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到无可救药。
屈战尧感觉内心有团熄也熄不灭的火,不断窜动着,让他不由自主紧紧绷着脚尖,也绷紧了脑海中的一根弦。
脸上发烫,双腿却难以自持的攀上了他的腰。
关河吻着他的头发,一只手覆上了屈战尧鼓起的裆部,来回揉搓。
“嗯……”屈战尧偏头咬住了关河的脖颈,磨出一个红红的牙印。
“没关系。”关河轻喘着,“叫出来,没关系。”
屈战尧跟他视线相交,昏暗灯光下他看见关河瞳孔里印着一个情动的自己,他有些羞耻,紧紧咬着嘴唇,很快,上面出现了一排隐忍的齿印。
关河凑过去吻他,手指在他嘴唇上摸了两下,“没事儿的,别忍着。”
屈战尧嘴唇微微翕合,“别他妈……嗯……别啊……看我。”他有些别扭的转过脸去,被关河掰回来重重亲了一口。
指尖灵巧的在他抬头的分身上拨弄,屈战尧仰着头,肩胛骨勾勒出精瘦好看的线条。
关河的吻少了些隐忍和克制,落在身上像狂风骤雨般粗暴,带着些微的疼痛。
只不过在他腰肩和脊背上停留的时候,渐渐变得轻柔。
他细细密密的亲着上面的疤,也不管这疤好不好看,就这么很认真的吻着,仿佛像是世界上最宝贝的东西。
屈战尧忽然听见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喟叹。
“怎么了?”他揉着关河的头发。
“疼吗?”关河的手很轻的抚摸着他的疤,在胸前那一大片纹身上停了下来。
“其实也还好。”屈战尧笑着,“已经不疼了。”
关河敛住声息,凑过去吻了一遍又一遍,黑色的纹身镌刻着他的名字,就像镌刻了一段斑驳的回忆,他那个时候应该是痛苦的,他拙于表达自己的内心或是满腹委屈无从发泄,只好硬生生在胸口刻上了他的名字,或许是一种难得的慰藉和寄托。关河小心翼翼的将嘴唇贴在那儿,半天没有动。
纷乱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让这一刻的依偎变得难能可贵。
屈战尧忽然想起了什么,拥着关河说,“哎,说出来你不要笑,当时刻这个纹身,我差点哭了,因为真的很疼。”
关河很轻的嗯了一声,屈战尧抱住他脖子的双手忽然紧了些。
“但是我那时候想,如果以后都遇不到你,我可能就会慢慢忘了你,但我不想忘记你,那段时间我疯狂的想要证明你在我生命里存在过,想要你在我身上留下些什么,所以我推开了纹身店的门。”
关河的手指很慢很慢的抚过纹身,最后将脸埋了下去,狠狠的吸了口气。
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了浮木一般,他偏头在屈战尧锁骨上咬了一个深深的齿印。
关河抓住屈战尧骨节分明的手腕,放在嘴边亲了亲,“我在这里。”
屈战尧像一只被顺毛的猫,收起了爪子,很轻的笑了笑。
关河的唇覆了上来,一只手在屈战尧下面套弄着,屈战尧从喉咙口发出的婉转音节被关河强势的吞掉。
他们热烈的纠缠在一起,双腿相互蹭着,呼吸间都是薄荷味,就像关河的人一样,清淡的香,屈战尧整个人被他抱起来,伏在他肩上,嗅了嗅。
关河开始扩张,一边舔舐着他的耳垂,一边摸着他柔韧的腰侧,让他放松。
屈战尧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很轻很轻,跟小猫叫似的,像是刻意在忍耐。
关河进去的时候,屈战尧到嘴边的呻吟变了调,关河带着诱哄,温柔的吻他,“叫我名字,尧尧。”
“不要……”屈战尧脚趾蜷缩,弄皱了毯子,嘴唇红肿,脸颊泛红的模样让关河忍不住使坏般的往前顶了顶。
“啊……”
“叫我,尧尧。”
这是一种带着情欲的声音,热热的呼吸喷在他耳边,带来一种灭顶般的颤栗。
“关河……操……你慢一点,我……嗯……疼。”
“舒服吗?”关河又往里面进了一点。
屈战尧闷哼着,“还行,你别乱碰……嗯……”尾音又变了味,他有些恼羞成怒的瞪着关河,可惜对方把这种眼神解读为“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你这样”,于是更卖力的往前顶了一下。
“操……”屈战尧从牙缝里挤出破碎的呻吟,关河捋着他汗湿的头发,笑着将自己往前送。
将屈战尧骂人的话全数堵在了嘴边,关河深深吮吸着他的下嘴唇,舌头舔过他的贝齿,在一阵意乱情迷中,屈战尧张嘴回吻,五感好像一并消失的无影无踪,唯独相连的下体神经敏感得让人失去思考能力。
