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忍的酒窝跳了一下:“你这样我不好走路,感觉像背着个酒鬼。”
徐仲楷顺杆爬,立刻装成酒鬼整个人趴到任忍身上,任忍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站稳,两个人就这么嘻嘻哈哈半拖半抱地走到了车边。
晚上他们约了祝羽吃饭,一行人坐在包厢里,祝羽有些伤脑筋地聊起自己的感情生活。仿佛是前不久看上了一个很彪的妹子,怎么追都追不到。
“是真的很彪。”徐仲楷喝口水,说,“差点把老祝开瓢。”
任忍笑:“一物降一物,祝哥遇到魔星了。”
“这次是真爱!我看过了,不是大胸!”徐仲楷自作聪明地说。
任忍冷眼看了他一下:“哟,你还专门看过了?”
祝羽很干脆地瞪了徐仲楷一眼:“要不是因为你是个基佬,我现在先给你开瓢!”
徐仲楷连声道歉。大概是因为自己恋爱结婚顺风顺水,徐仲楷自认为可以给老司机带带路了,大言不惭道:“我跟你说,要想把妹,就不能好好工作。”
刚出完差的祝羽冷哼一声。
“真的,你去看看,小说里,电视剧里,哪个总裁是正儿八经干活的?不都在谈恋爱吗?工作狂都是给特助副总的设定,比如你这种,哦,偶尔还是反派的设定。”
“徐仲楷,你最近看了不少小说啊?”任忍一脸无语。
“谁让你天天待剧组,空巢老人不得找点乐子吗?”徐仲楷举了四根手指,“我发四,我对你绝对忠诚,脑内剧场都是我们俩。”
祝羽生无可恋地看了看这对不知道在干什么,但总觉得在秀恩爱的狗男男,低头一瞟手机,整个人咻地站起来,说:“我走了,小姑娘街头干架去了。”
徐仲楷笑出声:“小姑娘越来越彪了,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你放弃吧。”
祝羽没搭理他,跟任忍道了别,拎着外套就跑了。
“老祝栽了。”徐仲楷正儿八经地总结,想想自己也乐,“你以前好像也这么彪吧?”
“你没赶上好时候,再早两年认识我,估计戾气更重,你不会喜欢那时候的我的。”任忍回忆了一下自己的青春期,耸肩道。
徐仲楷笑:“也说不好,早两年的我也许就喜欢戾气重的呢。”
任忍低头看手机时间,发现微信多了很多未读消息,徐仲楷也探过头来看是谁在发。
夏亚风波过去后,圈里人本来不知道是谁在捣鬼,只以为是狗仔跟拍夏亚几年攒的料,但姜冕工作室,中怡,还有任忍新组的工作室都很直接地表示拒绝任何与庄非相关的合作,连带着庄非所在公司里艺人有些机会也很难拿到,庄非在公司里便有些难混了。这针对太明显,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猜到当时夏亚的事是怎么回事了。庄非公司的高层都没理他,只一个中层敷衍地跟他聊了聊是不是可以另谋高就。
庄非想着那笔钱还能顶上一段时间,一时意气就答应了,打算大不了换一家公司,他这么多年经验,这么多人脉,总归有用的。然而辞职前说好了要他合作的几家公司,等他一离职,却跟集体失踪了似的,上门去堵都见不着面。庄非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是被报复了。
他没办法跟小雨解释,每天只装作还去正常上班,思来想去不能坐以待毙,干脆跳离娱乐圈,拿着积蓄找人合资开了家餐厅。这年头做餐饮不易,一条街上的店,过几年早就换了几批主人。庄非不是做这行的料,大半年了积蓄只进不出,只好舔着脸再回来。
此时距离夏亚退圈已经快一年了,他联系不上夏亚,没办法求夏亚饶过自己,只好再找任忍,任忍一向好心的,也许会记得往日在一个模特公司的情义高抬贵手。今晚喝了点小酒,庄非便借着酒劲发了微信,惊喜地发现没被拉黑。他絮絮叨叨地发了很多,诉苦,说自己不容易,说无法工作了,说小雨跟自己感情也生疏了,说朋友都远离了自己。他巴拉巴拉地发,忽然发现发不出去了。
“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的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庄非手抖的看着屏幕,狠狠地把手机摔了。
任忍抬头看了一眼徐仲楷,说:“不是他发消息,我都忘了这么个人还在通讯录里。上次忘了拉黑。”
徐仲楷点头,说:“小夏这个人,论决绝是真决绝。”
“是有点爱恨分明的意思。”任忍把手机放回口袋,“史文通不是也很惨,才过去了大半年,境况就变了。”
“啧,为什么不夸你老公?这里面也有你老公在出力啊。想到他居然还想过要包你,我就恨不得给他抽筋扒皮。“徐仲楷把新上的甜点全都摆到任忍面前,示意他吃完回去,“主要是有几家八卦周刊好死不死差点扯出小夏家里,这不得一块倒霉?”
