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能用的花瓶都砸了个干净,烟灰缸嵌进门里深深地砸了个大坑,木地板也被敲地不成样子,原本吴革命保养良好的前额的发也在厮打的时候被刘雅统统扯了下来,头皮痛得发麻,吴革命被她咬怕了,刘雅是哪儿都敢咬啊!多臭的脚都能晒进嘴里下牙,吴革命压根儿连踢人都不敢,又因为办公室太大隔音太好呼救都没有人听见,只能一个劲儿地躲避,哪知道被刘雅随地乱丢的东西绊到了脚一下子就摔倒了,后脑碰到了钝物立马昏了过去,刘雅压在他身上又胡乱踢打了一番,这才施施然地开门离开,她的态度太坦然了,谁都没发现不对劲,半个小时之后,办公室打电话通知吴革命一些行程的时候才被人发现昏倒在办公室里惨不忍睹的吴革命。
怪不得说是父子连心呢,吴革命跟刘力扬一模一样,嘴里四颗门牙掉了个干净,脑震荡加大腿膝盖尾椎骨粉碎性骨折,浑身都是血淋淋的咬伤,甚至臭熏熏的脚趾都全是牙印。
医生们都震惊了,这场G省重大官员被袭击案件立刻进入调查排查阶段,警力纷纷出动,张淑华当晚就被逮捕了,核对了人证物证之后被晕头转向地释放,刘雅立刻成为了缉捕名单上的一员。
刘雅被抓了,警方的效率从未那么快,在张淑华被释放的两个小时内就从旅馆里将刘雅拷了出来。
刘力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紧追在后面拼命解释,得知刘雅出门一下午居然闹得那么惊天动地,犹豫了半天,在第二天清晨收拾了东西和余下的钱,飞快逃回了W市。
刘雅是死还是活,他不想管了!把吴革命惹了,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更别提还有个在身后抱着孩子步步紧追的金珠姬!
G省是个噩梦!
飞机要出示身份证,刘力扬担心吴革命会连带着报复他,只能灰溜溜地躲到人多的地方去坐火车,在拥挤的候车大厅里,刘力扬焦躁地拖着自己的行李箱不停地移动,他觉得背后盯着一双火辣的眼睛,稍有不慎就会把他捉住,然后折磨地奄奄一息。
“刘力扬。”
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唤,刘力扬脊背一僵,拔步朝着人群里奔跑起来。
金珠姬抱着刘明浩不急不缓慢慢踱步而来,刘力扬像是一只没头的苍蝇,将自己活生生地逼死在角落里,绝望地看着金珠姬步步逼近。
“你别过来!”
金珠姬停下脚步,两人相距还不到一米,怀里的刘明浩好奇地打量了刘力扬几眼,伸出手:“趴趴!”
“滚开!”刘力扬打了个哆嗦,咬牙蹦出两个字。
金珠姬浑身一颤,将刘明浩拢进怀里,看着刘力扬的眼睛里带着水光。
刘力扬警惕地和她对视。
“你现在没有钱了……”金珠姬盯着刘力扬的衣领,缓缓地说,“可是我还是想要和你在一起,你……”扯起一个笑容,金珠姬咬住嘴唇,深深地凝视着对面的男人,“我,和明浩……你能接受吗?”
刘力扬打了个寒战,冷笑起来:“开的什么玩笑!”这个整容女人!“我一想到你以前的模样就恶心!他不是我儿子!”
金珠姬的笑容瞬间消失,冷冷的盯着刘力扬看了一会,她好像放下了什么心底里的重担般释然地笑了起来,转身离开了。
刘力扬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落荒而逃。
蒋梦麟把宋清虚的换洗衣服取出来挂进衣柜里,居然又是一套军装,加上穿来的一套军装,蒋梦麟无奈地发现,宋清虚好像变得越来越没有情趣了。
浴室里的水声停掉了,忽然被拢进一个温热带着水汽的怀抱,蒋梦麟气死了:“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是鬼啊?!”
“啊……抱歉抱歉,”宋清虚嘿嘿笑了笑,把湿哒哒的头埋在蒋梦麟颈边,“吹风机在哪里,我找不到……”
蒋梦麟扯了一条干毛巾把宋清虚拉到床边擦头发,从床头柜里拿出吹风机慢悠悠地拨着头发,其实吹不吹根本没有差别,头发这样一根根竖着,没一会儿水自己都要流出来,宋清虚长长地叹了一声:“回家真舒服……”
“滚你大爷的,”蒋梦麟电吹风一抛,赤着脚下了地,“自己吹去,谁欠你似的。”
宋清虚一伸手揽住他的腰拉了回来,两个人齐齐地倒在身后的大床上,宋清虚压着人要摸脸:“害羞了?害羞了是不是?”
