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亲妈诶……”郭骰叫苦不迭。
等把郭爸郭妈送走已经是下午了,白兰迪穿着郭骰的围裙在厨房鼓捣。
郭骰看着白兰迪忙里忙外的样子乐得笑歪了嘴。
“小孩儿,别逞强啊。老子厨房还要用呢,可别烧了。”
“滚!我马上做好饭菜了,别特么的打岔。”
白兰迪说着,用脚尖勾着门把厨房关了个彻底。
听着郭骰叫喊的声音,白兰迪不由得苦笑,尤其是见到自己煎糊了的牛排时感觉更加强烈。
“头,邹擎和邢悦抓到了。”杨真说着,嘴里带着些喜悦。
郭骰挂了电话,从沙发上跳起,拿好拐杖蹑手蹑脚的往外走去。
飞快的打了出租车,郭骰坐在车上有些别扭的抠着拐杖上没拆下来的塑料膜。
不一会儿拿着手机给白兰迪发了条短信。
刚准备下车时,出租车司机拦住了郭骰递钱说:“别了,咱们照顾有需要的同志,不用给钱不用给钱。您这样找钱也不容易。”
郭骰嘴角一抽,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司机赶下车。
司机语重心长的拍拍郭骰的肩膀:“小伙子,好好干!”
郭骰:“……”
“人呢?”郭骰拄着拐杖问常捷。
常捷愣愣的看了一会儿,清咳几声,遮住嘴角的笑意:“审讯室。”
郭骰瘪嘴,使用拐杖各种不舒服,上个楼梯被同事嘲笑半天。
作者有话要说:
哼!
你们不评论我就不更了!
哼宝宝有脾气宝宝心里苦!
第18章 第 18 章
郭骰把拐杖放在门口,单脚跳进审讯室里,把正在做笔录的杨真下了一大跳。
“邹先生,希望你还记得我。”
邹擎看着郭骰缠满绷带的手和小腿,冷哼一声。
“邹先生,请问案发当日,也就是四月二十日你在哪里?”
“……”
邹擎没说话,像是在思考什么。
杨真见状,用笔尖敲了敲桌面说:“问你话呢!”
邹擎低垂着眼,慢悠悠的说道:“在我爸家。”
郭骰按下录音器,说:“什么时候去的?”
“晚上一点左右,我有晚上慢跑的习惯,跑到我爸那里,顺便看看他。”
“具体情况?”
邹擎习惯性的摸了摸包,才想起来没有烟,抿着干涩的唇。
郭骰从裤兜里扯出烟和打火机扔在桌上。
邹擎目光一闪,接过烟慢吞吞的抽起来。
“年前我开了公司,资金链断了,找我爸要些钱,我爸答应得好好的。那天我去找他,他却说他没答应过我。”
“就为这事儿?”
邹擎摇头说:“不是……还有……我和邢悦是高中同学,大学她是政法专业,毕业后想找一个好一点的师傅带入行。我求我爸帮帮她,谁知我爸一口答应愿意亲自当邢悦的师傅。”
“本以为这是我和我爸和好的契机……天作孽。那天我找我爸,竟然看到我爸和邢悦坐在一起,好像很开心的样子。然后邢悦听到了什么,站起来想跑。我爸却一把抓住她扇了一巴掌。”
郭骰皱眉,看向杨真。
杨真摇头。
邢悦没有抓到。
“我爸一直没有娶妻,我想……应该是……类似潜规则……”邹擎皱眉,继续说道,“当时我很气愤,冲进去给我爸一拳,我爸倒在椅子上。”
“我看到我爸瘫在那里一动不动,邢悦走过去探我爸的呼吸,说……已经没气了……邢悦很害怕,哭了好一会儿。然后我点了火,烧了我爸的尸体。”
“好,邹先生,那今天就问到这里,有需要我们会再来询问。”
郭骰说完,扯过杨真记的笔录往外蹦跶。
邹擎愣住,说:“笔录不是应该我签名吗?”
郭骰回头,带着些了然说:“邹先生,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说完把门口的拐杖拿起,单脚跳着回会议室。
“头,为啥不……”杨真跟着郭骰一步一步跳,像只兔子似的。
郭骰停下脚步,用笔录在杨真头上狠狠敲了一下说:“你脑子进硫酸铜了吧,你忘了隋亦说邹启明怎么死的了吗?”
“诶疼疼疼……是啊……一拳也打不出个窒息的效果啊。”
“所以,现在关键就在邢悦那儿了。”
白兰迪终于做牛排没有煎糊,开心的端出客厅,却看到郭骰并没有在客厅,四处找了找之后,看到手机里的短信,脸色有些发黑。
去警局了吗。
叹口气后,白兰迪把牛排倒进垃圾桶,翻出电脑处理这些天公司积存下来的事情。
垃圾桶里满满的装着牛排。
煎糊了的,焦了的,最上面一块勉强看得过眼的也被狠心的扔进去。
“窑姐,证物化验完没有?”郭骰问着法证科的同事。
法证科的美女姐姐笑了下,用手在郭骰手臂伤口处戳了好几下说:“你叫谁窑姐?”
