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够了没有。”赵以然冷冷道。他看着刘恬气的涨红的脸冷声道:“你又算什么东西？在这个刷什么存在感。我和秦殷怎么样管你什么事。”他挺直腰杆直视她道：“你没有资格说秦殷，除了对不起我之外，秦殷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们这些前女友们。他认真的和你们谈恋爱，努力做一个完美情人，只不过你没本事让他喜欢上，既然没感情大家就好聚好散和平分手，你又有什么好委屈的。”
“我和秦殷经历过多少，你又知道多少？不要以为会骂街就了不起了，你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在狗急跳墙徒惹笑话。”
刘小姐被他气得发抖，指着他怒声道：“赵以然你在得意什么？！你——”
“够了！”秦殷打断刘小姐的话，脸上带着怒意，“别再惹我生气，再有下次，我想你这个富家小姐恐怕没机会做了。”
刘恬眼神中划过疑惑和惊慌，“你什么意思？”
秦殷懒得看她，“别装傻了，我什么意思你听不懂？”
刘恬没有说话，心里充满恐惧。秦殷恐怕已经知道她爸爸的公司出现严重亏损。她之所以迫切的想跟秦殷订婚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她有点慌张口气立马变缓，“对不起，我刚刚——”
秦殷轻轻抚摸赵以然的手腕直接道：“把钥匙放下，立即出去，之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知道这个女人最怕的就是没有金钱供她挥霍，因此她必定会妥协。
他没有看她，直接拽着赵以然的手腕回到房间。没过多久便听到关门声，赵以然甩开秦殷的手朝旁边退了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秦殷立即走上前一步，“对不起。”赵以然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揉着自己的手腕。
秦殷贴近他，低头看着他诚恳道：“以然，以前都是我错了，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赵以然看着秦殷脸上快速浮现的手掌印冷冷道：“秦殷，你他妈的只会说过对不起”他紧紧的掐着自己的手心道：“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我们之间不能相爱就是因为方阿姨，你这人死脑筋，不就是为了她惩罚着我，惩罚着你自己。”
秦殷没有说话，只是紧握着拳。
赵以然继续道：“我什么都知道。只是我也只是个普通人。我也需要别人哄别人爱，我也会难过会伤心。我知道你对我或多或少都有点情，但是你的心太狠，对我太残忍。”他的情绪激动起来，“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辛苦。我知道我说这个没意思，毕竟我爱你远比你爱我深，所以我注定受伤。”
他看着秦殷，眼睛里漫上湿意，“说实话你现在对我这么好，我真的很开心。但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再爱下去的理由，我是个死过一次的人，心也死过一次。”
“它不再像以前那般勇往直前，它也害怕再为你万劫不复。”
赵以然颓然的倒在床上，闭着眼睛不再说话。秦殷一直沉默，只有粗重的呼吸和青筋毕露的手腕泄露了他的情绪。
赵以然的口气中带上心灰意冷，“生活太狗血，我们的相爱何尝不是一种错误。”
秦殷安静开口道：“不是错误。”他眼中同样带着水光，一瞬不瞬的看着赵以然道：“我爱你，即使前面的十五年你比我爱的深。但是我们还有后面的几十年，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会加倍的爱你。”
“我知道你害怕，害怕我会重蹈覆辙。但是不管怎么样，人生在世短短几十载，余下的时光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赵以然没有说话，睫毛簌簌抖着，上面粘着水滴。过了好久他才轻声开口道：“我真的很累了。”
“别这样，再给我个机会。”秦殷的声音中带上乞求。
赵以然缓慢的摇摇头，“别说了。”
秦殷眼眶瞬间就红了，眸子万千情绪翻涌终究被他咬牙压下去，心里空荡荡的还带着疼。
赵以然没有看他，用手肘遮住了眼睛，嘴唇抿起倔强的弧度。
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赵以然才将手肘拿下来，他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粘在睫毛上的水滴顺着他的脸颊落了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看到了窗外的落日余晖。他揉揉自己红肿的眼睛，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公寓里已经没有人了，他扯扯嘴脸露出了一个不知是哭还是笑的笑容，坐在沙发上慢吞吞的喝了一杯水。
