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顾蕴轻轻叹息, 虽然她看出来了七公主只是在假哭,实则眼角连一滴泪都没有,但她还是舍不得拒绝她的哀求。
身后的正使已经在催促了,顾蕴妥协了,朝马车旁一直缩着脑袋的木舟轻咳一声后,她便拉着七公主坐进了马车内。
放下车帘, 将其他人诡异的目光完全遮挡后,顾蕴将七公主的身子掰正, 又用指尖抬起了她的下巴, 盯着她一直眨巴着的眼眸看着, 语气颇为无奈:“你可知前路很危险……”
“我知道我知道!”姜梨白忙使劲点着头保证道:“不管有多少危险,我都会待在你的身边,和你一起面对。”
马车已经开始往前行驶了, 姜梨白不用担心会被顾蕴送回京中, 便也松懈了下来,摘下帷帽后, 眯着眼睛靠在了她的怀里蹭了蹭, “我就知道你也舍不得离开我。”
马路不平稳, 马车晃晃悠悠的。
顾蕴搂住了她的腰,让她坐得更稳,随后低声开了口:“那星星呢?你也走了,她一个人留在京城?”
姜梨白闻着周围淡淡的幽香,舒服地像是一直餍足的小猫。
“我已经让春喜带着她进宫去找母妃了,这会儿母妃应该在带着她了。”
顾蕴想了想,还是有些担忧:“可是星星刚满三个月,还没断奶,就离开我们,真的可以吗?”
虽然星星有奶娘喂养,可有时候她哭得伤心了,七公主还是会亲自喂她、哄她的。这咋一离开生母,星星真的不会哭闹吗?
其实姜梨白自己也舍不下星星,可是她更舍不得顾蕴,而且边关苦寒,她可以去,星星可去不了。
所以权衡之下,她只能将星星交给她的母妃带了。
“有母妃和奶娘,星星会适应没有我们的日子的。”姜梨白对她的母妃很放心,她相信母妃会将星星带的很好的。
“而且咱们只是去和谈,谈妥了就能回来了,一来二去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的。”
“我也和春喜交代了,让她每日写一封书信寄来,所以有关于星星的一切,我们都能知道……”
听着七公主这些话,顾蕴便也知道她是将星星安排妥当了才追着她一同离开的。
“那也行,我们尽快谈完就回去。”
如此,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这对不甚靠谱的娘亲就这样将孩子扔给了元贵妃帮忙带着,随后一身轻松地朝着边关赶去了。
……
庄严巍峨的皇宫内。
这会儿已经是初秋了,许多枝叶已经开始泛了黄,从枝头掉落,飘飘洒洒地在空中飞舞,堆积在了地上。
元贵妃看着春喜怀里的奶团子,差点气不打一处来。
“公主去哪儿了?!”
春喜忙跪在了地上,支支吾吾地交代了七公主的下落:“公主她……她已经随着驸马一同前去边关了……”
元贵妃两眼一黑,缓了许久,才从盛怒中缓过来。
“公主让奴婢带着小郡主来找娘娘您,说是让您带一带小郡主……”春喜越说越没底气,最后声音小得就和蚊子叫一样了。
事已至此,元贵妃再生气也无用了。
就让嘉宁这个混账跟着去边关吃苦吧!
她们两个人不疼小星星,那就她自个儿来
疼。
小小的奶团子大约还不知道自家的无良娘亲已经偷偷跑了,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四处张望,在看到元贵妃后,砸吧着小嘴,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这一笑让元贵妃心都化了,她忙从春喜手里将星星接到了自己怀里,温和地逗着奶团子玩儿。
“小郡主的奶娘可带来了?”
