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傅知伸语气略有不满。
岑仑大惊,走去门后从猫眼里往外看,果然见一身西装革履的傅知伸拿着手机站在外面。
傅知伸能找到这边,并且笃定岑仑在家,那就说明他肯定知道岑仑在里面。
岑仑不敢跟他说谎,电话还没挂就开门,倒不是亟不可待,而是傅知伸气场那么大一个男人站在外面,实在太容易惹人生疑。
傅知伸理所当然地走进来,岑仑像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傻傻站在门边,完全没了平日的生气。
“不是说让你在宅里等我回来么?”傅知伸低头去看他。
岑仑小声说:“我不喜欢那么多人。”
傅知伸仔细听清他说的话,不经意间眉头一挑,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在岑仑这里听到他表达自己的情绪。
还没等傅知伸说什么,房间里的小狗大概是嗅到陌生人的气味,连爬带滚奔了出来,冲着傅知伸嗷嗷叫唤。
岑仑怕傅知伸对它做什么,弯腰把它抱起来回房,傅知伸看着这只巴掌大看不出品种的杂毛,有点嫌弃,但还是跟着进了房间。
把小狗放回窝里,盖上毛巾,安抚它几声,岑仑刚起身就被傅知伸抱个满怀,一时间呼吸全是傅知伸的味道,他不安地动了一下,傅知伸却抱他更紧。
岑仑干脆就不动了,老老实实被抱着,傅知伸一开始还安分,不一会儿就把手伸进了他衣服里,揉着他细腻的腰肉。岑仑察觉到危险,抽出手去推他,傅知伸力气大得很,他的那点反抗一点效果没有。
“我下飞机后管家说你不在家里,就直接让人开车过来了,我很累,你乖一点嗯?”
傅知伸低沉的声音喷在耳边,像是情人间最亲密的低语,一下子就把没有一点免疫力的岑仑缴械。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点理所当然了,傅知伸强势地亲吻他,进入他,体力好得完全不像一个刚下飞机说很累的样子,岑仑大喊受骗,却连说话的空隙都没有。
傅知伸把他抱在身上,扶着他的腰让他自己动,这个姿势两人都坦诚相对,岑仑却别开脸不敢去看傅知伸。
做完之后傅知伸保持着这个姿势就睡过去了,岑仑趴在他胸膛上喘气,厚实的胸肌散发灼人的温度,让他头脑也跟着发热。
在母亲留下来的老房子里和以前的金主上/床,岑仑觉得他真是疯了。他想起身去清洗身体,刚动了动胳膊就被男人抱住。
“别动,陪我睡一会。”
岑仑被傅知伸两条胳膊压得起不来,肌肤相亲的姿势也没能给他一点安全感,他不知道傅知伸的态度。
为什么明明他都选择离开得远远的了,这个男人还要这么理所当然地来占有他。
他们现在这种关系,又是什么回事呢?
被迫发/泄后的身体瘫软无力,连思绪都混乱,岑仑放弃去纠结这件事,往被子里缩了缩,心事重重地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一直没有状态,你们能不能陪我说说话(>_<)
第27章 chapter27
岑仑这一觉睡得安稳,还是被阿黄吵醒的,阿黄在狗窝里出不来,肚子饿加上憋尿,嗷嗷叫个不停。
床上已经没有另一个人,若不是身上黏腻的感觉,岑仑都以为只是自己做了个春/梦。他披上衣服带着阿黄去浴室尿尿,傅知伸的衣服还搭在架子上,看来是没有离开,只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岑仑拿出一罐肉罐头,倒了三分之一在阿黄的食盘里,阿黄大概是饿得狠了,狼吞虎咽的。
听到外面有动静,岑仑摸了摸阿黄的头让它自己吃,便起身出去。
走过客厅,确认声音是从厨房传出来的,岑仑不解,不知道傅知伸在里面做什么。他过去在门口一看,换上居家服的傅知伸正背对着他,在灶前煮东西。
看到这一场面的岑仑惊呆了,与傅知伸朝夕相处四年多,从未见过他会做饭,难道只是因为家里有厨子,所以他只是不需要亲自下厨?
