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璃道:“陛下怎么突然回了?”
宣景炽道:“是我师娘赶去北境通知我的,我才知道宣景明真的趁这个机会谋反了。忘了告诉你,师父这次也跟我们一起出征了,帮着我一起打仗。”
“回得匆忙,我只带了冷秋词的虎贲军。他们现在城外扎营,迟骁的军队估计明天日落前可以到,”宣景炽淡淡一笑,“我之前还担心王战不敌,看来这次用不上迟大将军了。”
萧月璃眼睛一亮,“陛下,你真的带了这么多人马。”
宣景炽见她语气激动,目露惊喜之色,有些奇怪,“怎么了,皇后?”
萧月璃便将西南驻军空虚,邵国趁火打劫,攻城夺地,黄庭芝去芳国搬救兵被拒,宣景垣被废并被赶出芳国之事,简明扼要地说了。
宣景炽听到邵国入侵有些意外,却并不是非常吃惊,她当初留下西南驻军,也是这个考量,防止邵国,芳国这种人落井下石,趁机抢掠。
没想到又一次被她料中,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宣景炽冷嗤一声,“芳国的铁昆没有趁机抢劫就不错了,还指望他发兵救援?姐姐回来了正好,做我大庆的公主不比做他芳国的皇妃强!哼!再也不用受气,看人脸色!”
萧月璃微微一笑,起身递了一杯水给她,“消消火。景炽,我怎么感觉你去了一趟战场,火气都大了不少。”
“是么?”宣景炽一愣,想了想,好像嗓门确实有点大,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才没有呢,只是战场上打打杀杀比较吵,说话得大声别人才能听见。我会注意的。”
宣景炽接过水杯,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
喝得急了,嘴唇上沾了几颗水珠,正要从袖子里掏出丝帕擦一擦,已经有人轻轻替她擦了。
萧月璃手里的帕子一下一下轻轻地点在她嘴唇上,动作温柔,眸子的温柔像是要溢出水来。
宣景炽心中一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她动情地呼唤了一声,“月璃……”低头吻了上去。
自宣景炽出征之日,两人分别四月有余。
当柔软的嘴唇瓣压上她的嘴唇时,萧月璃心头一颤。
她闭上眼睛,双手抚上宣景炽的背,与宣景炽拥吻起来。
熟悉的气息,想念已久的甜美,轻易就勾起了宣景炽的欲,望。
她搂紧萧月璃,深深地索取她的味道,带着她跌跌撞撞靠近床榻,一手搭上她腰间的束带。
萧月璃气喘吁吁,按住她的手,“不行…还有半个时辰……就……该准备上朝了。”
宣景炽呼吸急促,呼出的炽热的气息似乎都能将空气点燃。
“那我们抓紧时间。”
说罢,再一次用力吻住了萧月璃。
萧月璃被她吻得意乱情迷,白皙如玉的面颊染上诱人的绯红。
半个时辰后,宣景炽坐起身,身边人墨色的发丝铺散开来,虚虚遮掩住诱人的风光。
她拉开薄被,轻轻盖在萧月璃身上。
目光温柔,满是疼惜,“月璃,你歇会儿,睡一觉。”
萧月璃累极了,几个月没见,宣景炽简直比老虎还凶猛,有一瞬,真像是要活活吞了她。
她嗯了一声,翻身抱着宣景炽的纤腰,指腹所触,柔滑细腻,那是最令她流连贪恋的感觉。
肌肤的触感,人的温度。
她呢喃了一声道:“景炽,我爱你。”
宣景炽嘴角上扬,低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我也爱你,月璃。”
良久,没有听到回应。
再一看,萧月璃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宣景炽起身下榻,穿好小衣,又穿好中衣,推门走了出去。
暖香和小蓉守在门外,一看只有陛下一人走出来了,两人瞬间便明白皇后还在就寝。
两人伺候宣景炽梳洗更衣,宣景炽吃了半碗粥外加一个三丁包子,就匆匆出发去上朝。
宣景炽的早膳可以说是大庆朝历朝皇帝里面吃的最简单的,粥或者鲜榨的果汁,每天两样点心,一个荷包蛋。
原因无他,宣景炽懒床,早膳的时间都被她拿来睡觉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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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互殴
大臣们见今天上朝的是皇帝本人, 简直不要太惊喜太意外!
