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可以了。”温绒彻底战败,小脸绯红。
顾锦半蹲,单膝跪地,视线和温绒持平,脸上妖媚性感的笑意丝毫不减,暧昧风情。
“是吗?”
温绒小鸡啄米般点头,“是是。”
她心下后怕,不愧是影后,演戏起来和真的一样,她差点把持不住,就差说一句“美人我们开始就寝吧”。
顾锦不继续逗弄她,站起身子,瞬间又变成往日冷淡,但唯独在她面前如冰雪融化般的温和。
“依靠语言来表达情感是很苍白的,因为我们都会说假话,而你的动作神情将会对你演出的效果产生更深的影响,也就是我们说的共鸣。”顾锦说道。
温绒认真听着,揣摩刚刚顾锦的神态动作,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风情妩媚却不低俗,每一个行为都拨人心弦,激起心中的涟漪。
“你先试着感受一下。”顾锦从拖箱中拿出一个折叠镜子,递给温绒,“你照着镜子想象表情,试着念出台词。”
温绒接过,打开镜子,干净的镜中清晰映出她的容颜,不知为何微微泛红的脸颊,一双呆愣错愕的眼眸。
她回忆顾锦刚刚的表现,微抿着唇,轻轻扬起唇角,但就如同皮笑肉不笑,笑意未达眼底,只停留在唇边。
她长舒一口气,试图改变心态。
温绒对着镜子露出笑容,扬起下颌,一双干净明净的眼眸晕染不出魅惑的情愫。
顾锦看着温绒一遍又一遍尝试着,笑容愈发僵硬,无奈摇头,“绒绒,你还是不行。”
温绒放下镜子和剧本,想到顾锦露出的笑容,敬佩中有些失落,垂头丧气。
“你可以试着带入夏依依,演戏要演出魂,即一个人的灵魂,她应该是怎么样的人,哪怕你改动了一些台词和动作都可以。”顾锦循循善诱。
一言惊醒梦中人,脑中熄灭的蜡烛被人点亮,温绒将翻了一遍又一遍的剧本往回翻,上面还有她之前用荧光笔划过的标记和签字笔写下的笔记。
“我总觉得,夏依依做不出脱衣勾引男人的事情,虽然她离经叛道,做出的事情超出了那时对女性的约束,但她在每次父亲批判的时候还会乖巧答应,会顾及夏家人的面子。”
“而剧本中夏依依在没有过多铺垫的情况下做出如此举动,我认为不能体现这个人物的魂。”温绒撑着下巴分析。
顾锦赞赏地笑了笑,温绒这种思考很好,和她之前想到一块上。
“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得到认同,温绒激动站起身,“那我们要不和编剧导演说改一下剧本,这明显不合理。”
“我可以发邮件和编剧导演等人聊天,但周五就是演戏的时候,你的这种行为会对他们产生不小的影响。”
温绒理解,演员可以提意见,但冒然要求改动剧本,要是推翻这场戏,后面夏父下跪求情的戏份也会删掉,对往后的内容有较大的影响。
她不能因为一个有利于自己的决定而改变其他人正常的轨道。
如何在不毁夏依依人设的情况下,完成那场戏又不会对接下来的内容产生影响?
见温绒愁眉苦思索,顾锦伸手抚了抚她的眉毛,顺着眉骨拂过。
温绒有些敏感地向后仰了一下身子,面前人的面容在眼前不断放大,白皙细腻的肌肤让人忍不住触摸。
“没关系,今晚先休息,还有几天时间给你学习。”一口吃不成胖子,顾锦知道演戏的事需要慢慢来,加上温绒还失忆,过去学习的东西会有些遗漏。
温绒心有不甘,表面佛系但有着骄傲小性子的她穿上拖鞋起身,准备拿衣服去洗澡,下午出了很多汗,要好好清洗一番。
拿起顾锦替她放好的背包,温绒无意间瞥到旁边桌上一把展开的扇子。
黑色桌子上覆盖着玻璃,上面没有摆放其它东西,只有那一把扇子,高贵独立。
扇子立在冷白色的玉石阶上,走近一看,丝绸作为扇面,绣着一朵朵盛开的高洁兰花,中间写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字——繁花似锦。
温绒一下子被扇子吸引住,被这么专门对待,放在房间里,该有多大的殊荣。
“很珍贵的扇子吗?”温绒俯身,不敢擅自触摸,只觉得被一种具有魔力的东西吸引住,对它极其熟悉。
“绒绒,你可以动它。”顾锦的视线也落在扇子上,嘴角扬起温柔。
“好的,谢谢。”温绒迫不及待拿起,触碰的那一刻又小心翼翼。
扇骨由上好的檀木制作而成,香气醇厚温和,有种涤荡心灵的清香感,令人神清气爽。
抚过冰凉光滑的扇面,两边的扇柄还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君子兰,静雅大方。
轻轻扇起扇子,清风携香扑来,当真是“日日花香扇底生”。
“很喜欢?”顾锦含笑走来。
“是。”温绒可谓是爱不释手,虽说她一向喜欢可爱的东西,但实际上,她并没有多少讨厌的东西,反而还有收集癖。
顾锦看向桌上立起扇子的白玉,“这扇子香味恒久,我也很喜欢它的味道。”
“你这扇子是怎么得到的?”温绒好奇。
“这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顾锦失笑,温绒果然失忆了。
心里忽然恍然若失。
“什么?”温绒惊讶不已,她居然送了顾锦一把扇子作为生日礼物,看起来还是定制的。
繁花似锦,一语双关。
难怪看起来这么亲切。
“我在哪里买的?”温绒又问,改天得给自己弄一副过来。
“我当时也问过。”顾锦每每回忆过去和温绒的快乐时光时,唇角都漾荡笑意,“你说……”
她刻意停顿了一会,灯光晕染在她白皙的脸上,显得更加明净,声音放低,“你说这是定制的,为我准备,仅此一份。”
温绒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她当初还说过这样的话?这么会的吗?
