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买很多好吃的，不止鸡腿。”
林酥恍然大悟，“......对哦，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唐若雪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轻声说：“因为你傻。”
“唐若雪！”林酥一秒变脸。
唐若雪站起身，满意地伸了个懒腰，“想吃鸡腿你就早点睡，明天早点去练舞，没多久就要考核了。”
唐若雪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知道了！”林酥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最后才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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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颜色
翌日, 林酥刚到舞蹈室，就发现导师已经在那儿，不知道站了多久。
林酥和唐若雪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站定, 好几个队友打着哈欠，眯着眼走进来。
“打起精神来, 都打起精神来。”导师拍了拍手, “我知道你们训练都很累，但是考核的日子就要到了，再累都要坚持下来。”
“啊......”
“说到考核我就害怕。”
“名额太少了。”
“可以多争取几个名额吗？”
“每天训练这么累, 最后还是无法出道的话, 努力不都白费了吗？”
众人纷纷抱怨起来, 她们不奢求节目组更改别的标准，就像往年一样的出道名额就可以了。
“你们抱怨也没有用的，节目组根据往年出道名额做过多次调研, 综合数据分析，很多女团即便顺利出道, 个人实力不够, 最后还是火不起来，白白浪费许多时间和资源。所以今年才决定改革, 只挑选实力最强，人气最高的前五名队员组合出道。”
“说到人气......”导师看向唐若雪和林酥的方向, “昨晚队长和林酥的直播非常棒, 在微博上反响不错。林酥，天花板好看吗？”
林酥听得无聊，一直站在队伍末尾神游天外, 骤然被点名，她吓了一跳, 立即看向导师，问：“......要解散了吗？”
“解散你个头！”导师皱眉，怒道：“你脑子天天在想什么呢？！”
“我想你赶快解散，我就能练舞了呀。”林酥说：“我还有些动作跳得不太好呢。”
导师：“......”居然找不到理由反驳。
队伍里传来几声闷笑，导师转头看去，见站在林酥身边的姜落落在捂嘴偷笑。
他深吸一口气，按了按被林酥气得憋闷的胸口，“落落，今晚的直播轮到你了，你准备好了吗？”
姜落落忍着笑，忙不迭点头，“放心吧，导师。”
“那就行。”
导师点点头，又训了几句话，便开始放音乐让她们练舞，并逐个逐个纠正她们的舞蹈动作。
导师走了一圈，最后面无表情地站在林酥面前，看着她跳舞，打算抠一抠她错的地方。
林酥在他的注视下跳错了一个动作，导师立即道：“跳错了。”
林酥动作没停，神态自若地说：“我知道。”
导师忍无可忍地说道：“你知道你还跳错？！”
“我是故意的。”林酥说。
“为什么？”导师觉得自己有点转不过弯来，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因为你一直在发呆。”林酥又跳了一个动作，说：“我想试试你是不是在认真看我跳舞。”
导师：“......”我有一句草泥马，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被个学员气到吐血，这又不能算工伤。
没一会儿，导师终于又抓到她跳错了，他跃跃欲试，忍不住满脸的得意，“你刚才又跳错了。”
“我知道。”林酥又说。
“你又是故意的吗？！”
导师咬牙，看你个丫头片子还能编出什么理由？
“不是故意的。”林酥说。
“那就是说你不会这个动作了？”导师笑了，“今天给我练一天这个动作——”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林酥说：“导师，你可以不要看着我吗？你看着我我好紧张，就会出错的。”
导师闻言，叉腰站在她面前，怒道：“我看着你你就紧张，上台的时候那么多观众，你不紧张？不会就是不会！找什么借口！”
