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赵小懿警告他:“我今晚上跟你说的这些话你要是敢告诉胡一卓,我肯定一拳怼死你!”
“哈哈,这个不用你说,我知道,”说着说着,姜琦洲不知又想到什么,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莫非恭玏还不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现在知不知道我不清楚,反正他来这儿找我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嗳妈……他可真够后知后觉的,”姜琦洲没想到恭玏这么蠢钝:“我该说他傻X呢还是说他呆萌?”
“总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目前的情况还是尽量少在他面前提起跟我有关的事比较好。”
“嗯,我懂。”
这时候姜琦洲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看没接,又放回兜里。
“胡一卓?”赵小懿勾起嘴角笑着问。
“嗯。”
“干嘛不接人家电话?”
“没事,他准是告诉我他到家了,其他没什么。”姜琦洲瞟了一眼院子里正说说笑笑的大叔大妈们,问道:“哥,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辞职后怎么办?”
“想过,刚刚还想呢,”他无奈的笑了:“不过还没想好。”
“如果恭玏一直鬼影缠身的揪着你不放,你要怎么办?”
“不知道。”
“你会不会心软?”
“这是心软就能解决的问题吗?”赵小懿不解:“怎么突然问这个?”
姜琦洲望着前方胡同最深处,若有所思的说:“我刚跟胡一卓在一起的时候他跟我说过,说在你之前跟恭玏好过的男人不下十个,那些人各型各类,当中有医生和CEO,也有学生和杀马特少年,但无论什么类型,他们在恭玏身边都只有一种定义——领着玩儿的小狗。”
赵小懿哼了一声:“跟我讲这个干嘛?”
“唯一你在他身边不一样啊,”姜琦洲翘起二郎腿,“胡一卓说你是第一个知道恭玏的背景后还敢跟他叫板甚至打架的人。”
“呃……”赵小懿想起大半年前还是恭玏的保镖时发生的那些荒唐事,现在想起来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最让胡一卓没想到的是你都嚣张成这样了,恭玏不但没收拾你,反而还……还表现的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他至今都没弄明白你俩之间这种奇妙的化学反应是怎么产生的,最终他只能定义为恭玏犯贱。”姜琦洲说着都觉得有意思:“尤其是那次大半夜的你手臂受伤,恭玏扛着你去胡一卓他们医院,那时他正在酒店跟……跟前任滚床单呢,被恭玏一个电话吓得提起裤子就往外跑,他说当他在医院见到恭玏那鬼见怕的嘴脸时,心里稍微怀疑了一下你跟他的关系,当时并没有当真,可万万没想到后来你俩居然真的……”
“行了行了,别说了。”赵小懿抬手阻止道。
“怎么?不想听?还是不敢听?”
“我艹,有什么不敢听的,我他妈是嫌你烦!”赵小懿起身就往里走,“我要睡觉了,板凳你抬进来。”
“还不到九点你就要睡了?骗谁呢!”
“你管我!”
凌晨十一点半——
赵小懿躺在床上两个多小时了,就这么翻来滚去睡不着。今天被姜琦洲这么一说,他又想起半年前跟恭玏那些争来斗去整天吵吵嚷嚷的日子,那时候一天二十四小时面对恭玏觉得很倒霉很心烦甚至折寿,现在下半辈子都不用见面了,他心里又很惆怅,很悲观。
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又是恭玏,这是他今天晚上打来的第十四个电话,不过赵小懿一律不接。
过了不到一分钟,他收到一条微信,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发过来的。
你睡了吗?我在你家门口。
赵小懿看了这条微信脑海里浮出的画面就是恭玏站在外头,可怜兮兮的顶着纷飞的雪花孤零零等着自己的模样。
你有病吗?今天夜里零下十度诶!你回去吧。
不去,你出来一下好吗?
不来。
好吧,那我只有一直等着,直到你出来了。
随便你。
赵小懿回复完最后一条信息,裹着被子转身睡了。
深夜的寒冬,裹在厚厚的被子里被暖暖的气温包围实在是种享受,尤其睡着以后,那种由脚趾到头皮的温热浸入身体每一个细胞,更是让人有种幸福到想哭的冲动。所以他宁可不吃奶奶做的早饭,也要在被窝里多赖一会儿,就是为了享用这种由毛孔自我加热散发出来的熊抱般的温暖。毕竟冬天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早晨一掀开被子,冷空气即刻侵入的那一刹那,冻得人浑身打颤起鸡皮疙瘩……
想到这里,赵小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墙壁。
恭玏不会真站在外面守一整夜吧?那可是会把人冻傻的……他拿起手机看看,现在午夜一点整,恭玏没有再发过信息过来。看来刚才他还真睡着了,同时他也犹豫了,要不要出去看看,万一他真就站外面死等着呢?
