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季青脸颊被掌心染的滚烫,有意的用了力,挤压脸颊,让程季青启唇。
占据主导的意味尤为浓重。
甜腻的奶油香。
充满令人愉悦与振奋的糖分。
omega过于柔媚,又偏偏在这方面爱强势,当然,也就是开始那一会儿……
程季青并不扫兴,也实在是她自己也没忍住那动人的吻。
她到底不是圣人。
“甜吗?”白新退开唇,额头抵着程季青的额头,手指在脸颊蹭了下:“好吃吗?”
程季青褐色眼瞳不知何时幽深,垂眸,去看那嫣红的唇色:“你尝地我的,甜不甜不是该问你?”
她惊觉嗓子哑的不像话了。
白新的嘴向来厉害,程季青不给她开口反驳的机会,低头又吻下去。
新的规则被破坏。
相互之间的回应,谁也难逃罪责。
只是如果稍稍放肆,浅尝即止,也不算破的厉害吧。
程季青这么想。
白新那点耐力,几分钟便吃不住,双腿软的很,程季青这才将人松开:“你这体质,还是得练练。”
“别停。”白新抬着脸,眼眸下搭,魅的像妖精。
白新她内里焦躁,腺体动荡,耐心浅薄的唤:“程季青。”
程季青气息沉沉,再下去就真停不下来了。
白新不知是否看破她的意图,抓着程季青的手,往旁边功放机的蛋糕上拉……
指腹浸入奶油蛋糕里,沾了一团绵密的甜。
白新从程季青手腕,捏到沾奶油的食指,在嘴皮上划过,在脖子点过。
她轻轻仰头,然后盯着程季青的眼睛,尾指将头发勾到身后,而后再将程季青的还带着奶油的食指,落在腺体。
“程季青。”白新轻声说:“我不是在谁面前都会这样的。除了你,再也没有别人让我这样。”
“只有你,我才会……”
手指上奶油都蹭完了。
程季青只觉指腹发了烧,耳朵发烧,心脏发烧,不,是她整个人都在发烧。
烧的糊涂,失了理智,被那双桃花眼勾的皮肉破损,灵魂颓迷,又似粉色的针争先恐后直钻进心坎里。
心脏是失重一般的跳动。
她没了抵抗的心,怎么可能再让白新再掌握主动?
舞蹈房隔音尚好,却也不是真空那般绝不传音。
地面脏,一会儿未必腾出手去捂猫的嘴。
她把人固着,修长手臂一伸,将音乐开到最大……
程季青俯身下去,从红唇开始,逐渐沿着奶油规定的陷进路线,步步深探,她的脸埋在白新的脖子里,汗津津的脸与白新灼热的耳朵靠在一起。
白新站不住,程季青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将人一下抵在把杆上。
裙子上的红蔷薇抖成一团。
…
一首探戈舞曲——《Por Una Cabeza》(一步之遥)。
“抓稳了。”
程季青把白新的手按在把杆上。
白新后背靠着把杆往后仰,一只手死死握着把杆,一只手死死抓着程季青的肩膀。
程季青不用看,也知道后背被猫爪刺伤。
白新受不住后背顺着把杆往下滑,抖得厉害,被程季青捞进怀里,她忍不住哭音:“橙橙……”
程季青汗水如瀑,听那声音,如上瘾一般。
她兴致被挑到极致了,尤其镜子里,omega背脊泛红,她有意无意迫着人多喊了两声。
叫她橙橙的很多。
尤其是从前的世界。
在这里,叫她的这个小名的也有。
心动的却只有白新口中这一个。
万千情绪,身心通感都化作那颤抖窒息下的一句。
“新新……”
白新没了半点抵抗,如浮萍在水中,随风摇摆,她在想,假如程季青恨她,就这样让她溃不成军的手段,她恐怕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只有被宰割,被折磨的份。
程季青学的太快了,教一次试一下就能拿证书那种。
“你喜欢我吗?”
程季青在音乐声中,靠至耳边突然问道。
白新心猛地一跳,她从未说过,从未。
她张了张嘴,似乎就要去回答了,程季青却嫌她慢。
《一步之遥》,诠释了白新下一刻的心境。
差一步,好像要得到,好像又远离,永远差一步。
永远怅然若失。
她抓着程季青的手腕,额头一下撞在程季青心上:“喜、欢。”
喜欢极了。
只想要程季青属于她一个人的那种喜欢。
汗水砸在地板。
白玉菩提摆在功放上,静静的,探戈舞曲婉转而激荡,声音大的刺耳。
…
那晚回南景,白新躺在程季青的手臂上,软绵绵的问她。
“你为什么不说?”
