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罪过那个死女人吗?!啊?没来由的就消遣她,等人回来非得问个清楚!
然而在心里骂了凌月夕千百遍后,她忽然又意识到一个更悲催的问题——回去的路还是要靠自己走的。
Orz……
下山的时候还能省点力气,可这上山……
嘤嘤嘤,凌月夕你给老娘等着……
“你看二当家没事吧,怎么突然就哭了。”
“不知道啊,咋还背着药箱跑这来了。”
……
快中午的时候,胡紫苑终于满头大汗地回到山寨,“累死老娘了,可算走回来了!”刚也不知道是谁在炒菜,闻着还挺香,她一路顺着香味直奔灶房。
此时苏成的嘴里鼓鼓囊囊的正嚼着东西,听到她的声音肚子里瞬间燃起了一股熊熊烈火。
好啊,罪魁祸首来了!
“哟,是你炒的菜啊。”胡紫苑胡乱地把头发向后一拢,直奔柜橱拿了双筷子,走过来夹了一大口菜塞进嘴里,“嗯~真香,这是专门给我做的?”
做个头啊,脸咋那么大呢?!
苏成气的张口喷出了几粒米饭,口齿不清地怒道:“胡止苑!”
“干嘛啊!”对方嫌弃的抬手就是一个爆栗,“咽下去再说!”
尼玛……
苏成揉着脑袋,像个小仓鼠一样嘴里迅速嚼巴嚼巴咽了,一脸激动道:“你知不知道我昨晚都经历了什么!”
“什么啊?”胡紫苑径自盛了米饭,又夹了一大口菜到碗里,“哎,你可不知道我早上经历了什么。”
“你经历的能有我恐怖?!我昨晚可是被凌月夕按住当活靶子打啊!”
“你这不也没死嘛!再说站那不动也不累啊,我可是被她遛的山上山下来回跑。”
???
听听这是人话吗,什么叫没死?
苏成翻着白眼仰头掐了掐人中,缓了几口气,“胡紫苑,咱俩的联盟破裂了。”
“哎哎哎,不带这么过河拆桥的啊。”某人闻言立马停下筷子,急道:“我可是刚帮了你,就算是残A也要讲信用啊!”
“帮个屁啊,你差点害死我!”苏成把碗往灶台上一撂,当下就一人分饰多角,“那时月黑风高,谁也没想到你突然来了黑虎掏心……”
把昨晚发生的一切活灵活现的展示了一遍,末了才道:“你懂了吧,她现在正气着呢!”
胡紫苑拧着眉头一脸不信:不可能吧,她有程苏演的那么不堪嘛。还有——凌月夕会因为她碰了程苏就这么生气?
然而这个念头很快被否定了:呵呵,她倒的确是这么小心眼儿的人。
不过到底是不是因为程苏,这点还有待考证。
“所以啊姐姐,你这是给我帮倒忙啊!”苏成重新拿起碗,伤心地吃了口白米饭道:“她现在去感染区都不带我了……”
胡紫苑白了她一眼,“你腿还没好,带你干什么?”话虽这么说,但她那个恢复速度真是罕见的快。
“我俩说好的呀,夕夕以后去哪都带着我。”苏成面不改色地瞎编,叹了口气道:“唉,本来都说好带我去水帘洞了,这下又把人惹生气了。”
“我这可都是被你坑的啊,你得弥补!”
“行行行。”胡紫苑心虚地又夹了口菜,毕竟她本意是想帮程苏的,只可惜适得其反,只好爽快地应道:“你说吧,我尽力。”
“嗯……这样吧。”苏成托着下巴装模作样地琢磨了一会儿,“要不你直接带我去水帘洞,反正夕夕都答应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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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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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山寨第一木匠
根据扑扑的说法,苏成推测水帘洞就是红袖招的“秘密基地”,那些高科技武器都藏在那里。
她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捏了把汗。
也许是出于还不太信任的缘故,凌月夕根本就没跟她提过水帘洞。
这么问不过就是炸一下胡紫苑,她要是答应了当然最好。不答应或是起了疑,她也想好了应对的说辞。
“别的都可以,唯独这个不行。”胡紫苑一脸认真的摇摇头,“既然月夕已经答应了,那你就等她回来,让她带你去呗。”
“好吧……”果然行不通啊。
见她拒绝的果断,苏成也没敢太过纠缠,心道看来只能让凌月夕点头才行了。
“对了,咱们上次从嘲风那顺来的东西都放哪了?”
