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镀把该交接完的事交接完,就去到沈怡好读研的城市忙分公司了,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有点草率,甚至耽误了很多事,但是他总觉得心里没底。
沈怡好对他也不是不好,没有冷言冷语,也没吊着他,但是再也不会像从前一样缠着他了,一副有心事压着,总是很累的样子,他知道沈怡好这么多年肯定过得很辛苦,钱不会够用,给了他一张卡,可是沈怡好一分钱也没动过,给他买的一堆东西也从来没看他用过,只有一次给他买了几本英文原版书,沈怡好还挺喜欢,和他说谢谢。
方镀也想问,可是问什么呢?你这么多年过得好不好?沈怡好一个无亲无故的小孩,自己在外面读了这么多年书,还出过国读了研,他要是过得稍微懒散点也做不到,过得会轻松吗?有时候他看着沈怡好坐在椅子上看书的背影就觉得不踏实,太瘦了,显得他很孤单很寂寞。方镀爱死了沈怡好的倔强,也恨死了这份倔强,沈怡好对自己有了隔阂,就是天塌了也不会让自己帮忙顶一下的。
方镀想让沈怡好从寝室搬出来,沈怡好没同意,说嫌麻烦,方镀只好在沈怡好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很适合同居的公寓,沈怡好不忙的时候就会过来,给方镀做顿饭吃,他现在做饭没以前好吃了,方镀吃的出来,可还是很捧场。有时候他从后面抱着沈怡好,就会想起沈怡好高三的时候,他也是在后面抱着沈怡好,看他打鸡蛋,他当时心里想的是,等他高考以后就和他说清楚了。
那时候沈怡好肯定感觉的到,可是他一次也没有问过。
现在呢?
方镀不太敢问,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对沈怡好了,沈怡好变的太多了,他甚至觉得就算遇到再多困难,沈怡好也不会和自己说一句。
“我怎么觉得我做菜没以前好吃了呢?”沈怡好突然说。
“没有啊,谁说的,”方镀还从后面抱着他,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摸他的腰:“我觉得比以前还好点了呢。”
沈怡好没信,继续切他的藕片,方镀去亲他的耳朵,沈怡好停下了动作,缓了一会继续切。
“给你买的新衣服怎么不穿呢?”方镀问他:“身上穿的这件都旧了。”
沈怡好低头看了看,确实旧了,短袖上面阿童木的印花都快掉没了,随口说:“穿着舒服呗,新衣服还要洗了才能上身,我懒得洗。”
方镀伸手把他手里的刀拿下来放在一边,把他转过来捏着他的下巴看他,沈怡好不知道他怎么了,方镀突然开口问他:“你这六年里有喜欢过谁吗?”
沈怡好张了张嘴,小声说:“没喜欢过谁,喜欢一个人太累了,我没那么大精力了。”
“那现在呢?”方镀抱着他,两片曾经把沈怡好迷的要死的薄嘴唇贴着他的脖子,似乎沈怡好敢说不喜欢,他就要狠狠咬沈怡好一下似的。
沈怡好想把他推开,力气没他大,方镀突然用力在那上面吮吸舔弄,他看着自己弄出来的红印子,又把手伸进沈怡好的衣服里,去摸他胸口的疤。
“说话啊?”方镀催促他,却不是很急,语气冷冰冰的。
“……我说没有,你会信吗?”沈怡好突然觉得心脏又有点不舒服了,他不想和方镀讨论这个问题,他觉得自己以前喜欢方镀喜欢的太卑微也太多了,甚至在六年以后看见他还是会心动,方镀怎么问的出口,当年那个跪着讨好方镀的人难道不是自己吗?
