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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 (ranana)



这天是个难得的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姜瓷洲去了花圃锄草,他在那里播了些胡萝卜的种子,种子冒芽了,他得警惕幼苗周围那些偷偷吸取土壤营养的杂草。程浪拿了被子和枕头在院子里晒,他把家里所有门都打开了,老宅里窗户少得可怜,多数房间只能靠开门透气来通风。程浪爱干净,见不得一点灰尘,擦桌子,抹椅子忙里忙外的,老宅地方大,容易积灰的地方更多,也更隐蔽,他一路打扫到了东屋,里头熔炉温温地烧着,姜瓷洲蒙灵感宠召后,一天里会花很多时间在工作台前涂涂画画,他不爱整理东西,以至于工作台上乱七八糟的,程浪收拾了会儿,看到了姜瓷洲的素描本,就压在一把彩色铅笔上,程浪把本子挪到一边,把笔都归进笔筒里,那素描本的中间还夹了支笔,程浪抓着素描本抖了半天,那铅笔才掉出来。他没看到素描本里的任何一页,程浪松了口气。

跟着铅笔掉出来的还有几张彩色的纸片,全是一间寄宿制外国语学校的广告宣传纸,学校在道城,学费不菲,招收各类特长生。那宣传册上的男孩儿和女孩儿穿着青色的西式制服,笑得阳光灿烂。

不知怎么,学生们的笑脸让程浪想到了姜瓷洲和付应谈天时的笑容了,最近姜瓷洲见到付应,心情总是特别的好,两人在后院谈笑风生,姜瓷洲笑起来的样子和这些学生一模一样。

这些学生看上去和程浪差不多大,程浪捏着这叠宣传纸,一张宣传纸的背面上赫然写着他的名字。

程浪去后门找到了姜瓷洲,他问他是不是要把自己送走。送得远远的。姜瓷洲看见他手里拿着的学校广告,面露不快,程浪翻了他的东西,他不高兴,也不喜欢。

程浪争辩说这纸是从他的素描本里掉出来的,他没有翻过他的东西,更没有看过他的素描本一眼。他固然有他的好奇心,他固然想知道姜瓷洲这次要将灵魂注入什么样的东西里,但姜瓷洲说不,他就不去看,他会把眼睛闭起来,手锁起来,咬牙忍住,把自己封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一间储藏室里,放弃所有的生活,放弃亲情,友情,任何一丁点触动,任何的理智。

他愿意为姜瓷洲做到这样的地步,姜瓷洲为什么还要将他推开。

姜瓷洲辩了句,是付应的建议,程浪还在读书的年纪,应该去学校读书。

程浪发了疯,他抓住姜瓷洲,拖着他进了东屋,他踢开储藏室的门,把姜瓷洲扔了进去。

付应,付应,付应。他和付应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凭什么一起喝酒,凭什么那么开心,凭什么付应的建议他就要听,就要记得。

程浪质问着,踢开了一直靠墙摆着的一只木箱,他的脚趾生疼,他大吼大叫,为什么姜瓷洲的东西都是付应在保管,难道除了付应,他就没有别的亲戚,别的朋友了吗?

姜瓷洲坐在地上,他想说话,但嘴里干涩,他爬到了程浪脚边,动作试探地用脸蹭了蹭他的小腿。

这是狗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在求主人原谅时的表现。

但程浪要的不是他的顺从,他要听姜瓷洲的解释,他遂命令,说话。姜瓷洲吠了声,程浪咬牙切齿,他要听他讲人话。

姜瓷洲老实地开口,主人说什么都是对的,他是主人的狗奴,主人想怎么惩罚他都可以。

程浪更愿意和姜瓷洲大吵一架,但他只是低眉顺眼的服从他,他打他,他更顺从,他不打他,他也只是缩在那里害怕,不为自己辩解一句。程浪气不过,扫了眼摆在地上的那些鞭子,束缚道具,刑具,它们固然能凌辱姜瓷洲的肉`体,却无法让他的灵魂痛苦,他的灵魂是畸形的,是渴痛的,他的灵魂仿佛是个圣人。程浪不想成全他,他现在满脑子都只想着该怎么折磨姜瓷洲,不光折磨他的肉`体,还要他的灵魂也遭罪。他要他痛不欲生。程浪的眼神落到了那些木箱子上,姜瓷洲也跟着看出去,他的眼神忽然有了变化,那里头掠过丝冷漠。程浪有了主意,他掀开了一只木箱的盖子,姜瓷洲想要拦,程浪开心了。

跪下。

他命令他。

姜瓷洲颤抖着跪好了,他又紧张又不安,他看到程浪从木箱子里抓出了几样东西。程浪把他拉了过去,脱了他的裤子就用这些东西插他,他抓到什么都往姜瓷洲的屁股里捅,有像笛子一样的东西,能顺利捅进去的,也有长得奇形怪状的动物,根本没法放进后`穴里,程浪硬要塞,塞了半个进去就拔出来,姜瓷洲止不住地打寒噤,他的下`体又痛又刺激,他厌恶这些玻璃做的东西,他快吐了,这一点不难从表情上判断出来,程浪看在眼里,洋洋自得,他终于找到让姜瓷洲煎熬的东西了。

