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电话里说不清楚。我明天过来见你,见面说好吗?小旭。”左戈枉顾了游旭的要求,跳到了见面说来。
“你过来也见不到,我这边封闭办案。”游旭擦头发的动作恢复到了本来的速度,他一边说着一边坐在床沿上,“你为什么想辞职?工作不顺利吗?”
“不是,我……”左戈听见的游旭的声音觉得他是小心翼翼探询的,一下子觉得自己是不是给他带去困扰了,心里不愿意让他为自己困扰,便决定在电话里好好跟他讲,也不嫌弃不能看着他了,“小旭,我慢慢讲你可以耐心听吗?”
“嗯。”游旭立刻就应了。
“我觉得工作占用太多时间了……”
“左恋恋,工作本来就是生活的重心之一啊……”游旭显然忘记了刚刚才答应左戈要耐心听。
“是,但是它太耽搁时间了,我不能照顾小冰也不能照顾你,而且你有空的时候我没空那多难受啊,我不想这样,所以我才决定辞职的。”左戈说完觉得这个理由的说服力有点底,于是趁着游旭没说话赶紧接着说:“还有,等两周我要被外派出去,现在都还不知道去哪儿,我离你够远了,不想再远了。”
“那你辞职之后想干嘛?”游旭听着他说得那些理由觉得腻,转念一想又觉得是左戈能干的出来的事儿。打小缺爱,现在一定要千百倍的找补回来。游旭还记起以前左戈说过的小孩子般的气话,他说他要和自己的爱人比他爹妈恩爱一千倍。想到这儿游旭问左戈:“你不会想做全职爸爸吧?”
“嗯。”没想到游旭两句之后就找到了重点,左戈的回答非常肯定,“房叔叔和阿姨带着小冰的话,夕阳红不了啊,这样的话总觉得对不起他们。你虽然现在在渝城,迟早要回来的,而且我们仨才是一个小家庭,所以……”
“左戈,你要当全职爸爸我没意见,但是你自己考虑好,有些东西放弃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比如说你在工作上取得的一些成就,你不觉得你还可以继续得到更大的成就么?”游旭没有忘记左戈好歹是个年轻的刑侦专家,难道他一时情感满溢要当全职爸爸,就可以随意地处置这份成就么?
“可是小旭那些东西是无聊才做的……”
“左恋恋,说这话不觉得找打吗?”游旭放下手中的毛巾提醒电话那边的家伙,说这种话真是自大又讨厌。
“有点。”左戈自己也觉得是了,笑着承认。
“岂止是有点。”游旭拉上窗帘,外面是沉沉的黑夜让人觉得冷,“收一下你的任性,认真考虑这个事情。全职爸爸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应该不比你工作容易。”
“那我认真考虑考虑,可是小旭……”左戈的语调没有刚才那么坚决了,却在最后又喊住了游旭。
“怎么了?”
“无论我做什么决定你都会支持我吗?”左戈轻声问游旭。
游旭看着窗帘规整的褶皱,说:“会。”
“晚安,小旭。”游旭肯定的答复让左戈一瞬间兴奋了起来,声音里愉快的成分占了多数。
这轻快的回话让听他说话的游旭也愉快起来,“你也早点休息。”
“嗯。”左戈应了一声,抢在游旭挂电话之前飞快地说:“我爱你。”然后没有等到意料之中游旭干净利落的挂电话,而是顿了那么几秒才稍显仓促的被挂掉。
左戈看着电话终止的画面笑着躺倒在床上,双脚在空气中乱蹬几下后翻身趴在床上大笑了起来。既然小旭说不管什么决定都支持,那就妥妥的辞职,以后再也不要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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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响了一声之后,游旭揉揉头发从床上爬起来。甚不清醒的脑子突然被一件事给刺激的清醒了。
昨天晚上左恋恋最后问自己是不是不管他做什么决定都会支持他,那就是说这个家伙百分之百会去辞职,而且太有心机了,为了让自己不把重点放到这个事情来,还在要挂电话的时候抢着说了句“我爱你”来转移试视听。而自己呢,像个笨蛋被他耍得团团转,因为那句“我爱你”整整一个钟头都在害臊脸发烧,浪费了睡觉时间……
左恋恋,真是个混蛋。
游旭气鼓囊囊地穿衣裳,觉得左戈啊真是……也不知道该怎么骂他,虽然心里清楚这是他自己做的决定,也清楚他这样做是为了游旭和游小冰,也清楚他完全地乐在其中,还清楚一旦他得逞了游旭和游小冰基本上会被泡在蜜罐子里生活,但是就是会有可惜在里面,就是控制不了会这样想……
游旭来到浴室,拿起牙刷时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心里默默地想:讨左戈做老婆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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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川家装的大门前放着一个巨大的充气卡通人物,手还会一动一动的那种。游小冰觉得好有意思,拉着左戈的手站在那儿看。左戈也不着急,她要看就等着她看个够。
“大爹,我们到这儿来干嘛?”游小冰终于尽兴了,想起问大爹了。周六一大早就来接她玩的大爹又不说去哪儿,“你是不是要给我看什么小秘密?”