岑仑以前在傅宅的时候为了讨好傅知伸,倒是偶尔在晚上熬些粥端去书房给他做夜宵,煮菜之类却不在行,实际上以前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岑仑几乎是不进厨房的,他的手是用来弹钢琴的,母亲不让他拿菜刀锅铲更不会让他做家务。
他还站在门外发呆,不觉里面傅知伸已经看到他,傅知伸的袖子挽起来一段,露出结实的一截手臂。
傅知伸很多时候都能单臂抱起他,岑仑自然知道那条胳膊蕴藏多大力气,午后那场床/事回想起来,不由得红了脸。
并没有办法狠下心不想这个男人,他寂寞了太久,渴望被人疼爱,一点点温存都能让他沉迷,不能自拔。
傅知伸放下盘子,喊他一声:“过来。”
两人相处四年多,傅知伸喊他的名字次数寥寥可数,很多时候都是不带称呼直接用的祈使句,岑仑已经习惯,所以听到这话,他就不由自主走了过去。
傅知伸把炒好的菜递给他,让他端出去,岑仑端着盘子,走出去途中都没回过神,餐桌上的锅里炖着汤,闻到一股玉米的清甜。
岑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从傅知伸来到他家开始,这一切开展得都让他措手不及,他甚至怀疑傅知伸有个双胞胎兄弟,这次回德国被调包了。
吃饭的时候他坐在桌子侧面,他盛了汤放在正面,布好碗筷,傅知伸理所当然坐了下去,却不知道那是原来岑仑他母亲坐的位置。
只是岑仑习惯使然,他家里常常只有两个人,若不是他自己在家,这个位置他就从来都是让给别人坐,即使来的是外人,这是他母亲给他的潜移默化。
岑仑小口小口地吃着米饭,不敢夹太多的菜,连吞嚼都不发出声音。
傅知伸喝了碗汤,见他碗里米饭还剩大半,问他:“是菜不合胃口,还是身体不舒服?”
岑仑被他说话吓了一跳,放下碗端端正正地坐着,摇了摇头。
傅知伸见他如履薄冰的样子,不经意间皱了皱眉,敲了敲桌子,说道:“放轻松点,这里是你家,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因为你态度太奇怪了,让我不知道你又想出什么法子对待我。岑仑默默扒着饭,心里吐槽道。
阿黄大概是闻到了骨头的味道,寻着味儿从卧室跑出来,站到桌脚下蹭岑仑的拖鞋,呜呜叫着。傅知伸低头去看它,只见是一只还没他手掌大的其貌不扬的小土狗,便用脚去揉了揉它的肚子。阿黄也不怕他了,滚了两下跑到另一边,前爪举起来挂在岑仑小腿上,黑黝黝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岑仑十分无奈,低头跟它说:“你还小,不能吃。”
小狗呜咽几声,闷闷不乐地去鞋柜叼拖鞋玩儿去了。
傅知伸突然说道:“可以把这狗带回去给大白作伴。”
岑仑下意识就接道:“阿黄还这么小,会不会被大白欺负?”
傅知伸胸有成竹地说:“德牧本就是智商最高的警用犬类,照顾一只小奶狗还是会的。”
岑仑之前也想过将两条狗养在一起,所以就不再说话了,傅知伸问他:“今晚是跟我回去还是住在这里?”
岑仑想都没想就回答:“我不想回去,这里才是我家。”
傅知伸也不反对:“那我们就住这里。”
岑仑终于看向他,思索了一会才将困惑他已久的问题问出来:“为什么?”
傅知伸摸着他的头,笑而不语。
第二天晋元一大早就过来了,岑仑还在给阿黄清理屎尿,是傅知伸开的门。
“小岑你……”晋元这句话在看到傅知伸后戛然而止,“傅老板,你怎么在这里?”
傅知伸公式化地笑了笑,请他进去:“我与岑仑这段时间都住这边,晋总有什么问题么?”
晋元毕竟不待见他,寒暄几句后便走到岑仑房前:“小岑,你准备好了吗?”
岑仑还在伺候他的狗,阿黄早上起来特别爱撒娇,一个劲往他身上蹭,让他寸步难行。他抱歉地看向晋元,说道:“我马上就好,阿黄听话!”
晋元有轻度狗毛过敏症,不方便过去帮它,岑仑抱开阿黄,它又跑回去,十分顽皮。
傅知伸走进来,十分自然地拎着狗狗的后脖子把它拿开,岑仑看着阿黄在半空中挣扎着四肢,于心不忍,很自然就拉住傅知伸的手臂,央求道:“阿黄很难受,快把它放下来。”
这个小动作无疑取悦了傅知伸,他改把小狗抱进怀里,阿黄换了个姿势,在他宽厚的胸膛前不安地拱着。傅知伸努努下巴,说:“去换衣服吧。”
岑仑拿了要换的衣服进了浴室,还不放心地回头看一眼两人一狗,也不知道是不放心傅知伸虐待阿黄,还是怕他为难晋元。
傅知伸拍了拍阿黄的头,阿黄顿时趴在他手臂上装死,他看向离在几步外的晋元,问道:“晋先生今天是要带岑仑去工作么?”傅知伸并不是很了解娱乐圈的运作,所以并不知道有“赶通告”一词。
虽然当初是晋元给岑仑搭上傅知伸这条线的,但他也只是在几次酒会上远远见过他一眼,又听说他喜欢男孩子,就把岑仑送上去了,所以他和傅知伸也没多大交集,按理说傅知伸这种人应该是不屑于和他们这些人搭话的才是。
晋元客气道:“唱片公司那边要捧小岑,这么好的机会,我不想再让他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