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y说道:“岑少他只是皮肤过敏,我们傅总的意思是带他去医院看看,一会就来了,不劳烦副导。”
副导演惊讶道:“怎么就突然皮肤过敏了,是不是接触了什么东西,有没有查出来?”
Andy:“排查出来了,应该是浴室里的沐浴露,他现在一身都红了,估计明天也没办法拍戏,副导你看能不能把明天的戏份推后一天?”
岑仑不想让副导为难,接话说:“Andy我没事的,说不定看完医生就好了,而且我明天的戏份也是晚上,我能赶得及啊。”
副导松了口气,毕竟明晚出场的演员有点多,都已经通知下去了,要是因为岑仑一个人无法到场而耽误那么多人的时间,实在说不过去。
“那好,明天我就跟荣导说一声,你就安心去看病。”
送走副导,岑仑抬起手就想隔着衣服挠一挠身体,Andy急忙拦下他,岑仑实在忍不住了,可怜兮兮地看着Andy。
Andy看他扮出来的可怜样,也有点于心不忍,岑仑这面相在圈里说不上是最拔尖的,但也能算到漂亮里面去,轮廓柔和五官精致,属于耐看的那种,Andy不得不感叹自己老板挑人的眼光。
好在一个小时后傅知伸的车如约而至,岑仑又痒又困等得都已经坐在石墩上快睡着,到后面都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不到什么感觉了。
岑仑听到车子的声音,几乎是小跑着过去的,傅知伸还没开车门他就已经站在了车门前,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太急促,他停在原地捏了捏手指。
傅知伸看他那委屈的小模样,心里没来由一软,给他开了车门:“上来吧。”
岑仑得了允许,弯腰进了车厢,里面开着空调,让他精神一震。
傅知伸等他坐好,对外面是Andy说道:“你就留在这里,方便和剧组联系。”
Andy点点头:“我会的傅总。”
趁傅知伸和Andy说话的空档,岑仑偷偷把手伸进了衣服里,正想挠两下,就被开了挂似的傅知伸抓住手。
傅知伸关上车门,让司机开车去医院,这才看向岑仑。他抓着岑仑的手,皱眉:“不要抓。”
岑仑抬头扁着嘴说:“很痒!”
傅知伸帮他把衣服解开,安抚道:“我给你看看。”
岑仑顺着他的动作趴在皮座上,傅知伸开了车厢里的灯,暖色的灯光映在岑仑苍白的皮肤上,显出一股暧昧来。
过敏的地方还留着红痕,傅知伸带上一次性手套,慢慢地摸上去。
胶质手套凉凉的,让岑仑舒服得叹了口气,他趴在傅知伸大腿上,因为傅知伸若轻若重的抚摸而缓解了不少痒痛,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傅知伸看着他,想起来岑仑刚被带进傅宅时的那几天,也不知道他是碰到了什么,有一天起床洗漱之后全身都长了大块大块的疙瘩,他一边挠一边忍着不喊出来,大概是怕被傅知伸看到那恶心的皮肤,一直用长袖衣服捂着不让他看到。直到下午发了低烧,傅知伸才注意到他皮肤过敏,严重得挂了几瓶药水。
那时候看到他身上的疙瘩,傅知伸很嫌弃地把他丢给私人医生就走,接下来好几天都没再碰他一下,从那之后岑仑便更加小心不让自己接触到过敏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宅子里很多可以成为过敏源的用具都换掉了,浴室里的洗护用品也变成了不带刺激性的牌子。但是那时候岑仑并没有意识到傅知伸让人做这些事情的意图,只是洗澡的时候经常被火气上来的傅知伸摁在墙上就顺手用沐浴露做润滑,让他以为傅知伸是为了方便做那种事才换的。
去到医院,看过医生,医生给他打了一针又配了药和药膏,吩咐他要注意平日的卫生习惯,远离过敏源,尽量不要用带化学物质的日常用品,岑仑习惯性伸手要去挠脖子,又被傅知伸阻止,只能点头应是。
出了医院已经是凌晨两点,岑仑又困又累,走路都是飘着的,上了车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靠在窗上休憩。
傅知伸看了眼表,觉得现在回傅宅也不方便,便让司机开车去他在市中心那套房。
他在市中心的高层公寓并不常住,虽然在顶楼,视野宽阔,外面还带了个空中花园,但对于从小住习惯了欧式庄园的傅知伸来说还是显得太小了。以前蒋冬明因为工作比较繁重,住在市中心也方便一些,傅知伸才让人装修出来入住。后来蒋冬明渐渐有了名气,也不喜欢傅知伸这种金屋藏娇的模式,自己在其他地方置了房产,这边便空了出来,直到后来遇到岑仑。
