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饭钱酒钱还是祝鹤付的。苏溪纯还在原地发愣消化着他的话,转眼对方就拍拍他,示意可以走了。
苏溪纯回到学校,并没有上楼。他给邓茗发了消息,说可以在一起试试。
他们在一起的过程简单而快速,没有鲜花,没有观众,没有掌声,除了几条简短的信息,也没有任何的见证。
邓茗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隔着话筒都能感受到她愉快的心情。
苏溪纯买了两杯奶茶,坐在喷泉广场等邓茗。
他在等待的过程中,突然想起来什么,打开微信,找到平仄,发了一段10秒的视频过去。
平仄在寝室看电影看得好好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他打开一看,瞬间暴起,一句粗话飙出口:“苏溪纯卧槽你妈!神经病吧!”
施涧桑被他吓一跳,忙问怎么了。
平仄下意识地把手机贴在自己胸前保护起来,甩了两下手,说:“没事没事没事!你玩你的游戏!”
苏溪纯发给他的是之前施涧桑公主抱他的视频。
他忽然镇定下来,心中冷笑一声,呵,虽然不知道苏溪纯这个时候发什么神经,拿这个给他看,但以为自己就没有存货反击了么?
他顺手就用苏溪纯跟祝鹤接吻的小视频作为回敬。
Nice!他心想,这可比我那个黑历史更加黑啊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对方就没有回复了。
平仄给自己比了一个胜利的耶。
那边苏溪纯看了一遍小视频,默默点了保存。
漫长的大一暑假刚好可以用来学车。平仄和苏溪纯在年初开学的时候就报了名,练车地点刚好在两家连线的中间处。平仄好几次练习中把油门当刹车踩,被教练骂得狗血淋头,弄得他每次一碰车就战战兢兢如临大敌,结果因为缩手缩脚又被教练大骂,有一次苏溪纯经过恰好看见,一赶到没人的地方就笑得好似发癫。
平仄接了两份家教,白天不练车的时候做一下,挣点零花顺便打发时间,其实就吹吹空调,陪小学生做暑假作业,有时候遇到不会的题目指导一下,一点压力都没有。苏溪纯则是到青少年宫教小孩子画画,更加没什么压力。
期间邓茗邀请苏溪纯去她家玩。W市离N市不远,坐火车大概来回一趟四个小时。苏溪纯听多了那谁谁带着那谁谁跑了的口水歌曲,W市这么近却是一次都没去过,想着过去玩玩也好,就答应了。
他在W市住了四天,两人游游山,玩玩水,逛逛小岛,还去了趟游乐场,总之大体上还是挺开心的,除了老天实在是太给面子了,接连四天万里无云艳阳高照,实在是热爆了。
邓茗一开始说让他直接来自己家里住,苏溪纯拒绝了,选了个在她家附近的宾馆。不过邓茗还是把他拉去了自己家里,说是父母知道有同学来玩,非要请吃饭。
苏溪纯去之前紧张地问邓茗是怎么跟家里说他们的关系的。邓茗说就只告诉她爸妈他们是朋友,没说别的。苏溪纯就放心下来。
然而去了才知道,两人真是太天真了。父母辈的人走过的桥比他们吃过的饭还多,哪里会猜不出来年轻人的一点点小心思。
席上,邓茗父母热情又客气,菜点了许多,一看就知道肯定吃不完,苏溪纯暗叹浪费。他们边吃边聊,基本上都是长辈说得多,小辈听得多,顺便回答长辈有意无意提出的问题。
当然绝大多数的问题是抛给了苏溪纯的,例如问他今年多大了,是哪里人啊,学什么专业呀,考试成绩如何,家里有没有其他小孩是不是独生子,父母是做什么的,以后想做什么工作等等。
他都规规矩矩地一一回答,只是绝口不提他父母已经离婚的事情,想来对方怎么也想不到他家里的境况会是如此吧。他还听人说,W市人基本上都倾向于找本市的人结婚。邵嘉晨也是W市的人,亲口证明了这一点。不过余昕沅是C省人,离W市相隔将近两千公里,邵嘉晨信誓旦旦地拍胸脯说距离不是问题,只要是自己真心喜欢的,家里也会同意的。
邵嘉晨对余昕沅简直到了真爱的程度,苏溪纯可远比不了。要是这样,再加上他家里的情况,估计邓茗的父母是不太会同意他们在一起的。
苏溪纯一顿饭吃得小心翼翼的,吃饱了也没有一丁点的满足感。
N市夏季台风较多,在假期的最后几天汹汹登陆。风大雨大没太阳,N大的河水涨得都快淹没了行道。外省的一些学生由于不可抗力没能赶在开学前回来,于是学校延迟开课一周。
平仄来的时候,看见他的新造型,整个寝室的人都笑翻了。
“哈哈哈卧槽你这个瓜皮头哪里剪的快告诉我我一定不去哈哈哈哈哈……”苏溪纯表现得最夸张,一上来就想摸摸平仄的头。
平仄气哼哼地把东西往桌上重重一放,顺便拍掉了苏溪纯在他头上作乱的手。
事情是这样的。
开学新气象,再加上一暑假没好好打理,平仄就去理个头发。店里给他剪头发的小哥特别热情,推荐这推荐那的。
“有没有考虑染个头发呢?现在店里刚好进了一批药水,不伤头发的。”
“不用了谢谢。”
“那烫一下怎么样?我觉得卷发比较适合你哦。”
“不用了。”
“噢,那做个护理吧,男生的头发其实也需要好好保养的。”
“……不用了。”
“那换个发型,帮你剪个刘海吧,你的发际线有点高诶。”
“高吗?”