妈的,真是烦人!赵小懿心里咒骂着,掀开被子跳下床,披了件军大衣轻手轻脚的走出卧室。临了还刻意走到奶奶那房间的窗口看了看,见到老人家睡得挺沉他才放心的朝大门走去。
赵小懿在打开大门时本想尽量不要发出任何动静,无奈这几十年的红漆铁门已经是一把残破的老骨头,拉开门时还是无可奈何的发出一阵凄惨的哀嚎,吓得他只敢拉开不到三十公分的距离,自己侧身一点一点的从门缝里挤出去。
脚刚跨出来,就看见不远处有一个被地面和墙壁折断的影子,当中还不时的飘出几缕烟雾。
他还当真在这儿等着了。
赵小懿叹了一口气,朝影子的方向走过去。
恭玏站在路灯底下,低着头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头顶上飘落着深夜的雪,攀附在他的发丝上,显得整个人很不真实,对,是俊美的不真实,同时也有一点点……可怜。
恭玏听到若有似无的脚步声在朝自己靠近,立马抬头看,真的是赵小懿!
“你来了?”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出其不意的惊喜,“我以为你真的不会出来了”。
赵小懿走过去,皱起眉头:“你说你这不是纯心折磨我吗?”
“我只是想见见你,我想你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十点不到……”恭玏说话的声音不大,却隐隐透着委屈。
多简单的一句话,就让赵小懿开始有些于心不忍了。
“你找我什么事?”
恭玏丢掉手里的烟头,说:“我下午去找过我爸,跟他吵了一架,我现在也知道他究竟对你使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我……”
“停停停,”赵小懿制止道:“我不关心你跟你爸谈过什么,如果你没其他事,那我就先回屋了,我真是困了,你也赶紧回去吧。”说着转身就要走。
“赵小懿!”恭玏在背后叫了一声:“我知道你是被我爸要挟所以不得不离开我,对不对?”
赵小懿停下脚步,转头问:“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你就是喜欢我,你舍不得离开我!”
赵小懿很实在的翻了个白眼,“你怎么到现在还像个小屁孩儿一样?你的世界里除了情情爱爱,就没有其它东西了吗?”
“我的世界没有情情爱爱,只有你。”
“很抱歉,”赵小懿摇摇头:“我现在对你说的这些话没有一点兴趣。”
“我不信,你要是真没兴趣,那天晚上你干嘛在酒吧唱那首歌?你为什么哭的稀里哗啦的?你分明就是舍不得离开我。”
“我……”赵小懿无奈道:“好好好,是我的问题,那晚我被驴踢到脑子了,我改正还不行吗?从现在开始,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好死不相往来好不好?”
“好死不相往来?”
“对啊,可以吗?”
恭玏眯着眼睛,目光突然黯淡了下来:“赵小懿,爱是人的天性,就像大小便一样,有需要就应该把它释放出来,你这样强压着不仅对身体有危害,你自己心里憋得也难受不是吗?”
用大便来比喻爱一个人的心态,赵小懿还是第一次听说。
“所以在你看来爱情跟排便是一回事?”
“话糙理不糙,可以这么理解。”
“既然这么说,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如果爱没有了,也应该像排便一样把它拉出体外,俗话说得好,排除毒素一身轻松嘛。”赵小懿认为自己说的很有道理。
“可以,”恭玏一下凑到他面前:“但你不可能不爱我。”
恭玏突然的动作带动起一丝轻风,让赵小懿嗅到了他发梢上清新的香味,他心里微微触动了一下,睁大眼睛看着恭玏,脑子空白了。
恭玏慢慢靠近到他跟前,轻轻地、缓缓地将他搂进自己怀里,低声说:“……有种你摸着自己良心,说一句你不爱我。”
赵小懿整个人靠在他宽阔结实的怀抱里,闻着混杂在他身上若隐若现的烟草味,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这才是他想要的。
“看吧,你根本说不出口。”恭玏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满足感,“你就是贱贱的”。
赵小懿不打算再跟他轴下去,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平静道:“恭玏,人活着要面对太多现实,而现实是没有一点人情味的,爱情只是生命的附属品,它解决不了所有问题。人这一辈子不可能所有事都随心所欲,更多时候是被现实束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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