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药,那阵痛劲才有所缓和。向来对自己节检的他这次也没办法,打的直接到了宿舍楼下。
夏廷看清车上下来的人是施念,一把冲上去,双手扣着他的双肩,“你去哪儿了?去哪儿了?”腥红的双眼满是担忧与怒气。
“嘶…”被夏廷按到伤处,痛地忍不住□□。仅剩的理智提醒他如果在这里吵明天全校都知道了,“我没去哪儿,你先放开。”
被紧张,愤怒包围的夏廷没有注意到施念刚才脸上的痛苦,还是问:“去哪儿了?”
痛的快麻了,施念用力打开他的手,径自来到刚刚来到被打的地方,是个死角,又偏僻,根本不会有人注意。
“夏廷,我们分了吧!好聚好散。”施念心平气和地说道。
“什么?”夏廷几乎是吼出来的,他听到不是声音,是五雷轰顶,“你说什么?”
“你理智点行不行?我们不合适。”
“我不理智,你理智?你的理智就是因为我开跑车,就断定为咱俩不合适?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么?你TM就是冷血动物!”夏廷就像疯了的狮子,上去就抱住施念,疯狂地咬住他的唇,撕扯着施念的衣服,“我告诉你,施念,我不同意”
施念忍无可忍,扯到他的衣领,狠狠的说道:“你TM疯了!”被他疯狂地肆虐了一下,全身又痛了。
“你身上怎么回事?”夏廷看他一脸表情痛苦,上去就掀他的衣服,“你身上怎么了?”
施念躲开他,“关你屁事。”捡起药往宿舍走。
夏廷上去拉住他,“我决不放手!”
施念一把甩开,“滚!你TM以为你是谁?”说完就加快脚步离开。
躲在每层楼的公共厕所的“包厢”里,施念给自己上着药,泪水就像是夏天的大暴雨哗啦啦的,他也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太痛了,太痛苦了,他想把心哭出来,那就空了。
夏廷躺在那块地上,奢求这只是个梦,一个平常的恶梦,醒来的时候还是一如往常相互问候,很腻,甜到骨子里。可泪珠默默地从眼框滑向两鬓,流到冰凉的地上。
“夏子,你已经躺了整整一天!起来!”余彬达去托他,自从昨晚回来,他就像尸体般躺着,眼睛睁着,空洞无物。到现在他滴水未尽,“你他妈想死也别死在这儿。”
这幅样儿,一看就是失恋的节奏。可余彬达想不明白的是这像神话故事中的王子,谁会甩他。他的颓废也是余彬达首次看到,自从大一认识他以来都是自信满满,一切都似乎掌握在他手里。
“夏子,吃点东西。”鲁彦科把饭菜端到他面前,“不吃怎么战斗?”
骆祥瑞站在床边劝道:“男人!”
宿舍门,有人在敲,不急不缓的,骆祥瑞过去开门,“周炜,好久不见!”周炜,室友们都认识,是夏廷的兄弟,关系不错。夏廷偶尔会带他来宿舍玩几把。
“其实他昨天刚来过。”余彬达又道,“来的正好,快来劝劝你兄弟。”
“怎么了?”周炜佯装毫不知情,一脸关心,“昨天还好好的。”
“应该失恋了…”
周炜那爽劲儿,心里想着:“农村来的果然没用,就这么over了。”可看着夏廷那如失去世界的样儿又痛心又烦心,“竟然陷的那么深!”
“夏,如果你不想让你爸妈知道最好打起精神来。”
“我想静静…”周炜的话似乎管点用,好歹让夏廷开了口。
“行,那你起来吃点东西!我明天再来看你。”
施念被打的事情还是满不过李鸿泽,那天他熄了灯才回宿舍。李鸿泽一直在等他回来,用手机给他打灯时,看到的是眼睛肿肿的,手上还有淤青,衣服上还带着泥。打架长大的他一看就明白,也不多说,给他打了热水洗洗。第二天开始,不管施念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上个厕所也在外面替他守着,“老大,没事的。”施念说了几回,他还是“我行我素”。
方瞬开玩笑说,“老大和老三搞基。”被李鸿泽狠狠地射了一眼,“就你话多。”
施念的生活似乎没有改变,该上课就上课,该吃饭就吃饭,睡觉的时候睡觉。但没人知道每天熄了灯,用被子裹住全身,却依然是冰冷的。他又变成了原来的他,不说不笑。
时间没有因此减速或者停滞,所以它不等于钟或表。它继续自己步伐,不会去注意任何人。
酒吧里的音乐地动山摇,灯光简直是乱箭剑飞舞,可在夏廷恍惚的眼里只有桌上的酒,肚子像个无底洞,一瓶瓶地灌,不为别的,只为醉!
