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之失神的看着鱼缸里的接吻鱼,它们赢了,优雅的游动着似乎在为胜利庆贺着。
“乔惜之,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好吗?”稍带缓过气来,陈均平舔吻着他嘴角的透明津液,带着哀求的语气,声音朦胧又性感。
乔惜之也不知有没有理解清楚,他红透的脸因陈均平的舔咬微微躲避着,闭上眼又享受着这样的抚触,沙哑着声说:“好。”
陈均平快乐极了,露出漂亮的大白牙,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不管明天会怎样,他只想享受现在,迷醉的乔惜之是属于他的。心里某个微弱的声音在跟他说不能趁他醉了就趁虚而入这样是不对的,但事到如今又如何叫他停下来。
“乔惜之,我想要你。”陈均平看着他的眼,醉了的桃花眼里带着薄薄的水雾,里面闪动着名为“情欲”的东西。
乔惜之点了点头:“嗯。”
“可我怕你醒了后悔,离开我,你知道,那样我会更痛苦的。”亲吻他浓密纤长的睫毛,它们颤巍巍的接受着他虔诚的热吻,等它们湿哒哒的粘着一起才放开来。
“我不离开。”那时的乔惜之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他只觉得身体燥热,想得到眼前人更多的慰藉,双手交叠勾住对方的脖颈。
“我是谁?”
“均平,陈均平。”虽然醉了却也认的人。
一阵风从开着的窗口吹了进来,带了点水汽,白色的窗帘被吹的飞了起来,更多的水汽刮进了两人的衣领里,乔惜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冷吗?我们去房里,外面好像下雨了。”陈均平从他身上爬了下来,跌跌撞撞的去关窗户。
乔惜之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没走几步就踩在了啤酒瓶上,脚下一滑摔在了沙发上。沙发上的玫瑰被他倒下的身体压碎,片片花瓣洒落下来,铺展在沙发和地上。
陈均平好不容易将窗户关好,转身看到乔惜之嘴里叼着一片红玫瑰,步履不稳的走过来跪在地上,上半身就这么压了上来。
“好吃吗,给我也尝尝。”俯身叼住半片玫瑰,入口一丝涩意,这又不是食用的怎么可能好吃,陈均平微微皱起了眉,吐掉口里的玫瑰转而进攻乔惜之嫣红的唇。花毕竟是带有香气的东西,如此亲吻乔惜之的唇自然闻到了那股淡淡的花香,更让他头脑发胀狠狠的索取。
一边亲吻一边探手去解开乔惜之的衬衣扣子,沿着紧身背心的边缘探到里面,用指尖轻轻的勾弄着一侧的茱萸。当奇异的酥麻传入脑子的时候乔惜之难耐的动了一下,从来没有谁这么碰触过,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的敏感,躲闪与迎合矛盾着,微弱的轻吟被吞噬在陈均平的口腔里。
乔惜之无意识的仰起脖子将最脆弱的部位展露在陈均平面前,如果对方是敌人这样做无疑是致命的。躺在软软的沙发上身体更是软的起不来,混沌的感觉希翼着渴求着,想要的更多,却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终究是什么,本能的迎合着,双腿难耐的交叉着。
陈均平含住他滚动的喉结,打湿它,追逐它。乔惜之身上有散落的玫瑰,红艳艳的贴在精致的锁骨上,落在胸口,万般旖旎。
陈均平用舌去勾勒锁骨的线条,碰触到花瓣的灵舌一卷带出一丝湿哒哒的声响,咬了几下吐掉了,用沾满花香的唇齿去勾弄颤栗的锁骨。
10.水火相溶,共赴极乐
雨打在窗玻璃上,噼噼啪啪的跟豆子一样,今夜的雨真大。耳边传来遥远的爆炸声,浓烟冲进了雨雾,随之燃烧起来。在雨夜里它竟烧的那么旺,滔天大雨都浇不灭它,消防员也无可奈何,只能等着它自己燃烧殆尽。他们能做的只有抢救出被困人员,哭声痛呼声响成一片。他们很远,远的在陈均平的窗口只看到不断上涌的烟,那边的声音一点也听不见。
鱼儿欢快的游动着,它们今夜也异常兴奋,兴奋的追逐着,交织着。接吻鱼总还那么好斗,吸食着缸壁上的青苔,将鱼缸打扫的干干净净。为了食物它们争夺着,用厚厚的鱼唇去撕咬对方,唇又再度牢牢的接上。它们是粉红色的,就连它们吐出的泡泡都带了粉色的气息。情侣们喜欢戴着它们,认为它们是恩爱的象征,然而它们却是在斗争,为领地,为伴侣,还为食物而斗。
陈均平将瘫软的乔惜之抱到了房间里,他要在这张床上烙下两人的痕迹。费了点力气才将乔惜之的紧身背心脱下来,又将他的牛仔裤给扒下来扔到地上。暴露在空气里的身体因为湿冷而微微抖动,自动扯过红艳的被子将自己盖住。这被子红艳的就跟婚房一样,当初陈均平买的时候乔惜之还取笑过,这么想结婚赶紧找一个呀。陈均平笑了毫不在他的揶揄取笑。现在,他要跟他在这红艳的床上做最渴望的事了,这是他们的新房。
……
【中间大家懂的】
……
每一处都烙上对方的印记,两具身体纠缠着,到天荒,到地老。一夕欢愉几度绽放,两人精疲力尽双双倒在凌乱的床上,被子早已被火热的身体踢到了床下。
陈均平将乔惜之虚软的身体紧紧的抱在怀里,今生都不愿放开。乔惜之喜欢干净整洁,抱了一会陈均平便起来去浴室里放水,待水温适宜又折回来将陷入昏睡的乔惜之给抱了过去。轻轻的放在浴缸里,自己则随意清洗一番又匆匆回到卧室,将脏乱的被单换了,干净香甜的被单印着白玉兰,朵朵素白,犹如乔惜之。
再度回去帮乔惜之仔细的清洗起来,连身体最里层的液体都给弄了出来,这才抱着乔惜之躺入干净舒爽的被窝里。相拥着,过度的欢纵让他也深深的睡了过去。
11.Queen是只公猫
不可能,那怎么会是自己?!
