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宗从Anny口中得知两人‘复合’的消息,下午掐着下班的时间,马上给傅明承来了电话。
巴拉巴拉一长长串的话后,又说要换顾小楼接听。顾小楼听到傅明宗点了自己的名字,伸手想把手机过去,傅明承不让,一手接听电话一手将人稳稳圈在腿上坐好。
傅明承嫌傅明宗太唠叨,不想让他烦顾小楼。挂断电话,傅明承望了眼窗外暗下来的天色,语气有些沉闷,“哥让我们明天过去聚餐。”
明天是周末,傅明承原本打算和顾小楼在家里共度两人时光的。
顾小楼点头,“去...”他还没知道傅明宗听闻他们两‘分手’又‘复合’的事,傅明承也故意瞒着没让人知道,以免尴尬。
转眼到了周末,聚餐说是下午开始,顾小楼两人倒也没急。
上午陪傅明承在书房里办公,中午傅明承又陪他看了场电影,最后两人一起相拥睡了个午觉,醒来后相互给对方洗了个澡换好衣服才驱车过去。
傅明宗见到顾小楼,哟哟哟几声,目光在两人间转来转去,感叹:有生之年,有生之年啊。他竟然看到这死板没情趣的老弟穿情侣装。
顾小楼身上的衣服和傅明承的的确是情侣款式,还是傅明承明确要求穿上的,这恩爱秀得不要太明显噢。
屋里苏景正从厨房里往餐桌上端菜,小星朗在旁边做帮手,完全把苏景当成妈妈黏着。
入了座,傅明宗打量顾小楼,夸他长高也长开了些,相貌更加好看了。傅明承也是,这阵子被顾小楼喂猪一样喂食,前几个月瘦下去的肉慢慢长了回去,精神抖擞的,不错不错,这才是恋爱中人该有的精神面貌。
傅明承默默看了傅明宗一眼,语气平平道:“你胖了。”
被戳中刀子的傅明宗:“......”
苏景已经和傅明宗同居,餐餐都由他照料。奇怪就奇怪在,做饭的明明是傅明宗,吃得多胖起来的反倒是他自己,这点叫他也是郁闷之极,百思不得其解。
傅明承眼巴巴地看向苏景,为了不被恋人嫌弃,他当众保证,“我从明天起就加强运动,绝对不会长胖的。”这同时也是为了不影响以后的性福生活。
饭后傅明宗吆喝几人凑成一桌打麻将,顾小楼不会打麻将,新手上路,打得磕磕绊绊。傅明承频频给他喂牌,如此光明正大的放水看得傅明宗连连摇头,结果没想到顾小楼运气不错,最后输得最惨的居然还是傅明宗。
两人待到夜里九点才离开,临走时傅明宗塞给顾小楼一个大红包,弄得顾小楼不好意思又无法推拒地收下了。
路上他问傅明承为什么傅明宗要给他红包,傅明承笑了笑,“这是傅家的习俗。”
顾小楼不解,“习...俗?”又没过年,这是什么习俗呢?
“就是——”傅明承故意停顿,一下子就把人的胃口给吊起来。
被勾起好奇心的顾小楼着急地捉住男人的手,眼睛闪灵闪灵的,比那天上的星星都要好看。
他追问:“是...什...么...”
两人沿途散步,淡雅的灯光将两人影子拖得老长。司机开车在后面慢慢跟着,傅明承回头瞥去一眼,司机果然懂眼色的熄火停在旁边。
顾小楼顺着傅明承的目光往后望,他以为要上车回去了,结果却被揽到旁边的一颗大树下。
这地方清净没什么人经过,粗大的树干也将司机挡住,此刻就他们两个人,路旁洒落的灯光打在树梢,淡淡的光线零星落在脸上,叫人看不真切,却有种莫名觉得兴奋感。
“你...嗯”顾小楼说了一个字,嘴巴就被亲了一下。他将手上的大红包抓得紧紧地,脸颊热得跟火烧一样,轻轻推了推男人结实的胸口,害羞问:“你...要——唔”做什么呀没说呢,又被亲了一口,打断。
顾小楼气都喘不匀了,心跳小鹿乱撞一样。
傅明承越压越近,彼此的呼吸柔柔洒在脸上,叫刚吃饱的顾小楼有些熏熏然,脑袋开始发飘。
傅明承这时开口,薄唇一张一合,“傅家有个习俗,但凡带媳妇儿回去的时候,家长都会封个大红包,我爸妈常年定居在国外,所以只好由哥哥代发,长兄如父。”
听完这话,顾小楼赶紧抓起大红包遮住烧红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长长的睫毛如羽翼颤动,美丽的眼眸仿佛浸染了水光,在黑暗的夜色下幽幽闪烁,诉说着主人的羞涩与紧张。
傅明承低低笑出声,淡淡的松木香萦绕,简直要把顾小楼给眩晕住。
傅明承又说:“大红包你已经收下,所以小楼,你是我们傅家的‘儿媳’了。”他把遮住脸的大红包拿开,食指抬起顾小楼的下巴,拇指在柔软的唇瓣抹了抹,像花儿一样。
顾小楼反射性舔上去,舌尖触到男人的手指后立即又羞得收回去。
被舌尖舔过的地方触电一般,傅明承摸了摸,那里濡湿温热,风干后凉凉的,撩得人心痒难耐。
见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指,这画面让顾小楼更加心跳加速,他想说句话缓和缓和气氛,却听到傅明承说:“换个东西舔。”
男人说完,唇就落了下来。
唇瓣贴合交缠,牙齿被撬开,火热的舌头窜进去,精准地捉住那条小舌头深深吮吸□□。
口齿相缠的水声格外清晰,火热的舌头来回游走,扫过口腔里的每一处,又往外探去,将滑落至下巴到的银丝卷个干净。
已是深秋,枯黄的树叶铺落一地。顾小楼腿脚发软,不得不借着男人的支撑站稳身子,脚下踩着枯叶时发出阵阵窸窣的声响。
细碎的呻/吟在这寂静无人的夜色下像是一股强力催情剂,傅明承听着听着就听石更了,男人贪婪的想要再进一步,顾小楼的一个喷嚏突然制止了两人的亲吻。
顾小楼被吻得眼睛都要滴出水来,他抽了抽鼻子,嗓音沙哑,又不好意思道:“感...冒...了...”
