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远是赵小懿读大学的师哥,他对于夏炎重要到什么程度,一句话就足以说明白:俞远喘着气儿,夏炎才能活下去;俞远饿不着肚子,夏炎才肯吃东西;俞远要是张口笑了,夏炎连心窝都是甜腻的……这对兵匪欢喜冤家向来一热一冷,性格大相径庭,柴米油盐爱恨情仇,干的湿的甜的咸的什么事都经历过,但无论大小屁事他俩每次闹矛盾无一例外全都是夏炎首先双手抱拳低头认错,只要俞远心里的坎儿没了,上刀山下火海对他来说都跟玩儿似的。
只是以往每一次夏炎都能驾轻就熟的把俞远哄得火气全消,这次怎么会……
“怎么回事?”赵小懿好奇了。
“唉……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下午出来聊。”
就这样,俩大男人下午三点约在了北京城的高档会所覃慕会见面,随之而来的,当然还有咱五大三粗的恭玏。
走进包房,赵小懿一眼就看见夏炎一个人坐在里面的檀木椅上一口接一口抽闷烟,身边什么人都没有。介于夏炎跟俞远除工作时间外几乎每次外出都成双入对,赵小懿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看来自己猜得没错。
“炎哥,”他拉开椅子坐下:“怎么了这是?”
夏炎就跟没听到赵小懿问话似的,只是略带意外的看着仍然站在一旁的恭玏。
“你们是……朋友?”夏炎不敢相信。
“哦,我把他给忘了,他叫恭玏,我们不算朋友,”赵小懿想都没想就否定了:“勉强算是……工作关系吧。”
恭玏听他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涩,狠狠地瞎白了他一眼。
“工作关系?赵小懿你就一小警察,人家是京城四少,你凭什么跟人家有工作关系呀?”夏炎劈头盖脸的质问道。
“那个……我……”赵小懿语塞了:“炎哥你们认识?”
“北京城里恐怕没几个人不认识他,”说着,夏炎这才发现赵小懿吊着右手,略微诧异的问:“兄弟,手怎么了?”
赵小懿两眼一翻,你老现在才看见啊?嘴上说:“小事儿,不值一提,那啥……”他看恭玏一眼:“这人坐这儿不影响吧?我俩因为某种特殊原因暂时谁都不能漂单儿,希望炎哥能理解。”
“嗳现在就算容嬷嬷在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夏炎转头朝恭玏笑笑:“哥们儿随便坐,别客气。”
恭玏礼貌性的点点头坐下,也不说话。
夏炎一脸黯然神伤的进入正题:“你师哥已经把我玩废了知道吗!”
果然不出所料,赵小懿没想错,俩人又闹腾了,而且看来这回折腾的还不是一般的风急浪高。
“你究竟做什么对不起我师哥的事了?”
夏炎消沉的喝了口茶,娓娓道来。
话说上星期,夏炎中学同学聚会,晚上大家一块儿吃饭,吃完饭又去KTV喝酒唱歌,玩儿开了就多喝了几杯,到头来自己喝了个麻花儿烂醉,直接醉的不省人事,最后是被谁弄到酒店、怎么弄进酒店的他都一概不知。
不知睡了多久,待夏炎慢慢寻回点儿意识,感觉到眼前黑乎乎的好像站着一人儿的时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看,长江水已经决堤了——俞远双手环胸好好地站在床头,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究竟站了多久,他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盯着夏炎以及睡在他身边那个赤身裸|体的女同学,只说了一句话:“夏炎,到此为止吧。”说完立刻转身冲出房间,夏炎稀里糊涂的躺在床上都还没来得及撑起身子,俞远就夺门而出,只留下一阵让他浑身瑟瑟发抖的阴风。
接下来的日子里夏炎用尽各种通信手段跟他解释求情,可好话说尽不但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越描越黑,到最后俞远再也不接夏炎的电话,直接把他拉黑。
现在夏炎到哪儿都找不到俞远,所以不得不借助于俞远的好哥们儿赵小懿,哪怕是大海捞针,也希望能从他这里套出点儿有用的信息。
“兄弟,你必须相信我,那女人仅仅是我同学,叫什么名字我到现在都还没想起来呢,怎么可能跟她那啥?”夏炎很是焦急:“顶多就是那天玩儿开心了,他们瞎胡闹给我开的玩笑,因为他们都不知道我跟你师哥……”
“炎哥,我站在中立的位置说句公道话,”赵小懿想想说:“首先,这段时间我几乎不在队里,没见着俞远,就算见着他,以他的个性,也不会主动跟我说这事儿。然后我告诉你,你记不记得那女同学的名字,跟你当晚有没有干过她,并没有本质上的冲突。所以俞远这么火大,也是很正常的,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我……”夏炎想反驳,但又无从反驳,确实,赵小懿说的没错,“那你也觉得我跟那女同学有问题?”