公寓里没有开灯，赵以然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沉默的看着自己被夜色吞没。他垂眸看放在茶几上的剪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刘海，
明明早上的时候还有妥协的余地，怎么到了晚上就变成这样了？
他又要一个人待在冰冷的公寓里了。
他起身穿上外套，打开公寓门去下面的超市里买了包香烟，回到公寓后去酒柜里挑了瓶红酒，带着香烟和红酒到阳台去了。
他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点燃了一根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仰头吐出烟圈。
正准备打开红酒的时候突然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客厅的灯被打开，赵以然不适应的眯了眯眼，转头看见了站在玄关处的秦殷。
秦殷换好鞋，拎着两大把购物袋走到冰箱前，正好与他对视。
赵以然之前没有关阳台的门，因此风微微吹动两旁的窗帘，沉默的只剩下风声。
原来他没有离开，赵以然心中生出不明不白的情绪，佯装淡定的看着他。
秦殷的视线在他两指之间的香烟上定格了一秒，复又若无其事的偏头，将买好的食材放进冰箱里，口气正常道：“晚上想吃什么？”
赵以然被他当场看见吸烟，不知怎么的心里有点不自在。以前有段时间他太过消极迷上了抽烟，但是被秦殷嫌弃的目光一看后就不敢再被他看到，怕他生气。现在秦殷倒宽容了不少，他赶忙又猛吸了一口，自己都觉得刻意。
不过秦殷没有看见，只是没得到他的回答又问了一句。
赵以然压下心中的不适冷淡开口道：“随便。”
秦殷嗯了声突然走近他，赵以然抬头看他，“干什么？”
秦殷弯腰拿起红酒看着他道：“冷不冷？”
赵以然生硬的摇摇头，秦殷突然靠近他握住他的手帮他弹了弹香烟上的烟灰，“不要抽太多。”说完顺手吧他扔在一旁的香烟也收走了。
……喂，经过我同意了吗？
赵以然看着还剩下半截的香烟，按在烟灰缸里熄灭了。他坐在藤椅上发呆，直到听到秦殷的说话声，“来吃饭。”
赵以然沉默的坐在餐桌上，看着面前的三菜一汤。
清炒西兰花、干煸四季豆、西红柿炒蛋、鲫鱼汤，都是他喜欢的菜。
秦殷盛了碗汤递给他道：“尝尝。”
赵以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抬头看着他道：“我们今天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秦殷起身将鱼汤放在他面前，这才慢条斯理开口道：“说清楚了什么？”
赵以然口气生硬道：“我们之间不可能了，不要再做这些事情了。”
秦殷抬头看他，“以然，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做的，你不要太在意不就好了。”
赵以然烦躁道：“怎么能不在意，你这样我真的很——”
“好了，吃饭吧。”秦殷打断他的话，口气温柔道：“你看看我今天做的怎么样？”
赵以然看着他脸上惯有的淡然表情，突然站起身道：“我没胃口。”说完就走了。
秦殷一个人坐在餐桌上，沉默着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菜已经失了热气，冷冷衬托着他的碰壁。
他也一筷未动，打开之前从赵以然那里没收的红酒，刚喝了一口就来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被女配刺激到的赵以然……
第43章 秦殷自残
电话是他的朋友祁钰打的，说他家小受沈晏让他和赵以然明天去他家吃饭。秦殷本来没心情不想去，突然想到可以让赵以然放松一下心情。于是他喝了口红酒，爽快的答应了。
挂了电话后他慢悠悠的喝完了一杯红酒，起身走向赵以然的房间。
赵以然正躺在床上发呆，看见秦殷若无其事的进来，心里暗想以后一定要记得锁门。
他看着秦殷冷淡道：“干什么？”
秦殷直接坐上他的床道：“沈晏让我们明天去他家里吃饭。”
赵以然嗯了声，“知道了。”
房间里只开了床头柜上的小台灯，光线很暗，映着秦殷的脸色更加晦暗不明，赵以然看他望向自己的专注眼神心里有点慌，“还有事？”
“你饿不饿？”
赵以然愣了愣没有说话。说实话她真的很饿，毕竟从中午到现在就一直没吃过，但他之前不开心拒绝了吃饭，现在又怎么好意思和秦殷说。
秦殷看他不说话直接道：“吃点东西吧，你都已经这么瘦了，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好吗？”
赵以然想拒绝但拒绝的话说不出口。秦殷的口气太诚恳，甚至带着显而易见的讨好。
他什么时候这样低声下气过？
到底是自己心里的白月光，赵以然在心里叹了口气道：“不要这么麻烦了，你把鱼汤热热，我喝点就可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