一问才知道,陛下是昨夜匆匆回京的。
上朝的第一件事,宣景炽通报了北境战况。
群臣听到大庆大获全胜, 高声欢呼, 开心得手舞足蹈,就连一向最讲规矩的老臣子也笑得合不拢嘴, 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谁能想到, 六十万气势汹汹的令各国闻风丧胆的佘国铁骑竟然败给了十八万,不,十五万庆军!
宣景炽随后下令,令虎贲军将军冷秋词,东南驻军大将军迟骁,率军赶赴宁州, 歼灭邵国强俘。
大臣们听得清楚, 皇帝说的是歼灭, 不是驱除。
看来这是要大开杀戒了。
这两件事安排妥当后,宣景炽开始处理第三件事。
来上朝的路上, 她已经听沉香详述了逼宫当天的情形。
宣景炽坐在龙椅上, 目光沉了沉, 道:“带罪人宣景明上来!”
宣景明进了大牢,形容虽落魄,那股顽固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他整了整衣袖, 理了理头发,看见宣景炽, 也不跪拜, “妹妹, 你回了?这么快就打完仗了?”
他笑得幸灾乐祸, “还是吃了败仗,跑回来苟命?”
他这种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态度,一帮大臣气得吹胡子瞪眼,“简直一派胡言!我们大庆可是打了大胜仗!”
“哦,”宣景明皮笑肉不笑,“妹妹的运气一向好得不得了,这回也走了狗屎运。”
“放肆!大胆!”
“怎么对陛下说话的!”
“待罪之身,还敢这么猖狂!”
群臣们恨的牙痒,只差冲过去把他按在地上教他受礼。
宣景炽冷笑一声,道,“朕的好哥哥好像很不服气呀,但是,你再不服气也没有用,朕的运气就是比你好!”
宣景明的眼底闪过一丝怨毒的目光,他猛地一抬头,怒吼道:“宣景炽,你这个心肠歹毒,狗屁不通的小贱人,你有什么资格做皇帝?”
听他当堂辱骂皇帝,群臣们又一次激动了,扑过来要掌他的嘴。
宣景炽一抬手,他们退了回去。
“朕有没有资格做皇帝,不是由你说了算。先帝选的继承人,是我,不是你!”
这句话似乎彻底激怒了宣景明,他的面目变得扭曲。
“你不就仗着他宠爱你!”
“从小,你对我这个哥哥可有半点尊重?从来都是趾高气昂,还叫太监宫女欺负我!明明是我的东西,你非要抢过去!我只要还手,你就去那人面前告状!”
“最可恨的就是,那个人问都不问,对着我就是一巴掌!”
“凭什么?!都是他的孩子,为什么就这么对我!对我不理不睬!”
宣景明压在心底二十多年的愤怒不平,这一刻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
“我没日没夜的苦读,我学骑马学射箭,甚至学音律学书画,在所有王子公主里,我哪样不是最好的一个?!”
“可就是这样了,他还是一点都不喜欢我。我射中了红心,他都没说什么,连一句夸奖的话都吝惜给我。可你,你的箭只是勉强挂在靶子上,他高兴得把你举起来,又笑又夸!”
“你病了,他一天去看四五次,我病了,他连问都不问,就像不记得还有我这个儿子。”
“我也是他的儿子,为什么他就这么偏心?在几个兄弟姐妹里,他最不待见我!!!生前不待见我,死了还要把皇位留给你!真是个好父王!”
宣景明双目猩红,发狂道,“我要夺回皇位!我要让他看到,最终是他这个最不受待见的儿子,坐了他的位置!取代他的人,是我!是我宣景明!”
宣景炽心里叹口了口气,又是原身和便宜老爹干的好事,现在要她来擦屁股。
想了想,她替这父女俩擦的屁股还真不少。
皇后,冷秋词,秦周虎,宣景垣。
大臣们一听,原来是皇帝的家事,老子偏心惹的祸!
他们纷纷不说话了,低头沉思。
儿子多的,检讨自己有没有把偏心做的太明显。
没有成家生娃的,就开始想,还是不要生太多,免得自己顾不过来,厚此薄彼。
宣景炽道:“你对先帝有怨气,他在世的时候你不敢跟他说,现在趁着外敌入侵,举国上下都在抗击强敌的时候,你窝里反,是什么意思?你要把大庆的江山都给断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