“上台之后我就可以当那些观众不存在。”林酥在原地转了个弯，才继续说：“你要是离我远点，我也可以当你不存在的。”
导师：“......”我忍！
他往后退了一步，双臂环胸，站得离林酥远远的。
“现在呢，现在还紧张吗？”导师说：“你要还是跳错，我就要罚你了。”
“嘿嘿嘿......”林酥笑了起来，没回他话。
导师：“......”谁要跟你嘿嘿嘿？
导师无奈地揉了揉眉，本来还想骂她几句，挑挑错处，见她这幅模样反而有点想笑。
他看了半晌，发现林酥确实没再跳错，不由得点了点头，“嗯，不错，最近你的舞蹈是越来越好了，身体形态，重心，平衡力都不错，就是差点表现力。”
“那是自然。”林酥跳完一组动作，停下来喘了口气，“我又不傻，就这么几个动作，练这么久还能练不好？”
导师嘴角抽搐了一下，“给你三分颜色，你还真开起了染坊啊？”
“啊？”林酥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转头看向他，疑惑道：“开什么染坊？我家开武馆的。”
导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累了。
导师叹了口气，觉得再聊下去，他寿命都得短几年，“今天想跟你聊一下，你舞蹈表现力的问题。”
林酥立即转身站在他面前，一脸乖巧地看着他，“导师，你说。”
导师：“......”不抬杠真让人不适应啊。
导师说：“你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是你从小练武，有一定的基础在。可能一开始你跟其他人的差距很明显，但是你可以凭借自身优势，后来居上。各种高难度的动作你都没问题，身体柔韧性很好，这是你的优点。”
林酥忙不迭点头，神情骄傲，“对的！对的！我也这么觉得！”
导师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好气又好笑，他以往教过很多学员，各种各样的人都见过，就是没见过林酥这种款式的。
说她傻，舞又跳得不错，说她聪明吧，又傻得很可爱。
“......但是你也有劣势，因为你不是科班出身，没有受过专业的舞蹈训练，即使你的舞蹈动作做得再好，还是差了点火候的。”导师说。
林酥嘴角抿了抿，她想了一会，问：“差点火候......就是差点表现力？”
“对！”导师打了一个响指，赞许地朝她点了点头，“你总算聪明了一回。”
“我一直都很聪明的，好嘛。”林酥撇撇嘴，她有些不爽地看向导师，“就这么几个破动作，我每天翻来覆去的练那么久，结果还是不行？表现力到底是什么啊？”
“问得好！”导师一拍掌，抬眼看向四周，“来来来，大家都停下，过来这里。”
众人停下动作，纷纷朝林酥和导师的位置靠拢过来，好奇地看向他们。
“咱们A班很多人都是科班出身，从小都是练唱歌跳舞长大的，应该都听过一个词叫舞蹈表现力吧。”导师说。
“对！”大家纷纷点头。
“很多人都听过，但都不知道什么是舞蹈表现力。”导师看向林酥，“你把这段舞给大家跳一遍。”
“啊？好。”林酥愣了一下，然后走到队伍前面，抬头挺胸，面对大家站着。
“......你对着她们干嘛？！”导师忍不住吼了一句。
“不是你让我跳给她们看的吗？”林酥小声哔哔。
“对着镜子跳！看你自己的动作神态，还有你们也看看林酥。”
林酥转身面对镜子，还是有点懵，不知道导师让她看自己跳舞是什么意思。
唐若雪在导师的示意下，放了舞蹈音乐。
当激昂的音乐响起，林酥的双脚不由自主地跟着节奏跳动，这段舞她反反复复练了好几个月，身体像是形成了记忆，她不需要刻意去回忆，也不会出错。
林酥双眼一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动作流畅协调，节奏把握得很好，一点问题也没有。
音乐停下，林酥也跟着停下动作。
“林酥跳的这段舞，”导师问：“你们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优点？”
众人面面相觑，人群中的姜落落说：“各方面都挺好的，好几个高难度的动作做得都很好，肢体很协调，现在说酥酥是科班出身，我也信。”
林酥被夸得心情愉悦，她扫了一圈，对上唐若雪的视线，发现她还是那副面瘫脸，神情冷淡地看着自己。
林酥朝她翻了个白眼，不去看她。
导师点点头，然后问道：“那她的缺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