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孙大嫂跟着那男人进城了,去寻找自己的生活了,苏凌已经是哭了一场,等到喜儿庆儿被送去学堂,苏凌更是在戚武怀里哭个不停。
“阿武……你不能……你永远不能离开我……”
苏凌泪眼汪汪地看着戚武,只把戚武一颗心给揉碎了。
“傻瓜,俺怎会离开你,你是俺的,一辈子俺都要带在身边的。”
四目温柔地对看,慢慢靠近,温柔地吻着。
这一世,下一世,生生世世永远都不要分开。
第79章 游玩
偌大的戚家大院只剩下戚武跟苏凌, 苏凌自是整日伤春感秋, 想念着一双儿女,想着阿昌可期,想念着城里开饭馆的孙大嫂, 想念着在他生命里进进出出的那些人。
可戚武如同一只掉进米仓里的老鼠一般, 乐不思蜀。
经过这几年的操持,无论是村里还是城里的行当都已经运作得当,他们只需定期巡视一番便可了, 这般闲情逸致,戚武自是整日厮缠着苏凌。
被逼着穿着透明轻纱亵衣的苏凌、被压在院中石桌上光天化日肆意侵犯的苏凌、双手被缚于床头浑身被舔的湿淋淋的苏凌、在澡房里压抑不住娇喘连连的苏凌……
以至于苏凌看着那眼冒精光的男人向他走来便不由自主地脚软。
这天晚上,当再次穿上嫁衣被戚武欺负得双腿都合不上的时候, 苏凌觉得自己不能再这般荒淫下去了,他气喘吁吁地问戚武,“阿武……我们, 我们这般太颓靡了吧?”
戚武将那湿透了的巾帕从他股下抽出, 满眼期待,“下次, 穿上那梅花肚兜罢。”
苏凌气的要打他, 奈何浑身无力,“你, 你这人, 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戚武嘿嘿笑,“听着呢。”
也怪不得戚武贪婪,这般肆无忌惮的日子着实是太他娘的爽了, 自打苏凌嫁到他家,家里都有人,便是酣畅淋漓的时候都不敢放浪形骸,如今好不容易家里只有二人,自是无所顾忌没羞没躁地要他。
没了那顾忌,他的囡囡可以终于不会隐忍自己的声音,那声声娇媚入骨的声音总要叫戚武失魂,引动剧烈情潮,只想死在他身上。看着苏凌潮红的脸,湿润的唇,戚武只想再听听那勾魂夺魄的声音,顺着那湿滑紧致,戚武再复狠狠侵袭,“俺的宝贝,俺可算要死在你身上了。”
“……唔……别……啊……嗯……夫君……”
这个农家小院再度迷离起来。
在戚武乐不思蜀了一段时间后,苏凌心里可不好受了,一种禁脔的感觉油然而生,自己仿佛整日吃喝着无所事事就等着戚武来临幸他,苏凌想着不能再躲在这小院里任着戚武没个底地要他了,穿越过来,还没好好地看看这个世界呢,好歹不差钱也不差时间,怎可能蜗在这小院里面任随这莽汉整日没完没了地求欢,这与原始人何异,于是苏凌便起了周游的念头,知道戚武在压在他身上的时候耳根子最软,苏凌好歹是主动了点,勾得那莽汉不得不在床上达成了协议。
为期半年的旅行计划在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后达成!
这么些年,村里的合作社以及城里的数家店铺早就运行地游刃有余,几个任事各有牵制,不担心徇私,戚武把村里与城里的事情打点清楚,二人便开始打算游山玩水了。
荆州的山水,西域的大漠,边城的荒芜……四处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苏凌只觉得内心无比开阔,游者,果真陶冶心境。
看着那大好河山的壮阔,小桥流水的恣意,整个人犹如汪洋里的小鱼,好不自得。
虽说一路上戚武还是不断痴缠他,但好歹念着旅途劳顿,减低了频率,自是好消受许多,这般游玩了大半年,二人又听路人说通州的湖极美,便齐齐又去了通州。
通州繁华,人才风流,领略了那美丽的湖光山色,痛痛快快地玩了七天,便要恋恋不舍地打道回府了,想着通州离京城不远,戚武便想进城看看两位弟弟,在京城里,戚家兄弟一文一武,身居要位,一个是翰林院大学士,另一个大理寺少卿,早就是一番美谈了,戚武每每谈起脸上不由自主一片骄傲。
苏凌有些犹豫,这七年过去了,戚德还回来几次,可那戚文却始终如同那信上所说的,此生两茫茫了,虽说一直有书信寄回来,只是提起的诸事里面没有半分苏凌的痕迹。
苏凌渐渐地安下心来,时间果真是最好的良药。
京城的繁华与风流自是苏凌与戚武没有见识过的,竟是他处全然不可相比的,只觉得隐隐蒸泽着王气,不由得让人心生敬畏。
在通州的时候戚武已经遣了书信去两位胞弟府上,戚文早就知会了驿站少司好歹是一路护送进京入了府邸,只是戚文仍旧是忙于公事,交代了府内的管家,近日京城进了一汪洋大盗,正在捉拿,待到公事结束便立即来拜会。