她说了,程季青却没说。
这女人一点亏也不会吃。
桌面上那本《上岸》,一半海水,一半沙漠的封面泛着微弱的黄光。
程季青抬手关了灯,躺下去,把一同坏了规则的人拥到怀里。
规则。
就是个屁。
是的,狠起来,她连自己也骂得。
虽然她保留了自己这一半,她只是给了白新她想要的,可她也知道白新还是赢了。
“我喜欢。”程季青说。
恐怕比喜欢要多一点。
可是那太过危险,在白新那里,她总有一丝微弱的不确定。
如果是以前,她会先保全自己。
可在白新面前,她还是补了一句,她觉得需要说给白新听。
感情的事,给自己留退路,是对白新的不负责。
她认真的说:“嗯……比喜欢多一点。”
白新心口微震,像被什么重重敲击着,她抱着程季青的动作紧了紧。
程季青总是真诚的,那一腔赤忱令她背地里那些阴谋算计,那些得失计较,过于可耻。
白新第一次起了念头——她的那些秘密,她想要告诉程季青。
念头起,念头落。
那一晚睡去,清晨再醒……白新望着程季青精致如玉的脸庞,涌起退意。
现在说出来,这样的温存还会有吗?
一切都是太平的,她何必去找那不快,何必在刚和程季青在一起的时候,去给自己找麻烦呢。
白新知道,这种心理是心存侥幸。
可是人就是这样。
这世上即便有《墨菲定律》,多少人又真的将宿命论放心里?
…
这个夜晚,白新睡了难得的一个好觉。
程季青醒来时,身边没有人,她睁了睁眼睛,手再往被子里探,一片温凉。那人应该起了一会儿。
或许过往的体验不好,她微微蹙起眉梢,套了睡衣走出房门。
一开门就听到电脑打字声,程季青目光在沙发上微顿,心底缓和道:“这么早?”
时间才六点多。
白新抬眸,声色并不润泽:“就看两个邮件,怕吵到你。”
程季青应了声,倒水了几口,又给白新拿了一杯。
她走过去,垂眼。
白新盘腿坐着,身上的裙子并不乖巧。
她坐下来,将爬上去的裙子捋了一下,盖住雪白皮肤,说:“早上想吃什么?”
白新眼睛有些酸,餍足后的语气懒洋洋的:“都好……”
程季青不自觉伸手在那小巧的耳垂,捏了捏。
“好。”
这个举动令白新受用至极,虽然程季青昨晚不算完全破戒,也没有给她标记。她知道,这是程季青保留的最后底线。
至少从此她知道,程季青是个多么心狠的人。
她侧过头,下巴抬起。
无需多言的眼神。
程季青嘴角弯起来,往前一靠,在白新唇角轻轻碰了下。
程季青买了排骨,特意买来给白新煮粥的。
那身体需要好好补补。
煮粥的间隙,程季青回房拿了书坐到白新身边,《上岸》看了一半,每天几页,倒是成了她短期内的一种习惯。
客厅窗明几净。
北城的初秋来的快,前几天还是炎热酷暑,没两天降温趋势日渐明显。
但屋子里现下还是暖洋洋的。
有排骨粥的香气,烟火味的宁静下,是属于两个人的安心。
“什么书?”
白新关了写满英文的回执,抽空看了眼身边。
程季青把封面摊开。
“桌上那本。”白新看过很多次,她不喜欢这些爱情小说,关注的不多。
但她知道这是谁的。
程季青说:“童言希的,就是我去参加试镜那个导演。”
白新道:“我知道,唐佳的前妻。”
程季青:“……?”
程季青哽住,以为自己听错了:“谁??”
“唐佳。”白新淡淡说。
“……”
程季青惊讶的张了张嘴,唐佳的前妻?!是童言希?!
“嗯,前阵子离婚了。”白新看那惊讶的表情,觉得有趣,眼尾弯了弯:“很惊讶吗?”
程季青:“不惊讶就奇怪了好吗?”
在她眼里就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个人。
“为什么离婚啊?”
白新摇头。
顿了顿,想起唐佳那时在南阳城区的房间里跟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