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奇被迫地和他舌吻起来,两人面对面,头并头,像小朋友亲着玩,津液糊了对方下巴,唇齿交缠间溢出一声承受不了的呻吟。
这完全刺激了蒋星河的欲`望,他下`身硬得像铁,胸膛起伏,按捺不了的冲动,就想立刻要了他。
然而青年仰起脸,沉迷地任他欺负而毫不知情。
蒋星河从他嘴里退出来,生生粗喘了两记,钻进了被子里。
元奇被蒸腾的情`欲覆上来,他的睡衣带子解开了,露出光裸的肩膀,灯光下泛着细腻潮湿的光。两枚红樱颤颤挺立在胸膛上。蒋星河很想狠狠摸乳操穴一番,可他硬忍住了。
他伏下`身,对着一枚粉粉`嫩嫩的樱果温柔地抚摸两圈,触手柔软细腻,像吸盘一样吸住他的大手,舍不得拿开。
元奇挺了挺腰,将胸无意识地往他手里送去。男人热血上涌,低头一口吸住了乳`头。
青年顿时呼吸急促起来,柔柔腻腻的声音撩动他的心弦,男人裹着乳`头又吸又咬,元奇不由自主双腿夹紧了,腰肢打摆一样细细密密抖动。
元奇皱紧了眉,像条渴死的鱼。底下男人的头颅动作着,吸肿了他的乳`头,流下黏黏一道水痕,吻他的肚脐、腰侧和小腹。吻一下,停一下,细细碎碎的折磨。元奇的双腿被他拱开,剥落睡袍,慢慢展露这具美妙的身体。蒙在被子里,依然能看到下`体黏黏糊糊的湿液,像犯了春潮,发着湿润的光。
蒋星河爱意汹涌地低头吻上,元奇叫了一声,从梦里生生拖了出来。男人在他下面舔他,他叉开着腿,急急去够男人头颅,激动地喘息。
“别,不要,不……”
刚睡醒的惊慌失措,带着一丝情`欲的缱绻,勾魂摄魄。
蒋星河卖力舔着他下面,他扭动着挣扎,两脚乱蹬,男人按不住他,一口咬上他大腿内侧。那里的肉多娇嫩,元奇吃痛地睁大眼睛,有个人的声音在他脑里炸开。
“他也喜欢这么咬你吗?我们做了很久,很快乐……”
“三个月的期限就等着瞧咯。”
“你小心,不要被他骗了。”
元奇痛苦地嘶声叫喊,一脚将男人狠狠踢下了床。
元奇像虾米一样蜷缩进被子里,紧闭着眼,颤颤而栗。
蒋星河从地上爬起来,一口怒气就往上冲,“你疯了!”
元奇被他吼得一哆嗦,更深地埋进被子里。蒋星河心里一紧,跳上床去,扯他蒙脸的被褥。
元奇攥着一个劲躲,蒋星河用了力,慢慢剥落下整张脸。那莹润的脸庞浸满了汗,残留着一丝未消退的赧红。大概被吼得狠了,身子一抽一抽,透着被吓怕的虚弱和恐惧。紧闭的双眼,竟氤氲出一层湿润的水雾,凝结在细密的睫毛上,不安颤动。
男人蓦地心口被闷闷重击了一下,酸涩难言。他以自己平生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道:“怎么了,宝贝儿。”
元奇不答,攥紧了手里的被角。
蒋星河怜爱地吻他的眼睛,吻他的睫毛,舔去上面湿润的泪珠。温柔又缓慢的,轻吻落上鼻尖、热热的脸颊,呼吸扫着彼此耳鬓,男人往下想吻他的嘴。
元奇扭开脸避过了这个吻。
“怎么了?这么久没见,你不想我?”
男人探进去,温柔地搂住他细软的腰肢。
元奇闭着眼不为所动,蒋星河一试图收紧手臂,他就挣扎起来。
“好了好了,我不碰你。你别乱动。”
这么一碟活色生香的大餐,可是不让吃。蒋星河烦恼至极。
元奇缩在被子里,始终一副抗拒的姿态。蒋星河没办法,躺在他身侧抽烟。元奇咳嗽了一声,背过身去,那背影是使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蒋星河叹了一声,掐灭了烟头。翻身搂住他,他环住怀里人的腰,耳鬓厮磨地,嗅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那种香是干净又沉郁的,带着汗味的潮湿,温温热热像掉进隽永的酒酿里。他具备一种迷人的魔力,每吸一口都是救命的良药。蒋星河情不自禁地吻上他后颈的肌肤,每咬一口再舔一舔,元奇后背猛地窜起一股电流般的快感,火树银花地绽放在他脑子里。
他愠怒地扭开身子,蒋星河一下子搂抱住他,将他困在怀里:“还和我闹?你要怎么样才好!”
“你还凶我?”
