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太阳一直都比较烈,原本一桌子的人,很快走的只剩下萧一寒和辰墨俩个人站在酒店门口了。
“没话说么?”萧一寒打破僵局道。
“我想想啊...”辰墨手插兜笑道,“好像还真没有。”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就是易水寒?”萧一寒说。
“知道啊,”辰墨毫不犹豫的说。
辰墨话音刚落,他就被萧一寒那突如其来的一拳砸的找不着东南西北,他甩了甩有点脑震荡似的脑袋,然后伸出舌头舔掉嘴角流出来的鲜红血液。
“真狠,我还以为你会看在同学的份上下手轻点呢,”辰墨站起来整理衣服笑道。
“就因为同学的份上才给你一拳,”萧一寒握着拳头看辰墨,“这还算轻的。”
“呵...”辰墨说,“那我是不是要感谢你的手下留情?”
“真欠揍,”萧一寒说,“什么时候知道我是易水寒的?”
“昨晚,”辰墨说。
“昨晚?”萧一寒努力回想着关于游戏的事儿,他记得昨晚停电后就没在玩游戏了啊。
“你跟张知打电话那会儿,你自己说的,”辰墨笑道。
萧一寒站在旁边脑袋辗转了半天才叹气扶额,心想着怪不得当时他说道“莫无言那厮”的时候,辰墨会那样看他,而且就张知那大嗓门,估计从张知说到见面那块的时候辰墨就知道了,只是不确定。
“算你聪明,”萧一寒伸长手勾住辰墨的脖子,“玩会儿在回去?”
“行,你挑地方,”辰墨说。
“那就...溜冰吧,”萧一寒说,“好久没玩了。”
“别,我不会那玩意儿,”辰墨说,“我一穿上那鞋肯定就得摔跤。”
“那就溜冰吧,我教你,”萧一寒心情突然特别好的笑道。
“成~”
辰墨也跟着笑了笑,他一旦笑起来漂亮的桃花眼就会弯成两道月牙形状,离他特别近的萧一寒看的有点发愣。
每到放假的日子,不管是商场还是娱乐场所都是人满为患,溜冰场也不例外。
溜冰场这块不与别的娱乐场所,这里一放假来的最多的都是些像辰晏那般大的小孩子练习,有的还需要家长手把手的教,跟他们差不多大年轻人也都是成群结队的在一块儿疯。
辰墨带萧一寒来的这个溜冰场,比他在C市高中时期的那个溜冰场大多了,同样也正规的多。
“你等会儿一定要扶好我,”辰墨套上溜冰鞋,在地上剁了几脚,太沉了。
“没问题,寒哥还能害你不成,哈哈...”萧一寒在旁边快速穿好溜冰鞋站到辰墨前面,然后弯下腰帮辰墨系鞋带。
“我自己来就行,”辰墨笑道。
“我还是给你系吧,别等会儿滑动一半鞋带散了绊倒自己,”萧一寒直接换蹲在辰墨前面帮他系鞋带,“好了,站起来试试。”
辰墨深吸了口气,刚站起来就整个身体跟不受控制一样往前栽,沉重的溜冰鞋让他连抬个脚都难。
“你这平衡力也太差了吧,”萧一寒手快的接住辰墨,然后扶着他往溜冰场中心走,“你以前没玩过?”