关河抚摸着屈战尧的伤疤,亲吻着他紧实的腰窝,手指掠过他虽然瘦但肌理分布均匀的小腹,含糊暧昧的呻吟逐渐被拉得很长,俩人的喘息忽高忽低,在昏暗的房间里不断升温。
屈战尧一声声喊他的名字,关河配合的抽插起来,眼前这个张狂的性感的青涩的可爱的,会在被戳中敏感处时整张脸红成柿子,将脸埋在他肩上,发出压抑呻吟的人,是他的,通通都是他的。
关河看着他,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面前的这个人蛮横的闯入我的世界,在青春与懵懂,成长与现实之间。
他让我变成更好的人,他渴望被救赎渴望被保护,所以我来了。
以后的每一个瞬间,不管是开心幸福还是沮丧失落,我都会在他身边。
他是我最重要的意义,褪去一身骄傲只因为遇见他,喜欢他,爱他。
伴随着一阵失控的痉挛,关河看着屈战尧胸口剧烈起伏着,喘息着,颤抖着,双腿猛的抖了一下,他拥紧了身下的人,一同进入高潮。
关河在那一瞬间看向屈战尧的眼睛,湿漉漉的泛着水光,用恶心一点的话来说,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跟人有这样的高潮了。
俩人如同脱力般同时倒在床上。
“别看我。”屈战尧用胳膊挡住脸,这声音在关河听起来像是撒娇。
他很少会露出这么柔软的一面。
“我自己去洗澡。”屈战尧扶着墙下了床,腿间黏腻的触感让他老脸一红,脚底虚浮的一屁股坐下去,结果可想而知。
关河把屈战尧从床上捞起来,听他“哎哟哎哟”疼的嗷嗷叫。
“别逞强了,我抱你去。”
屈战尧讲话的时候嗓子都哑了,轻轻喘息发出暧昧不明的气音,“那下回我……”
话还没说完,被关河啾了一下。
“你……”
关河抱着他,侧脸又亲下去。
“靠……”
“我爱你。”
屈战尧余温未退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
那一声“我爱你”认真得一丝不苟,很轻,却也重的仿佛能把他的心脏敲碎。
当然,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他妈是狗屁,屈战尧后来就明白了,什么“下次换你来”和“我就蹭蹭不进去”是人类史上最不要脸的谎言。
第二天起床,屈战尧浑身酸胀,大腿发麻,感觉经历了一场混战,刚抬起腰来,就重重倒回去了。
关河神清气爽的穿警服,蓦地还在他脸上偷了个吻。
“我给你请假了,小姑娘们说今天周末学校放假,没什么客人,让你好好养身体。”
屈战尧点点头,忽然反应过来不对。
“你跟她们说什么了?”
“说你身体不舒服今天不来了。”
屈战尧脑门一抹黑,觉得以后他老板的威严起码掉了三百八十个码。
“本来你也没多少威严。”关河像是看透了他心中所想,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喂——”
关河在门口笑了笑,“今晚我去接屈小元,你好好养身体哦。”
“关美人,你他妈给我回来!给老子负责!”
屈战尧扯着嗓子喊道,回想起昨晚俩人深刻的交缠,又想起关河低低沉沉的那句“我爱你”,心情从羞涩到兴奋再到不要脸的“其实关河活还不错啊”,最后在床上翻滚了一通,裹着被子露出一双眼睛,闻着床上关河残留的薄荷香气,像个二百五一样痴痴的笑了起来。
流言的传播速度真是恐怖,程霈霈这厮下午就打电话来慰问了。
他说他去店里没找着自己,就问问收银小姑娘,然后……嗯,幸灾乐祸来了。
“嫂子,我哥这么猛啊?”
“哈哈哈哈他憋了好几年了那肯定猛啊。”
“你还好吗?要我过来陪陪你吗?”
屈战尧使劲咬着后槽牙,呼了口气,“你再管我叫一声嫂子,你就等着我在川哥那儿说上你三天三夜的花边新闻吧。
“哥!小战哥!你是我亲哥!我认怂好不?大叔昨天才跟我有点进展,你别给我乱搞。”
屈战尧伸了伸懒腰,“我不说也行,下礼拜三你过来店里帮忙,隔壁学校有文艺汇演活动,订鸡排的人多,你过来送送外卖,用脸帮我刷刷人气。”
程霈霈:“……”
下午学校放学,屈小元在路边张望了一会儿,看见关河从马路对面跑过来,弯腰跟老师说了声再见。
关河牵着她的手冲老师笑了笑,老师脸一红,忙摆着手进去了。
“小花哥哥,今天怎么不是哥哥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