当记忆的潮水向乔惜之袭来,当乔惜之终于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时,这比被陈均平上了还要让他接受不了,因为那是自己主动的,那么放浪,那么风骚。他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身体上的印记直到现在还是那么清晰,尤其是在想起一切后,那种真实的感觉愈加的强烈起来,仿佛再一次被亲吻被拥抱。下身传来的感觉更是让他难受,被舔吻过,被充胀过,被出入过,那饱胀的带着刺痛的感觉,仿佛他们还在欢爱,从来没停止过一般,清晰的可怕。
乔惜之从床上爬起来,走进洗手间的时候连走路姿势都不对了,自回想起来后感觉更痛了,痛的他几乎瘫软在地。也不知道是怎么走进去的,一遍遍搓洗着身体,让他崩溃并不是厌恶自己身上的那些感觉,而是自己居然还有那么一点喜欢和满足,这样的认知让他觉得自己很低贱,很无耻。一想到是自己主动勾引的对方,一想到自己在床上那种姿态,他缩在角落里想用发凉的水浇灭自己,没有泪没有笑,只有木讷。
自己还对陈均平发脾气了,他有什么资格跟他发脾气?可是现在说服不了自己去道歉,甚至不敢去见他,连个电话都不敢打。电话,对了,方才电话一直在响,是陈均平打来的吗?想到这里擦也不擦一下就冲出了洗手间,留下一路的水渍。
他跌坐在床上,床单被他打湿了一大片。手里拿着手机,有些失望,显示的并不是陈均平。他生气了吗,自己歪曲事实还把他赶出了他自己的家,其实要走也是他走才对。
看着手机里存的号码,那一栏写着“King”,忽然想起陈均平说的“King和Queen终于在一起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每次谈到他应该找个女朋友的时候他总是扯到自己身上?他喜欢自己?!乔惜之迅速抹掉这个想法,怎么可能,他们是好兄弟
铁哥们,他们的友情不会变质的,不会的!自己对他又是什么感觉?理所当然的接受他的照顾,理所当然的享受他的关爱,然后又理所当然的使唤他,什么事都爱跟他说,遇到危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从来没想过这样应不应该,只是觉得他们是哥们所以一切都是合理的。
陷入沉思中的乔惜之被电话铃声吓一跳,险些将手机甩出去,一看屏幕又是哥哥打来的居然有些失落。
“小惜,你怎么了,怎么老是不接电话?”哥哥急切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听到哥哥关切的声音乔惜之突然之间感到鼻子酸酸的,声音都开始哑哑的,他还有个哥哥,只是哥哥离自己太远了,所以无形中把会照顾人,体贴入微的陈均平当成了哥哥,一定是这样的,虽然他比自己还小三个月。
“小惜,小惜?”哥哥听不到回应又连叫了两声。
“哥,我没事。”连忙从失神中回过来,面对亲人的关心,又出了这么件事,他感觉自己脆弱极了,不知何时已红了眼眶。
细心的哥哥听出了他话里的不正常,忙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你跟哥说说,哥帮你。”
“哥,我真没事,即使有事你也帮不到,隔着大洋彼岸呢。”乔惜之尽量恢复声线,他不想让哥哥担心。
“没事就好,不过哥很快就可以见到你了,两天后就回去,这次回去打算帮你把签证给办了,这样你就可以跟我到美国定居了。”
“这么快?”去美国,那这里怎么办,他有点不想离开,脑海里浮现的居然是陈均平在知道自己要离开后的失落神情,他想自己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