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吼什么吼啊?当心我……”转头就去媒体那告你。按理说就该这么顺口说下去,但硬是停下了。
“你说啊!你去说!告诉所有人尘扬的艺人被华世的总裁给潜了还没留在华世,掉尽了身价,我稳赚不赔!”
林非冷笑一声,反激他,“掉身价?有被华世的总裁□□了还打算作罢更掉身价的吗?传出去,别人就觉得我林非他妈的就是个烂鞋,随便穿了,脱下来也容易!”
何煜明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蹭一下站起来,死死地盯着林非,“你打算作罢?你哪里作罢了?不是想尽了法子折磨我了吗?脱下来容易吗?人不是死皮赖脸地都跟到家里来了?”
林非突然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站在那,紧紧抿着嘴唇,身子轻微地颤抖着,“死皮赖脸……”嘴角努力地在上扬,想笑,可只有嘴角在抽搐罢了。
“何煜明,老子告诉你,我他妈才不稀罕你这什么破房子……老子不稀罕!我今天就走!”林非吼着,不知怎么地,这种时候竟然有点舍不得,而且和这房子无关,和里面一件件一样样摆着的奢侈品也无关。
原本攥在手里的纸撕地粉碎全都扔在何煜明脸上。
何煜明被扔了一脸的纸,怒气更是蹭蹭蹭往上冒,“快滚,省得总在我面前碍眼!”
林非站着,狠狠地盯着他,眼眶有些红了。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冲进那原本何煜明给他布置的房间,门关地砰砰响。拿出那个原本自己带来的箱子,挑上自己带来的几件衣服,又一脚踹开房门,狠狠刮何煜明一眼。
这个人,他再也不想见到了!所有的哑巴亏,当黄连吞到肚子就特么不苦了!
随手抄起刚才放在门口桌子上的钥匙,朝还站在那里的何煜明扔过去。何煜明没有闪躲,钥匙不情不愿地从何煜明脸边划过。
何煜明脸上的表情是晦暗不清,他的脸颊边被钥匙划开了一道口子,隐隐约约地有血渗出来。林非皱了皱眉,扭过头,不再看他,拉起箱子,用了所有的力气,关了门,让那砰地一声在楼道里回响上好几次。
何煜明也不知道那一瞬间,被关门声振到耳鸣的自己在想什么。那时候,究竟是过了一秒,一分钟,还是一个小时,他也不清楚。只知道等他猛然回过神来,抓起钥匙夺门而出的时候已经看不到林非的影子了。
放弃了电梯,从消防通道里一路向下狂奔,在小区里兜了个遍,再在周围几条林非回去的路上找了好久。但还是没有看见林非,那个长头发男人,那个消瘦又拧巴的男孩子。
那个身影占据了何煜明所有的心神,为什么他这么生气?为什么克制不住地在他一开口就对林非怒吼?为什么林非跑得这么快?为什么他好像就要永远追不上林非了?
不知道,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开始自责,为什么对他这么凶?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林非签了尘扬能怎么样?他自己去找安年谈的又怎么样?再怎么样他们也还要朝夕相对半年!再什么样林非不也都要在他身边!
等等,这和在不在他身边有什么关系?签了尘扬,不签华世又怎样?
林非才十八岁不是?
何煜明,你怎么这么小气?和一个小孩子吵什么架?
第26章 骤雨降【二】
纪深把林非送到后,没等在出租车司机开回他家,半途下了车。
夜色已经笼罩了一切,路上人越来越少,四周岑寂无声。他穿的不多,好在也不是多冷的天气,风吹起来,让更他清醒些。
纪深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来回滑动,最后定格在“安年”这两个字上。轻点一下,安年的备注是空的,于是添上——尘扬董事几个字。又看了半晌,叹了口气,就把手机重新塞回口袋里。
手机忽然响起来,来电显示——安年。
纪深看着手机屏幕呆了几秒,接起来。
安年开口就是抱歉,说这次纪深的电影的首映去不了了,很多事要忙,等空下来请他吃饭就当赔罪。
“是萧涵的事吗?”
那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
“你现在有空吗?能见面吗?”
纪深听见他轻微的叹息声,和风糅杂在一起,显得有些不真切,“那你来我家吧。”
-
纪深拖着全成了负累的身体,挪着步子,回到家。安年和他刚才的谈话时候的样子还历历在目,那些话还不断地循环着在他耳边嗡鸣着。
墙上钟的时针,快指向数字二。
他蜷缩地坐在沙发上,一点困意都没有。
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从外面回来的人轻手轻脚地关上门,也不开灯,摸黑地进了屋子。
纪深稍稍抬起头,看向那个影子,“回来了。”
“还没睡?”顿了顿,“发生了什么吗?”
