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桌上那堆早点,想到恭玏进来叫他起床时好像心情还不错,而且自己也有点饿了,正犹豫着吃还是不吃,手机响了。
赵小懿这才猛地想起来,他的手机在昨晚跟恭玏打架时早不知被扔哪个犄角咔啦去了,只能循着铃声到处找。就在电话快响断的时候,终于在厨房找到了,连他自己都惊讶手机怎么就能从客厅飞到厨房,看来昨天的打斗真不是一般的激烈。
赵小懿看了看来电显示就知道准没好事,“喂,杨队。”
“在哪儿呢?”
“在家呢。”
“嗯,恭玏呢?”杨队长也就是随口问一句,在他看来这俩人是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的,他哪里知道赵小懿跟恭玏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又发生了什么事。
“他……”赵小懿心虚了:“在吃早点。”
“这几天没啥事儿吧?”
“没事,好着呢。”
“嗯,那就好,”杨队长顿了顿,继续说:“一会儿带上恭玏过来队里,有个事儿跟你们说说。”
晴天霹雳!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赵小懿想说你这是知道我跟他刚掐完架,所以故意让我带他一起来队里的吧,时间掐的够精确啊!
“额……这个……”赵小懿支支吾吾。
“怎么了,不方便吗?”
“不是……杨队,是、是这么回事,恭玏跟乐队的朋友约好了今天早上去排练,而且估计得练一整天,我们吃完早点就准备出发,”赵小懿知道现在不管瞎扯什么谎,都必须把恭玏扯进来杨队才会让步:“您看……在电话里方便说吗?”
“也……行。”杨队长一听说恭大少爷有安排,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根据恭玏和赵小懿之前提供的线索证据,这段时间展开调查后,嫌疑人的目标基本锁定在恭玏居住的锦丰源内。也就是说嫌疑人要么是小区工作人员,即便不是,跟工作人员肯定也有不可脱离的干系。现在队里决定化被动为主动,建议赵小懿和恭玏还是搬回锦丰源继续住着,只要他们回去了,嫌疑人很快就会得到消息,那他迟早会再行动,到时候给他来个瓮中捉鳖斩草除根。
赵小懿除了遵命别无选择,去锦丰源住倒是没什么,重点是他要如何搞定恭玏这块臭石头。
恭玏嘴里叼根烟,漫无目的的在胡同里乱窜,一想起跟赵小懿的那些对话就让他怒火中烧,看什么都不顺眼。见地上有个易拉罐空瓶,想都不想飞起一脚就射到墙上,发出“哐”的一声炸响,易拉罐直接变形,吓得坐在胡同口下象棋的老大爷们一头冷汗。
他到底哪里做错了?赵小懿这个龟儿子凭什么说那种话?昨晚上先动手打人的是他,最后把自己撩拨的欲罢不能的也是他,整件事的始作俑者从头到尾都是他,最后居然妄想说几句屁话就甩手走人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把他恭玏当成什么了?
况且整个过程他明明那么享受,叫的那么骚,一副不浪不要钱的贱样儿,怎么才一觉醒来就弄得好像是自己被下了药似的拼命解释澄清,他是要急于划清界限还是要维护他冰清玉洁的形象?
捡了便宜就想走人?哼,天底下好事都你一家的啊,他恭玏长这么大,想被他上的人没有千儿也有八百,稀罕他抱他大腿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像赵小懿这种敢在他面前吃干抹净掉头就走的还是第一个,何况……自己还不是真正意义上操|他呢。
赵小懿,你给我等着,这事儿没完。
恭玏手机响了,是胡一卓打来的。
“什么事?”
胡一卓一听对方终于接电话,松了口气,“怎么才接电话,我以为你……”
“你不是才打过来吗?”
“你好好瞧瞧,老子一共给你打了不下十个电话,你连屁都不放一个,你要再不接电话我都准备打给你老爸了……”胡一卓念叨了一会儿,突然问:“我说你昨晚上哪儿去了?”
“家里。”恭玏懒得跟他细说,这家伙太爱刨根问底儿了,烦。
“真的?”胡一卓不太相信:“要是在家里怎么一晚上都不接我电话?”
“没听见。”恭玏搪塞道。
“你俩干什么呢就没听见?”某人真是锲而不舍找死的节奏。
这话不偏不倚戳在恭玏的痛处,他瞬间火了,“胡一卓你有屁快放,没事儿滚蛋,别烦我!”