“我知道你跟那女的肯定没问题,俞远也知道。”
“啊?你的意思是远儿心里是明白的?”夏炎不太相信:“那他为什么还跟对付阶级敌人似的连条活路都不给我留啊?”
“因为他爱你。”
“太抽象了,能解释一下吗?”
“说白了就是俞远其实真正不能接受的不是你跟那女人发生关系,他心理最排斥的是你跟另外一个女人同床共枕的这个画面你懂吗?”此时的赵小懿跟个情场大师一样说的一道一道儿的。
夏炎反应了一会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俞远什么人啊?别看平时抓坏蛋他昂首阔步勇往直前,但在爱情这方面,他就是一智障,可脆弱了。二百五的脑子加林黛玉的心说的就是他,那心理素质甭提多糟糕了,还不如我家巷口卖豆汁儿的李大妈呢。”赵小懿也有些焦心了。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夏炎问。
赵小懿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一直吊儿郎当躺在椅子上玩手机的恭玏开口了:“那简单呀,两条腿的狗不好找,找个两条腿的男人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直接来个斩草除根把他抹了,重新选择,一张白纸,从头开始。”
第十九章 导火索
赵小懿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一直吊儿郎当躺在椅子上玩手机的恭玏开口了:“那简单呀,两条腿的狗不好找,找个两条腿的男人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直接来个斩草除根把他抹了,重新选择,一张白纸,从头开始。”
夏炎和赵小懿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他,他说的这是人话吗?
“恭少,我都这样儿了,你就别拿我开心了。”夏炎面如土色苦笑道。
“我是很认真的在给你建议啊,我这人从来不开玩笑。”恭玏瞟了他一眼,继续手中的游戏。
赵小懿也不知哪儿冒出来的火,朝嘴里猛灌了一大口茶,把茶杯往桌上一砸,说:“恭玏,你能体会现在炎哥是什么心情吗?你知道他跟我师哥走在一起有多艰难吗?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艹完就甩拔屌无情啊?这个世上永远有一个词语叫痴心柔情汉,当然,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赵小懿,”恭玏暂停手中的游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把你嘴巴给缝起来?”
“当然信,像你这种从出生就不知道什么是八荣八耻社会主义核心思想,整个人生都沉溺在糜烂的吃喝嫖赌抽当中,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尽是一股腐化的铜臭味,说出来的话无时不刻体现着你仅有的文化里深深的道德沦陷,你……”
恭玏蔑视的一笑:“你这小警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伶牙俐齿了?我怎么现在才发现?”
“不然怎么说你脑残呢。”
“我可是有底线的,别说我没警告你。”
“废话,连狗都有底线。”
“你……”
恭玏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赵小懿见势也跟着站了起来,俩人就这么隔着张桌子虎视眈眈的对峙着,整个矛盾激化时间也就不到三分钟的事。
“等一下,”夏炎及时打断了这俩小伙子的暴风雨PK,他现在已经够烦了,不想再滋生出其它麻烦,“兄弟、恭少,这个时候不是在言语上争奇斗艳的时候,我也不想你俩人因为这事儿闹得不开心。”凭良心讲,夏炎连他俩这矛盾是怎么蹿起来都已经忘记了,可想而知事情的起因有多无聊。
“这样吧,兄弟你俩先回去,我一人在这儿静静,有什么问题我再找你。”再不把他俩人支走,一会儿就该直接在这儿掐起来了。
赵小懿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好像太激动了,说:“炎哥不好意思,我跟他一向是这样,动不动就吵吵……”
“没没没,你想多了,”夏炎摆摆手:“我就想自己安静一下,其它没什么,别担心。”
就这样,赵小懿和恭玏在走进覃慕会仅仅十五分钟后就离开了,然后坐上车。
一路上谁都没讲话,除了车窗外车水马龙的噪声,车子里出奇的安静。
十分钟后,车子在红绿灯口停了下来,恭玏瞥了旁边的赵小懿一眼,点了根烟,说:“赵警官,还真生气了?开个玩笑而已,你他妈至于吗?”
“我还真至于了怎么着?我也有自己的底线,那就是我的家人、兄弟和我的女人!”赵小懿一脸的挑衅:“以后少拿别人的遭遇来开玩笑,炎哥和我师哥能走到一起是真不容易,中间他们都经历过什么你知道吗!”此时他的眼神已经从刚才的愠怒变得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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