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办法?”江云华挑眉。
“你没有?”
“我早就想好了几十种解决的办法,但结合实际可能都是惨死。”江云华笑道,“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比我更早开始想办法。”
许汉白神色倒是从来不慌张,所以江云华看不出他有什么样的打算。
温文看着眉来眼去的两人,叹气:“反正,我只想到了几十种惨死的方式。”
晚上十二点,终于把这一群人送走了。
“......丁澜江云华真敬业,来帮瑞小妹解决问题,还专门带了团队和设备。”温文坐在沙发上。
“他们是来玩的。”许汉白没好脸色,“他们原本说去......钟玄义家喝酒唱歌,我不去,他们就要来这里看看。”
说到钟玄义三个字,许汉白似乎难忍地停顿了一下。
这个停顿让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我先洗澡!”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停止了,温文赶紧麻溜地爬起来滚到房间里。
洗漱完毕已是深夜,温文躺在床上,被今天各种信息轰炸得乱糟糟的脑子这才安静下来。
明天就是自己在《正反面》的最后一期节目了啊。
为了节目过渡,和张阳那小子在一起主播了好几期,一开始这家伙下了班立刻就跑,看了自己像是见到鬼一般,非要自己把他揪住了才愿意支支吾吾聊上几句。
当然,只要被温文逮住了,聊上的就不只是几句那么简单了。
和温文聊的天不是天,是天南地北,是必须要调动张阳看过的所有类目书籍的知识才行的。
时间过得真快,想起能够做这个节目,还是因为......
“咚咚。”
轻轻的两声,指节敲响房门的声音,连敲门声都那么干净,还能有谁。
温文把脑袋一缩,乌龟一样钻进了被窝里,回想着自己似乎是反锁了门的,顿时放心不少。
接着温文就听到了掏钥匙的声音,锁孔喀喀几声,房门就开了。
接着“啪”一声。
虽然看不到,但心里一清二楚是房间灯打开的声音。
温文立刻觉得自己目前的防御系统只剩下一层被子。
才这么想着,被子便毫无预兆被整个掀开。
温文的演技撑不住,立刻打了个激灵,手脚缩成一团,眯着眼睛看着敞亮灯光下虚成一道黑影的许汉白。
“干什......”
“擦药。”许汉白的语言就像他刚才进门掀被的动作一样,直白不犹豫。
接着手指一动,往温文的上衣下摆拨了拨。
温文立刻捂住自己白花花的肚皮,缩成了一个虾子:“什么药”
“后悔药。”
四目对视,温文心里一缩,一个打挺就要坐起来,许汉白却忽然逼近,迅速把温文的肩压下了。
“喂!你......唔唔!”还在垂死挣扎的嘴立刻就被堵上了,柔软伸了进来-搅弄了一番,鼻息之间充斥的都是许汉白身上发间洗过澡的香皂味。
还沾着水的头发一下一下划在温文脸上,痒得温文呼吸有些困难。
耳边听着温文凌乱得暧-昧的呼吸声,着实会让人越来越亢奋。
许汉白却忍耐着,没有继续下去,他慢慢退了出来,居高临下看着怀里可怜兮兮的温文。
......本来好好睡着觉,忽然就被人撬了锁掀开被子,还被禁锢在了床上,好似任人宰割的小猪。
“照片是有实锤的吗?”许汉白问他。
......嗯?怎么忽然问起了这个?现在这种情况,该主动转移话题的是自己才对。
“说。”许汉白冷声催道。
“是......”
“实锤的照片意味着实锤的感情,那我们是实锤的感情吗?”许汉白问。
“......”许汉白目光淡淡的,却好似穿透有力,让温文的眼睛只能被迫回应着,不敢有分毫动弹。
但不过犹豫了一秒,温文就张开了嘴。
“那是因为......啊!”淡定的语气截然而止,许汉白忽然伸出手来把温文下巴钳住,强迫温文把嘴开大。
“你......唔唔!”温文简直要老泪纵横。
这次封住温文唇舌的不是热吻......而是许汉白早就有所准备的一块因为浸湿而柔软的毛巾,而手腕自然也是一边一只被许汉白拽在手里,如同被温柔又牢固地拷了起来。
不能说话的温文,就像是丢盔弃甲的士兵。
看着温文睁大眼睛吃惊的可怜样子,许汉白没有同情,甚至嘴角还有点愉悦的意思,看着可恶:“嗯?怎么不说了?”
像是在嘲讽,“这种尖锐的问题,你一瞬间可以想出一百种借口吧?”
