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教材有三本,从刀耕火种、铁犁牛耕到工业革`命,从交子的产生与流通,再到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建立,不仅涵盖古今中外,还涉及各个领域,政治经济文学艺术什么都有,细节多如牛毛。
而且现在考的题还越来越难,不会单纯考时间年代,而是把许多有一定联系的历史事件糅到一起,问反映了什么历史发展趋势。
想考好,必须有了死记硬背的基础,再去灵活理解。
“肯定有什么法子不用一个一个背的。”
席虎想不出谈思明是怎么学这门课的,“明明,你学得这么好,教教我呗?”
“教不了。背历史就是得全记住,没有捷径,你必须靠自己。”
谈思明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现身说法道,“三本必修,我正着倒着一共背了五遍。”
还残酷地追加了一句:“要是能背到一遍,你考试就能及格。”
席虎:“……”
问题是,照着书上大段的文字,席虎根本背不进去。
他只好写了这本历史笔记。
要是画过一遍了,就都能记住了。
写这玩意过程有点艰辛——是在宿管委没给批条之前,席虎挤在收留他的大头寝室里写的。
开头席虎坐不住,总能走神到各种转笔玩儿,弄出噪音,不知道被一屋子人嫌弃了多少次。
“你怎么开始正视学习这件事了?”
谈思明继续翻着,在问他。
席虎心想,这要说起来,可太麻烦了。
是说:上次体育课跟你吵架,你把未来摊在面前,提醒了我;
还是说:自主招生面试的日子近了,我觉得我要不努力一点好好考,以后你会离我太远。
席虎没法把哪个原因挑出来。那么多个时刻,谈思明都在潜移默化影响着他,告诉他不能逃避现实。
他只觉得,再不能对谈思明的学习建议,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席虎一笑,反问谈思明:“要是华大录了你,你是不是一定会去?”
“应该是,不过考虑到各种未知因素,到时情况有变动,也很正常。”
谈思明一直对于自己要走的路有一个很清晰的规划,把可能的变化,也给放进去了。头也没抬地,“怎么想起问这个?”
“你不是问我怎么会开始想要学习么?”
席虎回答道,像是陷入了回忆,“我有时候想,你要是问我,‘毕业之后,打算干什么?’,我该怎么说。”
“以前我是无所谓啦,考不上一本?——没关系,大不了复读;再大不了,早点进社会,找点事情做。”
一套文综卷能错12个历史选择题的人,即使数学再好再拉分,也注定了考上好大学的机会很小。
他揉揉头发,轻轻一笑,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现在不一样了,我会回答,‘干`你啊。’”
是谁说的,自尊心在一段感情中毫无用处——席虎之前就是被点醒,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够格跟谈思明在一起,情感爆发地,跟谈思明吵了一次。事后,他就想通了,是又怎么样呢?他目前的样子,就是落后人家一大截。
以后,谈思明大学毕业了、读博了、出国了,怎么办?
别说干了,连人家的脚趾头可能都摸不到。
为了自己,席虎是提不起学习的劲的;为了谈思明,他决定试一试。
“我的长期目标,就是能一直干`你;短期目标么,就是今晚干`你。”
千等万等,总算是等到搬寝室的这一天,短期目标马上就要实现。
某个人却很不解风情,还在看他的历史笔记。
“你的心意我明白了。”
谈思明没看他,也没再问他,自问自答道,“那‘到日奥美发城美发,因为美得很漂亮,因而特别得意’——是在说八国联军侵华?”