“是的。”
“那……好吧。”
也就是心软了一下吧。结果二十分钟后,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难过得差点哭了出来。
“没关系,看着看着就习惯了,也挺好看的。”施涧桑安慰说。
然而他的伪善被平仄一眼看穿,一脸冷漠:“想笑就笑,别憋着,你的眼睛都快没了!”
开学又是查成绩的时刻,每次这个时候寝室里都要先鬼哭狼嚎一番,先是深刻反省自己上学期的贪玩不用功,接着指天指地发誓说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争取向学霸看齐,祈求老天能让奇迹出现。每次的台词都差不多,估计老天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的。不过还好苏溪纯顺利地转了专业,陪伴他风里雨里去上课的人成了施涧桑。
苏溪纯成了920寝室第二个脱团的人,他没说是谁向谁告的白,所以众人都以为是他追的邓茗,倒也是见怪不怪。平仄拍着大腿,说:“我就说,邓茗上学期对你这么好,又是答应做你的舞伴陪你去春季舞会,又是告诉你复习知识要点和往年试卷答案,你脚扭伤了还嘘寒问暖送吃的送喝的,我当时就说这姑娘对你有点意思,你偏不信,非说是同学爱。怎么了,突然开窍啦?”
“你倒是知道的多,你这么细心,怎么不用在追女生这方面呢?”苏溪纯一脸看马后炮的表情看着他。
一旁的施涧桑默默开口:“他一个别人女生染了红色渐变指甲油非说人家吃完杨梅没洗手的人,怎么可能找到妹子。”
“施涧桑!”平仄一嗓子吼得怕是隔壁都听见了,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你非揪着我这点黑历史不放了是吧?咱们能不提吗!”
苏溪纯在一边笑翻了,施涧桑只能一边说着好好好一边安抚平仄。
这天周三,学校发邮件通知说,周五下午某电影剧组要来学校钟楼那边取景拍摄。
“啊啊啊啊啊有我女神!”平仄激动地差点拿不稳手机,边叫边跳,就差没把地板蹦穿,苏溪纯敢说半层楼的都听到了。
“不行,我要设定个时间提醒自己,哎对了,你们也要提醒我!”
苏溪纯泼他冷水:“你要干嘛?上去合照签名吗?到时候人可能很多,也不让闲杂人等接近的。”
“没关系!我能看见真人就满足了!”平仄看起来依旧满怀期待,丝毫不受打击。
邵嘉晨插话说:“是的,现场见着真人比较难得。至于签名什么的,我就可以给你弄到啊,你喜欢谁跟我说,只要是国内的明星,都可以给你要到签名。”
“真的真的真的?”平仄蹦过去一把抱住邵嘉晨的肩膀,“那就拜托晨哥了,我就只要我女神的签名照!”
“行啊。”邵嘉晨笑笑。
苏溪纯又一次见识了资本的力量,叹服道:“晨哥威武。”
不过平仄的运气实在是够好,那天他不仅要到了签名,还与女神合了照。
“啊,我感觉自己就像飘在云端,太幸福了!”他一脸沉醉,抱着手机一分钟都不肯撒手。
可惜第二天,或许是见了女神用光了所有运气,他就乐极生悲了,走路只看手机不看路,结果哐当一摔,手机飞出去,屏幕碎了。
苏溪纯唏嘘同情之余,更多的是嘴碎:“我说你走个路就不要看你女神了行不?这会儿倒霉催了吧。”
平仄心疼之余,倒也没太伤心:“还好不是整个手机坏了,换块屏幕就行。啊啊啊,可是原装屏幕好贵啊!”
苏溪纯随口说:“那你换个盗版的呗,反正都能用。”
平仄咬着指尖纠结了好久,还是决定换个原装的,肉痛就肉痛点吧。
晚上的时候,施涧桑起身倒洗脚水,却是忘了摘耳机,结果一站起来,耳机与电脑的接口一下被扯了出来,而听筒也从耳朵里掉了下去,整副耳机直直地落进洗脚水里,连水花都没溅起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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