周炜一直在旁边坐着看他,即使夏廷如此颓废,可在他眼里却是如此性感。桌上酒瓶空了,他就叫服务员再上。他在等,等夏廷喝醉,喝的烂醉如泥。
周炜让服务员把他扛到车上,直接把他带到自己公寓。喝醉的人沉的如头猪,把他扛进家简直是伤了周炜一半的元气,在夏廷脸上使劲地摸了一把,“你可真沉…”喘着气却不忘微笑,“今晚你是我的。”
浴室里,大大的蓬蓬头撒着白色的水花,玻璃门上沾着点点水滴,氤氲满室。周炜喃喃自语:“为什么只有在醉时,你才是我的?你知道么,我以兄弟之义与你认识,却欲与你结秦晋之好,享云雨之欢。”可我是男的…
夏廷还是睡着,眉未舒展,原来醉也摆脱不了绞心之痛。当水劈头盖脸地洒下来时,夏廷才被惊醒,从地上爬起来,“这是哪儿?”
“喝傻了,我的公寓啊!醒了还用我帮你洗么?”
夏廷站在龙头下,甩了甩手让他出去,“帮我拿块浴巾。”
周炜眼睛上下一瞄,将夏廷完整地瞅了一遍,这才出去…
“今天睡这吧?”
“不了,我还是回校。”
周炜还想挽留,“你喝了很多…”
“没事,我打的过去。你先睡吧。”
“我送你过去。”
“不用。”夏廷说完就出去把门给关上。“呯”地一声,打破了周炜包装过的脸,双手不由地握起了拳。
城市里黑夜的寂静被万紫千红的灯光抹去,夏廷出来就用手轻轻地揉着肋骨间的空腔,自从那天后,这块一直难受,像海浪打岩石,一阵阵,有时又像被不明物堵塞,进不来出不去的压抑,这也许就是说那种绞痛。
入了秋的晚上是冷瑟萧索,不时一阵风刮过,几片树叶摔在脸上,肩上。夏廷随手撩了一片,他记得施念喜欢用书叶当树签,每本书都夹着一片叶子。每当看到漂亮的叶子时,夏廷都会捡起,小心翼翼夹好,打算集起成一本书签册送他,然而…夏廷看着手里捏着的叶子,又是一个闷而痛的打击。
即使路上的风刮地起鸡皮疙瘩,但夏廷也没有伸手去拦车,皮肤上的冷可以减轻精神上的冷。
回到宿舍已是深更,窝进床里很久才有暖意,火气会被失恋冻住。早上余彬达醒来见到夏廷躺在床上吓了一跳,想这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听见。戴上眼镜,想叫他起床看清那张脸又是一吓,嘴唇发白,额上满是虚汗,“这怎么了?鲁…鲁子,骆驼,快起床,你们看夏子。”
鲁彦科过去用手背触他的额头,烫的厉害,“发烧了。夏子,夏子…”可不能就这么一直睡下去,“送他去医务室。”
医生测了温度,不免关心地责备几句,“发高烧了!最近日夜气温变化大,穿这么点衣服,铁墙铜壁啊?”
打上吊瓶,夏廷催他们赶快去上课,心烦他们把他太当回事儿。看他脸上没血色,廖廖几天这身子垮的不少,三人对他却实有点不放心,咋天明明和周炜出去浪,发泄一通,可醒来已经在床上还发了烧,愁没消,反更愁。
三人敌不过他的推拒,余彬达给施念打了个电话,“学弟,你现在有课么?”
“没有,学长有什么事么?”青志和办公室活动接触很多,施念以为余彬达有活动找他。
“你哥发烧了,在医务室吊瓶,我们现在要去上课。你要么来陪陪他?”
“啊?发烧?”施念不相信肌肉多多的人也会发烧。
“嗯,还是高烧。”余彬太犹豫了几秒又继续道,“你哥好像失恋了,最近萎靡不振,你是他弟,可以的话和他谈谈心。”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学长。”挂了电话,施念把手机夹在刚刚阅读那页,一听到夏廷的名字,心就痛,自从那天之后,一直是这样,也没的加深,因为已是最深。只有阅读,才能暂时地封闭。
“兄弟”只不过是个借口,不能成为理由。踌躇许久,施念拿开手机,继续捧书,可眼睛里只有黑点点,再也看不进一个字。
屁股离开了座位,然后徘徊在医务室的斜对面,他不敢冒然进医务室,怕与夏廷眼神交流,但又着急他怎么样了,烧是否退了,口渴不渴。
思量再三,施念还是对自己缴械投降,挪步过去,吊瓶室的窗帘拉的不是很密封,眼睛透过那条缝可探到里面,夏廷躺在床上,睡觉还皱着眉,施念仿佛被针扎了般。几日不见像是很久很久很久,急切想念的人在不久前还是阳光灿烂地照耀着他,可现在憔悴到如此。
“不知道他有没有吃饭?”施念转身跑去超市买了保温盒,又跑到宿舍用开水烫过,接着又跑到粥店打包了粥,整个过程根本没有停下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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