傅知伸一开始并没想过要把岑仑带回傅宅,傅知伸并没有带小情人回家的意向,毕竟不是什么可以上得了台面的关系,不想劳师动众让一个宅子的人伺候他用来消遣暖床的小玩意儿,于是便把岑仑安排到了这里。
但是很快傅知伸又开始不满意了,住在市中心的岑仑并不安安分分在公寓里等自己。经常回去的时候屋里空荡荡没有人气,黑灯瞎火的,岑仑不是去工作了就是去疗养院看他母亲,要不就是和那个一起设计了自己的男人混在一起,这让傅知伸十分恼火。
虽然那时候他并不怎么待见岑仑,但是岑仑那么年幼瘦小的小玩意,养在大房子里就像一只可爱的宠物一样赏心悦目,傅知伸也想让他死心塌地地讨好自己,而不是让他像只野生的动物一样,整天往外面跑,弄得一身脏兮兮的回来。
于是某一天傅知伸休息在家,让人来收拾了东西,直接将岑仑打包回了傅宅。他觉得那边深山野林的,岑仑再怎么野都跑不出去了,只能乖乖在家等自己回去,宠物就应该有宠物的样子。
没错,在傅知伸心里,一开始的时候岑仑甚至连小情人都算不上。
去到公寓楼下,岑仑已经在车上睡得昏天黑地了,傅知伸让司机下车给他摁电梯,他抱着岑仑就直接上楼。
这套房子已经很久没来,好在每天都有人来打扫,倒也不至于不能住人,傅知伸把岑仑放到床上,翻柜子找出一次性手套,拿出药膏给岑仑上药。
岑仑的皮肤很薄,也很容易被弄伤弄破,以前傅知伸和他亲热,总是把他身上弄得一块青一块紫,很多天都消不去,做/爱的时候看着岑仑身上的痕迹,傅知伸就更加不能节制自己,过度索取,完全没有意识到岑仑还是个没有发育成熟的孩子。
药膏抹在身上热热的,岑仑不安分地动了动想要翻身,傅知伸按住他,把最后一块地方涂完。
傅知伸感受着手下细嫩柔软的皮肤,涂好后还在岑仑背上流连了一会,他从十几岁到三十几岁这二十年间养过不少小情人,但是对岑仑,感觉又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这个年纪还说什么爱不爱的,会不会太肉麻了一些?傅知伸选择沉默。
发觉再摸下去就要起反应,傅知伸起身扔了手套,拿了睡衣往浴室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挤出来了OTZ
第41章 chapter41
岑仑一觉醒来已经是大早上,不过窗帘拉着,室内只留了盏昏黄的壁灯,让他恍惚得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他昨晚在车上就睡着了,后面发生什么事都没有印象,看这房间陌生又有点熟悉,他转着眼珠想了好久都想不起来这是哪里。
总不该是哪个大酒店的套房吧?他穿好床头放着的宽松T恤,找不到拖鞋之后光着脚走出去。
这套房子的摆设与四五年前并没有差别,甚至岑仑从母亲家阳台移植来的兰草都还吊在落地窗外,垂了好几支下来,应该是被人很好地照顾着。
看到这些,岑仑几乎是一下子就想起来这里曾经是傅知伸带他来住过的房子,那么傅知伸也一定在,可是到现在都没见他人影,也不知道去哪了。
厨房里有锅碗瓢盆想起的声音,岑仑尖着耳朵确定一下,便往那边走去。
应该是傅知伸在做早饭,毕竟上一次在母亲的老房子那边,不也是他给自己做的饭么?岑仑想到这个心里还有点小感动,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是看着那个男人宽厚的肩上挂着围裙就有种温馨的想法。
感觉自己对于他应该是特别的,这也是岑仑一直想要的,但又在纠结的关系。
他转到厨房门前,探头探脑往里面看去:“傅……”
名字都没喊完,岑仑就闭上了嘴,在厨房里忙活的明显不是傅知伸,而是个中年阿姨,听到后面有动静,阿姨回过头说道:“少爷您醒啦,先生吩咐我给您煮个粥,就快好了,您先去洗漱吧。”
岑仑明显还不在状态,愣愣地哦了一声,抬脚往卫生间走去。
虽然不想太在意,但心里还是有点小落差,一大早的,傅知伸是去了哪里呢?
他坐在桌前吃粥,阿姨就在房间里收拾衣物,把该洗的都丢进洗衣机洗了,拿着吸尘器在打扫卫生。
这里应该都是这位阿姨在打理的吧,可是傅知伸这段时间几乎都是回傅宅,这里又留着做什么呢?
岑仑出身一般的小康家庭,自然不懂像傅家这种豪门出身的人的做事风格,他脑袋放空地看着阿姨进进出出,有一口没一口地把粥往嘴里放。
阿姨抱着装衣服的盆子要到外面露天阳台晾晒,经过客厅看到岑仑呆滞的样子,碗里的粥还剩了大半,便问道:“少爷这粥是不是不合胃口,您看傅先生之前也没跟我说您不喜欢吃什么,要不我再给您煮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