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一击不成,立即接上后招,□□已经没有子弹了,他现在不能让对方有机会把手/枪□□。
鹰鼻男本打算拉开距离拔枪,却不想对方如影随行,根本不给他机会,招招式式凌厉无匹,皆是杀招。鹰鼻算是雇佣兵中的翘楚,在东南亚战绩彪炳,已经多年未逢敌手,这也是提库拉看重他并不惜重金聘请的原因,然而,现在这个杀人无数的雇佣兵却有点紧张了,对方的强大让他惊心不已。
孔雀是借着鹰鼻开枪扫射时的混乱偷偷潜到对方身边的,他本来也想像对付胡渣男那样一刀毙命,但鹰鼻男在同伴受袭后就穿起来防弹衣,护住了上身的要害,除非孔雀有把握一刀插/进他的脖子,否则,只伤到四肢的话对这样的人来说根本无关痛痒,所以,孔雀一面瞄准鹰鼻男的后颈投出匕首,一面做好了近身肉搏的准备。
鹰鼻男躲开了飞刀,孔雀立即跟上出招,短短几秒,两人已经过了数招。
几招过后,两人都不由为对手喝了一声彩,如果不是生死相搏,也是个精彩的对手。
四只手同时抢向鹰鼻腰间的手/枪。
鹰鼻忙于应付对方凌厉的招式,甚至无暇看一眼对方的样貌,一面要防着被夺枪,一面要防住对方拳脚,还要寻机会拔枪,显得有些狼狈。
孔雀也不轻松,他身上带着伤,时间越长对他越不利。
肌肉剧烈撞击的声音让人牙根发酸,这丛林中最凶猛的野兽争斗起来恐怕也不过如此。
最后,鹰鼻男拼着被击中脸颊的剧痛,乘机向后跌出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终于拔出了手/枪,可惜,还没有等他举枪,孔雀已经赶上,飞起一脚正中对方手腕,□□飞了出去,滚进了草丛深处。
孔雀飞身向草丛扑去,鹰鼻雇佣兵心知不妙,紧跟着一扑,一把扣住了孔雀的脚踝,两人双双扑倒在地,孔雀被摔得闷哼一声,随即扭身一脚踹向对方门面,鹰鼻男侧身躲开,一翻身,用格斗术中的锁技,缠住了孔雀双腿。
鹰鼻男试图用柔术扭脱对方的关节,孔雀也不示弱,他的身体猛然扭转,腰身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角度,一掌扫向对方的太阳穴。
鹰鼻男再次变招,躲开一掌后,整个人缠了上来,他已尝到了孔雀腿脚的厉害,打算用柔术把对方拖死在地面。
如果说刚刚的战况像两只猛兽的对决,那现在的情况则变成两条巨蟒的决斗,两个高大的身影绞扭在一起,低矮的小灌木和草丛被无情地碾压倒伏。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超卡。孔雀要受伤了,伤轻了吧,后面剧情不好接,伤重了吧,我心疼,你们会NEN死我T-T先说,你们打算让我死几成,我好掂量着写……
后半章也写得不太顺,但是想想还是放上来了,因为奶奶前天离世了,作为长孙女,我得帮着料理一下,写文可能要耽搁几天了,写好的就先放上来。
开学了我会尽快写,你们可以再养肥一点,暂时装作失忆,完结了我喊你们~
第66章 旧识
缠斗进行了有几分钟,除了沉闷的打斗声外,呼吸声也越发的沉重。
孔雀的格斗术没有什么具体的技法和门派,靠的就是一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和他自身惊人的力量,然而此时他身上有伤,在速度和力量上都有折损。庆幸的是,这半年来,孔雀几乎是有机会就要拉着燕重明切磋一下,老流氓刚开始对自己的绝学还有些敝帚自珍,只想着和孔雀一较高下,后来这人成了自己心尖上人,燕重明自然是把自己一身绝技倾囊相授,教了孔雀不少四两拨千斤的讨巧招数。
孔雀手臂上的枪伤再一次被撕裂,血水浸透了包扎的布条,两人滚过的地方,碧翠的草叶上留下了班班洒洒的血迹,淡淡地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突然,一直试图锁住孔雀的高鼻男像触电一样猛然弹开,就地一滚,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也许是被激斗透支了体力,分开的两人都没有再一次扑向对方,而是依着身边的大树站了起来,短暂的休息和喘息。
高鼻男狼狈的靠在一棵大树上,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刚才,对方竟然像拼着废掉一条手臂来换自己的性命,要不是对方手法稍慢了一点,自己现在恐怕已经上了当被扭断了脖子!
