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轻轻地吻住了谁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原名《渣攻XX记》,也都是围绕XX这个词写的(与改造同义的某个词,请自行意会),现在编辑大大说不能用,遂改成现名,特此解释。
第18章 欲望
是谁……?张致不知道。他们吻得那么自然,就好像说一句话或者吃一口饭那么平常,就好像两个人从来也没有分开那么熟悉——但是,那要命的心动,却又仿佛是两人的初吻,甚至,是自己人生中的初吻一般……
他的嘴唇那么甜美、柔软,带着丝丝清凉,让张致忍不住想要探索更多,于是轻易地撬开他的牙关,去追逐他温热的舌尖,去吮吸他的齿背……在对方积极的回应中,双手也不再满足于只是握着他的手,而是试探着伸向那觊觎已久的美好身体,轻轻拉开他的T恤,温柔地抚上那里面光滑的皮肤……
“打住。”
被推开的时候,张致还有些发懵,顺着两人嘴边暧昧相连的银丝,疑惑地望向突然与他拉开距离的,那张完美的面孔。
“……怎么了?地方不对吗?”张致问道,“我们附近找家酒店?”
毕竟两人并不是第一次,张致也就没把话说得那么隐晦。
杨若愚摇摇头,缓慢开口:“时间不对。”
“啊?”
“你追到我了吗?就想上我?”杨若愚的脸再次靠近,几乎脸贴脸地,带着邪魅的笑容问道。
是的,即使在这昏暗的星光之下,张致也辨认的出,他的乖乖小鱼,此刻的笑容绝对可以用邪魅来形容,那么的……勾人。
欲望让张精英智商下降至负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状态,口干舌燥地问:“那……那怎么办?”
“回去吧,”杨若愚依然微笑着,“很晚了,明天还要上课。”
于是,不等张总反应,杨老师已经熟练地发动了车子。听到汽车启动的声音,勉强清醒过来的张总只来得及抓紧扶手……
当杨若愚再次以惊人的速度将车子开到自己楼下时,“小张总”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想不冷静也难,就是再激动,面对这样的车技除了惊吓和自我保护,也实在没办法再顾及其他了。杨若愚从驾驶座下来,绕到张致身边俯下身说:“回去路上小心哦!”
见张致仍一脸懵B,杨若愚忍俊不禁,竟把手伸进车里,拍了拍张致的裤子道:“革命尚未成功,壮士仍需忍耐哦!”说完,十分嘚瑟地扭头走了。
张致简直确定自己听到了他整人得逞的笑声,欲哭无泪地想,自己怕并不是几年前得罪他这么简单,上辈子不知道欠了这人多少钱啊……
蒋琛这几天带着王安迪来了个羊城深度游,王安迪一个美籍华人对这里任何含有中国文化元素的东西都非常感兴趣,去喝早茶涮个餐具都要兴奋半天,倒也十分好伺候。到了周末,蒋琛本来打算带他去澳门赌一把,结果一大早王安迪打电话来,说他有约了!蒋琛傻眼了,他一个在羊城人生地不熟的美国人说自己有约了!觉得不会有别的可能了的蒋琛立即打电话给许冰砚:“有事儿找你,出来见我!”
“阿琛……我有点儿事。”
只需要一句话,已经足够蒋琛掌握许冰砚迟疑的态度了。
“你跟安迪在一起对不对?”蒋琛语气严肃。
许冰砚没有回答。
“告诉我在哪儿。”蒋琛特意加重了一下语气。
许冰砚小小声地报出了一个咖啡厅的地址。
“等着!”蒋琛扔下这句,挂了电话直接出了门。
半个小时后,一辆嫩黄色的甲壳虫停在了那家咖啡厅前,蒋琛从里面钻了出来。正在往窗外看的王安迪差点儿喷了。
“怎么换车了?”王安迪调侃道,“所以你其实是个女孩儿?”
蒋琛翻了个白眼:“之前带你玩开的是我爸的车,今天他们要用,把我妈逛街用的车塞给我了。”
“所以你没买车?”王安迪惊讶道,多年好友,他自然知道蒋琛家境很殷实。
蒋琛耸了耸肩:“住宿舍停车也不方便啊,而且同学们都没车,我不想搞特殊。”
王安迪叹道:“你真是个不一样的富二代!”
“谢谢,”蒋琛简短地说,然后转向许冰砚,“你这是干嘛?帮我招待朋友?”
