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不傻的不知道,总之敖川倾身就靠了过去,不知道是因为气愤想堵住那张嘴,还是单纯的想报复,总之他越靠越近,还用手臂将芮安给困住,完全不容拒绝。
这是要接吻了,芮安有些紧张,不算刚才那类似烙印的重重一吻,这应该是时隔一年后,两人第一次接吻,芮安的身子最大程度的靠在椅背上,垂着眼睛看了一圈没人的四周,终是渐渐闭上了眼睛。
他拒绝不了的,毕竟他此时只顾着如何让自己的心跳不要那么大声……
“芮安芮安!”
“!”听到有人呼唤,芮安猛地睁开眼睛,手下也将男人推了开来,他满脸通红的盯着站在不远处朝他摆手的敖游,懵了好半天,刚才男人把敖游给挡住了,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角色都给忘了呢?
擦了擦男人留在他鼻翼的气息,芮安站起身朝敖游跑了过去,他按了按狂跳的心脏,现在才后知后觉,怎么说着说着就差点儿吻上了呢?
敖游当然不知道自己破坏了他哥的好事,当一张大掌不太温柔的揉着他的头时,他就看到了他哥比进动物园之前还要阴沉的脸,扒拉两下被恶意弄乱的头发,敖游许久才恍然大悟,看来老哥是真的很讨厌来动物园。
中午的时候三个人是在餐厅解决的,敖川根本没吃什么东西,芮安偷笑,本来让敖川来这里已经是破例了,也难怪他吃不进去。
吃了饭后,三个人坐缆车玩了一圈,然后又去了小动物馆,顾名思义,就是很治愈很萌的小动物集聚馆,一看到满屋子的小动物,芮安的心就飘了,他和敖游在里面左抱右抱,把衣服上弄的都是毛,敖川坐在门口眼神都发黑了。
敖游跟芮安喜欢的不一样,他就喜欢长大之后变得非常凶残的幼崽,而芮安对手掌大的观赏兔情有独钟,他从笼子里抱出一只纯黑色的小兔子,摸了摸暖乎乎不住颤抖的小身子,芮安不怀好意的瞟向了门口的敖川。
芮安抱着小兔子缓慢的走了过去,完全不在意男人越来越冷的视线,然后突然不怕死的将小兔子放在了男人的腿上,还笑容灿烂的问了句:“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它很可爱?”
“……”敖川的身子瞬间僵硬,两只手抬起又放下,完全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巴掌大的小兔子在他腿上动来动去,似乎比他还惶恐。
看到这一景象,芮安险些笑喷了,他蹲在男人腿边,摸着乖巧的小兔子,安慰道:“别怕别怕,他不是真的狮子,他不会吃掉你的。”
还真别说,芮安这一劝,小兔子真的乖了不少,大概是熟悉了敖川身上的气味儿,眼下肯抬头看一眼一脸僵硬的男人了。
看着大眼对小眼的一人一兔,芮安突然冒出个想法,他说:“不如,我把它买回去?”
“想都别想。”
男人的话接的肯定又快速,这拒绝的样子跟自己是个男主人一样,芮安不愿意了,他说:“我买兔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以后跟你住一起的人可是我。”
“……”芮安一怔,“那你之前还揣着一只兔子玩偶。”
“那只是假的,再说,那只兔子不是被你偷走了吗?”
“……什么叫偷?那本来就是我的。”芮安说着说着,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他一把将兔子抱过来,喃喃:“什么以后,我只是让你住几天而已。”
“别说傻话。”
男人丢给芮安这么一句就起身出去了,走之前还用手指了指芮安怀里的小黑兔,那意思好像在说:刚才是你坐在我腿上的吧?你给我好自为之!
芮安赶紧摸了摸小兔子,安慰道:“他敢动你,我就不让他进家门。”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男人给完全套路了,芮安无意识的接受了男人会一辈子跟他同居这件事,然后他还发扬着博爱精神,把每个小兔子都摸了摸,嘴边的笑容直到回去了也没掉下来,而看着这样的芮安,敖川突然觉得,这一趟似乎也没想象的那么糟。
对了,说到敖川为什么会这么讨厌动物还真的一个意外。其实小时候敖川还是很喜欢小动物的,虽然没有敖游现在这么痴迷,但他爷爷第一次带他去动物园的时候他才6岁,他肯定高兴坏了,尤其是当他看到除了书本以外的真实长颈鹿时都愣住了,他只觉得特别神奇,为什么它的脖子可以这么长,为什么呢?