此时,他才有机会看清这个很辣的对手。
当看清孔雀受伤的手臂和肋下大片的淤紫的时候,眼中爆发出了狂喜和些微的后怕。喜的是对方受了伤,还不轻;后怕的是,如果对方没有受伤,刚刚那一下他的脖子已经断了。
目光上移,鹰鼻男终于看清了这个跟踪了自己两天,还差点置他的同伴于死地的对手的模样。那是一个与自己身高相仿的精壮男子,古铜色的健康肤色,黑色的短发,典型的东方人的相貌,却有着一般东亚人种没有深邃五官,即便是有东西方审美偏见的鹰鼻男,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非常的英俊,甚至还带着一点熟悉的感觉,从伤口流出的鲜血批满了班身,让这个男人犹如佛教八部众中俊美却嗜血的修罗。
孔雀也站直了身体,抬起手抹去了嘴角渗出的血沫,目光冷冽的看着几米外的鹰鼻男。
“你是孔雀?”鹰鼻男打量了一阵,突然露出些惊喜的神色,他虽然说的是英文,但孔雀两个字却是明明白白的中文。
孔雀心中疑惑,脸上却依然不动声色,冷冷盯着对手。
“我是伍德啊,当初住在你楼下的,当年你不愿用英文的名字,我可是练了好久才学会的,哦,中文真是够了,太难了!我早你一年离开,当年那个15分16秒通过的毕业记录还是我创的,想起来了么?虽然第二年就被你打破了,哈哈。”伍德一口气说了一堆,边说边观察对面男人的反应。
孔雀的面上没有丝毫变化,显然,对什么伍德、六徳是一点印象也没有,眼中的第一盒防备自然也没有减少一分。
这让伍德挫败的同时也深感愤懑,这种自己把对方记得清清楚楚而对方根本不记得自己的感觉真是让人难堪。不过,这只美丽的野兽还是一点儿没变啊,依然高傲美丽的让人牙痒,也让人心痒。
伍德海清楚的记得孔雀踏进训练营的第一天的情形。
在那个监狱一样的地方,任何美丽的东西都会引起躁动和悲剧。
18岁的东方少年,漂亮得像初绽的寒梅,冷冽却带着诱人的香气。许多人都在脑海中编排着关于少年的悲惨故事,也等着分一杯羹,在这个野兽法则横行的训练营里,没有同情和友爱,只有弱肉强食,一些暴力和欺凌甚至是被默许的。他们把这个少年称为漂亮的小东西,因为那个拗口的中文名字实在难念,据说是一种猛禽的名字,但在大多数眼里,少年应该是一只金丝雀,不知道哪个狠心的雇主把这样的人丢进豺狼横行的训练营。
但是,很快,所有人就发现,他们走眼了。
某天夜里,当有着野兽外号的罗尼捂着变成一个血窟窿的右眼从少年的房间惨叫着奔出后,等着看好戏,分杯事后羹的所有人都惊呆。然后,第二天,当厨子尖叫着从汤锅底捞出一颗煮熟的人眼珠后,几乎所有人都打翻了汤碗,唯有少年气定神闲的喝完了汤,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淡然的走出了食堂。小东西三个字被野兽代替,漂亮这种略带软糯的形容词也被美丽这样略带强势的词取代,即便他的美丽依然诱人,却没有人再敢轻易尝试碰触,孔雀——一种凶猛而美丽的大鸟。
伍德近乎贪婪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他当年也垂涎过少年,但离开那个监狱后的地方倒也没再惦记过,毕竟外面多的是美丽的女人,但再一次看见孔雀后,他发现这种吸引丝毫没有减少。
少年长成青年,身形样貌都不再青涩,浑身上下充满了成熟的魅力,而且东方人特有的人种特征让他和同龄的白种人比起来显得年轻,身形线条也更加的柔和流畅,有一种水墨风流之感。
伍德的眼中窜过纷乱的情绪,最后定格在了一个浅薄的笑意上。
“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伍德露出一个遗憾的笑容,同时他放松了身体收起了敌意,“那你还记得老麦恩么,我们的战术教官?我记得他当初对你挺好的。哦,对了,我前两年还遇到过他,老头退休了,住在越南富国岛,颐养天年呢。”
听到麦恩的名字,孔雀眼中的冷意稍有融解,看着伍德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探究,似乎是在努力回忆。
伍德尝试着向孔雀的方向迈了小半步,发现对方没有什么反应,心中掠过一阵暗喜。受伤的美丽野兽,如果能卸下他的心防并趁机制服的话,他相信独眼罗尼一定愿意为他出大价钱的。
“你现在还在为你的雇主工作么?是他叫你来追我们的?早知道是你,我就把那破本子给你了,我也是顺手得来的。”伍德试着和孔雀攀谈,边说边仔细的观察对方的神色。
“我现在自己做老板,有人出钱找我买命,对了,就是被你杀掉的那个人,我看你拿了个东西,感觉挺值钱,人被你杀了,我总得带点儿东西回去交差吧。”孔雀放松地看在身后的树干上,捂着嘴轻咳了几声,看似是已经对这个旧识放下了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