贱狗。

程浪拿一只玻璃长颈鹿顶住姜瓷洲的脸颊,姜瓷洲的屁股里还塞着个玻璃酒壶。程浪在虐待他,单纯地虐待,姜瓷洲倍感痛苦,一直以来,他都是借由肉`体上的痛苦来获取一种灵魂上的快慰和满足,他的灵魂始终是与这些痛苦无关的,始终只知道快乐,多少次性虐中,他感受到的是他已经被一分为二,肉`体负责痛苦,灵魂负责享乐,而现在,他的灵魂也受不了了,这些玻璃玩物从身到心地羞辱着他,但他不讨厌这样的羞辱,因为他喜欢的恰恰是被虐待,被这样粗暴地对待,他的肉`体和灵魂早已习惯了分开享乐,而此刻却被强行揉搓到了一起。姜瓷洲在痛苦中挣扎,而这种痛苦让他勃`起了。他是个彻头彻尾地享受虐待的贱`人了。

骚狗。

姜瓷洲往外流水了,那淫液滋润了酒壶的壶口,程浪把酒壶拿了出来,塞给姜瓷洲舔。

你是不是贱。

姜瓷洲露出了可怜的眼神。

你喜不喜欢被自己做的东西插。

姜瓷洲显得更可怜了。

程浪掐住姜瓷洲的脖子,又换了个玻璃的圆球往姜瓷洲身体里塞,姜瓷洲被顶得很难受了,呼吸也呼吸不过来了,他的脸涨得通红,但屁股却被插湿了,仿佛是在引诱人似的,那肠道将圆球吸得紧紧的。程浪骂他下贱,拿了鞭子来打他,姜瓷洲被打得抬不起头来,一顿鞭打下来,他光是听到鞭子的响,浑身就发抖,那鞭子上带着铁钉,姜瓷洲转眼就被打得鲜血淋漓了。他和地上的玻璃长得差不多了,一样得鲜艳夺目,一样都在向外流淌。他像一幅画着惨死的殉道者的油画,光影刁钻,只照出他的白皮肤,殷红的血,黑夜似的头发。

程浪扔下了鞭子,脱了裤子,他的阴`茎弹了出来,他早就勃`起了,姜瓷洲的痛苦是他最好的催情剂,面对着无辜,无助,濒临死亡的姜瓷洲勃`起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程浪从姜瓷洲后面挺了进去,抓着他的头发一下比一下顶得更深,姜瓷洲膝盖发软,跪不起来了,人趴在了地上,程浪又发怒了,把他的手捆住吊了起来掰着他的屁股插他,姜瓷洲的甬道里湿润温暖,他轻声啜泣,顶住程浪小腹的阴`茎却越来越硬,程浪用皮筋捆住了他的龟`头,不准他射`精,他还故意去顶弄姜瓷洲身体里最敏感的部分。快感绵延不绝,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姜瓷洲快溺毙在欲`望的海洋里了,他觉得自己浑身都潮,浑身没有力气,他的头垂了下来,小腿在抽筋,他完全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整个人像突发急症一样抽搐个不停。

程浪射在了姜瓷洲的屁股里,放下了他的两条长腿,看着精`液沿着他的大腿流淌下来,姜瓷洲摇来晃去,脚尖一碰到玻璃,整个人都会触电似的弹一下。程浪把姜瓷洲放了下来,他歇了会儿,尿在了姜瓷洲的身上。姜瓷洲在这样的情形下达到了高`潮,他射了很多,射在了地上,射`精后他把地上的精`液都舔干净了,他抬起头,寻求鼓励和奖赏般地望着程浪。程浪手里还拿着先前绑住姜瓷洲手腕的绳子,他不言不语,那绳子在他手上绕了一圈又一圈。他把绳索的一端搭在了姜瓷洲的脖子上,那绳索在姜瓷洲的脖子上绕了一圈又一圈。

羞辱,凌虐似乎还不够发泄程浪心中的怒火。他想杀了姜瓷洲,就在这里,就在此刻,在他全身心都属于他的这一瞬里杀了他。

程浪勒紧了那绳索,姜瓷洲咳了声,嘴巴张大了,程浪插进来,动了起来,姜瓷洲又硬了,他在窒息中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极致的快感。

他要死了,他的伤口还在流血,他会被程浪干死,掐死,他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无所谓,就让他死吧。死亡是灭顶的,快感也是灭顶的,他被夹在两者中间,满心欢喜。

姜瓷洲昏了过去。


程浪一个机灵,恍然清醒了过来,他看着储藏室里的一切,地上有血,有精`液,有满地的玻璃摆件,屋里腥膻味很重,地上还有一个奄奄一息的姜瓷洲。程浪赶紧去松开了姜瓷洲脖子上的索套,他喊他,没有反应,他拍了拍姜瓷洲的脸,还是没有回应,程浪慌了,跌跌撞撞跑出去打了急救电话。

他快死了,他要死了!你们快来!快……快救救他……

救救我……

等救护车的时候,程浪更害怕了,他把姜瓷洲从储藏室拖了出来,给他穿好了衣服裤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躲在一边,逞凶过后的他忽然变得十分软弱,他急需帮助,急需一个人来告诉他,接下来他要做些什么,他会照着他说的做,他会变好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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