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因没那么多便宜的东西供人造假!
放在后世还有可能,这个时代嘛,造假的代价太大了,所以他不担心有假东西出现!
于良吉制干了银耳,石宏大看的眼珠子差点瞪下来!
从于良吉最开始弄椴树桩子他就看在眼里,还有那复杂到他都看不懂的各种实验室经过,一直到银耳产生,长大,采摘,制干。
好么,现在银耳就弄成了!
于良吉还特意拿了朝廷赏赐的上好野生银耳作对比,要不是两朵银耳外貌上有细微差异,根本看不出来哪个是人工栽培的,哪个是野生采摘的!
“厉害!”石宏大立刻竖起了大拇指,太佩服于良吉了。
有反季节蔬菜,自然就有了于良吉的反季节水果,但是这培育银耳一事,却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于良吉厚着小脸皮接受了石宏大的赞赏,自己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事儿,是死了都要带进棺材里的,石宏大乐意跟他打哈哈,不闻不问最好了。
石宏大故意使坏,拿了两个干银耳给黄大厨,闹的黄大厨直挠头,记得自己给了一个银耳的,怎么换回来两个?
随后于良吉又说要吃银耳,黄大厨就将银耳泡了,做了好几个银耳的菜。
有银耳莲子粥,红枣银耳汤,凉拌双耳,香菇烧银耳,还有银耳炖鹌鹑蛋。
两大朵银耳放了进去,菜也不错,于良吉是因为前世不缺这东西,石宏大是因为根本没吃出它有啥好处!
以至于俩人吃完了也没觉得咋样啊!
不过于良吉还是将剩下的十多朵银耳,用个大木匣子装好,将自己的两份笔记,留了一份存档,另一份放到了木匣子里头,给了石宏大。
石宏大奋笔疾书,在书房里待了一天,才写好奏折,比往日的都要厚实一分。
由他亲自带着东西,去了县城,没直接去邮局,而是到了县城找了宇文县令,宇文县令亲自派了自己的手下,带着二十个护卫,背着东西,一路疾驰去了京城。
新安帝刚刚登基为帝,太上皇前年还帮着搭把手,等过了年就撩开了不管事儿,自己带着皇太后跑去行宫住着,每日里弄花弄草,还自己种了一大棚子的新甜草莓,没事就带着皇太后进去摘草莓吃,御医生怕太上皇跟皇太后吃出什么糖尿病,限制他们吃草莓的数量,于是老夫妻俩还挑大个儿的草莓。
跟御医在行宫里头斗智斗勇,热闹得很。
但是新安帝可不热闹了,以前只觉得父皇当个皇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结果真到了自己头上,可就跟他观政的时候大为不同了。
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他遂想到当时父皇身边还有个他,可以分担一下政务,他也可以找个太子来分担啊!
结果扭头一看,自己儿子才三岁半!
连字儿都认不全,怎么帮衬自己啊?
自己的二弟只喜欢诗词歌赋,编书倒是一把好手,一说朝政他就打瞌睡!
老三喜欢舞枪弄棒,上午学文的时候,他就只顾打瞌睡,下午一到了武课,就精神抖擞!
最小的是个妹妹,跟着太上皇跟皇太后去了行宫!
没办法,只好找了好几个老臣帮忙,好一通手忙脚乱才算是适应了这皇帝的生活。
如今正好无事,那边太上皇就把密探系统统统丢了过来,还说:谁当皇帝谁管!
他老人家都帮新帝管了一年了!
把新安帝气的啊!
这一日,刚捋顺了密探系统,就有人来汇报了。
是最为紧急的,亲自派人进京,还有护卫跟随!
新安帝立刻就召见了,看到了石宏大那本厚厚的密折,以及于良吉的实验笔记,还有那十数朵一级品的银耳。
看完都傻眼了!
于良吉自从东西送走之后,便开始关注大棚,而外头田地的事儿交给了石宏大,苗子已经出了来,铲第一遍地的时候到了。
铲地的事儿,依然是那些雇工,于良吉开始采摘银耳制干。
因为北地干爽,制干很容易,且天气渐热,北地少雨,这制干很快就成了。
等铲完了第一遍地,于良吉也种了第二茬银耳,时间进入了六月中,雨水哗啦啦的下了来。
外头下着雨,石宏大就蹲在五号实验大棚里头,看着于良吉给那些个木桩子淋水,顺便他给提溜着水桶。
“已经六月了啊!”于良吉一边淋水一边跟石宏大聊天:“你说兴怀如今到了哪儿?”
