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这么坚决,苍小钟愣了一下,好声劝道:“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不就是宁燃吗?你怕什么?你儿子还是特工呢,双学位,厉害吧。”
“我不想说!”苍冥态度很坚决。
“好好好,那就不说。”苍小钟拉着她手柔声道,“您不想见他那我们就不见,跟我去德国开个鱼香肉丝店,一辈子安安稳稳,我会一直陪着您。”
苍冥眼睛闪了闪,突然潸然泪下,“小钟,你是个好孩子……我过去没能好好爱你,让你一个人在外漂泊……我……是有苦衷……我怕你被两家事牵连,怕你不能过上一个正常生活,我是希望你能脱离这些啊……”
苍小钟连忙劝慰着,“我知道,我都知道,妈,我过去二十年活得很快乐,从没为两家事烦忧,没为权势苦恼,我知道是你扛下了这一切,如今换我保护你,好吗?妈妈,你儿子已经长大了啊……”
在他宽慰声中,苍冥泣不成声。
******
“小叔叔,您回来了。”宁云笑吟吟地看着宁燃,“这是去了哪里?”
宁燃看了他一眼,冷声道:“云儿,听我一句劝告,别和苍家纠缠不清。”
宁云平静地笑道:“宁家和苍家只有怨,没有情。”
宁燃淡淡道:“叔叔都是为了你好,苍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能丢下你一次就能丢下你第二次,苍家最爱还是自己。”
宁云颔首笑道:“或许吧。”
宁燃深深地望着他,“我宁家人,容不得背叛,得不到东西就毁了吧。”
宁云沉默了一下,莞尔笑道:“有道理,再让我给他一次机会。”
那就给你一次机会吧,小钟。
如果你向我求救,安心做我一辈子奴隶,我就放过你。
可惜苍小钟答复就是一份签好合同,宁云笑吟吟地看着,但眼里却是一片冷意,“他带着苍冥去哪了?”
周妍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道:“巴伐利亚洲……”
“他在哪!”
“……慕尼黑,他最熟悉城市。”
“我问你这么多人看着怎么跑?!”
宁云明显是发火了,周妍也不敢惹他,只得赶紧劝道,“您别生气,他没我们想那么简单,我们才知道苍冥教过他苍家幻步,很容易就追丢了,等重新定位时候他已经带着苍冥上了飞机跑远了。”
“苍家……幻步……苍小钟……”宁云慢慢地把这个名字又念了一遍,手里合同被他攥得皱成了一团,又摔到了墙角,周妍战战兢兢地拾起来一看,是一份财产转让书。
苍家认输了,苍小钟带着苍冥走了,离开他们赖以生存城市,剩下人也走走散散了,斗了百年苍家……彻底倒了。
宁云尽管再不爽,也没办法,已经这样了难道还能抓着不放不成?
结果宁燃告诉他:不成,苍冥一定要带到他面前,要不然宁家他也别继承了,找家面馆跑堂去吧。
宁云:“……”比我还不讲理。
宁云瞬间又回到了遇到苍小钟之前时状态,被两家事愁得不行,最后只得亲自前往了慕尼黑把苍冥捉回来,另外把小奴隶也捉回来。
苍小钟见到他第一眼是有些欢欣,但一想到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再结合宁云没有任何温暖眼神,他就明白了对方来者不善。
他本来是出来思考怎么开鱼香肉丝店,但见到宁云这泛着冷气模样,他决定还是先回家吧。
才迈出去两步就被宁云稳稳地扣住手腕,“你没看见我?”
苍小钟开始控制不住地战栗,声音都发颤了,“主人……”
宁云面无表情地说:“还知道我是你主人?想回去找苍冥报信?可惜已经晚了。”
“晚了?”苍小钟一下子愣住了,惊恐地看着他,“你把她怎么了?!”
宁云本来没有表情脸上突然浮起了一丝冷笑,“我把她怎么样?当然看你乖不乖了。”
苍小钟这才发现自己因为激动抓着他衣襟不放,这才讪讪地放开,还给他拍了拍,柔声道:“主人,我是想什么都不和您争了,求您放我和母亲好吗?”
“好一个放过。”宁云闭眼,抓着他手攥得更紧了,“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苍小钟脸色发白,柔声求饶道:“我会回去,您能放了我母亲吗?”
“由不得你!”