许冰砚这次回答得倒挺快:“我想让安迪帮我劝劝你。”
“劝什么?”蒋琛问。
“劝你回到我身边。”
王安迪一副窥探到他人隐私的尴尬表情,急匆匆起身道:“那个,我上个洗手间,你们先坐。”说完就跑了。
蒋琛望着他的背影,叹气道:“你说你为难一个美国人干嘛?明知道文化背景差很多……再说了,我什么时候在你身边过啊?我明明是追求不成,放弃了而已不是吗?”
“阿琛,你别这么说……”
“可事实就是这样啊!”蒋琛抢白到,“冰砚,你放过我吧,行吗?给我留点儿自尊,你看咱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扯破脸皮怕是不好吧?要是你看见我就难受,我们就当个路人甲,尽量避免见面,不行吗?”
许冰砚迅速摇头:“不,阿琛,我办不到,我知道我很自私,很混蛋,但我不能没有你……”
“办不到,呵呵,”蒋琛苦笑道,“守了八年的感情我都能放弃,你这么优秀,一定也没问题的……再说,就算办不到,也是你自己的问题,不是吗?”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蒋琛这辈子对许冰砚说的第一句狠话,虽然是用那么温柔的语气说出来的,许冰砚仍然露出了受伤的表情,但他仍坚持道:“阿琛,你回来吧,我这次一定对你好!我发誓!”
“我不需要了,”蒋琛疲累道,“不需要你对我好了,明白吗?现在的我,只想一个人过。”
蒋琛低头看了下手机,这么久了,王安迪就算便秘也该从洗手间出来了,于是果断地站了起来:“安迪我带走了,麻烦你别打扰他。”
说完,不等他反应,蒋琛就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蒋琛带着躲在卫生间门口的王安迪上了自己的少女系车子,泄愤般地发动了汽车。
“……你是不是觉得我挺狠的?”沉默了片刻,蒋琛开口道。
“真的不会,”王安迪回答,“可能这样说对冰砚不够朋友,但你现在做的才是对的。”
蒋琛转过头朝他笑了一下。
王安迪接着说:“有一件事我印象特别深刻,以至于你现在对他做什么,我都觉得是应该的。”
“什么事?”
“好像是我们快毕业的时候吧,毕业设计搞得大家都很累,你还在准备国内的研究生考试,然后就病倒了。我去看你,你就孤零零地躺在公寓里,连起来倒杯水的力气都没有,可许冰砚不记得干什么去了,一整天都没露面。第二天我再去看你,你病得更严重了,却还是没见到他。我本来以为他有事没回来,但是后来……”
他有些说不下去,似乎在犹豫什么。蒋琛咬着嘴唇插话道:“后来怎么了,咱们俩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后来……我看到垃圾桶里的套套了。”
蒋琛苦笑出声。
王安迪似乎决定索性把话说透:“就更不必提醒你,他生病的时候你是怎么照顾他的吧?”
“不用不用。”蒋琛笑着,叹着气。他觉得自己现在像个小老头儿,简直时时刻刻都在叹气。
那一次他也记得的,那段时间许冰砚在准备回国接班的事,倒也可以说很忙,整天不见人。当然这不能成为弃他不顾的理由——更何况那晚他回来后,不仅照常与自己同床共枕,还喝得醉醺醺的进行了求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发烧体温比较高,他还十分尽兴地做了两次,折腾得自己差点儿昏过去,病自然加重了。只不过当时的自己大概习惯了这样被忽视,所以只是例行地伤感了一下。现在时过境迁,被一个外人说起来,只觉得万分悲凉。
“所以,为我加油吧!”蒋琛对王安迪说,“祝我可以早日解脱!”
“嗯,祝福你。”王安迪真诚地说。
杨若愚一大早神清气爽地给张致打电话。
“张总,有没有兴趣陪我附庸风雅一下?”
“啊?……”张致迷蒙的声音响起,“……小鱼?你说什么?”
“不愿意就算了!”杨若愚拿乔到。
“愿意愿意!”张致急忙说,“陪你干什么我都愿意啊!”
杨若愚得意地笑开:“今晚有个音乐会,我买了两张票,看完之后给你请我吃饭的机会。”
“真是太荣幸了!”总算清醒了的张总也恢复了往日的狗腿。
“那你下了班顺路过来接上我!”
“遵命!”张致回答,然后又问,“怎么起这么早?你今天上午不是没课吗?睡得不好?”
杨若愚很精神地答道:“就是睡得好才起这么早,最近睡眠质量似乎提高了不少。”
“真的吗?太好了!”
听得出张致是真心实意地关心他,杨若愚心情更加舒畅,调侃道:“晚上穿帅点儿哈,别给我丢人。”
“是是,一定一定!”
仿佛看到了对方在电话那头乖乖点头的样子,杨若愚微笑着,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