郭骰收回手,疼得牙齿打颤说:“哎哟我的姚嬴姐姐我错了我错了,别特么的再戳了,我快疼废了。”
姚嬴挑着秀气的眉毛说:“还能废?咋的,一只手打飞机你还打不过来?”
郭骰嘿嘿一笑,把法证报告拿来看看。
看到某一条时愣了下,随即皱着眉往办公室跑去。
“怎么抓住邹擎的?”郭骰问。
常捷用布擦着匕首说:“和交通部的同事衔接,查出邹擎朋友买了两张机票飞往外国。去机场堵截,只抓到邹擎。”
郭骰想想说:“啧啧……罗密欧与朱丽叶啊,为了对方牺牲自己。真他妈高尚。”
作者有话要说:
哼!哼!哼!
第19章 第 19 章
“喂,头,交通部的同事没辙了。”杨真拿着电脑,不住的对交通部的同事道谢。
郭骰皱眉,说:“有没有可能,邢悦没有出国,甚至说,她压根没有出省。”
“头,你是说……”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杨真,去她家里看看。”
杨真应了声,找出邢悦的地址,指挥许耀开车。
“娄锦还在安全屋,让她出来吗?”常捷问。
郭骰点头,说:“恩,我去吧。”
刚准备动弹,发现拐杖在沙发另一端,只好跳着过去。
常捷叹气,双手压住郭骰的肩膀说:“你不是万能的,别撑了。”
“不行,一会儿你还得回家呢,秋苹嫂子刚怀上了别累着。”
说来奇怪,秋苹嫂子本来已经被医生确诊怀孕几率小了,但是没想到在常捷不懈努力下……又怀了。把两人给高兴坏了。
常捷没顾郭骰的动作,硬是动了十成力气将郭骰按在沙发上。
“别像跟老母鸡似的。论资历,我比你在局里呆的时间长。论技术,白兰迪和杨真完爆你。论能力,许耀也不输你。你成天管这么多干啥呢?”
郭骰慢慢卸力,低下头轻抿住唇。
“头。”常捷说,“我们不是你在警校照顾的新生。如果说非要照顾秋苹的话,你不觉得白兰迪更需要你吗?”
郭骰拳头紧攥,想说些什么,却又继续沉默。
常捷拍拍郭骰的肩膀说:“头,你好好想想吧,我去找娄锦。”
和小孩儿在一起快三年了。
从小孩儿十六岁到十八岁确认关系,再到现在。
小孩儿越发成熟了。
办公室里灯很亮,郭骰深陷进沙发里,将头埋进臂膀中仰躺着。
穿着自己体恤在家里晃荡的小孩儿,爱吃零食又怕长肚子的小孩儿,在记者访问里侃侃而谈的小孩儿,笔挺西装将身体勾勒得修长的小孩儿。
小孩儿很忙,忙到两人只剩□□的时间。
得想尽办法让自己够忙才能不剩下时间去想念他。
“烦……”郭骰揉按着额角,拼命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小孩儿好像明天要去N市,我要这样故作忙碌的呆着吗。
郭骰晃晃脖子,拿起拐杖继续别扭的往前走。
第20章 第 20 章
白兰迪在家里忙完公司的事情,开始试着收拾房子。
郭骰奇怪的收藏癖在阁楼里体现得淋漓尽致,毛笔漫画整齐的排列在柜子里。
白兰迪拿起抹布认真的擦拭着柜子上的灰尘。
收拾郭骰国画的时候发现多了一幅新的画,虽然仍旧是堆在角落,但却细心的用其余画盖着,免得沾上灰尘。
白兰迪抽出来,看了一会儿后,带着笑意把画放回了原处。
“小孩儿,开门。”郭骰用拐杖敲着防盗门。
白兰迪放下扫帚,骂骂咧咧的说:“我说你丫手又没断,开个门还得用踢的啊?”
郭骰手指勾着几兜菜,无奈的耸肩说:“我没手开。”
白兰迪围着郭骰的围裙,接过菜后转身就走。
郭骰摸摸鼻子,知道白兰迪还在为刚才自己偷溜警局的事情生气,蹑手蹑脚的换鞋后,猛地扑向白兰迪。
白兰迪被扑得往前一个趔趄,粗着嗓子说:“□□丫真沉……”
抱过郭骰的腿放在腰间,往上一抬,说:“我还没背过你呢。”
郭骰咬着白兰迪的耳朵,说:“你知道老子现在在想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