手中的温文的爪子忽然一使劲,似乎想要挣脱许汉白,好扯开嘴里的毛巾。
哪有这样简单的事,欺负温文毕竟是除了音乐以外最让许汉白愉悦的事了,他确实费了点劲才牢牢拽紧了那两个手腕,又换了个动作,以更容易制服对方,也更亲密的姿势,压制住了温文的反抗。
挣扎了一下,温文的额头上便渗出了细细的汗珠,从来体格不算强壮的他粗喘着气,眼睛也被凌乱的刘海遮住了一些。
“啧啧,真可怜。”许汉白饶有兴致看着他,轻描淡写说出这样的话,声音却磁性得让温文颤栗。
“嗯——”算是比较大声的哼哼,里面因为形势而可以忽略不计的反抗一位,却让温文看上去更像一只待宰的小猪。
虽然封住了嘴,许汉白依旧能从那婉转中听出这是温文求助于第三者的哀嚎。
在温文汗津津的额头轻轻亲了一下,许汉白靠得极近,他低声道:“她听不见的,这两间房隔得最远......不然我为什么要选择睡在琴房?琴房为什么会在中间?”
“就是因为无论你选择哪一间,都无所谓。”许汉白笑了,清爽得人畜无害。
温文抬眼看着这迷人的笑容,瑟瑟发抖,心里真的开始后悔了。
那时候哪来的自信,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住进来惨的是许汉白?
看着眼睛转悠转悠,许汉白忽然逼近。
看着眼前的人,温文呼吸有些不顺。
“你这几天做的事,是不是该有个交代了?”
第142章 情势危急
温文僵硬着身子,把自己变成一块百毒不侵的石头,但此时看着许汉白的眼神,有一种清澈单纯没有意图的味道。
许汉白能看到他牛皮糖似的倔,这人心里一定在忙活着找出路。
“想我放开你?”
“唔。”温文忙不迭点头,喉咙里发出声音。
低下头亲了亲温文发出声音的颈喉,可确实无情拒绝了,“我放开你,你有什么能补偿我的吗?”
“嗯?嗯嗯嗯嗯嗯。”温文想都没想就嗯嗯嗯了一通,仿佛在罗列自己能补偿的无数条件。
“......你是在随便‘嗯’吧?”许汉白一眼就把温文看穿了,“你能给我的东西有多少?哪来这么多嗯嗯嗯。”
许汉白实在太狡诈,把温文的反应仅仅控制在摇头和点头。这样简单的动作根本不足以表达自己汹涌在胸口的吐槽,也不能准确表达自己的意愿。
温文只好眼睁睁看着他。
这种什么也不在乎的表情,平时要是多张嘴,说上几句话,绝对是能够气死听着的人,但此时不能说话,就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许汉白端详着他的脸,若有所思地猜测:“你不想让我碰你?”
“嗯!”铿锵有力的单音节,配合情绪到位的眼神。
“为什么?”许汉白凑过来,“你喜欢惹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开玩笑,到底谁是州官谁是百姓?语言调-戏和行为调-戏哪个更可恶一点?
看着温文并不服气的眼神,许汉白语气忽然又冷下来,“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了。”
温文看着他把嘴扬了扬,意思很明确:不能说话怎么谈。
许汉白看着他,又改口道:“你一搅和,气氛永远不在点子上,还不如不谈。我说你听就行。”
“......”
“之前我以为顺从你的性子永远这样下去也未尝不可,即使听着你死不松口让人疲惫,即使我并不满足。”
许汉白顿了顿。
“但你似乎不满意。”淡淡吐出一句话,又笑了。
许汉白笑起来多了点生气,整个人像是从书里走了出来,从银屏前特定的一个偶像符号,变回了清秀才气的青年人,这样画龙点睛的笑,足以让那些早就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的人,怦然心动。
可与这天使般的笑容不符的是,趁着温文有一点点晃神,许汉白忽然从身旁扯了一件衣服,把温文的手捆在了头顶。
“唔——”温文扭-动着,从此时两人诡异的画风感受到了危机。
手脚并用,才把温文给牢牢绑-住了。
“前几天张阳告诉我。”许汉白将温文的肩压住,“他说电台里你一个喜欢吹嘘的同事,到处造谣,说你曾经想要贿赂上司以便留在电台。”
“是真的吗?”许汉白看着他的眼睛。
“嗯?”温文的表情很迷茫,像是因为第一次听到这么离奇故事,脸上绘声绘色的都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