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宫文里当咸鱼[穿书] 完结+番外 (问西来意)
慕声将法器收起,准备等到回去再祭炼。她想了一会儿,摇头道:“不对劲。”见温情愁不解地望着自己,她又从储物袋中取出自己制造的琴,递给了温情愁,她道,“你瞧琴上面的铭文。”
温情愁依言扫了一眼,赫然是“无何”二字,那字迹与剑上的如出一辙!“只合了两个字,只是个巧合吧。”温情愁语气平稳。
慕声有些不确定道:“是么?”
温情愁问道:“那你自己觉得如何呢?”
慕声愣了愣,摇头道:“我不知道。”剧情里面也没有这一出啊!九州自成一世界,那本书中可能只描述了某一种可能?大道有变数,那所谓的“剧情”就会有变数。
温情愁徐徐道:“反正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不如先抛到脑后去。”
总归有一日能够寻到答案的,难不成要整天为了这件事情纠结么?
慕声琢磨了一阵,觉得温情愁说的话很是有道理,心中的惶惑与茫然渐渐地散去了,她盯着温情愁道:“那就谈谈别的事情吧,比如说,师姐,你什么时候会给我卖掉法剑的分成?”
温情愁:“……”
第35章 035
拍卖会仍旧在继续, 不过身上的灵石几乎用尽,慕声没有多大兴致再看下去了。
她掀起眼皮子瞥了温情愁一眼,见她当真有将人叫过来卖法剑的打算, 忙压着她,低语道:“日后若是有用呢?”
温情愁似笑非笑地望着慕声, 道:“你不是缺灵石么?”
慕声笑眯眯道:“我不缺, 三花缺。”顿了顿,又道,“可三花那也用不了那价值一柄天阶法剑的灵石啊。再说了, 这些法剑原是有主的, 万一剑主所在宗派的弟子寻找过来呢?那得是多麻烦?”
温情愁凝视着她, 缓声道:“这个大可放心,云舟仙市必定会处理好了。”
两人的角色似是颠倒过来了,原先提起换灵石的人先多了几分不耐。哼了一声后, 慕声起身道:“那你留在这儿吧。”
温情愁自然是不会让慕声一个人走的,她眉眼间掠过了一抹笑意, 忙跟上了慕声的脚步。只不过才出拍卖场, 两人便互相对视一眼,感知到自己被人给跟上了。那人么, 自然是觊觎法器来的。
“有好些个。”慕声传音给了温情愁。
温情愁道:“无妨,离开仙市再看看。”两个人的脚步刻意地加快, 眨眼便来到了传送阵所在处, 投入了灵石之后,光芒将二人笼罩,顷刻间便失去了踪迹。
跟着慕声的人可不少, 然而真正愿意掏那一笔灵石追上去的,寥寥无几。
“少主, 那个传送阵是通往观星仙城的,同天衍宗有关,要追上去么?”一个黑衣仆役低语道。
被称为“少主”的青年玉冠白面,当即冷哼了一声道:“追,为何不追?!我倒是要看看谁这般有胆量,敢从我手中抢东西。”
那仆役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温情愁和慕声二人回到了观星仙城之后,并没有多做停留。脚步一转便往城外的偏僻野林子处走去。片刻后的,一片淡淡的雾气包裹了整片树林,显然是有人使了法门。
“阁下是——”慕声拧眉,提高了声音询问。
玉冠白面的青年道人背着手迈步走了出来,他手一抖便落在了一面小旗。此是一件天阶的法器,名曰“负灵旗门”,只要这面小旗不坏,宝主就不会受到伤害,而困在旗门中的人也无法从其中遁逃出去。“在下岳真观吴西昆,此回只是想同道友做个交易。”
慕声一听她自报家门便回想起来了,此人便是拍卖所中与自己争夺问竹琴的人。她哂笑了一声道:“若我不愿呢?”岳真观是九州的一个大宗派,虽然不如天衍宗那般强盛,但也有一个洞天修士坐镇。而且此宗派远离九州内陆,在外海之上,常年与妖庭对战。他们向来不将玄门三宗放在眼中,他们笃定玄门三宗不会因为弟子间的摩擦打上门来,摧毁与妖庭间的一道防线。
吴西昆微微一笑道:“那就得罪了。”他是岳真观掌门的独子,向来骄横霸道,根本不在乎玄门的那些规矩,此回上拍卖所也是因着先前遇见的一个七弦门女修,想要买下问竹琴来讨她的欢心。他望着慕声二人,眼神中亮芒闪烁,端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慕声闻言眼神不善。
吴西昆是金丹修为,而他身后跟着的两个仆役也是同样的境界。此处的毗邻天衍宗,她的身上有藏着各种武丹,支撑到天衍宗弟子过来,应当是来得及的。只是慕声打算传讯的时候,被温情愁按了下去。
慕声转向了温情愁,不解地一挑眉。
温情愁望着吴西昆,缓声问道:“岳真观都是如此行事的么?”