穆燐烁打开灯。灯光刺地纪深眯起眼睛,勉强睁开,看向他。
“没有。”
“没有吗?”
“恩,没什么。”
“……还不睡?”
“因为等你啊。感觉……好久没见你了。”纪深说完,像自己开了一个玩笑,自己一定要第一个捧场,先笑起来。
“我不是让你先休息吗?”
“我想你。”纪深拉住穆燐烁的领带,凑近他,一个吻,印章一样生硬地按下去,“让我检查检查,不然……我可能会想太多。”
穆燐烁的眸子猛然变深,全然不顾夜太深,两人太疲惫,扶住纪深,加深刚才未完成的吻。
“唔……”
穆燐烁许多次地叫着纪深的名字,最终告诉他,“纪深,我也是。”
“恩……也是……哈,什么?”
“也很想你。”
两人在软绒的床上翻滚,加重着身体上的疲惫。没说的话,不能说的话,都抛却。
-
第二天纪深依旧是在没有穆燐烁的空房间里醒来,闹钟声响到刺耳,停息后还在耳蜗里徘徊。纪深茫茫然地吃好早餐,茫茫然地出门。
戴着口罩,低着头,双手插在口袋里,耳朵里塞着耳机,只光看着地上,一步一步走到小区门口,等Aaron来接他。
耳机里的摇滚乐突然被来电铃声代替,还不等他说什么,那边Aaron已经我喘着气说完了,“纪深你现在立刻,你转身从西门走,正门被狗仔堵实了!”
“诶?”纪深这才抬起头,他已经快出正门了,一抬头,就看见一群记者涌过来把他团团围起来,“似乎来不及了……”,满脸黑线地看着那片黑压压的话筒和摄影机,“我已经被他们看见了,你快过来吧。”
“萧涵杀人的事,你作为他的好友知道些什么吗?”
原还举止正常的纪深僵在原地,他们是为了这个事才堵他的?
“听说萧涵是因爱生恨,不满于齐瑜罄出轨才痛下杀手的,是这样吗?”
“有传言萧涵是同性恋,而纪深你是他的同□□人,有这回事吗?”
“纪深,请问你对萧涵这样的行为有什么看法,你相信萧涵杀人吗?你知道什么□□吗?”
阴天,太阳被遮在云雾里,空气质量达不到良,可见度不高。
摄影机不得不在白天开起闪光灯,一下一下地闪着。
纪深脸上常年挂着的笑都有些僵硬了,一句话不说,直到——“纪深,你保持沉默是早就知道此事,并且默认我们的问题吗?”
纪深瞪视那个声音的来源,只觉得开口那个人有着世界上最恶毒的嘴,“萧涵不会杀人。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我希望媒体方不要做出不实的报道,否则我想萧涵的律师一定会想和你们谈谈的。”
那些记者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这样肯定萧涵没有杀人有什么证据吗?”
“据说当时有证人在场,亲眼看见齐瑜罄是喝了萧涵递给她的水才中毒的。”
“你这么快速地知道萧涵的消息,你和他的关系真的只是朋友这么简单吗?”
……
沉寂几乎只有一秒,记者们的口水就像沸腾油锅里炸出来的水,噼里啪啦地飞溅出来烫伤纪深。
他紧紧咬着牙,皱起眉头,大声地对着镜头,“我再重复一次,萧涵不会杀人!别的无可奉告。”
记者们没有这么容易放弃,谁都希望能挖到今天的头条,只要纪深多说一点,怎么写还不是他们的事?一张张嘴依旧在那里不停地一张一合,直到Aaron带着几个人挤进记者群里,把纪深带出来。
“Aaron,我要去见萧涵。”纪深脸色难看地坐在车上,心脏砰砰地跳。
Aaron扶了一下眼镜,“不适合。”
“我说,我要去见萧涵!”纪深的声音变得高昂起来,拿出手机在手机上打出一行字,递到Aaron面前。
Aaron又再次扶了一下那平时不戴的眼镜,“知道了,我会安排的。”
纪深这才收起手机,淡淡地看Aaron一眼,“越快越好。”
轻车熟路,不多久到了片场楼下。今天这场戏的拍摄地点是全市最高楼的天台。
纪深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见楼梯口靠着一个像是在外流浪了好些天的小少年,乱七八糟的头发,拖着一个行李箱。纪深轻啧一声,喊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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