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完全没被那扑面而来的香水味影响，凌月夕轻笑了一声，道：“如此，路过不进倒显得是我们不对了。”
？？？
“等会儿！”这话音听着不对，苏成反应过来后连忙伸手朝她抓过去。
“记在她头上。”拦都拦不住，凌月夕一甩手，带着其余九人大步迈了进去。
草……
刚刚说不进去的人是谁！
变故就发生在电石火光之间，前一秒还认真跟她探讨事情的人，下一秒抬腿就进了满庭芳。
九个人挨个从她身边路过，施云起还不忘回头，挑衅地冲她笑了笑。
苏成愣在原地如遭雷击。
这踏马的凌月夕！
说话不算数啊！！！你堂堂一个大当家，咱们又是盟友，竟然就这么公报私仇！还要不要脸了啊！
“一人五千，十一个人五万五。”负责接待的Beta拿着刷卡机怼上来，笑的嘴都咧到后脑勺了。
“不、不给打个折？”她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们这么多人……”
“您真会说笑，满庭芳从来不优惠啊。”见她印堂隐隐冒着黑气，Beta担忧道：“嘲风上将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那就更得进来放松放松了，我们这儿的Omega个个水灵，保正让您满意～”
放松个头啊！脱一层皮还差不多！
“你磨磨唧唧的干嘛呐，到底行不行啊？”已经进去的施云起又折了回来，见她表情很是苦涩，贱兮兮地挑眉道：“咱们鼎鼎大名的嘲风上将应该不至于囊中羞涩吧？”
“怎、怎可能？”苏成一咬牙，当即刷了卡，头一扬，十分硬气道：“走！”
施云起轻哼一声，扇着扇子就走了。
让这货看扁了就更不行了！
不就是个贡献点？这些都是身外之物！
“滴”的一声，刷卡机提示，“到账金额，五万五千点。”
脚下一软，苏成连忙扶了把门框。
“嘲风上将！”Beta上前搀着她道：“您可慢着点。”
“……”
一进到满庭芳内，各种信息素的味道扑面而来，无一例外都是Omega散发的。
苏成皱着眉掩住了鼻子，在一楼扫了一圈也没发现凌月夕等人的影子。
“刚才进来的客人去哪了？”
“红袖招的贵客吗？”接待的Beta指了指楼上，笑眯眯道：“二楼天字一号包间。”
“噗”地一声，心口仿佛被人狠狠插了一刀，血冒三丈。
“嘲风上将没事吧？您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没事。”拍着胸口顺气，苏成颤声道：“带路吧。”
天字一号包间，她没去过。
但是，她有听负屃提到过，那是一个他根本去不起的地方……
天字一号是满庭芳里最贵的包间，不仅环境优雅舒适，酒水、食物更是全部包含在内，另外还附送一场美艳的Omega舞蹈表演。
当然，最重要的是价格，苏成一想起来只觉得血压都飙高了——三十万贡献点啊，她的卡根本不够刷！
凌月夕简直太过分了！这哪里是结盟？分明是□□裸的报复！为的就是不想让她好过！
亏自己还像个傻子一样为红袖招安排这么多，这女人其实根本没想好好合作吧！
在Beta的带领下，苏成怒气冲冲地上了楼，沿着走廊一直走到最里面的天字一号包间，狠狠推开了门。
“哟，嘲讽上将来的可真是时候～”一见着她，老鸨就乐呵呵地迎上来，挽着她的手臂道：“我这正给大当家说呢，Omega还按上次给您安排的那些人来，另外再加一个不就够了～”
“什么上次？”
这热络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说的好像她经常来似的！
抽出手臂，苏成默默后退了一步。
“哎呦～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捏着手帕娇滴滴地扫了她一下，老鸨又靠近她嗔道：“这么快就忘了吗，上次您易感期来，我不是给您安排了十个Omega嘛，男女都有，直接让人扛到房间里——”
“你别说了……”气焰当即蔫儿了下去，苏成一边推着老鸨往外走，一边小声嘀咕道：“他们看看附赠的跳舞就行了，不需要Omega。”
“啊？那怎么行？”
两人刚出了门，身后就传来了一声厉喝。
“站住。”
冷冰冰的两个字，惊的苏成和老鸨顿时一个激灵。
凌月夕冷哼了一声，道：“就按刚才说的，让那十个人都过来。”
“好的好的。”老鸨如临大赦，应下后就一溜烟地跑了。
这红袖招的大当家好生可怕！刚才还有说有笑的一个人，说翻脸就翻脸，杀气腾腾的，吓得她汗毛都立起来了……
苏成只感觉背上仿佛插了一万支箭，这种熟悉的感觉不用回头就知道某人又要用眼神射杀她。
僵硬地转过身，她嘴角一咧，笑道：“误会、都是误会，你听我解释……”
这踏马“上次”都隔了多少月了，老鸨竟然还记得那么清楚，作孽啊！！！
“误会什么啊？”施云起哼道：“我还道你是什么好鸟呢，原来也是这的常客。人老鸨跟你那么熟，瞎子都看得出来！”
苏成眯眼，“你见过哪个老鸨不是自来熟？！”
“我可没见过老鸨。”施云起一挑下巴，十分谦虚地拱手道：“不如你有经验!”