胡紫苑的筷子一顿,道:“我吃完了带你去行不?”
“别吃了,减肥吧!”苏成一把拉着人就往外走,“胸大无脑!”
“我呸,你是不是嫉妒我啊!”
……
两人从灶房出来沿着碎石板路上坡,走了一会儿便来到一间破旧的木屋前。
胡紫苑抬手指了指,“都在这里放着。”
苏成点点头,看了一眼便推门往里走。
屋内不知多久没人收拾过了,到处都是土,房梁上甚至都结了层蜘蛛网。地上凌乱的放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箱子,各种材料、工具等等,堆的乱七八糟的。
她环视了屋内一圈,忽然问道:“这里以前住过人?”
胡紫苑闻言一怔,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木屋的角落里还放着一张简陋的单人床。
“是啊……”她沉声应着,抬脚踢了踢一旁的麻袋,“喏,这些就是,还没来得及整理。”
“哦。”苏成走过去,蹲下身拉开麻袋的拉链,继续刚才的话题问:“谁住的啊?”
这房子破的,门都裂了。
“……凌月夕。”
正在低头翻东西的人动作忽然一顿,不可思议地看向胡紫苑。
“你们该不会合伙挤兑我们家夕夕,让她一人住在深山老林吧?”
她们几个屋子就建在旁边,看着都挺好的。
抬腿给了蹲在地上的人一脚,胡紫苑叉着腰气哄哄道:“我挤兑的过她吗!”
那女人不给她下套就不错了!
苏成被踹的身子一歪跌坐在地上,也没反击,只皮笑肉不笑地回过头,“唐禁喜欢淑女。”
“咳。”刚刚还很嚣张的某人迅速放下叉着的手,细声细气道:“她执意要搬走,我们哪里劝得住?”
“何苦?”那荒凉的小院住的也不舒服啊。
“大概是不想惊扰别人吧。”胡紫苑拢了拢耳边的头发,沉声道:“她的发热期不太寻常……你还没见识过那场面。”
起初寨子里的人是都很担心她,大家一起彻夜不睡的守着,可后来呢?
每个月都有发热期,每一次都拖累着所有人。
凌月夕那么敏感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人们的眼里不只有疲惫,还有恐惧……
苏成确实没亲眼见过,上次发热期的时候凌月夕一回来就生病,倒是没力气折腾。
不过,她抬头细细地观察着四周,墙上的裂痕、地板的凹陷,屋子里的每一个痕迹似乎都在向她展示着当时的女人有多癫狂。
“程苏。”胡紫苑忽然难得正经地看着她,脸色十分郑重,“我知道这个请求很难,但我总觉得只有你能做到……”
“什么?”
“劝劝她吧……”
心病难医。
很多时候胡紫苑都感到力不从心——空有一身医术却只能看着凌月夕和她们越走越远。
逐渐忘记过去的记忆,一点点沉沦。
可眼前的这个人不同,她远比表面看起来要心思细腻的多,总能出其不意的安抚凌月夕。
胡紫苑说的很含糊,可苏成还是听懂了,只是有些意外。
“她连你们的话都不听,又怎会听我一个外人的?”避开对方期待的目光,她偏过头无奈地笑了笑。
“我也不知怎么想的,就是觉得你可以。”胡紫苑直视着她,意味深长道:“我看人很准的。”
苏成被她逗笑了,“听你这意思,对我评价挺高啊。”
“不然呢,你以为我随便跟人结盟啊?”她白了她一眼,顿了顿道:“靠你了啊。”
“唉,一步步来吧。”
苏成没答应,也没有拒绝。
“好!”胡紫苑双手一拍直接默认了,“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以后还需要什么,尽管来找我。”
“……”这副豪爽的样子仿佛她家有矿一样。
苏成从麻袋里翻出了全息闹钟,又四处寻摸了一会儿问道:“那个床上四件套呢?还有个配套的压缩包在哪?”
“让人洗了晾着呢。”说到这儿胡紫苑微微皱眉,“不过山寨里用的都是单人床,那些都太大了,尺寸不合适啊。”
尤其那个压缩包,里面竟然是个床垫,一接触空气就迅速膨胀,单人床根本放不下。
“做个双人床啊!”苏成无语的看着她,“傻吗?你们这连木屋都自己搭了,床还不会啊。”
“你以为我没想到啊!”胡紫苑一激动又吼了起来,胸脯都跟着上下起伏,“整个山寨就一个半吊子木匠!上个月刚中风走了,我们能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