苍小钟便低头不语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宁云反应总觉得自己好像真把他惹火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接下来自己面临会是一场灾难。
一路被押着运回去过程他什么都没说,直到宁云把他推进地下室时候,苍小钟看着墙壁上挂着刑具终于认识到事情严重性了,紧张地抓着宁云裤子哀求道:“主人,我妈妈怎么样了?您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宁云一脚把他踹了出去,冷笑着看着他。
苍小钟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但还是柔声恳求道:“主人,您别生气,我……”
“我现在很生气,苍小钟,你妈怎么样是宁燃事,但你能不能活下来我就不保证了!”
看得出来宁云确实是很生气,以前都不会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苍小钟有点害怕了。
要知道宁云就是给他拳交时候都是一副轻描淡写表情,一个从来没发过火人生气了,能不让人害怕吗?
苍小钟再次战战兢兢地抓着他裤脚祈求道:“主人,您消消气,她毕竟是我妈,我哪能看着她有事,您救救她好不好?”
他才说完就被扇了一巴掌打得一个踉跄,这次打得真是狠,一下子就红肿了,宁云冷笑着看着他,“不知死活东西,我看你是不怕死。”
还没等苍小钟反应过来就被他拖到最中央地上,地底上钳着一个铁环,宁云面无表情地将他双手铐在了上面,这才慢条斯理地走到墙边慢悠悠地笑道:“小钟,你记不记得我说过,很想看着你血淋淋样子。”
苍小钟还在呆愣,被这句话彻底吓回神了,拼命又徒劳地挣扎着,急得眼泪都落下来了,“主人,不要……不要……”
回答他是狠狠地一鞭子,不同于以前那样情趣般调弄,苍小钟发出一声痛呼,过了一会,落鞭地方慢慢变红,接着渗出血来。
宁云闭了闭眼,“你马上认错!否则我忍不住抽死你。”
“我,我认错……我到底做错什么了?”苍小钟垂眸,突然笑了起来,“宁云,你要么就打死我吧,反正我早在认识你时候就毁了!我苍小钟难道上辈子欠你吗?”
宁云盯着他眼睛更冷,又是一鞭子甩在他后背,苍小钟继续笑,“我委屈求全,我甘身为奴,我把一切都给了你,你还是要我命,宁云,你好狠!”
宁云一句话都没说,一鞭一鞭落在他身上,不足两分钟,苍小钟后背就已经血肉模糊了,但他依旧狂笑,“哈哈,哈哈哈,你想杀我,为什么?宁云,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你做梦!”宁云终于开口了,“苍小钟,你既然这么想走,今天打到你晕过去为止。如果你能活下去,我就放了你,是生是死你都自由了。”
“活下去……”
苍小钟喃喃念着,他难道不想活下去吗?
鞭子像雨点一样落,他没再有力气说话了,痛到受不了,将头埋进手臂里,痛得眼泪簌簌地掉,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可怜样子。
他皮嫩,后背已经血淋淋了,被宁云抽得后臀也血肉模糊,可他意识竟然还是清醒,开始是犯倔,现在则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了,这痛真是痛得他受不了了,他抬头看着宁云冷酷眼神,想要求饶,却被无情地踩了下去。
“主……人……”
“别叫我主人!我没你这样奴隶!”
苍小钟痛得缩紧身子,想躲开他鞭子,但宁云皮鞭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即使是皮开肉绽也继续往下落,苍小钟躲不掉他伤害,这样强烈痛让他深刻地意识到了这一点——这样下去真会没命。
“停下……不要……”
“求你……不要啊……”
“饶了我吧……主人……”
整整半个小时,整个地下室只能听见皮鞭落在肉上声音,还有断断续续求饶声,声音越来越弱,直至消失。
宁云面无表情地把手里凶器一扔,看也不看昏迷了苍小钟就关了门离开了。
第十八章:恩情尽断
——苍小钟:痛了,就放下了
苍小钟再次醒来时候周围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他怀疑自己是瞎了,但是奇怪啊,他又没有哭。
难道是死了?
他又动了一下,触到只有冰冷地面,身上尖锐痛让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还活着……活着就好,虽然会痛。
他想起之前事,宁云说过了会放了自己,难道他已经自由了?
就在苍小钟在黑暗里做出第三个假设时候,门终于开了,他在黑暗里呆久了,先是一阵刺眼光让他睁不开眼睛。他把头埋进手臂里好一会才适应了这个光线,这才发现自己手仍被拷在地上铁环上。
他又抬头,看到正是宁云冷酷视线,苍小钟被他打怕了,第一反应还是害怕,畏惧地低下了头,不知道他是来做什么。
“主人……”
“别叫我主人。”宁云马上回了他,视线不同于过去玩味,依旧是冷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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