元奇拼命在他怀里挣,他不敢让他疼,放开了。元奇半个睡袍挂在身上,提着一只鞋子,另一只光着脚,一瘸一拐地奔向沙发。
蒋星河只觉得他可爱,生气的时候可爱,不生气的时候也可爱。
元奇蜷缩在沙发上,用毯子蒙住脸。
蒋星河啼笑皆非,过去蹲在沙发前。
“怎么了,你说,有什么事我帮你办。”
元奇摸索摸索,从毯子里丢出一只手机,手机页面正好停在今天的头条上。
“哦。”蒋星河眼睛一眨:“那天我喝醉了。”
元奇失望透顶,咬住唇不再说话。
蒋星河回过味来,“你就因为这生气?”
那天一群人怂恿着他,笑他因为一个小明星就打破了十年的魔咒,竟然半年多都没找人。朋友们好不容易逮住他,押着他死灌,往他怀里塞人。他强要面子,当然不肯承认被一个小角色绊住,只好逢场作戏,搂着那丫头出门。
他们起哄要他啵一个才算,他闹不过那群狐朋狗友,于是低头亲了她。到车里,那丫头还给他留了个鲜红的唇印,他到家就把人送回去了。
当然,这些一定不能和元奇说。
他对李元奇很复杂,他甚至有点害怕爱上他。当元奇依赖他的时候,他会不由自主地沉醉、迷恋上那种感觉。可他又忍不住扒开这层面具,看到底下元奇是怎样贪婪地索取,吝啬付出,怎么执着过去,怎么迷恋信仰着另一个男人,这些真相往往让他失控。于是他就端着架子,让这只小狗主动靠过来,故意不给他点粮食,逼迫他为此付出。
而元奇也这么做了,他会看他的眼色,会顾忌他的情绪,也会乖巧地听从命令。他越来越在乎自己的一举一动,这种牵制的掌控欲令他上瘾,他打算多给他一点粮,多对他好一点。像高贵的主人施与恩惠,其实他却是忐忑不安的,一旦元奇稍微冷一点,他就要发狂。
这种感觉太复杂,他只能压抑自己。
而现在——
元奇似乎又打回了半年前的原形,抗拒、自闭、没有生气。甚至比当时那种死气沉沉的状态更糟糕,他害怕、想躲。
蒋星河掰过他的肩膀,“你生气了?”
元奇抱着膝盖缩到角落里,抗拒他的触碰。
蒋星河一笑:“你吃醋了?”
这句话一出,两人同时震了一下,元奇紧皱着眉:“你毁了合约,我不陪你玩了。”
蒋星河心里蓦地一甜,饶有兴致地看他:“我没碰她,让她自己回去了。”
他看似是高抬贵手,退了一步,元奇却最厌恶这种居高临下的玩弄。
“不,我要回家。”
“你去哪?”
“回家。”
“你回哪个家?你和我结婚了,这里就是你家!”
元奇抬眼瞪着他:“我不能有自己的家吗?我回老家,总可以了吧!”
这句话也不知哪里点了他的炮仗,蒋星河眉头一拧,暴怒地将他拖起来,吼道:“你要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去?你敢!你走出一步,我现在就掐死你!”
元奇被他吓住了,孤零零站在那,单薄的身躯微微发抖,要哭不哭。
蒋星河心里一烦,用毯子拢住他抱住。
“别胡闹了,我没碰那丫头。唐荣越来越不会办事了,这种消息也敢往外放。”
男人将他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用被子掖好,吻了吻他的额头。
“睡吧,我会处理好的。”
元奇颤抖着闭上眼睛,他现在心绪不宁,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可是一闭上眼,柳瑜舟的声音就在耳边。他抵触身边的男人,这世上就没有一个人对他好吗?
十七
蒋大海咬着一只苹果上楼,看到他妈像壁虎一样贴在他大哥的房门上,还扭头窃笑不已,寒毛都竖起来了。
“妈,你在那里干嘛?”
周丽芬吓了一跳,连忙捂住他的嘴:“嘘——”
蒋大海也被他妈吓了一跳:“你偷听大哥墙角!”
周丽芬拖着他往楼下去,义正严辞:“我那叫偷听么!臭小子!”
蒋大海挨了他妈狠狠一拳。
“我那叫光明正大地听,我听着他们如果吵架了,里面打起来,我好进去劝和劝和啊。”
蒋大海懵懵懂懂地:“他们在里面打架呀。”
“打得相当激烈。”
“那你怎么不进去劝呢?”
“哎……不是那种打,和你说也不明白,你作业写完了吗?”
蒋大海没想到他妈话风一转,又转到他头上来了。
“啊哈哈,我这就回去写,这就回去写!”
蒋大海溜之大吉,周丽芬伸了个懒腰,扭头进房间:“老公呀~”
她今晚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卧房中,开始元奇还和蒋星河泾渭分明,生分得很。过了一夜,蒋星河醒来的时候,却是投怀送抱、软玉温香。元奇偎在他的怀里,趴在他胸前睡得正香,一条腿还横在他身上,腿缠着腿,脚缠着脚,半只睡袍都被他蹭掉了,浑身光溜溜的,温脂玉一般的肌肤粘着自己。
蒋星河看了看他,一股热意就直往下涌。元奇那条腿正好搭在关键位置,大腿内侧柔滑细腻的肌肤,热热的,粘着一层半干涸的清液,还是昨晚他舔过的,令人备受折磨。似乎昨晚的吵架都忘记了,元奇亲昵地往他怀里蹭了蹭。