“你说我就信,”方镀看着他:“你说啊。”
沈怡好有点喘不过来气了,他不想让方镀看出来,示弱似的靠在方镀怀里:“喜欢你,只喜欢过你。”
方镀不满意他的回答,他想狠狠地折磨沈怡好,让他哭,让他疼,让他再也不敢离开自己。方镀脱了沈怡好的衣服,把他压在床上。
沈怡好都不知道方镀什么时候买的润滑剂和套子,他知道今天逃不过,尽量放松了身体,很乖顺地任方镀摆弄,他闭着眼睛想喘匀了气,却觉得心脏越来越不舒服,可方镀的喘息也越来越重,沈怡好抖着手握着方镀的胳膊:“方镀……你停一下,我不舒服,我心脏疼。”
第23章
方镀去楼梯间的吸烟处抽了两根烟,使劲拿手搓了搓脸,才转身去沈怡好的病房看他。
沈怡好还没醒,长长的睫毛有点抖。方镀还是觉得背后有点凉,他后怕的厉害,沈怡好只和自己说了那么一句话就再说不出来一个字了,方镀吓得大脑一片空白,抓着手机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要打120。
沈怡好被抢救过来了,暂时脱离危险,方镀知道他暂时没事了以后才觉得自己的神智慢慢归位,他还来不及做什么,就被医生叫去谈话了。
医生问他和沈怡好是什么关系,方镀说:“我是他家属。”
医生看了看方镀,没说什么,只告诉方镀沈怡好还要继续做检查,家属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方镀脑袋里嗡的一声。
医生看他吓得样子赶紧说:“做好住院治疗的准备,不要害怕,别多想。”
方镀真的怕了,他怎么能不怕呢?可是他勉强把自己稳住了,沈怡好还等着他去照顾。
沈怡好醒过来的时候方镀在旁边守着,沈怡好眨了眨眼睛看着方镀,方镀也看着他。
他想去碰碰方镀,可是手指上都是血氧感应夹,不方便动,方镀把他的手握住了,低声说:“我去叫医生,你等我。”
他低头在沈怡好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医生来了以后问沈怡好的病史,沈怡好虽然记不太清了,但还是尽量回忆着答了,医生说要去做检查,沈怡好嗯了一声。医生又问他生活习惯怎么样,问的很详细。
沈怡好有点犹豫地说:“作息不太正常,会熬夜。”
“频率高吗?”
“一个礼拜会有四五天吧。”
“饮食呢?”
“……吃饭不太规律,喜欢吃重油重盐的。”
医生又问了点别的,告诉方镀等会去他办公室,他开单子做检查,方镀赶紧答应了。
病房里只剩下方镀和沈怡好,方镀摸了摸他的脸:“别害怕,没什么事。”
“有一点怕,”沈怡好很诚实地说:“我一直都挺怕死的。”
“怕死还这么折腾自己!”方镀训孩子似的训他。
沈怡好没再说话了,抿着嘴看着方镀,方镀心软了:“我错了,不该说你,我去找大夫开单子做检查了,晚上给你买芒果吃行吗?”
“你给我切吗?”沈怡好其实不想让他走,想找点话头和他多说几句。
“给你切,一口一口喂给你吃,你是我祖宗,”方镀站起来又亲了亲他的嘴角:“别害怕,我在呢。”
检查做的很折腾人,沈怡好莫名的紧张,好在医生和家属方镀讨论病情的时候把他也叫去了,沈怡好知道具体情况也就没那么怕了,虽然情况也不是太好,还要做手术。沈怡好听得半懂不懂的,只知道现在这样和自己生活习惯有很大关系,主要是熬夜和过度劳累,就算这次手术成功了以后也要注意。
手术有风险,任何手术都有风险,沈怡好心里清楚,医生说的也没很吓人,就是例行提醒,沈怡好劝自己别往心里去,跟着方镀回了病房。
方镀让他上床躺下,低头给他掖被角:“折腾出病来了吧?等你出院了再熬夜我就——”
沈怡好看着他,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可方镀只说:“就不给你切芒果了,你自己啃吧!”他摸了摸沈怡好的头发:“出去买东西了,你等着我吧。”
他前一秒还笑着,一转身嘴角就放了下来,出了医院就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去给沈怡好买东西了。
方镀拎着两个大购物袋进了医院的电梯,到了沈怡好病房的楼层以后没回病房,先去吸烟处抽烟了。
一个礼拜熬夜四五天,吃不上饭,过度劳累,他也不是没想到,可是听见沈怡好亲口说出来,他还是觉得恨的牙痒,恨什么呢?恨沈怡好该死的倔脾气吗?还不如恨自己呢。
他抽了小半包烟,抽的刚进门沈怡好就闻到了他的烟味,方镀把购物袋放进柜子里,拿了两个大芒果出来:“等电梯的人太多了,还有人在那抽烟,熏得我这一身味儿。”
沈怡好啊了一声:“抽了多少根啊这是……”
他不沾烟不沾酒,也不太爱闻烟味酒味,方镀握着两个芒果赶紧说:“我去外面走动走动就好了。”
他去给沈怡好洗干净芒果,又用水果刀给他切芒果,一块一块堆在新买的粉色塑料碗里,动作有点笨,沈怡好看了一会:“一看你就不经常伺候人。”
“我伺候的都不是人,是祖宗,”方镀终于切够了大半碗,拿了个小勺子挖了一块喂给他:“吃一口吧,赏赏光。”
沈怡好吃了,突然觉得心情好像变好了点:“第一次有人喂我吃东西。”
“我没喂过你吗?那天还喂你吃螃蟹了呢。”
“不是——就是像这样,”沈怡好和他解释:“我生病的时候。”
方镀又给他喂了一块,他看出来沈怡好有点紧张了,方镀本来一肚子的火气,可是他一丝一毫也不舍得发给沈怡好了,他只能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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