“你七百万回来了?“
“回来了。”徐仲楷笑,“XJ投资骗着史文通投了一个大制作,转头审核不给过。小夏其实还是有那么点能耐的。”
“看样子是真把这个当事业了,前两天跟我说要去国外继续读管理。”任忍舔舔嘴边的奶油,“姜冕也跟过去了,朋友圈里天天深夜报社发吃的。”
徐仲楷凑上来亲了一下任忍,拉着任忍起身:“走吧,不聊这些人了,我们一个月没见了,赶紧回去做点正经事!”
“甜点我还没吃完呢!”任忍一边起身一边说。
“吃我啊!小徐最甜了!”徐仲楷替任忍拿起大衣。
“嗯,小徐最甜了。”任忍低头笑,眼睛笑成弯月,把手伸过去,“趁这会人不多,牵手走吧。”
两个人回到鸣鹿湾,飞快地冲完澡,水都没擦干,不着寸缕,面对面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就吻上了。
“还是家里的床单味道好闻。”任忍趴在枕头上,等着徐仲楷拿润滑油。
“每次出去拍戏都瘦一圈。”徐仲楷压上来,搓揉了一把任忍的腰,心疼道。
任忍笑着回头亲了亲徐仲楷下巴。徐仲楷把任忍翻个身,咬了咬任忍锁骨,一路往下啃,一直吻到大腿根,看到之前吊威亚拉伤的一条伤疤,小心翼翼地亲吻。
“有点痒。”任忍曲着大腿,感觉有些羞耻。
“哪里痒?外面还是里面?”徐仲楷坏笑,一根手指不老实地探进去。
“哪里都痒。”任忍红着脸说。
“那可要好好诊断了!”徐仲楷一本正经地说,“徐医生给你检查一下。”
任忍昂着脖子想接吻,徐仲楷严肃地说:“这个病人,不要勾引外面我们正经医生。”
任忍笑:“你还装上瘾了?真的,你该去当演员。”
“病人,医院里保持安静别说话。”徐仲楷探寻者他熟悉的地方,又挤了润滑加了一根手指,下方已经摩擦出咕叽咕叽声。任忍有些耐不住地喘了一声,细长的手指立刻抓住了徐仲楷的肩。
“诊断出来了,得做个小手术。”徐仲楷严肃地抱住身体火热的任忍,低声问,“里面怎么这么热?嗯?看来你病得很严重啊!”
“你…闭嘴吧!”任忍急促地喘口气。
“闭嘴就含住了。”徐仲楷往下挪了挪,一口含住任忍颤巍巍的火热,尽力吞吐了几次,又深处舌尖舔了舔更下方,“消毒水擦好了,该上医疗器械了。”
任忍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感觉下身被坚硬贯穿,空虚与痛快接踵而至,世界开始有律动地摇晃。
摇晃摇晃。世界晚安。
第55章 番外二
“所以你跟过来,就是来做饭的?”小夏背着个挎包进了厨房,看见姜冕围着印了维尼熊的围裙,嘴里叼着根烟,没点,正噼噼啪啪地剁肉。
“是啊,陪读的家庭煮夫。”姜冕嘴角翘了一下。
小夏转身把包扔到沙发上,凑过来看姜冕的刀法,说:“你这样子真的可以去演《人肉叉沙包》,看着特血腥。”
姜冕挑眉,瞬间入戏表演了一个变态杀人狂的眼神,小夏打了个寒颤,连连摆手:“求不玩我,这眼神也太吓人了。”
“还是吃白菜猪肉馅的?”姜冕恢复成一脸面瘫,把剁好的肉放进盆里。
“嗯。”小夏走过去,把下巴搁在姜冕肩上,“要不你还是回国工作吧,你这么任性地跑过来,我老是于心不安。”
“不安什么?”
“让你给我当煮夫啊。”
“倒也不是纯当煮夫。”姜冕开始把早就和好的面拿出来,准备擀饺子皮,“放你这种勾人的妖精在外面,我不放心。”
小夏“嘁”了一声,挥手说:“我先去写个讨论稿,明天课上要讲。”
姜冕扭头飞快地亲了小夏一下:“八点半开饭,自己出来,我就不去喊你了。”
小夏搂着姜冕的腰磨蹭了一会,哼着歌往书房去了。
姜冕看着这人的背影,搅着馅,低头笑了。
饺子在锅里翻滚,姜冕活动了下手脚,靠在流理台上,嘴上的烟被牙咬出印,他却没什么点烟的欲望。
这里地广人稀,买个稀罕点的菜还要开车开老远,但好在没什么认识他们俩,日子简单平和。他想起自己好几年前因为人情债演过一个古装剧,扮演的是一个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将军。以往回忆起那个片子,他除了记得最后票房虚高外,只记得戏服很重,六月天热得起了一身痱子。但今天偶然想起,却有些别样的滋味。哪里还需要醒掌天下权?只是醉卧美人膝就够消磨英雄气短。镁光灯下的假笑,片场消磨时间的等待,都成了他此刻极其厌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