吴西昆眯着眼凝视着温情愁,视线从那张昳丽无双的面容上刮过,他笑道:“若是道友愿意割爱,吴某自当奉上五十万灵石。”
慕声冷冷一笑,她买下问竹琴便花了六十五万,这位倒是好计量。
温情愁又道:“吴道友不怕得罪天衍宗?”
吴西昆嘿然一笑道:“在我这旗门中,什么消息都传不出去。就算真露出点马脚,推给意外变成了,难道天衍宗要为了几个弟子跟我岳真观开战么?”
“是这样么?”温情愁意味深长地望了吴西昆一眼,手腕一翻,便自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柄天阶法剑。那法剑昔日随着主人出生入死,周身布满了血腥和凶煞之气。温情愁只是轻轻一拨,剑芒便飞掠而出,在白雾中一转,便将那阵旗打坏。
慕声故意“咦”了一声,笑道:“这旗门看起来也不如何嘛。”
吴西昆的面色陡然一变,他嘿然冷笑一声,伸手一指,便道:“将这二人留下来!”他在外海与旁人斗法,那旗门无往不利,哪里想到转瞬间便被剑芒给打碎了!天衍宗的寻常弟子都有这样的身家?!吴西昆很是狐疑,他一挥袖袍,立马现出了一柄飞刀,朝着温情愁和慕声二人身上斩去。
这三人到底都是金丹期,比慕声高了一个境界,迎面而来的威压将慕声逼退了几步。温情愁见状,将慕声揽在了自己的身后,她的眼中掠过了一抹暗芒,剑意陡然间高扬。对待敌人温情愁向来不会客气,剑光倏然间分化成了数道,如同出海的龙一般冲下!那两个仆役连一剑都承受不住,便直接被枭首。
温热的鲜血溅在了吴西昆的脸上,他的眼神中满是震撼和经部。瞧着悬在前方的剑芒,他身上的牌符闪烁着白芒,伸手抹了抹脸,色厉内荏道:“我是岳真观的弟子,你不能杀我!”
温情愁轻笑了一声,不疾不徐道:“你当这里是外海么?”
吴西昆心中恐慌,同样是金丹期,但是面对着温情愁的时候他像是面对一片深不可测的海域。他几乎按捺不住脚步想要奔逃,可是一股巨力猛地将他给掼在地上。护身的牌符上光芒闪烁得更快,他额上冷汗涔涔。
慕声原本摸着袖中的丹丸,此刻看着吴西昆的模样,又将丹丸给收了回去。
剑气在周身旋转,那护身的牌符骤然间崩裂,白光并没有将他带走,一睁眼仍旧被按在了地面上!吴西昆心中更是恐慌,开始死命地挣扎起来,他大声道:“你若是杀了我,我阿父和阿祖会找上门来的!”
温情愁藏住了眼中的异芒,一道剑光往前一冲,直接捣烂了吴西昆的丹田。“是么?他们恐怕没有时间来。”话音落下,剑芒如同暴雨般刷下,顿时将吴西昆搅成一片血肉,连带着元灵都没有放过。
慕声愣愣地望着温情愁动手,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一个字都说不出。
温情愁回头便瞧见了慕声如此神色,她取出了一块帕子擦了擦手,望向了慕声笑得轻柔,她道:“师妹这是吓着了?”
“这直接杀死他了?若是岳真观那群护短的人寻上来呢?”慕声望了一眼模糊的血肉,又扼腕道,“怎么连储物袋都没有留下?!”
温情愁沉默片刻,应道:“是我疏忽了。”她用剑在两名尸身尚且完好的仆役身上一挑,便将储物袋取来。抹去了上方的灵识一瞧,顿时一挑眉,笑道,“都在这人身上。”
慕声不客气地分走了一个小储物袋,虽然说她没有动手,可见者有份。这两个仆从身上不高,里头并没有什么宝物,想来有用的东西都在吴西昆的身上,跟随着他一道灰飞烟灭了。慕声蹙了蹙眉,朝着两具尸身扔了一枚药丸,只听得滋滋的声音传来,那尸身顿时化去不见。这事情解决后,她才转向温情愁道:“师姐,你还没回答我上一个问题。”
温情愁道:“无妨,天塌下来有宗门顶着,说来也是吴西昆有错在先。他不动杀念,又怎么会横死?”说完此处,温情愁的笑容泛上了寒彻骨的冷意。
慕声念头一转,觉得温情愁说的很是在理,便放下了这件事情。
外海岳真观中。
守着祠堂的弟子正在打瞌睡,只要是内门弟子命牌都被供奉在此处,此时听到了“咔擦”一声响,小弟子立马惊醒。往日里岳真观弟子与妖庭相对,也会有陨落的。可这回抬起头一看,却是将他吓得魂飞魄散!死去的弟子不是旁人,而是掌门的独子吴西昆!守祠堂的弟子连滚带爬地进去报信,掌门吴玄本在闭关中,可因为此事硬生生地中断了修持,化作一道虹光落入了祠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