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兰多一路把他拖到地下室,头皮被扯得生疼,想用手借力减轻痛苦,但两只手现在被断了,脚又走不了,只能痛苦一路咬牙坚持。
陆铭泽看着墙上的东西,倒抽了一口冷气,让自己瞬间清醒了过来,没有想到他会再一次进到这里,这个没有一丝光亮的小黑屋,原来一直都在自己的脚下。
仿佛他又看到那个濒临死亡的人躺在那冰冷的地上。
陆铭泽惊恐的直吸气,瞪大眼睛观察着奥尔兰多的一举一动奥尔兰多把陆铭泽扔到屋子的中间,奥尔兰多看着墙上的刑具,拿起一件又放下一件,他拿起一把匕首,走到陆铭泽身边蹲下来,陆铭泽条件反射的往后缩,奥尔兰多用匕首拍了拍他的脸。
“还没有认清自己的地位吗?这可是我和桑斯特独特的标志,这可是独一无二啊!”
“你看,多漂亮,可惜了,等下就要被毁掉了”奥尔兰多越说越兴奋,用那无害的笑容冲陆铭泽笑。
奥尔兰多用刀尖刺破陆铭泽的颈上的皮肤,血顺着脖子往下流,他说的是真的?
陆铭泽往后一倒,躺在地上,一个打滚,一下子距离奥尔兰多好几步远。
奥尔兰多一个其身压在陆铭泽的背上,“怎么,你不是不喜欢这纹身吗?我来把你弄掉。”
陆铭泽被眼前的一切吓得浑身发抖,此时此刻我才终于明白奥尔兰多这个魔鬼的恐怖之处。
可自己不是想死吗?不……,他不想死,为什么是他死,这不公平。
当匕首又伸向陆铭泽的脖子时,陆铭泽被吓得哭叫起来,“啊……!我错了,不要割,我错了,……呜呜……”
“喜欢……,我喜欢,求你……!”
奥尔兰多邪笑道:“怎么?怕了?其实不疼的,我的技术很好的。”
“不要,求你……,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都听话,我什么都听话,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
求饶过后的陆铭泽害怕地趴在一动都不敢动,大气也不出,害怕错过奥尔兰多的答案。
“记住,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你身上就是最后的证明,要是敢再逃,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你不好过,你不好过,你家人也别想好过!”他每一个字都预示着我的未来,他的一生都不会逃出他的掌心。
“在这好好的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就什么时候出来。”
说完就关上门走了,饱受摧残的陆铭泽,留下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陆铭泽。
整个屋子都陷入黑暗中,还好不用看见墙上的东西“呵……咳咳”原本就发烧了的陆铭泽,头脑发热发昏,躺在地方祈祷他能早点出去。
因为太冷,他紧紧缩成一团抱住,那断掉的手上挂在这边,不用看就知道,现在两只手都肿胀得很大,要是有光,一眼就可以看到两只手血液不流通,血管被堵住,黑紫的可怕,也疼得完全没有直觉,也不知道会不会废掉。
“有……没有人”那声音对黑暗中充满了恐惧又充满了求生的欲望。
“有......没有人......,救……救救我,我错了……,听话,……我听话。”语气慢慢的变得艰难地吐出任何话语。
过了很久,还是没有人来,体温越来越高,陆铭泽感受的温度却是时冷时热,而高烧的他也让他开始讲胡话。
“呵呵,没有……有想到居然……是这样……死的。”他不停地在嘴里念道着。
他不想死,可有什么办法,人家要你死还让你生吗?为什么这些悲剧都要发生在他身上。
他不想死,在这无尽的黑暗已经无法忍受这一切了,已经快要把陆铭泽崩溃了。
体温有一次升高,让他一阵一阵发懵。
耳边慢慢出现回音,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那来的声音,他知道死神又一次来到他的身边,心里充满了恐惧,拼命地用身体慢慢的挪动,朝记忆中的那个门靠近。
摸到那铁门,用手肘去撞门,声音不是很大,但还是有的。
“我错了,……救救我……”陆铭泽恐惧的泪水奔涌而出,根本不受我的控制,他不想死,他们要他干什么都什么。
他知道这里一定有监控的,用头撞地求饶道:“不真的错了,我听话,我……听话,救救我!”