“没,第一次,”辰墨抓住萧一寒的胳膊,盯着脚下的溜冰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跌倒了。
“慢点儿来,手给我,”萧一寒手把手的开始教起辰墨滑冰,“放松,不要紧张,以一个外八字的形式和溜冰鞋的前轮溜出去。”
“我一点儿也不紧张,”辰墨无语道。
“啧,心态真好,”萧一寒突然松手,“那你自己试试。”
“哎我操!”辰墨伸长着手以保持平衡,但整个身体还是随着脚下的滑动晃来晃去,然后又手快的抓住萧一寒的衣服,“你就不能提前说一声么。”
“哈哈...”萧一寒捂着肚子偷乐,等笑够了后,就一本正经起来抓住辰墨的手带他滑。
太阳渐渐落山,溜冰场里的人也都回家的回家,吃饭的吃饭,人满为患的溜冰场没一会儿就变得稀稀拉拉。
辰墨学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脚上溜冰鞋带来的沉重感,一个人顺着扶手慢慢滑到座椅边坐下换鞋。萧一寒倒还是精神充沛的在场类溜来溜去。
到整个溜冰场走的就剩下萧一寒一个人的时候,他闭起眼睛,享受着脚下带来的快感,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
以前在上高中的时候,只要一没事他就会来溜冰场滑一段,然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脚下,仿佛这样就能够冲淡他的一切烦恼一般。
辰墨大腿翘二腿的靠在椅子上,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被场上跟平时不太一样的萧一寒惊艳到了。
萧一寒脚下动作协调有力,在冰面上轻快地飞驰,手脚灵活地配着节奏,宛如天使的华尔兹又好似精灵的曲璇是舞者的精魂是观者的艺术滑冰,美与艺术结合的运动。
而辰墨现在就像旁边的几个小迷妹一样拿着手机拍视频。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你的游戏名真不怎么样,”辰墨含笑。
“你名字到挺符合我第一次在飞机上见到的你,不出声,闭口无言。”萧一寒笑道。
萧一寒溜完冰跟辰墨出来时,天已近黄昏,太阳慢慢地钻进薄薄的云层,变成了一个红红的圆球,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车辆和吃完饭出来散步顺便遛狗的人。
可能是萧一寒溜冰的时候太过忘我,也可能是辰墨看的太过入迷忘记时间,谁都没想过要在溜冰场待一天,要不是萧一寒肚子的反抗,他们估计还真有可能一直待到晚上也说不定。
萧一寒跟辰墨找了家小饭馆,随便点了几个菜就开始边吃边聊起来,中途辰墨又打了个电话给徐天屿说帮忙照顾下辰晏,然后他两就又继续着话题。
“你不是住A市么?那你当时坐飞机是去哪?”萧一寒咽下口中的菜问。
“我外公住C市乡下,前几个月去世了,我就带着小晏过去了,”辰墨说。
“哦,”萧一寒点了点头。
“你滑的真不错,”辰墨夹着菜脱口而出的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萧一寒没听明白的问。
“你以前是不是学过溜冰?感觉比你打篮球的时候还来劲,”辰墨笑道。
“初二的时候第一次去溜冰场滑,被那里的教练看中说资质不错,费劲口舌想让我报名来着,当时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萧一寒说。
“为什么?”辰墨疑惑问,按道理说像萧一寒这种一眼就被教练相中的,不应该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么?
“因为没钱,”萧一寒继续道,“后来他又说不要钱教我,一直到高一那年大叔因为腿伤辞职了,之后的都是我自己琢磨的。”
“那你也是挺牛逼,”辰墨夸赞笑道。
“我也没想着能溜出个什么样的,怎么舒服怎么来”,萧一寒夹了一个虾给辰墨,“这个挺好吃的。”
“我不能吃海鲜,”辰墨说,“过敏。”
“哦…”萧一寒又默默地给夹到了自己碗里,又往辰墨碗里夹了一块瘦肉,然后自己埋头一个一个开始剥着吃。
从中心广场这块到他们南苑那,少说也要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他俩吃完饭后,天已经完全黑去。
萧一寒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又跑去隔壁商店买了几瓶啤酒来喝,酒精的麻痹下让坐在车上吹风的他感觉就是特别爽。
耳畔的风声不停的呼啸,辰墨从坐进车就没说过一句话,一直抱手机插着耳机听音乐,整个身体斜靠在座位上。
萧一寒关掉了车窗,伸长脖子看向辰墨,然后往他旁边移了移。
“师傅,麻烦把广播停一下可以么,”萧一寒伸长手臂搂过辰墨脑袋让他靠在自己肩上睡觉。
“好嘞,”司机大叔透过前视镜看着后座笑了笑。
“谢谢,”萧一寒说。
公路上虽说是很干净到没有小石子的水泥路,但那些钉在马路中央的横杠就不好说,车一开过去,坐在里面的人颠起来就有点不好受了。
辰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耳朵里依旧插着耳机,音乐声音还挺大,萧一寒小心的摘掉辰墨的另一只耳机插|到自己的耳朵里。
旋律跟歌词透过耳机吐出,传入萧一寒的耳中,歌手的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像是重力的吸引,又有点低哑,但却带着说不出魅惑,声音有点儿像辰墨的。
磁性的嗓音一字一句伴随着吉他声,温柔的歌声中又带着一股子伤感劲,让萧一寒听的有点入迷。
出租车以不急不慢的速度在高速公路上奔驰。辰墨手机里的音乐是循环着的,萧一寒边听音乐边玩着手机上的游戏,一直到车开到小区门口也没见辰墨有什么动静。
吃饭那会儿辰墨也没少喝,可能是受酒精的催眠下让他睡的这么沉,酒量还真不怎么样,萧一寒让司机大叔帮忙开车门,纠结了半天之后他索性直接以公主抱式一把抱起辰墨。
辰墨看着一米八几的个子,但身上却没个三两肉,萧一寒抱着一点压力都没有。路过保安亭时,站岗的小保安惊讶的都在托下巴,萧一寒却依旧一脸淡然的抱着辰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