚的话估计也不过是顺口一提,去了还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倒是……大黄他们社——就是说郑琨也会去了?
不过刚好今晚看看回家的高铁票,希望不要太难买。
孟书延看谌浅拒绝倒也不勉强,和他说了声“再见”就拎起包走出了教室。
郑琨坐在“清bar”里,乐队早已摆开了架势,就等他一个手势开始唱歌。
一个人匆匆跑进来,看到大黄他们都看着他,那人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摆了摆手豪气道:“不好意思啊各位,我来晚了,一会儿小食我买单。”
大黄拨弄了一下吉他的弦,调笑道:“每次都是你来的最晚啊,看来你那么想给我们送福利,书延?”
孟书延理了理头发说:“什么话,送福利还要特意送,我不就是福利吗,长那么帅还天天在你们面前晃荡。”
说着走上台拿起自己的鼓棒,敲了一下鼓面,鼓棒在手中绕了个花,思索一会儿看着郑琨说:“我问了谌浅,他不想过来,知道你护他跟什么一样,但人家学霸不乐意来也可以理解嘛,开始吧,今儿第一曲还是那首歌?”
郑琨整了整话筒架:“我也就是顺便提提,多谢你帮我问了句。不唱《It\'s my life》,唱新版的《百年孤寂》。”
大黄抓了抓头,这俩人哑迷打得跟什么似的,恋爱中的少年都是中二的?
郑琨抱着吉他配合着孟书延的鼓点,在激昂的节奏中用嘶吼述说歌曲的感情。
“心属于你的
我借来寄托
却变成我的心魔
你属于谁的
我刚好经过
却带来潮起潮落……”
郑琨闭着眼,仿佛融于这音乐之中,人声只是一种乐器,和吉他鼓声混为一体。
“天属于谁的我借来欣赏
却看到你的轮廓
都是因为一路上 一路上大雨曾经滂沱
证明我有来过
可是当我闭上眼 再睁开眼
只看见沙漠哪里有什么骆驼
背影是真的人是假的
没什么执着
一百年前你不是你我不是我……”
大黄在间奏用和声衬着郑琨的高亢的声音,鼓点和吉他在郑琨层层拔高的“没有你也没有我”的最后一句中越来越急,越来越撩,仿佛和着人声撕裂天际穿过数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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