可是求饶了那么久,他们为什么还不出现,他再也反抗了,也听他们的话,为什么还不出现。
“咳咳……咳……” 陆铭泽觉得自己越来越呼吸困难了,伸长脖子让自己可以呼吸正常点,嘴巴大张狂深吸气,可也缓解不了多少。
他拼命的拍打门,还是没有丝毫回应,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突然一个短促,陆铭泽停下所有的动作,坚硬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桑斯特刚回到家,去楼上找陆铭泽时,没有找到,这才问佣人他去哪里?一说被奥尔兰多关在地下室的黑屋里,他就有一种强烈不安的感觉。
桑斯特打开黑屋的门,看到陆铭泽一动也不动,抱起陆铭泽就跑出去直奔医院,他有种感觉,再不快点,陆铭泽就要死了,如果他再犹豫不送医院,他就再也见不到了。
二十多分钟的时间被他们缩短到十几分钟,医生也在门口等待着,一下车就被送进急诊室。
被送进去许久许久,漫长得桑斯特快要发疯,他为什么要这么担心他,一个惊醒,不,他只是一个宠物而已,对,只是宠物,只是因为不舍而已,才不是喜欢他。
这时,奥尔兰多来到了急诊室门外的时候,“怎么样?”
“那得问你了,你把他关在那里后去哪里了?他快死了!”桑斯特阴沉着脸对着奥尔兰多大声的说到。这是桑斯特从出生一来第一次生奥尔兰多的气。
这时,门开了,没有等奥尔兰多反驳,也化解了这一时的矛盾。
“怎么样?”
“现在还在高烧不退,脖子上的伤已经缝合好了,有一只手脱臼也接上去了,只是另外一只手粉碎性骨折,情况有些不乐观,术后如果康复的好的话,那两只手基本没有什么问题。”
“但现在高烧不退,暂时没有脱离危险期,要等24小时看结果了,如果再不退烧,可能会很危险,要做好心里准备。”
医生说要就走了,桑斯特不知所措来回走动了几圈坐到椅子上沈默了下来,两个人也互相不说话。
第二十章 娃娃
作者:天苍七|发布时间:2016-04-29 14:49:51|字数:2036
陆铭泽是第二天早上才退烧的,烧是退了,但人还没有清醒,双生子早上很早就来了,已经习惯搂着陆铭泽睡的他们,躺在床上根本就睡不着。
桑斯特穿着无菌服进入ICU,而奥尔兰多没有进去,待了一会后就上楼去看托马斯了。
桑斯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陆铭泽,脸色苍白的像是个死人,而那纹在脸上的狼头也显得很沉重,少了点霸气,多了些忧虑和病态,他的下巴尖尖的,咬破的嘴唇也没有血气,却有残留的血丝,那漂亮的黑色眼睛没有睁开来。
他伸手想要抚摸陆铭泽的脸时,突然,陆铭泽毫无征兆的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把桑斯特吓了一跳,手也停顿在空中。
陆铭泽睁开眼睛过了一分钟多才斜角看着桑斯特,这诡异的举动,确实是有些吓人,桑斯特连忙按了床头的呼叫按钮,医生很快就来了。
桑斯特在外面焦虑的来回走动,陆铭泽睁开眼睛看他时,总感觉有些那里不对劲。
过了半个小时,医生出来了,对着桑斯特说道:“情况不是很客观,目前来说,身体恢复正常,但精神上有些问题,我们发现高烧引起了患者出现神经性反应迟钝的状况,如果回应事情时需要的时间比常人要长,比如说,正常人回答问题大概几秒时间,可他可能需要十几秒或者更长的时间。”
“那,能治好吗?”
“这要看患者的恢复的情况了,也许一辈子也恢复不了,也许两三个月也说不定。”
“患者在加护病房观察再观察一天,如果没有什么事,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桑斯特不太相信陆铭泽怎么可能一场高烧就把他脑子给烧坏,一定是他在耍什么心机。
桑斯特又进去病房里,看着陆铭泽安静的睡脸,怜惜得慢慢地从眼睛到嘴巴轻浮的抚摸着,为什么不听话呢?要是听话现在也不用躺在这里。
算了,现在只能一步步来了!
陆铭泽身体慢慢恢复,一个星期就出院了,脱臼的手基本没有什么问题,而那被捏爆的左手打着石膏挂在脖子上。
由于脚还没有完全好,陆铭泽的基本出行都是奥尔兰多和桑斯特抱为主,如果他们不在身边,就是保镖推着轮椅。
现在的陆铭泽让他做什么事情都做,只是反应真的迟钝了,每次回答问题或让他做事,都是要等他十几秒钟才会做。
而双生子对他的现在的状态很满足,这样他们也不会再对他做出伤害什么事来,回到半山别墅里,陆铭泽基本每天都是在床上度过的,他也不想下床,再学会走路有什么用呢?反正他还不是走不出他们监视的范围。
所以有时双生子也看不下去,他们就会抱着他去花园里走,而陆铭泽也是无精打采的趴在他们肩窝里无视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