这一等便是两日,戚文还是等到深夜了才去了戚武那里,苏凌都已经睡下了,兄弟二人谈了一夜才作罢,戚武知道戚文素来以公事为重,否则怎么在短短几年间从一个异乡客变为这如今的大理寺少卿,当下便与戚文交代让他安心处置公事,他与苏凌明日便走,兄弟情谊不在见面时日长短,他们去了戚德府上后便归乡。
倒是戚德专门腾出了时间陪着兄嫂游玩了京城。
戚德前两年娶了林尚书的嫡女,正是风头正劲的时候,可这么些年,戚德倒是愈发的淡定从容了,上下交好,左右逢源,无人不夸,一副贤德的官大人的模样,戚武心里安慰至极,两个弟弟的一番成就,他与有荣焉。
这旅途劳顿,但戚武仍是觉得兴致盎然,主要是苏凌高兴,一路上的笑容竟比过往都多,戚武都已经打算好了往后每年拿出半年的时间陪着苏凌游山玩水。
“阿武,明年,咱们去爪哇吧。”
戚武捏了捏他柔嫩的脸颊,“傻瓜,你去哪里俺便去哪里。”
苏凌心中柔情四起,趁四下不备,偷偷亲了戚武一下。
戚武心间畅快,佳人在怀,世间啊,没有再比这个更好的时候了。
二人在街上含情脉脉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一道目光追随着二人。
戚文抱着剑靠在客栈的柱上遥遥望着街上那个美丽的人,那么多年过去,他一点儿也没变,一颦一笑,那梦里的娇嗔,仿佛还是当年那个少年的模样,戚文眼下有着情愫暗涌,突然耳边一个冷哼,“哼,这便是你做梦都在喊的嫂子么?”
戚文眼中一滞,看着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这厮好身手,居然在这等严密防卫之下来到自己身边。
那人一袭白衣,脸色白皙,颇为清秀,看上去纯良至极,可嘴边却挂着一丝嘲弄,“堂堂大理寺少卿,居然悖伦喜欢上了自己的嫂子。”
戚文眼中厉色一过,掌中劲风微起,可那白衣人丝毫没有畏惧,只看了眼街上那个远去的佳偶。
“哼,果真好看的紧,我倒想下去把他脸给划了,看你还会不会念着一个丑八怪。”
“你敢?”戚文牙根都咬的紧紧的,内力催动宝剑,那宝剑脱鞘而出,直指白衣人,那白衣人眼里瞬间闪过一丝伤痛,可只是那么一瞬,又复戏谑,“官爷这是要杀了我么?”
戚文看着他半天,终究是放下了剑,转身离开,不欲与他纠缠,门口一道白光闪过,却是那人一招燕子投林挡在了自己面前,收势娇滴滴地投入自己怀中,“哎呀,你个没良心的,有了旧爱,就忘了咱这新欢了。”
戚文推开他,冷哼,“沈白,你莫要得寸进尺。”
那唤作沈白的白衣人仍旧是一副似挖苦又似认真的玩弄嘴脸,“谁让你占了我清白的身子!”
那个错乱夜晚的片段闪回,愣是戚文这般内敛的性子,也忍不住动怒,“明明是你下药……”
沈白眼里烟波浩渺,看不清里面的颜色,可嘴上却是愈发的调笑之意了,“明明你抱了我一夜,人家初次承欢,可是为你流了许多血呢,你看看,小冤家,拍拍屁股就不认账了,”
戚文闭了闭眼睛,好歹忍下了,“沈白,你好好做你的江洋大盗去,我身为朝廷命官与你纠缠已是不该,私自放了你更是滔天大罪,上次,上次是我对不住你,我已是徇私枉法,辜负了皇恩,你,你走罢,下次见面便是咱们白刃相见之时,你,好自为之。”
戚文稍稍发劲推开了沈白,往门口走去,忽而耳边一阵倒地的声音,戚文愕然回首,那沈白满脸冷汗,倒在了地上,戚文正欲不理会他,犹豫了半天还是过去将他扶了,但语气里的防备不变,“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沈白已是没气力回应他了,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滑落,一张原本玩世不恭的脸看上去可怜得紧。
戚文只觉得他浑身滚烫,一摸他额头,竟是发烧了,他又是聪明机警的人,早已知晓这事情的缘由。
那个错乱的晚上,自己在床上伤了他,虽说自己因着各种情绪放了他一马,可这满城防卫自不是吃干饭的,沈白从戚文府上遁走时几乎没有一刻的休整,这般东躲西藏的,哪有一刻清净过,他身上又带着重伤。
看着那张清秀的脸,那长长的睫毛嗡翕着,在眼下投下一道阴影,此刻竟是蜷缩在自己怀里,如同无家可归的小猫儿,谁会将他同全国通缉的汪洋大盗联系在一起呢,便是自己当初,也只是将他当成了一位世家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