八国联军侵华,那八个国家简称,可不就是日奥美法、英俄德意。
也就只有谈思明,学得够好,也够懂他,才能这么快就知道什么意思。
席虎终于把全身上下都脱完了,只穿了一条裤衩。
他这算是第一次在谈思明光着身子,十分兴奋。内裤被他那里撑得紧紧的,看上去朝气蓬勃的,像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了。
谈思明依旧在沉迷学术研究。
席虎郁闷了:“我写着玩帮助记忆的,有什么好看?你看看我。”
“好,看你。”
谈思明合上了本子,总算是转回眼看他。
那双眼睛望过来,明亮纯洁。里面还有一点儿雾气,盛着全部的感情,在酝酿,香气四溢,一对上,就醉了,让人想去品尝一口。
谈思明一点也不避讳地,从一根头发丝开始,把席虎给瞧了个遍。目光轻柔缓慢,抚摸着人,和窗外的月光一样,倾泻而下,静谧、甜美,能使万物生灵进入梦乡。
像踱步于小径的诗人,走过莎莉花园,灵魂在他眼睛。河畔的草在悄无声息地生长,旷野上踏过去,他和他的爱人相遇。
席虎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谈思明。
完蛋,怎么每次要先发制人,都能先被色`诱到。
席虎大跨步地向前,急切地去寻找谈思明的嘴唇。两个人你捧着我,我搂着你地,吻作一团,偶尔分开一下,唇齿间牵连起一条染了情`色的细丝。
谈思明眼角泛了红,像被亲到发麻,嘴唇微微地,颤栗着。
席虎看得眼睛发热,小腹里也升起了一股燥`热,要把他整个人,都烫化成一滩泥,把谈思明紧紧包裹。
不知什么时候,谈思明身上也寸缕不剩了。
“砰”地一声,床板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谈思明被席虎随便一带,两个人赤身裸`体地,就都滚到了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写酱酱酿酿都觉得超羞耻play……下章就要发车了好紧张!(万一锁了啥的你们要自摸哪里我就不重复了)
第48章 宝贝
桌子上、地板上,一大堆东西杂乱无章,有的是脱得皱巴巴的上衣、裤子,有的是散落的书,床头上,还吊着一根皮带。
两个人在床上喘`息着,脚尖对着脚尖,膝盖顶着膝盖。
谈思明被席虎压在身`下,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席虎稍稍一动,腿抵进了人的股`间,顺势把两条大白`腿缠在自己腰上。
他的舌头转移了阵地,粗糙的舌`苔按压在触及的每一处。谈思明的脸、耳廓、脖子、前胸,都被他吻得一片水润发亮,湿湿的。
不够,还不够。
谈思明全身上下,他都想要给吻湿了。
这是他的宝物,属于他席虎一个人的。
所有的技巧贴、窍门贴,都被抛在了脑后,只用遵循着最原始的本能。从发顶吻到脚趾头,细细密密的,像一只辛勤劳作的工蜂,在吸`食花蜜。
他把谈思明翻了个面,半是新奇、半是惊叹地,观赏着含苞待放的花儿。
看到后来,干脆抚弄上两团鼓起的花瓣,脸埋了进去,吮`吸花心。
一会儿又问:“感觉怎么样?”
蕊肉被他舌尖一阵舔`弄,花儿摇了摇,是任君采撷的模样。
“嗯……你舔得我很舒服。”
坦坦荡荡的,要把他甜到骨子里。
席虎见谈思明这样,下边的小兄弟都快兴奋哆嗦了。
却还没忘记大事。脑子指挥着四肢,挣扎着,从枕头底下摸出备好的安`全`套,手忙脚乱地,要给自己套上。
他越是急,越撕不开。
说好的易撕线呢?这么难撕,一点也不人性化。
谈思明扭头,一看,两手向后,摸到他手里的套`子。
席虎以为谈思明要帮他撕开,欣然放手。
结果谈思明一拿到,直接往地上一扔,头还没转回去,眼皮抬着。
“你有病啊?”
“……”
席虎被谈思明手撕,哦不,手扔安`全`套的举动惊呆了,“我没病啊。”
“你没病,我也没病,要套`子做什么。”
席虎:“……”
原来是这个意思……好像很有道理。
席虎又觉不妥:“你不是有洁癖么?”
“谁跟你说我有洁癖?”
“我上次去你家,看到你房间……”
“那是我妈有打扫癖。”
谈思明看着他,在笑。
“我要是有洁癖,能被你颜she?能在这儿,跟你做`爱?”
那笑声低沉悠远,是春风吹过河畔,是柳絮漫天而起,是青山之上,有人在撞钟。
每一下,都撞在席虎心上,撞得他心口震动,浑身酥`麻,呆住了。
脱口而出:“你还知道‘颜she’这种词?”
“见过一次。”
席虎:“……”
这学习运用能力已经不只是无师自通,而是人神共愤了啊!
“你都舔过了,润`滑也不用了。”
谈思明手又往席虎的下面伸过去,摸了一把,“直接进来,你可以she在里面……”
席虎:“……”
要疯了!
一阵气血上涌,急急地,直冲得席虎下`身发`硬。
他整个人都扑在谈思明身上,一边往人小腹下塞了个枕头,一只手仍是拿了润`滑`剂,手指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