“横竖还得在南边,肯定不在北边就是了!”石宏大道:“这两天估计又该来信了。”
于兴怀上次来信还是四月份,他是二月份启程的,写信快递七八天到了他们侯府,已经说了,到个地方就给他们写封信。
只是路途遥远,恐怕这信也得一两个月才能到他们这儿。
“南边这个时候都热了!”于良吉听了就烦了。
如今是六月,南边起码三十度!
北方如今没有温室效应,夏天最多二十多度,绝达不到三十度那么高,这也是为什么苞米和土豆在北方这么丰收的原因,这两样东西都高产,但是温度太高的话,它就不长个了。
“是啊,指不定热成狗了都!”石宏大撇嘴。
于良吉浇了他一手的水滴子,石宏大反击,在棚子里闹了起来,俩人差点打起水仗。
七月份,朝廷的赏赐下来了,这次依然是厚赏,也是新皇登基之后,第一次单独封赏功勋人家。
庆丰侯府又受到了瞩目。
无奈的是,庆丰侯府不在京城,京城里连个别院都没有!
想要有点什么小动作,哪怕是打听一下,都要跑东北府这边,动静太大,且太上皇当年就护着庆丰侯,到了新帝手中,大家还在观望,就不知道新帝为了什么,竟然大大的赏赐了庆丰侯府!
光看那拉着赏赐去东北的礼车,比太上皇当时赏赐的还多四五车,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良吉不知道京中都闹了什么事儿,只知道,这次给的赏赐很是丰厚,跟来的是一位内务府大管事,平时都是内务府的管事,这次来的是个大管事。
“这位是李楠大管事。”何管家认识此人,立刻就给介绍了一番。
“见过庆丰侯,见过石骑尉。”这位大管事是个四五十岁的男子,留着三撇胡子,有点胖墩墩,乍一看就特别有好感,亲和力超强。
“李大管事,请坐。”于良吉点头致意,并且请进了正厅奉茶。
石宏大啥都不说,就板着脸点了点头,他对这些不太擅长,只好干巴巴的坐着。
于良吉也不太擅长,看向何管家。
何管家嘴角直抽抽,这个时候看我干什么?
无奈家中这俩位都不靠谱,他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不知这次厚赏,是何事啊?”
于良吉跟石宏大齐齐翻了个白眼儿:糟糕了,忘了跟何管家说银耳的事儿了!
李楠,一个内务府的大总管,精明的粘上毛儿比猴儿都厉害,岂能看不出来?
当下就笑了:“是银耳的事儿,这个稍后你问问侯爷和大人就知道了。”
何管家闹了个大红脸儿!
恶狠狠地看着上头坐着的俩人!
石宏大嘿嘿一笑,于良吉一呲牙。
“这次来,一个是厚赏,需要一个大管事出面,二也是柳公公托了下官过来。”李楠掏出个盒子递给何管家:“这是柳公公托我转交给侯爷的礼物。”
何管家赶紧接了,转身的功夫,立刻打开看了一眼,还摸了摸,他倒不是想查看什么,而是怕有人对侯爷不利,他这是检查一下,是不是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
如今侯府里的人,让石宏大训练了不少次,不说能打到排雷的地步,但是检查个东西都很有一手。
发现没问题了才递给于良吉。
于良吉打开一看,一个挺好的盒子里,装着好几个柿子饼!
这个时节柿子饼已经少见了。
一般都是秋收立冬前做柿子饼,等从南方贩卖到北方,已经是十月份的事儿了,而现在七月份,这柿子饼必定是去年的,难得的是保存完好,看样子还挺软和。
“柿子饼儿?”于良吉皱眉捏了捏里头的柿子饼。
“外头还有赏赐的东西,请何管家跟下官出去清点一二。”这种事情,李楠是不沾的,能给递个东西,已经是不错了。
“正是,正是!”何管家立刻跟他一起出去了,留下屋里俩人大眼瞪小眼。
等人走了,于良吉捏了一个出来递给石宏大:“吃么?”
石宏大捏了过来,张嘴咬了一口:“保存的挺好,味儿还挺甜。”
平日里他不太爱吃这种甜了巴索的东西,倒是于良吉听他说挺甜的,自己也吃了一个。
“平白无故的送了一盒柿子饼给我,这是要我吃柿子饼?”于良吉一边吃一边猜。
“未必。”石宏大吃完了一个就不再要了,喝了好几口茶水去掉嘴里的甜腻:“他这是让你上书请立世子呢!”
于良吉差点被柿子饼噎到:“不是不让上书请立世子吗?”
想当年,他刚当上庆丰侯的时候,可是立刻上书就请立世子的,一个是为了小侄子,另一个则是省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