“滚滚滚滚滚滚滚!!!!”蒋梦麟尖叫着和他对打起来。
分不清是谁先开始主动,等到发觉的时候,两张嘴唇早已牢牢地黏在了一起,在大床上翻滚着,试图将对方压在身下,恨不能将对方揉进身体里的力度,气氛不知不觉间浮满了暧昧的泡沫。
“唔……”蒋梦麟仰起头,将埋首在颈间舔吻的脑袋紧紧地扣住,双腿环上宋清虚精干有力的腰——刚刚洗完澡,他赤果着上半身,只在腹部围了一条白浴巾,此刻冒头的坏家伙不安分地想从缝隙探出来,蒋梦麟膝盖碰到了什么罪证,眯着嘿嘿地笑了两声,一双手如同最柔软的灵蛇蜿蜒滑下,握住,“很好嘛,看起来没有背着我偷吃……”
宋清虚的呼吸一下子紧了许多,抬起头眸光深沉地盯着蒋梦麟看了一会,他伸出手缓缓地划过那张自己品尝过无数次的嘴唇,声音暗哑:“是啊……可是我怎么听说,你身边围上了一只打不掉的苍蝇呢……?”言下之意,兴师问罪这才开始呢。
蒋梦麟有点心虚地躲避了一下他的视线,“你也说了是苍蝇了……”手上用力,上下滑动,“既然是苍蝇,你管他干什么呢?”
“嘶——”宋清虚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口啃在蒋梦麟的锁骨上:“轻一点!你谋杀亲……啊?”
他夫字说的又轻又小声,耐住心里升起的占到便宜的得意,还没露出笑容,就看到蒋梦麟怔了一下,立刻升起的让人心底发毛的不怀好意的笑容。
“亲夫啊~?”蒋梦麟轻轻地重复了一次,猛然身上一个用力将宋清虚反压到身下,乘在他的腹肌上,开始伸手在自己身上的纽扣上游走,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衣领处解开了三颗扣子,衣摆也很大,基本上处于衣衫半褪的状态。
蒋梦麟坏心地不把衣服脱全,还剩下一颗没有解开的纽扣,他眸色忽然暗沉下来,像一块化不开的墨渍,紧紧盯着宋清虚的同时,缓慢将自己乘坐的地方从小腹转移到胸前,随后……再往上——
——“帮我解开裤子……”手撑在身下的肉垫上,蒋梦麟示意地抬起自己的下身,缓缓地说道,“用嘴……”
第108章
宋清虚从来不可能真正拒绝蒋梦麟的要求,更别提是在这种别有情趣的场合之下了,许久未曾和对方相聚的两人此时目光相触,都有些火花迸射的感觉,蒋梦麟牛仔裤有些微硬的布料摩擦在宋清虚光果的胸膛上,这种感觉使得宋清虚觉得非常刺激。
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温度的火热大手在后臀细细抚摸揉捏,蒋梦麟有点迷离,他本身欲望并不强烈,有些时候甚至一个多星期不会去想这种事情,宋清虚没来的时候,碰上逢场作戏时的那些莺莺燕燕也不会让他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就连何开源这在圈子里很受欢迎的类型也不能让蒋梦麟动心到滚床单,但每每和宋清虚在一起时,他总会感觉到那种让人上瘾的失去理智的狂乱的感觉。
宋清虚一把抓住蒋梦麟的命根子,隔着裤子慢悠悠地揉捏,蒋梦麟太轻了,承在身上几乎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只是他的位置做的有点不对,宋清虚即便是想要照着他的话做,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脑袋抬地那么高,蒋梦麟被他侍候地扬起头微眯眼喘息,他不吝啬让伴侣拥有成就感,更何况在这种时候有什么好害羞的呢?
宋清虚原本还存着一点逗弄他的心思,可耳边一声柔过一声的喘息让他的理智成功濒临崩溃边缘,这种认知让蒋梦麟也十分满足,垂眼挑衅地看了宋清虚一眼,蒋梦麟伸手,拨开宋清虚放在自己某个地方的手掌,自己……将手从缝隙探了进去……
宋清虚咽了口唾沫,眼神发绿,呼吸越发粗重,但却压制了自己想要参与的动作,他从旁边拿过一个软枕头,垫在自己的后背,然后将蒋梦麟抱着稍朝后挪了一点,让他坐在自己的肚子上,蒋梦麟没有抗拒地任由他动作,宋清虚得寸进尺了,一个使劲儿就翻坐了起来,天旋地转,蒋梦麟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牢牢压住了。
这种被掌控的感觉蒋梦麟并不太喜欢,和作为大汗淋漓的进攻方一样,被完全压制住享受性爱会让他觉得很没有安全感,比起这种常规的姿势,蒋梦麟显然更喜欢观音座莲或骑乘之类的可以掌握全局的姿势。
但某些时候,宋清虚宠溺表象下某些隐藏很深的暗黑性格就会显露出来,就比如这个时候,能够让蒋梦麟躺在怀里展露出某些类似于柔弱之类的属性的机会可不多,在蒋梦麟抗议之前,他俯身堵住了蒋梦麟即将出口的话。
舌尖被微微噬咬着,偶尔会被从一个嘴里吸纳到另一个陌生的空间里,宋清虚的嘴里有极淡的烟草混合薄荷的味道,蒋梦麟知道他抽很冲的烟,也许在清洗的时候担心蒋梦麟会反感而使用了少量的薄荷味漱口水,挺体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