“目前是个小秘密。”左戈拉着游小冰往锦川家装里面走,“但是只针对爸爸,对小冰不是秘密。”
“哦,我们要送什么礼物给爸爸?他要过生日了吗?嗯,没有啊。”游小冰跟着大爹走,一边走一边自问自答。
刚说完迎面走来了漂亮的大姐姐,手里拿着一摞花花绿绿的资料单还有平板电脑。左戈和游小冰跟着她到了会客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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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得到通知,送审的三十二个案子全部通过审查,统统立案,马上开始调查。这些案子全部都是围绕着刘志民的,这一刻统统通过也宣告了对他的调查全面展开。但是这些案子并不包括文知义相关的那些旧案,旧案是要作为最后一根稻草使用的,所以在文知义那,游旭他们并不着急。
终于快到午饭时间了,游旭和小喻从询问室出来,今天上午他们一共询问了七个人,取得了非常丰富的证据和第一手资料,让接下来的调查会更加顺畅。看到小喻拿出手机开机,游旭也开机,以为会唰唰唰出现好几个左戈的短信,没想到一个都没有,看来左专家今天很忙,都没空“骚扰”自己了,在心中突然有点小失落的时候突然进来了一个座机电话,分机号是哪间办公室游旭不知道,可是前面的号码能够看出来是省厅的电话。
略有些狐疑的游旭接起电话,电话那头的一句“哎呀”游旭就听出来是省厅技术处的曾处长了,他超级感慨地说:“游旭啊,打你的电话真是太难了……”
游旭笑着说:“不好意思曾处,我手机关机了,对不住、对不住。”
“没事、没事。”曾处一点儿不介意,“我是来求你帮忙的,多打两次电话应该的。”
“曾处,您这是?”
“你那个老同学左戈啊……”曾处就快叹气了,“今天人事处的跟我说他辞职了,是一封声情并茂的辞职信啊,哎呀,这可麻烦了。你帮忙劝劝他,下半年辞职好吗?推几个月。”
“我……”游旭说了一个字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左戈的动作真快,给自己打电话不过半周,这时候声情并茂的辞职信都交了。本来游旭是打算找他谈谈的,可是自己这边忙得一塌糊涂一时之间就没有顾上,很好嘛,辞职信就交了……
“你别我了,我都打听了,大家都说他很听你的话,还很听你家小冰的话,算曾处求你一定让他别现在辞。这个技术支援基层的工作是今年的重头戏,眼看着他第三批就要下去了,关键时刻他撂挑子我找人顶都来不及,就是外派去工作一段时间,两三个月而已。你帮我把他拦住了好不好?”
“曾处您别这么说,我帮你。那他什么时候下去?”游旭对曾处说不了拒绝的话,刚去省厅的时候游旭带着小冰找房子不顺利,曾处把他家空房给游旭住了一个多月,让他有时间找到现在的房子。这份人情游旭一直没有机会还,现在就不能眼看着他这个老好人这么着急。仔细算来,也算是游旭给曾处找的麻烦。既然不能阻止左戈辞职,让他完成这个任务推迟一些,游旭觉得是没问题的。
“下下周一。技术处每个人都排好轮次了,这时间紧成这样,我真是没法做工作啊,游旭,不是我要难为你。”
“不难为我,曾处,待会我给他打完电话再给您回话。别着急。”游旭缓声安慰曾处。
“好好好。”曾处说完又连声感谢了几句才挂。
游旭翻到左戈的电话正要打,小喻在身边叹口气说:“游哥你还有电话打?我饿了,我先去吃饭了,帮你打饭你快过来。”
游旭点点头,松口气,幸好小喻主动说话了,不然已经忘记他存在的游旭要当着他的面跟左戈通话了,想想觉得挺不自在。
第七十回
游小冰的手指头指着原木做的猫舍突然想起了游旭的教导,手指头不敢滑动了,虽然那个大姐姐说后面的小猫房子样式更可爱。起身拉着左戈的手跟他咬耳朵说:“大爹,这个花园要买树、花、秋千,还有小猫的房子……刚才我房间里还要了粉红色的窗帘,大爹那我们就买了好多东西,爸爸说了不能一高兴就买买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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