她偏过头,不自然地撩起身后长发,顾锦的视线一直落在温绒身上,不经意的举动总能带来别样风情,是最自然的妩媚,无需矫情的姿势,情发自然,就是最好。
温绒将扇子摆放回去,拿好衣服来到浴室洗澡。
浴室内很快升起热气,水雾弥漫,呼吸都温热起来。
水珠沾在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温绒洗着脸,流水从身子上自然滑落,汇聚而下。
顾锦的生日在二月十二日,她忽然记得,在另一部手机中,她收到过一条这样的信息。
【老板,扇子定制好了,已经寄到您那。】
水珠沾在眼睫上,沾上水的眼睫更加浓密,和模糊的镜子相反,温绒眼眸一片清明。
洗到一半,温绒想到由于习惯,有一件重要衣物没有拿到浴室里来,毕竟在家里晚上是不会穿的。
手忽然尴尬停住,就连同洗澡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顾锦独自在房间把玩着扇子,想到温绒为她过的第一个生日,她已经很多年都没有真正意义上过生日。
因为有人记得,有人为自己庆祝,有人比自己还要在意这个日子,生日才在一年当中成为特殊的存在。
她从记事起就没有过过一个愉快的生日,稍微年长一些后干脆连生日都不会放在心上。
在出道后,工作室会专门安排生日活动,最隆重的一年还直播生日派对,有很多人参与,但那种热闹于她而言,就是一种形式。
像绚烂的烟花,刚产生惊艳,又迅速消失,连痕迹都没有在心中留下。
在她和原先的经纪公司解约后,生日的那天又归于平静,那就是一个很正常的工作日。
而那天,温绒站在公司楼下,等待她出来。
浴室门打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顾锦收回神,将扇子放好。
刚走出门外,对上温绒的视线,脚上如灌铅一样无法动弹。
洗好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沾水后颜色加深的发丝整齐梳好,发梢滴着水,顺着脖子流下,沾湿衣领处的位置。
泛红的脸面若桃花,眼眸干净明亮,却在对上视线的一刹那,温绒有些尴尬地转过头,避开顾锦的视线,穿着浅红色连衣睡裙的身子也跟着转过,侧身对着顾锦。
顾锦刚想说什么却被温绒打断,“我洗好了,去吹头发。”
话音刚落,温绒耳畔的卷发垂落,她觉得有些热,伸手将头发松松拨开。
露出的两条白皙手臂细长诱人,好看的桃花眼自然带着风情妩媚,微微垂下的眼睫半隐眼中情愫,让人忍不住看得更仔细,想要看得更深。
“在卧室左边床头柜第三个格子。”顾锦说话的时候都有些燥热,目光移动到温绒睡裙白色蕾丝边下露出的白净修长的腿。
“好。”温绒本能伸手十指交叉,隔空遮住胸前,微微低下头侧身走向房间,这种欲盖弥彰的行为反而吸引顾锦的视线,引得顾锦开始浮想联翩。
顾锦看着房间门在温绒进去后被迅速关起,勾唇笑了笑,轻轻靠着走廊的墙壁,静静盯着紧闭的门。
温绒在里面走到全身镜前,摸摸湿淋淋的头发,有些心疼剪掉的长发,如今的头发堪堪及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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