谁知道下一刻他就被长颈鹿给舔了脑袋,这一舔,敖川就彻底僵住了,本来长颈鹿是友好的善意的,可能觉得这小家伙很可爱就往人家头上脸上各种舔,等他爷爷把呆愣的孩子抱过来的时候,敖川的脸已经被长颈鹿的口水淹没了,隔了许久敖川才大哭特哭,直到把嗓子都哭哑了他爷爷的笑声才停了。
对一个6岁的孩子来讲,一只庞然大动物的口水实在是太奇怪太臭了,于是时而久之,这个意外就成了敖川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都说这天下的乌鸦一般黑,他就觉得所有动物都是这么臭。
当然,这个秘密除了他爷爷,就再也不可能有人知道了。
第70章 【番外2:一物降一物】
敖川说,过年之前,他要在芮安这里住下。
可眼看着明天就是除夕夜了,芮安也没能主动说出邀请的话,而且前几天男人也说回Y市办点儿事,不出意外的话大年初一才能回来。
芮安有些苦恼,他本来都成习惯了,每年的初一和初二去看阿娘和老徐,他纠结了一个多小时才发信息把这些事跟敖川交待了,结果敖川就回了个‘我知道了’,芮安也没多想,除夕那天他照样出去置办了些年货,准备把小茶馆弄的喜庆一些。
忙乎了一天,晚上芮安给自己包了些饺子,熬到了12点,芮安还放了一挂鞭,驱驱年兽,谁知道他这刚躺在床上,电话就响了。
芮安每天都习惯早睡了,电话一响他这脑袋差点儿给震懵了。
电话是敖川打来的,他说他已经到楼下了。芮安一愣,用了好几分钟的时间清醒,芮安拉开阁楼的窗帘,果然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随后车开走了,只剩下一道人影缓缓走来。
芮安赶紧披件衣服下楼,拉开卷帘门的时候迎风就闻到了刺鼻的酒气,芮安皱了皱眉,问:“你这喝了多少酒?”
“没喝多少。”
男人这么说着,已经将拉好卷帘门的芮安拥住,冰凉的唇和滚烫的呼吸都一股脑的落在芮安的后颈,芮安缩了缩脖子,推开男人,“你别闹了,赶紧上去暖和暖和,冻坏了吧?”
敖川哪有时间管这些,他为了实现自己年前住进这里的承诺,祭祖之后在宴席上连干了好几杯烈酒,谁知道兄弟们放过了他,老爷子却不干,说什么自己的大孙子翅膀硬了,连年都不和他这个糟老头子一起过了,胆子不小啊。
论嘴皮子,敖川肯定不是老爷子的对手,最后老爷子又摆在他面前三杯酒,说是一口气喝完才肯放人走。敖川要喝的,他甚至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就都干了进去,本人倒是没什么感觉,但一旁看着的阿胤却跟着捏了把汗,他知道老大的量,但是这也太拼了吧?就为了早点儿和小情人见一面,连命都不要了?
高度数的烈酒一下都进了肚,敖川的确有些多了,但他依然保持着清醒,只是在来的途中他都要想疯了芮安,他感觉他一刻也等不了了,终于见到人的瞬间,他只想狠狠的吻住那人。
这么想着,敖川也这么做了,他已经没有余地等身上的凉气散尽,拽过心疼他的人张口就吻了上去。
这感觉有些奇怪,男人的唇很冰,但是伸进他嘴里的舌却滚烫的很,芮安闭上眼睛,在男人迫不及待吻上他的时候,他也环住男人来回应。
嘴里是彼此融合的烈酒味道,芮安感觉自己有些醉了,他头脑发胀,沉浸在激烈的吻中,任身子被男人步步逼退,直至他停靠在一张桌子上,接着他被一只手臂给抱坐在桌上,睡裤也被狠狠拽下。
“嘶……”臀/部直接接触到冰凉的桌面,芮安被冰的一抖,他紧紧抱着男人在他脖子处啃咬的头,他能感觉得到,敖川很急,着急到直接就想进/入他,后/面一阵撕痛,芮安一个挺身躲开,他迷迷糊糊的握住男人的脸,艰难的提醒:“别急,还不行,很疼啊……”
“芮安……”男人皱着眉,经过一个长而疯狂的吻后,此时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细汗,他眼睛微眯的看着芮安,在明白芮安说的话后,突然将人放平在桌子上,紧接着他单膝跪地,扳开芮安的双腿后就低头朝芮安的后/面/舔了上去。
“啊,啊!敖,敖川!别……你疯了吗?唔……”后面一热,在芮安察觉到男人正在做什么后,他强烈的挣扎,双脚都已经踹上了男人的肩膀,但是很快就被人分得更开,芮安挺着上身,他够不到男人在他后面肆/虐的舌,只能抓着桌沿儿低低的嘶吟,这已经是芮安无法理解无法接受的事了,他挣扎在羞耻和舒服的边缘,没多久就缴/枪了,更羞耻的是,男人连碰都没碰他的硬/挺,他就投降了。
羞耻的水光停在眼角,芮安喘着粗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捂上脸拒绝在和男人面对面,而他的放松无疑是给男人一个绝佳的时机,在他的双腿被再次弯曲的时候,男人的火热已经朝被弄的湿/淋/淋的小口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