场面好像又回到了还在红袖招的时候，两人一人一句，谁也不让谁。
“够了！”
直接打断了她们，凌月夕冷声道：“事实如何，等那些人来了一问便知。”
正说着，包间的门轻轻被人推开，只见一名Omega探了进来，娇羞地看了眼苏成，紧接着，身后陆续进来了九名Omega。这些人有男有女，身着轻纱，各个年轻漂亮。
正是之前老鸨安排给苏成的那些人。
这次她不在易感期，信息素控制的很好，没有发生像上回那样混乱的情况。
“嘲风上将。”几人一齐施礼，又面转向凌月夕，“大当家。”
见人都到齐了，苏成直接找了离她最近的一个Omega，道：“你来告诉他们，我究竟是不是满庭芳的常客？”
Omega一怔，见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她，便如实答道：“不是。嘲讽上将只来过一次——”
“你看看你看看，夕夕，实锤了！”没等人说完，施云起就跳了起来，气道：“一次和多次有区别吗！？过线了就是过线了，没的洗！”
这么一闹，现场的气压更低了，凌月夕端坐在椅子上不说话，袖子下的手却越握越紧。
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动静，但苏成却知道这人是真的动怒了。
无声无息的，最是可怕。
“你让人把话说完行不行？”瞪了一眼施云起，她扭头继续问Omega：“我来那次，有对你们做过什么吗？”
当时苏成处于易感期，S级的霸道信息素外溢出来，刚一进门满庭芳就有许多Omega都承受不住，有些人甚至濒临失控。
场景还是挺混乱的。
至于他们这十个Omega，连自己怎么进到房间的都不清楚。
“嘲讽上将……”Omega飞速看了苏成一眼，脸色瞬间通红，咬唇道：“太厉害了……”
？？？
太厉害了是什么意思？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够了够了。”施云起都看不下去了，摇头直叹：“求锤得锤啊这是！越描越黑！”
“不是……”
这尼玛怎就……？？？
几个Omega一想起当时的场景都很羞涩，纷纷低下头，只敢偷瞄着苏成。
这一幕在众人眼里就更不是味了。
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副模样！？
苏成当即就想把那老鸨也叫过来，她掉头走了两步出去，忽然又顿在了原地。
自己这是在干嘛？
她和凌月夕现在除了合作伙伴什么关系都不是，有必要向她澄清么？信与不信都是他们的事，又与自己何干？
这么一想，她也没再往外走，只站在原地，暗自生闷气。
随便吧！她不解释了！
红袖招的Beta大气都不敢出，室内的气温像是低到冰点，连施云起也不由回头看向身后。
太安静了。
以往凌月夕生气的时候早就掏枪了，哪像现在，迟迟没有动静。
目光穿越面前的这些人，苏成转过身，遥遥地看着凌月夕。
她就那样静静地坐在最里面的椅子上，微微垂着头，一动不动。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她袖子下盖住的手，指尖是微微颤抖的。
那张笑脸面具仿佛就是她的保护壳，谁也不知道遮住的是张怎样的表情。
“咳……”清了清嗓子，苏成还是鬼使神差地开口道：“……我就最后再解释一句。”
闻言，凌月夕抬起头，直直地看向她。
偏头错开那目光，苏成沉声道：“我的确在易感期的时候来过一次，一进门老鸨就直接硬塞了十名Omega，但我和他们什么也没发生。不信你们可以问——”
算了，苏成想了想没继续说下去，万一拉过来的老鸨又语出惊人，更麻烦。
“不必。”凌月夕看着她，轻声道：“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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