胡一卓一听,怎么就发火了,虽然他不知道其中原因,但也不敢再以身作死,赶紧换个话题。
“行行行,不说这个了,我也就是想告儿你,昨天的比赛咱们拿了第三名,还不错。”
“嗯,我知道了。”
恭玏的声音里没有半点儿胡一卓预想中会出现的兴奋,他很确定自己这兄弟现在心情不太美丽。
“待会儿要去哪里?”
“不知道。”
“赵警官呢?”
“不知道。”
“那你现在挨哪儿呢?”
“不知道。”
卧槽,胡一卓在心里骂了一句,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到底是受了多大刺激啊。
“下午我想去排练室把下周的曲子编完,来吗?”胡一卓问。
“不用等下午,我现在就过去。”恭玏说完就挂电话。
胡一卓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摇摇头,恭玏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王八羔子,老子想做好事陪陪你都还要找个借口,真是用心良苦……
第二十四章 剖析爱情观
赵小懿把恭玏给他买的早点吃了,然后把家里的卫生搞了一遍。没办法,这场景要是小偷来了一准儿以为是强|奸案发现场,而且受害人还是在与强|奸犯做了一番殊死搏斗后,最终力不从心别无选择被摁倒在床上施暴……
半个小时后,赵小懿提着几袋垃圾下楼,才走出单元门,就看见那辆硕大的奔驰G500停在绿化带前面。
他这才倏地想起自己昨晚喝醉了发酒疯,把恭玏的车给砸了。
“……”除了追悔莫及,赵小懿不知还能怎样来形容自己当下的心情。真是酒壮怂人胆,要是搁现在,再借他十个胆儿他也不敢再做出同样的事,倒不是因为害怕恭玏,只是他真出不起那么多钱帮人修理这车。
他走到车前,围着车子好好看了一遍。车屁股没事,车头和车门严重变形,车窗也给砸了,地上和座椅上都是碎玻璃。恭玏没让人把车开去修吗?难道他等着自己帮他……赵小懿冒出一头冷汗,这……这他妈得花多少万才够啊?
怪不得说冲动是魔鬼,这回他算是彻底领教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赵小懿是坐公交车来到锦丰源的,他觉得自己必须从现在开始节衣缩食省吃俭用,否则他就算把命搭进去这辈子也甭想攒够恭玏的修车钱。
今天执勤的保安是赵小懿第一次来恭玏家时死活不让他进去的那个小伙子。这小伙子前段时间见他天天跟恭玏同进同出,不止认识他还断定他跟恭玏的关系肯定不简单。俗话说,王爷的家丁七品的官,现在哪怕是赵小懿单独出现在小区门口,这保安一句多余的话没有,想都不想就把大门给他刷开了,还满脸堆着笑的给他敬了个礼,完全把他当这里的业主招呼了。
赵小懿笑着跟他说了声谢谢就进去了。
他绕过一个小型人工湖来到恭玏家门口,隔着紧闭的大门透过木栅栏一眼就看见偌大的庭院里连辆车都没有停,说明他十有八|九不在家。
赵小懿犹豫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应该给恭玏打个电话,毕竟他自认为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只是一连打了三次,都是才接通就被掐断,后来再打就关机了,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有点儿哭笑不得,这还一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呢,要不要这么小心眼?这是在告诉他自己很生气吗?幼稚!
现在才中午十二点,他不知道恭玏在哪里,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找人,除了在这里守株待兔,还真是别无选择。
就这样,赵小懿靠在门口的石墩上,点了根烟,顶着正午的大太阳,开始了遥遥无期的等待。
排练室——
“怎么不接电话?”胡一卓见恭玏一连挂了几个电话最后干脆关机,他很好奇。
“不想接。”
“你不想做的事只要哼一声,有谁还敢三番五次往枪口上撞?除非他活腻了。”
“你想说什么?”
“随便分析一下,这个人要么就是软硬不吃,你拿他也没办法;要么就是你不愿用对付其他人的手段来对付他;如果都不是,那就只能……”
恭玏用一个愿闻其详的眼神看着他。
“只能说明你在走心。都说到这份儿上,就不用我再解释了吧?”
难得恭玏没有大发雷霆,他问道:“你觉得我是这么容易走心的人吗?”
“当然不是,”胡一卓说:“不过认识你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因为不想接一个电话而关手机,这是个反常的举动,应该注意哦。”
“你想多了,”恭玏用手指随便梳理着头发,叹了口气:“就是心烦,别的原因没有。”
“心烦?那让我再猜猜是什么原因让你烦成这样。”胡一卓卸下身上的吉他,想都不想就说:“因为赵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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