春喜趴在地上,忙回道:“已经带到长春宫来了,公主还将小郡主平日用的、穿的都收拾妥当,一并让奴婢带了来……”
闻言,元贵妃心里对姜梨白的气消了些,还算嘉宁这个当娘的还念着星星,知道把所有都准备好了再打包扔到自己手上来。
“这件事不许宣扬出去,你们可记下了?”元贵妃扫了一眼殿内的宫女太监,淡声警告着。
嘉宁如此胡闹的事,还是别让更多的人知晓了。
等她回来后,再好好收拾她就行。
……
豫国与晋国的交界之地极远,坐马车日夜赶路的话也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抵达。
一路上风景虽好,但马路颠簸,姜梨白从未出过远门,坐了几日马车后就有些遭不住了,整个人没了以往的神采,神情恹恹的,像是大病了一场。
这可把顾蕴心疼坏了,一直小心地把她抱在怀里,尽量不让她感受到马车的颠簸。
这日,徐正使终于决定好好休息一晚,养足精神后,明日再出发。
得了指令的士兵们就地扎起了帐篷,生了火、起了锅,热闹得很。
顾蕴将七公主放在了软垫上躺着,这会儿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躺着正好可以缓解一下她的不适。
“你睡会儿吧。我先去和木舟扎好帐篷,收拾好了再叫你。”她亲了亲七公主的额头,为她盖好了小毯子,慢慢下了马车。
徐正使指派了几个士兵来帮忙,没一会儿顾蕴就将帐篷收拾妥当了。
此时天色已经漆黑,点燃的火把只能照亮周围不大的地方。
顾蕴看了一眼不远处忙得火热的人们,默不作声地来到了马车前,敲了敲半开的木窗,压低了声音唤道:“公主,你到帐篷内歇息吧。”
帐篷里宽敞,她又特意铺了更多的软垫,所以里面比马车内舒适些。
姜梨白慢慢睁开了眼,随意一动,就感觉身子好似散了架一般,难受得紧。
“顾蕴,我……我起不来……”
闻言,顾蕴上了马车,扶着她缓缓起了身。
女孩儿的身子软软的,整个人都靠在了她的身上。
见她使不上力,顾蕴索性将她打横抱起,趁着夜色,无人注意之时,带着她进到了方才搭好的帐篷内。
“还难受吗?”被褥已经放好了,十分柔软,躺在上面应当会舒服许多。
姜梨白仰躺着,却觉得似乎周围还在摇摇晃晃,她紧紧抓住顾蕴的手臂,语气十分柔弱:“还有点难受……”
“头晕……脚软……浑身都不舒服……”
“我给你按按。”顾蕴撩起衣袖,用着温热的指腹在姜梨白的额上轻轻按着,力道合适,张弛有度。
“这样可以吗?”她时刻注意着姜梨白的神色,见她的眉心已经缓缓舒展,便稍稍加重了些手上的力道。
按了一会儿,姜梨白总算是逐渐适应了,头也没有那么晕乎了。
她半睁着眼,动了动腿,可怜巴巴地说道:“脚也痛。”
顾蕴撤回了手,往床尾边靠了过去,再次伸出手,开始轻轻地给姜梨白揉腿。
女子修长的手指从脚踝一路往上,舒适的力度让姜梨白眯起了眼睛,发出了一声惬意地喟叹。
顾蕴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后若无其事地抱起了无所知觉的女孩儿翻
了个身。
姜梨白趴在被褥里,有些不解地回头看向顾蕴,“姐姐?”
顾蕴的一双手已经伸向了那挺翘的臀,她语气自然,神色正经,“马车坐久了,这里是不是也麻了?”
此时姜梨白已经涨红了一张小脸,她觉得有些羞耻,但不得不说顾蕴的手法极好,就按了这么一会儿,她整个人又发软了。
就在她再一次发出一声舒服的低叹时,背后的那双手就慢慢往上移了……
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一下子睁开了眼,她挣扎着侧起身子,反手捉住了顾蕴乱动的手。
她眼底湿润,眼尾泛红,娇软的樱唇轻启:“姐姐,你干嘛啊……”
顾蕴扭头看了一眼身后。
很好,刚才进来的时候,木舟已经很有眼力见地把帐篷合上了。
身边的小妖精已经缠了上来,顾蕴解开了身上的衣袍,一手握住女孩儿瘦削的肩头,低头朝着那张勾人的小嘴印了下去。
“待会儿……你温柔点……”姜梨白仰着头,感受着嘴里的温度被洗劫一空,她的声音已经含糊不清了。
圆月当空,正使端起了刚做好的饭食,准备给七驸马送去。
走到帐篷不远处,他就被七驸马的贴身侍卫给拦了下来。
“驸马这会儿在休息,大人您自己先用晚膳吧。”木舟一板一眼地拦着徐正使,不让他靠近帐篷那边。
见此,徐正使便也歇了心思,点了点头后,就自己吃了起来,“那给驸马留着热乎的,等她醒了再用。”
“你也一起来用些?”他爽朗地招呼着木舟,却也被他婉拒了。
如此,他也不再多说了,自顾自地吃起了香喷喷的晚饭。
轻轻晃动的帐篷内。
姜梨白趴在被褥里,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棉被,脸颊的汗水粘湿了两侧的发丝,一缕一缕地上下摆动着,甩下颗颗晶莹的汗珠。
她紧紧咬住唇,但也忍不住溢到嘴边的哼唧声。
动作愈发急促时,她呜咽着,眼泪夺眶而出,与汗滴混杂在一起,滚落在了被褥里,周围一片都变得格外湿润。
她的腰肢塌陷,却还是不足以承受。在她彻底没了力气之际,她抽泣着,低声说道:“太……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