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告诉你们他的名字吗?”迟傥不明白为什么形容殷之纯漂亮的时候非要加上和女人的比较。他就是很漂亮,超越性别,超乎言语描述。
“这里有不少来自世界各地的外国人,就算不曾一睹真容,摇滚巨星的大名也如雷贯耳。可只要被人问及,他每天都能变化出一个新的身份,他说自己叫汤姆·克鲁斯,叫李小龙,叫阿尔·帕西诺……最后他说自己叫殷之纯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人相信了……”
“哈哈。”迟傥笑出一声,眼眸愈显明亮,似乎对这个回答早有预料。
“轻声歌唱的时候美得让人想哭,可就像响尾蛇突然摇动响环,眼镜蛇突然展开腮部,冷不防尖叫起来真叫人受不了!这家伙的脾气绝对暴躁,阴晴难定得不可理喻。”梅里耶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挺无奈的笑说,“尽管如此,与他相处的这些日子我倒发现,这家伙纯洁得就像个孩子,哦不,连一个普通的非洲孩子都比他显得城府深。”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这个喋喋不休的老朋友,稍有些跛的男人推门进入卧室,一刹怔了住,睁大了眼睛——
他的恋人正一丝不挂地侧睡在床上,弓起身体背对门口,洁白皮肤抹起一层非常鲜艳的粉红,像个刚刚生出的婴儿。
迟傥笑了笑,走上前坐于床上。知道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殷之纯一定没有好好睡过一夜。担心将熟睡的恋人惊醒,所以拨转这具瘦削身体的时候格外轻柔而小心翼翼,仿是一个爱美极了的女孩掂起她那美丽的裙角。
避开皮肤上那些可怖的伤疤,男人沿着恋人的脖颈、背脊一直向下抚摸至他小巧迷人的臀丘。手势很温柔,尽管留恋地不愿遗漏一寸,却并不带有情欲的燥热。
手心的触感非常玄妙。
如同抚摸一种昂贵的香脂。
事实上他还是醒了,睁开眼睛注视着上方的那张男人面孔,问,“你在干什么?”
“Kissing my namulinda,kissing my bride.”这句话说完他就俯下身吻他,一开始两个人吻得温柔而谨慎,而后逐渐变得原始而野蛮。整形师的手指慢慢游弋向对方胯间,以掌心的薄茧与伤疤绕有节奏地摩擦他的敏感之处,直到彼此都快窒息之时才放开他,“好奇怪,在监狱里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每天都在变老。”轻托起殷之纯的漂亮下颌,手指在他柔软的嘴唇上来回摩挲着,笑说,“你却好像被时间遗忘了。”
“迟傥,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发出“Namulinda”这个词汇的音节,他问,“这里的人都这么叫我,却不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非洲的很多国家,”明亮眼眸泛起一个调侃的笑,“都把这个词语定义为‘公主’。”
“哦。”这个全身赤裸的男人点了点头,过了半分钟忽又挺不屑地吐出两个字,“狗屁!”
过于女性化的字眼似乎让他不太高兴了。曾一度被认为是爬行类的漂亮男人此刻像猫一样趴伏在恋人的胯间,伸手解开他的裤子,粗鲁地将内外裤一并扯下抛在地上。眼前这具性器如此漂亮而又令人怀念,尺寸很棒,微微透出一个成年男人的诸褐色。殷之纯一会儿伸出舌头舔吻它,一会儿又用自己的脸颊去轻蹭它。一下将对方的阴茎吞得很深,随后再经过牙齿一寸一寸的轻轻擦掠,缓缓将它从自己的口腔里退出。他做这些的时候还将视线高抬,与俯下目光的迟傥彼此对视。
男人的呼吸渐渐沉重,抬手抚摸起恋人的脑袋,修长手指插入他的头发里。
待它昂扬而起,他就将两腿向自己的爱人无遮无拦地完全打开。
对方的性器慢慢推入自己的身体,交合处随之燃起一把火,沿着小腹上蹿下袭,一直烧遍全身。那张美丽面孔上的表情忽而变得非常迷茫,轻启嘴唇,恍恍惚惚地睁大眼睛,一声不吭、一眼不眨地看着身上男人的脸庞——这具身体五年来没有被任何一个人碰过。在被进入、被填满、被冲撞的同时,一阵非常强烈的撕扯般的疼痛蔓延开来。
身体无法自控地痉挛颤动,脸却一个劲地往旁边侧去,还试图抬起手臂遮挡眼睛。处于上方的迟傥感觉到了,于是停下抽送的动作,伸手去拨开他遮挡自己情绪的手,想看看那双琉璃一般的淡色眼睛。
“别停,混蛋。”骂得毫无底气,瓮声瓮气的。
“那你别哭啊。”
这家伙确实在哭,眼泪没有落出眼眶,但眼睛红得厉害。
“太多次了……同样的场景出现过太多次了……”殷之纯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里彻底苏醒过来,将环于迟傥背脊的腿向下压了压,又用手肘支起自己的身体向他靠近,好让彼此的交合之处更为紧密相接。他捧起男人那张轮廓深邃的脸庞,像饥饿已久的兽类那般疯狂地啃咬他的嘴唇、吮吸的舌头,断断续续地说,“直到刚才……直到那一刻……我才确信这不是又一个会突然醒来的梦……”
手指的抚摸,嘴唇的亲吻,舌尖的舔舐,性器的摩擦。
很多事情就是这么天理昭彰,就像冬天结束大地拥有春天,大雨过后天空拥有晴朗。
第2章 枪林弹雨
这个小村庄的人们为到来一个医生而感到欢欣鼓舞,但很快就发现他们错了。因为他们看见一对可爱的非洲男孩正以一个压于另一个身上的姿势玩闹在一起,上面的那个不断做着上下起伏挺送臀部的动作,而下面那个则呻吟不断。两个孩子不时互相“啄”那么一下以示“亲吻”,样子拙劣而又惹人发笑。这对男孩的母亲大骂出声,“你们两个混球在干什么?”
