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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铁 完结+番外 (容汉三)


  几个人看子安钱包也不要了,人也翻栏杆走了,也就没再追。捡起钱包分赃,继续回去蹲点干活。没拜码头的小子已经被赶跑,下午两三点钟正是人流高峰期,工作赚钱的好时候,干嘛耗在他身上。
  子安看他们不追了。心里一松,浑身一软,在一堆废铜烂铁之中,瘫倒了。
  跑步耗尽了他的力气,他躺在地上大口喘息。耳鸣嗡嗡,血液上涌,心脏跳的快从胸口里蹦出来。
  子安心都要痛死了,这般不要脸,这般拼命,最后只抢得五十元。行窃的羞耻,被抓挨打的危险,他通通都忘了。只记得与他失之交臂的钱包。
  子安去商店买了瓶白酒,忍痛将伤口洗得干干净净。就着水,将带出来的消炎药吃掉。胡乱弄了点东西果腹。
  他再没胆子去偷抢了。夜深他乡,孤身一人,身体孱弱,实在惹不起事端。难道要四肢健全,年纪轻轻,跑到街边乞讨,驻留这里太久攒路费么?子安仔细想想,将沾着灰土油腻的脸用水洗了个干净,还对着车窗理了理头发。
  夜里,温度降了,子安在又暖又软的路灯柔光下来回行走。蚊子非常可恶,嗡嗡嗡的乱窜咬在身上。子安在的地界人稀车少,背靠凄凉的公园,一大池红莲开的密密,清风吹过,微微有些混着水腥带着植物腐败的味道。
  打扮妖艳的站街女子在路上游荡,抛媚眼吹口哨叫帅哥招揽客人,将他们带进自己的出租房,收获颇丰。有两个穿吊带衫的小姐,来和子安调笑,他们看子安年纪轻轻,生的尤为英俊可爱,表示愿意一起玩玩。甚至提了提他身上脏兮兮的友服,愿意给他换一件。
  子安向她们要了跟烟,借了打火机给自己点上,躲开四只不老实的手,木木道:“我没钱。”伺况你们又老又难看。
  两位小姐相视一眼笑嘻嘻道:“怎会啦,我们给你钱好不好。三个人一起呀,话说你会不会玩呐。”
  “你们一次赚多少?”
  “五十元。遇到难缠的四十元也可以。”
  “这么少?”
  烟熏妆下大眼睛冲他俏皮的一眨:“.当然还有别的,比如说……”
  旁边走过来两个面色不善的男子,气势汹汹的过来推开子安:“你玩不玩,费什么话!不买就滚开!”
  子安没动,叼看烟抬头看了他一眼。
  男于用力推操着子安,却发现他纹丝不动,越发愤怒道:“叫你滚呐!找揍吗!你耽误我们赚钱,你拿钱来赔!”
  声音有些大,不少人向这面看,又来了两个男子疾步走来,捏着拳头脸色狰狞,子安看伏捏着手中香烟转身走了。两个小姐拦住了几个男人好声劝慰。子安回头一看,一个小姐还暧昧的送了他飞吻。一个男人见状指着他沉声道:“抓紧滚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再看,再看,我打死你!”
  等到凌晨三点多钟,他们散场了,子安才出来。这时候已经没什么人了。
  他在街上找到微有醉意的男人,三十岁,啤酒肚,红光满面,两道浓眉,五官端正还能看见年轻时相貌不错的影子。
  子安迎上去拦住了他,看看他的脸尽量放松表情,沙哑亲切地问他:“先生,您需要服务吗?”
  男人愣注了,开口问他:“什么?”
  路灯下的年牲人英俊漂亮,身材修长挺拔,双手抄兜,身体微微前倾用腰挺了一下对方的胯间:“.我说,这方面的服务,您需要吗?,”
  子安把他往公园里引,与他谈价钱。男人问一次多少?子安说五百,男人低声草了一句,真当你是金逼吗,,要五百。包夜?不,吹喇叭。男人长得很高很壮,年纪到了让他略微富余的身材显得更膀了。他粗鲁的骂着,问他身上是什么酸臭的味道,什么破烂的衣照,一个站街男大晚上都没有客人,光给他舔还敢要他五百元。
  于安神色不耐,几乎都要烦躁起未了。他低头看着鞋子心想晚上人少干脆抢了他算了。
  转瞬又缓了神色,抬头看他,脸贴着胸膛一路缓缓摩擦下去,与他肉体之间隔着布料交流,最后蹲在他腿下,用脸轻经蹭着他的胯间物事甚至伸出半截小舌装模作样的舔了舔,眼睛看看他:“五百吧,怎么样。”
  男人伸手摸他的脸,光滑冰凉,摸起来瓷器一祥。红晕散开,好似情动。实则是这两天大阳晒得。眉目俊秀,鼻梁挺直。有些脏,但宪全碍不了美。他舔着嘴唇想五百块钱遇上这么个人也不亏了,伸手捏着子安的脸蛋晃了晃:“五百就五百吧,你把上衣脱了,再加一百,裤子脱了,再来一百,怎么样。”
  子安表示他先看看现金带没带够。男人爽快的答应,他捏着子安腕骨细细几乎像个孩子,这场交易,他占有压倒性的优势,子安在他眼里孱弱的不堪一击。