冷风吹过,倒是容易醒脑。浑身的火气渐渐退却,傅明承将外套脱下把人裹紧,手掌覆上顾小楼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是他一时大意了,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傅明承抱紧顾小楼,把人揽紧往外走去。
两个人躲在大树后面几十分钟,这能干的该干的都可以干一整套了。不敢胡乱脑补的司机大叔开车开得那叫一个四平八稳,好不容易把老板送到家,目送老板和‘夫人’携手离开后,司机大叔还是忍不住摇头感叹,年轻就是好啊,激情,激情!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展拒拒*、二货的昨天被奇葩的今天制止了X2投雷~
谢谢宫苌、麒麟、Vie、夕子YUKI、展拒拒*、心静自然、脆皮鲸鱼的浇灌~~~
谢谢大家^_^、貌似后天又要发车了,望天状。
第42章
秋转冬季节,体质弱的人病倒了一大片。其中包括顾小楼, 只因那次夜晚在寒风中忘情亲吻, 他的感冒持续了将近一个星期。
家庭医生家中有事回去, 周末一大早,顾小楼就被傅明承从被窝里挖出来裹成一个大棉团, 往医院拖去。
自幼体质弱的原因,尽管顾小楼小时候差不多就熬成了一个药罐子,但对医院这地方仍有不小的心理阴影。
两人未踏进医院, 在门外嗅到那股消毒水的气味时, 他就腿软的不行, 扯着傅明承的手说回去吧回去吧,他吃药就好了。
傅明承沉静地瞥了他一眼, 手掌把他牵得牢牢的, 一口否定, 说不行。
被强行拖进去一看, 不少因为转季节引发感冒发烧咳嗽的病号都在等着吊水呢。顾小楼隔着输液室看见护士将那细细的针头刺进血管,他赶紧低头走到傅明承另一边, 牙齿绷得死紧。
顾小楼不仅晕血, 他还晕针。想到等会儿要输液, 一双桃花眼凄惨地瞪向傅明承, 欲哭无泪。
挂号等了好一阵, 顾小楼给医生看过后,医生说是不用吊水,开几副药回按时吃注意休息就行。
如获大赦, 顾小楼吁出一口气,趁傅明承去取药的时间,打算绕出去等人。医院内消毒水的味道太冲,找个通风的地方等候比较好。
他顺着走廊一路往外,一抹熟悉的人影一瘸一拐的从他前方渐渐走近。尽管这人带了口罩,顾小楼依然一眼看出这人是黎言。
黎言没想到会在医院内碰到顾小楼。他扶着走廊站定,目光在顾小楼身上打量片刻,眉头突然紧皱,眼神都变了,阴测测的,透着憎恨。
撑在墙壁的手悄然握成拳头,黎言看出来了,尽管眉眼相似,但那份感觉是不会出错的。
他面前的人,这人不是顾小楼,而是消失了几年的顾文安!
“顾文安!”隔着口罩,黎言咬牙切齿。如果眼神能化成刀子,顾小楼估计要被他划成一片片。
当年他设计顾文安不成,反倒把自己给搞进去。
顾小楼出事昏迷后,那部戏被神秘的人连接打压,剧方扛不住压力以致全剧中途夭折。投资方不仅亏钱,人没弄到还得罪了无名人士,于是那几个投资方把火全部发在了黎言的身上,黎言被关了几天,出来时命都差点被那几个投资方搞没了。
而就在前几天,公司替他安排的那钞鸿门宴’,要不是杰哥找了关系把他捞出去,估计他要死在那帮富二代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