幸而还都穿着衣服,两个男孩迅速分了开,其中更高显得更年长的一个张口辩解,“我们以为可以这么干……我们看见迟医生和那个白雪公主就是这么干的!还不止一次!”
“白雪公主?”那个黑人妇女不解地问出声,“谁是白雪公主?”
“就是那个总和迟医生在一起的特别白又特别漂亮的家伙。”男孩眨了眨非常大的眼睛,露出门齿间牙缝地大咧咧笑起来,“我们私底下都这么叫他。”
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女人的表情显得很不好看。
“他们看上去好像很饥饿,因为他们一直在咬对方,嘴唇、脖子、肩膀、胸口……哪里都咬……还有……”本来还手舞足蹈讲述得非常开心的男孩突然十分腼腆地低下了头,然后朝下身一比划,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着,“还有……尿尿的这个地方……”
“他们总是这么干,而且他们什么都没有穿!”更高的那个拉起从头到尾都腼腆得一言不发的另一个男孩拔腿就跑,又连着嚷了好几遍,“他们什么都没有穿!什么都没有穿!”
这个黑人母亲思考了不少时间,决定将大伙儿召集起来。他们商议了很久很久,直到太阳羞红了它那张明晃晃的脸,最好躲进草原的尽头。同性恋在这块大陆是非法的,男人与男人的感情在绝大多数非洲人看来非常奇怪,而且无疑是有相当坏的影响力。孩子们的好奇心和模仿力如此旺盛而又令人担忧,他们甚至悲观地意识到,从此往后小家伙们就会错误地认定:一个男人生来就该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可没人想把村子里唯一一个不是“自学成才”的医生送入监狱。
酋长告诉为了保护自己的男孩不变成基佬而义愤填膺的女人们:必须捉拿他们的现场,好叫他们无法狡赖。几个女人商议过后,决定轮流躲在那间拥有一个狭小卧室的屋子外,趴在窗口边等待那会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发生。在脸上抹上一种灰褐色的膏油,结果一连守候了好几天的女人们失望地发现:除了听不懂的交谈和大笑,什么也没有发生。
哦!还有歌声。那能穿透贫穷与灾厄的美妙歌声如同长了翅膀,一直飞往无际的穹宇——却叫听歌的人灵魂出窍,寸步难行。
后来这种守候的心态全然不是为了让自己的男孩们远离基佬,似乎就为了等待观摩一场完美的性爱仪式。
直到某一天的太阳沉到底,大地与天空连结成黑魆魆的一整片。苦候多日的女人们终于等来了——她们看见了其中一个男人的那玩意儿,那种与非洲男人甚至与成年男人大不相同的鲜艳粉色让人好一阵脸红心跳,而另一个男人的裸体健美得就好像非洲草原上的豹!
她们下意识地捂住嘴,好抑制出即将脱口而出的尖叫:他这样会把他搞坏的!
处于下方的男人似乎注意到了不请自来的客人们,于是更为夸张地呻吟出几声后,大笑起来。鼻翼很窄,牙齿很白,怎样大笑都不会显得不好看。当时二个人正在兴头上,尽管发现了正为人偷窥,也没有停止了互相迎合、撞击的动作,反而以一种更为狂热痴迷的态势交合在一起。几分钟过后,这才意犹未尽地脱离彼此的身体。穿上衣服,走往门外,“这是私人住宅,我们干什么与你们无关。”那个身材更黝黑健美的男人轻抿一侧唇角,一脸无所谓。
“可是孩子们看见你们在大庭广众下脱光衣服乱搞了!”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英文说得很流利的黑人女人对他们说。
其实在野外做爱的时候他们并不常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因为这家伙的皮肤实在过于苍白,无论怎么晒都不会变黑,却很容易晒伤。尽管殷之纯满不在乎,但看着他的背脊、手臂开始像蛇一样蜕皮,迟傥总是忍不住地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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