  子安脱了上衣,没脱裤子。露出雪一船的臂膀。结果里面从胸膛到腰腹缠的满满全是绷带,一摸都被汗水打湿了。他拍打看子安的屁股,抠挖着他的后穴,大为揉搓着他的身体,从绷带的缝隙不断撕扯,拼命找乳头揉捏舔舐,含混的骂道:“你个滑头的骚货,这算是脱么。
  子安感觉胸前全是他的涎液,恶心的挣开他的双手,把他摁在公园的长椅上。男人好像很喜欢眼前小美人对他粗暴的举动。他酒气熏熏的追逐他的唇,双手捧着他的脸。子实强忍怒气拍掉他的手,蹲下身利落的解开他的腰带扯下内裤。台了口水,将男人的阴茎送了嘴去。令他意外,男人的性器可能因为微醉的原因,竟然只是微微抬头。他失望的算计着他要忍多
  久男人才能射,几乎怨气冲天的动了起来、
  东西被人含在嘴里吞吐舔舐,男人激动了起来。他摁着子安的脑袋哼哼唧唧的呻吟着,他没想到街边小子的口活这么好,舔起来简直要把人弄飞。晚上在饭店里和兄弟几个拼酒拼的有些多,一肚子酒水,在口腔的刺激下转换成尿道,憋涨着难受。可是阴茎半硬着尿很不容易。一边是下身的激爽,一边是满腹的鼓涨,刺激的不知他如何是好,在节奏中几乎要哭出来。颤声道:“你吸一吸,啊,对啊,用力。”
  在子安和他的共同努力下,尿液从管孔中一股一股涌了出来,勃起时的排泄给他一种痛苦中的欢愉,让他发出难耐的呻吟。
  当子安感受到口中温热腥臊的液体时,吃惊的呆住,吐了口中的阴茎木然站起。旋即才反应过来,随便捡了一瓶捏扁的矿息水疯狂的漱口。撑在树上干呕。
  子安站在男人面前阴冷的看他。
  那男人半醉,刚刚尿的舒爽,正是惬意轻浮的时候,笑着问他:“好吃吗?你站着干什么,来……。”
  子安一脚踹向他的阴茎。
  男人捂着下身惨叫起来,摔下长椅打起滚来。嘴里疯了一般乱骂,挣扎着起身要打子安。子安当头一脚踢了他倒仰,旋即扯着他的脑袋提起,摁在椅子边上,不顾手上伤口破烂,左右开弓甩了他十多个耳光。尤嫌不过瘾,一把火烧的他几乎杀人的心都有了,只是强自忍耐。
  男人被子安打得胃里翻江倒海,低头将晚上吃的全吐了,一时间臭不可闻酒气冲天。看看鞋子上的脏污,深吸一口,抬头缓缓呼出。忍了忍,一脚把男人踢得滚到一边。
  抬脚欲踏,那男人连忙呻吟讨饶。子安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将鞋上的东西辗转擦净他口中塞,愤恨道:“你他妈的……”
  他抽出他的钱包,把里面钱搜刮的干干净净。拿出手机查查路线,然后随手将它扔进湖里。转身补了他几脚,拎着衣服拿好钱迅速跑掉了。
  秦生赶到汽车站的时候,眼前人披肩长发,一身黑裙,并着膝盖很温婉的坐在台阶上,露出纤细的脚腕,和底下十分不搭的运动鞋。
  他一脸狐疑:“你是阮子安?”
  女人赤红着一双眼睛,一脸疲惫与不耐,嗓子沙哑声音却湿漉漉的,像混着痰,在喉中呼噜噜的作响:“是是是。你不认识我了么,秦生。”
  秦生是子安发小,大子安一岁。他们彼此的人生有十多年重叠在一起,好比兄弟一样长大。但实则秦生不大喜欢这位发小,在他眼里,子安性格阴沉,乖张暴戾。从头到脚,除了一张脸着实可爱之外,再无讨喜之处。
  他把子安带出去,塞进车里。
  子安将头上假发摘下来,折叠了一下抱在膝盖,异常疲惫的靠在靠背上。他说:“谢谢你,秦生。你要是不在,我就完了。别和别人说我回来了。我睡一会……”
  他连夜奔逃,已经好几天没合上眼了。遇见秦生,整个人绷紧的弦一下子松了,身上提不起半点力气。眼珠子像两块烧着的煤,滚烫滚烫,烫化了他的眼皮,让他的眼睛再也睁不开。
  车里弥漫着从子安身上发出来的酸臭腐烂的味道,秦生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子安。支楞八翘的头发油腻腻的,脸还算干净,但他皮肤向来娇嫩,晒得通红有些地方暴了皮。眉头皱着,嘴唇苍白,抿的紧紧,一脸的破败孤苦像。
  子安和子然一走近两年,毫无音讯,像从人间蒸发。原来的房子早已易主。攀附在墙上的藤月季全都没了,红墙上被人泼着白油漆。大片的树木被人拔起,白色的花瓣和细长的红果被践入泥土。子安父亲自己做的秋千被推到,孤零零的靠在花坛上。庭园里堆着潮湿的家具,大片的垃圾,男人和女人的衣服,粉红色的抱枕床单和满地的碎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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